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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晓是着实没有办法,受那茶水的影响,此时一点儿力气的发不出来,只能任凭他人摆布!
但这还并非最可气之处,关键百越国太子还喜刁难,非要在同一间房中让侍女给她更衣!
武玄宇、青年和太子三人,仅隔着一道纱幕,虽这纱幕也厚,看不见真身,但身段疏影,包括褪衣、披纱的动作,却看得一清二楚,如此一来,比起正眼量览,更具朦胧之美,比起赤身果体,那曼妙的人体曲线更有**之力!
没有多久,那纱幕被后面的侍女轻轻撩开,另一侍女对太子说道:“殿下,已经更衣完毕!”
这下,三人齐齐将目光落到了卧榻上一穿着轻羽纱衣的女子身上。ggaawwx
取了纶巾和公子簪,再系上女儿家的发髻,头上也没有多余的修饰,是任凭那一头乌黑柔亮的长发尽显彰华。
俊秀的面庞,被抹去曾经用以伪装而刻意涂上的粉妆,如今又淡施胭脂,描画娥眉,将女子妆容展露无遗!
再加上那羽衣轻纱的陪衬,暴露于外的一对藕臂与一双玉足,尚未以清浴点去污浊,却已然白净细美,透着晶玉之华!
只这般来看,令狐晓不算是这世间的绝色女子,比起梦冰旋来,尚有凤鸦之别。
但许是她女扮男装的模样与如今还复女儿身的羞态有极强的视觉反差,便令众人心中油然而生一种独特的美感!
更何况,男儿自古爱骄柔,此时的令狐晓如同被人戏弄,又羞又愤,可偏偏浑身无力,倒显酥弱,那种含恨成傲、不屈却病的柔美,不仅激起血性男儿的保护**,更是令人**大作,想一尝其嫩娇的**!
百越国太子并非是荒淫无道的人,只是这纱幕更衣和变装之美勾动了他的欲火,他一见到病怏怏横卧榻上的令狐晓,便忍不住上前,撩起她的下巴,左顾右看几下,连连说了声“美”,旋即低头俯览,却是透过那羽衣与身体之间的间隔,直看向那被衬托而出的跳脱之物。
虽然只是若隐若现,未能完全展露其貌,但以太子阅人之功,还是能够看出它应有的挺拔、浑圆。
“如此一对完美的器具,却要将它遮掩,跟这张柔美的脸一样,你难道不知道,它们都在哭泣么?”太子还算很有教养和修养,即便受了**,却没有对令狐晓上下其手,只是一阵感叹。
“唉,父王也是,如此一位佳人几乎日夜陪伴左右,竟未发觉其身为女,白白浪费了这三年的年华!”太子由衷感叹,可令狐晓却浑然一惊。
事已至此,她倒不是怕被百越国君知晓而受罚领罪,关键是回复女儿身的她,便再难像之前一样,以儿郎之身受到众人尊敬,古往今来,在男权极盛之下,不知有多少如她一般的奇女子,最终都沦为玩物。
她怕的,自然也是这份全不由她的**!
太子看出她在害怕,还以为她这是怕自己去向百越国君讲诉实情。看着眼前这位美人如受惊的玉兔惹人爱怜,与她男装时那骄纵霸道的模样又成反差,太子心中征服之欲再次大作,心下虽说“她不过仍旧只是个女人罢了”,可却真的由怜生爱,想要将她得到!
“如今你身份暴露,只有一个方法能够免去责罚,那便是追随于本太子!如此,即便父王得知你有欺瞒之罪,但你已是本太子的人,届时本太子再封你个妃子,父王也难以追究你的责任,此事便不了了之了!”太子还是没有侵犯令狐晓,只是抓着她的手腕,露出一副**之相。
为了担心令狐晓忠烈不屈,太子加言规劝,说道:“你一心想为百越国效力,奈何却是女儿之身,而百越国重男轻女,自古女子不得入朝为官。你若从了本太子,一来你也没有背叛国家,可以以太子妃之名继续行谋臣之事;二来本太子日后登基,也能依你所愿,废弃束缚女子的法令,更何况第三点,与本太子结合,还可保全你令狐家的血脉,从此你令狐家也算是皇亲贵族,世享荣华了!”
令狐晓连连摇头,拒绝道:“这不是我想要的……我若是一开始就有这等想法,又何必扮作男装……你贵为太子……当知礼仪,还请自重……”
这看似欲拒还休的矫作,让太子有种“猫逗老鼠”的情趣,他心说:“如此女子,最后还是得用强。”想罢,拉起令狐晓另一只手,把她彻底按倒在卧榻上。
可他还没进行到下一步,门外忽地传来一阵敲门声,紧接着便有侍卫在外喊道:“太子殿下,云国使臣韩子琦与沈统领求见!”
听得云国使臣到来,太子这才清醒一般,看了眼榻上的佳人,也没说什么,便直接走出偏厅,与早就识相的武玄宇和青年在正堂迎客。
待侍卫将韩子琦等人迎入府中、见过太子,太子有礼地询问:“不知诸位前来拜访,有何要事?”
韩子琦看了看厅堂,对太子还礼道:“听闻令狐兄台受太子礼召,已经前来府中,怎地却不见他?”
太子没想到韩子琦是为令狐晓而来,像是被人戳破丑事,显得有些尴尬,略微惊惶地说道:“这个……令狐爱卿他,他已经离开了!”
韩子琦与那青年都是聪明人,自看出太子在说谎,都觉他这表演实在拙劣。
那青年立刻在心头拟对起数种计策,以应付韩子琦各种说辞,好让他就地离开,坏不了太子和自家君王的好事。
韩子琦自也晓得令狐晓就在太子府中,恐这些人早也揭破令狐晓的伪装,而太子这番遮掩,看样子应是对令狐晓动了多余的心思。不知道为什么,一联想到令狐晓可能受辱,韩子琦总觉得心下来气。
但他脾气还好,头脑自比沈闲冷静,只眼中闪过一丝难以令人察觉,甚至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寒光,淡淡说道:“想必昨日令狐兄台深夜拜会我云国使臣之事,各位都已经知道了。不过,有些事情,怕各位误会,特别是这位令狐兄台,身为贵国谋臣,却夜深来拜会我云国使者,我担心诸位会以为他暗中通敌,所以生怕今日太子召唤,要为难于他,这才特来相告实情!”
“哦?”太子和武玄宇、青年听得这话,都觉有些意外。
韩子琦说道:“诸位可能不知……那位……令狐兄台,其实是……其实是名女子!”
太子等人早就晓得,而且此时令狐晓正身着女装被关在偏厅之中,他们也都见过,此时故作惊讶,想骗过韩子琦。
可韩子琦心如明镜,立马接着说道:“我也深知百越国的习俗和法度,自古女子不得入朝为官。她……之所以女扮男装混入百越朝堂……这期间之错……多半还在韩某身上!”
“哦?”这话一出,不仅是太子等人,连同沈闲都愣了,这令狐晓跟韩子琦,除了同为天下名士,可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其女扮男装,跟他有什么关系?
韩子琦叹口气道:“昔日韩某默默无闻,曾游历过诸国。行至百越境内,恰遇到家父的旧识,也就是令狐家的家主,令狐官。那时令狐伯父已然身染恶疾,可他念及与家父的约定,临终有托,以令狐一族血脉延续为由,将唯一至亲,其女令狐小小许配于我,并以书信相约,旋即大喝一句告慰我父之灵,便合眼离去。我虽与令狐小小得婚约之实,可那时她无依无靠,我又无权无势,她自小孤傲,便看我不上,但又不能违背其父临终之托,所以一气之下,从此女扮男装,混入当时的朝堂,如此她得仕途,我便难以接近。可曾想,韩某也有这飞黄腾达的一日,此次韩某百越之行,一来是为我家小主大婚广撒婚帖,二来自是为了了却这桩姻缘。只是没想到她性子太急,生怕我当着国君之面要挟将她身份说破,所以才夜深来探。可她毕竟孤傲,又对百越衷心,故而言谈未欢,她愤然离去。唉,如今她越陷越深,我却难以施以援手,今日听得太子召见,生怕她惹来杀身之祸,便匆忙前来说明前因后果,然后恳请殿下在陛下面前多多美言几句,若是陛下宽心,还望成全令狐伯父的遗愿,不计令狐小小欺瞒之罪,于我韩某完婚,也成就百越国与我云国的友谊!”
众人听完,全都傻了眼!
那青年更是没有想到,但他怕韩子琦有心使计,便追问一句:“韩兄说是受令狐前辈所托,与这位令狐姑娘有婚约。可足下口说无凭,要知道这可涉及百越国的国法,你手中若无确凿之证,恐难令人信服吧!”
韩子琦叹口气道:“足下心思细腻,想必便是那位少年成名的北陆之贤士——陆士元、陆兄吧?确如你所说,若是韩某没有一封确信,怕难令人信服,如此,只得不顾信义,将此信呈上!”说着,韩子琦把一封看起来有些折旧的信从怀中取出,递到众人面前。
太子首先接过信件,一看封面,上写着“韩诚吾兄贵安”的字样,其字体倒是与令狐官的字一样!
那青年晓得令狐一族的族谱,自也认得令狐官的字来,眼前这信,无论陈旧感,还是其上的字体,都像是出自令狐官之手,并非虚假!可他心中却犯嘀咕,若令狐官有临终托婚之事,怎生他没有打探到?更何况这韩子琦既为神武四大公子之一,想必临摹书法的本事也该有的,仿造一封信件又不是什么难事。
因而那青年主动提出疑虑,却是说道:“这信……如何能够辨别是真?”
韩子琦故作思考,旋即回答道:“可唤令狐小小前来一看,她自认得令狐伯父的手笔!”
青年心下暗喜,便知韩子琦有此考虑,恐怕这就是韩子琦的一场计谋,而他心中早知令狐晓就在太子府中,故意以婚约假信,想骗太子把令狐晓“放出来”!
“不过,饶是能让令狐晓出来,你也不见得能把她从这里带走。以她聪明,定然一眼便知这是你的计策,也必定会认定此信出自她父亲手笔。呵呵,如此,我也有应对之策,倒也可趁机将你也算死!”青年——陆士元暗暗算计。
太子显然也有些无奈,这下不正暴露自己把令狐晓“藏”起来了吗?
好在他也有急智,当下吩咐左右,去传唤令狐晓,同时暗中跟自己的亲信使了个眼色。那亲信自然晓得这事该如何处理,便悄悄退了出去。
众人在正堂等了又有些时候,以韩子琦估计,大概刚刚有从令狐晓府邸到太子府步行的时间,便听得外面传报,说令狐晓到了。
只见一个太子府侍从搀扶着一个女子,有些翩然地来到堂下。
沈闲看得一惊,虽然从轮廓还看得出令狐晓的容貌,但她恢复女儿身,却有几分姿色,又与男子模样的她截然不同,气质独到!
韩子琦见到女装的令狐晓,却并不吃惊,反而心中已经确定,之前他的猜测,都是正确的!
令狐晓却没想到太子竟会在正堂召唤她,也没想到韩子琦会突然到来。
她心里极是复杂,对太子,自然有恨,恨他拆穿和羞辱自己,还有侵犯的意图!可毕竟这百越国太子生得俊朗,虽不够大智,可有聪慧,又有容人的胸襟,据说在百越国内是“男神”级别的人物,万千少女的梦中**!
若说令狐晓对其没有心思,那必定是假话。
因而她对太子的感情,不至于恨之入骨,但为女儿家贞洁,她便心中有怨!
而对韩子琦,这种感情更为复杂,再想起昨夜韩子琦的一番话,此时再看着他的脸,令狐晓心头总有一种挫败感,可偏偏又对韩子琦的算计心生佩服!
太子为避免韩子琦和沈闲等人多问而再生枝节,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将那封信递到令狐晓身前,说道:“令狐……爱卿,你这一身女装……颇让人感觉意外!不过唤你前来,倒不是为此,你且看看,这封信上所记,可是你父亲的笔迹?”
这太子确实聪明,他没说这是韩子琦拿出的证据,避免令狐晓与韩子琦有串通。
可这一手在陆士元看来,却有些不妥,本来他之算计,便是要借两人之间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来做套,这下真让令狐晓来辨别,便徒增了变数。
令狐晓觉得奇怪,心下确有数种猜测,可每一种猜测可算计的结果都是——这是一场阴谋诡计,恐对她不利!
可她性情极烈,若是这伙人还要拿她早登极乐的父亲来作文章,那她定然会暗发诅咒,伺机报复!
她自不愿让自己父辈的名声也为她所累,所以看了眼信封上的字,便说:“这并非是我父亲的手笔!”
说着,还一脸傲慢、不悦地看向韩子琦,然后再愤愤然转过脸去。
本来若她承认这封信是真,众人还不会相信,可她偏偏说其是假,且还那样有意无意地看了韩子琦一眼,这番举动,恰符合众人对她性情的理解,可也暗暗反映出,她跟韩子琦确实有什么关系!
她越是拒绝,韩子琦越是淡定,旁人越是觉得两人便是那种关系,有打情骂俏之嫌!
“你都未曾看过信中内容,怎说不是出自你父亲之手?”太子明显也觉有古怪,便追问了一句。
令狐晓不快地“哼”了一声说道:“事已至此,我只求一死!”
太子这下算是信了,毕竟之前韩子琦没来,这令狐晓没有看见这封信时,对于他鲁莽的行为还欲拒还休,可这下见得此信,立刻就成了贞洁烈女,而他再看了看韩子琦脸上的尴尬,更确信几分。
不过,这下可就不好办了!
太子本是受陆士元“古惑”,打算把令狐晓收入后宫,得美人又得谋士,一举两得。可这下,令狐晓是韩子琦的未婚妻,韩子琦是云国的丞相,又是此次出使百越国的使臣,他若不予韩子琦一个方便,再被翻出对其未婚妻有非分之想,不仅自己名誉有损,更会牵连两国友谊。
陆士元也一下懵了,他的一切算计,可都在两人承认有所牵连,但如今只韩子琦道出了前因后果,令狐晓并未表露什么,可二人这番举动,又让人相信韩子琦所言非虚,如此自然而然的令人信服,他便毫无办法!
韩子琦也是精灵,当下对太子说道:“殿下不必烦恼,如殿下不便介入,我愿意亲自去向陛下解释!”
太子尴尬地回礼道:“先生实在是……唉,还请先生把令狐爱卿送回府去吧!”
韩子琦对太子叩拜称谢,对沈闲使了个眼色,便让沈闲搀起令狐晓,走出太子府。
后脚刚迈出府邸,韩子琦长出了一口气,额上的汗珠这才“啪嗒啪嗒”往外落。
沈闲看得一阵稀奇,还想追问他这一段情史,可韩子琦立马说道:“沈兄莫问,赶紧回别馆召集兄弟们,出城回国!”
沈闲一愣,却不知韩子琦为什么这般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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