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够不够进你家族谱?

橘子子橘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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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情趋于稳定,冷硕已经被送回了自己的房间,这几天轮流照看似乎有了作用,冷硕身上的伤口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午夜时分,冷宅已经没有了一丝声响,沉睡着仿佛不曾有过白日的喧嚣,一切都宁静下来。

    一只身上泛着微微光华的白猫在深夜的寂静中,从屋顶轻盈的跳下来,踏着轻快的步子朝着冷硕的房间走去。

    白猫的身影逐渐放大,婀娜的身形也逐渐变得虚幻,似有似无,轻飏飏的好像没有重量,一只穿戴着水晶一般华丽高跟鞋的玉足,伴随着步子,轻盈的伸了出来。

    两条花蕊一般洁白的双腿自下而上,逐渐显现,不经意间被一朵仿佛盛开的白色牵牛花一般的白色礼裙包裹,群褶半透明,一双美腿若隐若现。

    距离冷硕房间越来越近,只见身形越来越明显,瀑布般的青丝混着几束明显的白发辫子披散在腰间,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熠熠生辉。

    女子身材高挑,身上没有一丝赘肉,看身形像是十七八岁的年纪,走起路来竟然没有一丝声响。

    正当接触到房门的时候,女子伸出玉笋一般的手指,轻轻一点,房门就变得虚幻。

    女子满意的弯起了嘴角,就这么穿了过去。

    望见床上躺着的冷硕,女子在床榻前的木椅轻轻地坐下,两人很近。

    深邃的深蓝色眸子望着床上这个对她来说有些许神奇的男子,竟然有些俏皮的撅了撅嘴,一只手托着自己的鹅蛋儿脸,另一手轻轻地点了点冷硕的鼻子。

    “为什么呢?为什么本尊非要嫁给你呢?什么狗屁教条,非要本尊嫁给一个人类幼崽。”

    “我不要,这世上没人能配得上本尊,论年纪,本尊都能当你太奶奶了吧?”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把你身上的混沌气取出来呢?这样我就不用受到戒律限制了。”

    女子手指上映现出一丝光晕,正要伸手朝着冷硕眉心点去。

    “不行不行,人类身体这么脆弱,万一死了,本尊不就成寡妇了吗?”

    着急忙慌的收回手指,倒吸一口凉气,呢喃着,突然有感觉到不对。

    “人类生命这么短暂,嫁给他,本尊不早晚都是寡妇吗?”

    光晕再次出现。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似乎是不受控制一般,一双雪白色猫耳蓦然出现在女子头上,显得有些许俏皮。刚一出现就随着女子纠结的心情向前耷拉下来,时不时的的晃动着。

    “喂,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

    说着,女子似乎是找不到答案,干脆要把火撒在这个躺在床上毫无意识的病人身上。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女子一脸不服气,双指在胸前交叉,挂在丰白的脖颈上的小巧项链泛着盈盈白光。

    “哼,嫁就嫁,但你得经过本尊的考验才行,等我把你身上的混沌气全都夺了,就把你杀了,男人这种东西最没用了。”

    说着,项链光芒大放,不经意间,女子身后竟然伸出一根雪白色猫尾巴,就连瞳孔都变成了扁平竖直。

    女子轻声娇嗬一声,猫尾竟然变成了五条,在女子身后悬浮着。

    此时冷硕的左臂的护臂中藏着的魔方竟然和女子胸前的项链泛着极为相似的光芒,区别好像是更为浓。

    女子脸上出现痛苦的神色,一只尾巴仿佛被泯灭一般,消失在空中。

    白色能量从女子身上缓缓地包裹着冷硕,一丝丝黑气从冷硕左臂逐渐缠绕在白色能量上。

    此时的冷硕像一个大茧,平静的在透明的大茧内躺着,神色恬静。

    光芒在女子身上逐渐暗淡,女子眼角出现了相当疲累的神色,就连猫耳上的毛发都黯淡了不少。

    “老娘这样,够不够进你家族谱?你他喵的,娘说的果然没错,全天下没一个好男人。”

    说完就渐渐的化为白猫,身上的毛发看起来有些许粗糙。

    雪球嗖的一声,跳到了冷硕身边,黑白二色能量组成的大茧似乎根本不会排斥她,就让她轻易地穿过。

    雪球凑到冷硕在床内的左臂出,张开大嘴。

    哈,嗷呜。

    一口咬在了冷硕的左臂上,好像是没用劲,但也叮出来四个小巧的牙印。

    刚刚女子的声音从雪球嘴里发出来:

    “盖章了。”

    说完,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钻了钻,扭着身子睡下了。

    黑白二色的透明大茧仿佛心脏一般,时不时的跳动,没人注意的是,冷硕竟然长高了几分。

    ......

    清晨,伴随着叽叽喳喳的冬日鸟的鸣叫声,叶杏儿还是一如既往地端着一盆水,打开了冷硕的房门。

    福叔正好看到了叶杏儿,打了声招呼,想了想决定也先过来看看少爷。

    叶杏儿拿着毛巾沾了点温水,仔细的擦拭了一下冷硕身上各处,小心的揭开绑在伤口上的绷带,观察伤口有没有什么异常。

    福叔在叶杏儿身后打量着少爷,说道:

    “这几天辛苦叶大夫了。”

    叶杏儿听到叶大夫三个字,舒服的不行,平时别人对她的称呼都是夏明崇的徒弟,第一次被人认可叫大夫,感觉果然不一样。

    叶杏儿难得乖巧,脸庞上挂着一丝笑意。

    “都是应该的。”

    正聊着,叶杏儿手上的毛巾一个不谨慎,蹭到冷硕的伤口。

    “哼”

    叶杏儿瞪大双眼,扭过头来,望着冷硕,对身后的福叔说道:

    “福叔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是少爷。”

    “对,冷少爷知道痛了。”

    “我去禀告主人,你在这守着。”福叔大喜过望,兴冲冲的离开了房间。

    叶杏儿兴奋地攥了攥手,这简直就是奇迹,这家伙什么构造?

    不一会,冷洛夜冷仟一齐到了冷硕的房间,心情激动的望着躺在床上的儿子希望有什么反应,可是之后无论叶杏儿怎么呼唤冷硕,都没有反应。

    希望多大,失望有多大,冷洛夜脱力似的倒在了丈夫怀里,这几天的每天晚上,她都时不时的惊醒,好像失了分寸。

    “怎么说都是好征兆,再给儿子一点时间吧。”冷仟搂着妻子,跛着脚正要往外走。

    一声极其微弱且极为沙哑的声音从背后传出,“老爹,老妈。”

    这两声称呼对于这对年轻夫妻宛如天籁一般,呼唤出了他们一直希望的称呼。

    冷夫妇凑上来,发现冷硕正眯着眼,似乎因为阳光耀眼,把房间照的太亮,很不适应。

    “水。”

    冷洛夜终于喜笑开颜,赶忙从一边到了半杯刚刚煮好的热水,似乎是过于滚烫,冷洛夜放在嘴角轻轻地吹着,尝试喝了一小口满意之后才送到儿子嘴边。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冷仟问道。

    “我这是在哪?”冷硕迷迷糊糊,感觉全身无力。

    “傻孩子,在家,都过去了。”冷洛夜轻轻地抚摸着儿子的额头,神色温柔。

    叶杏儿见到这个场景,向诸位告退,她要去禀告师父。

    一旁的雪球似乎也醒了,凑上来闻了闻冷硕,有一脸嫌弃的跳开了。

    这猫极为漂亮,也不像野猫一样闹腾,几天时间冷家也接受了这个新的家庭成员,看到白猫的样子,冷洛夜也不并在意。

    冷硕还是感觉身子十分疲倦,自己仿佛是被一股力量硬生生的从那个方形空间拽了回来,在方形空间里面的时光仿佛过了好几年一般,自己内心除了孤独只有手上那把长枪以及伴生的枪法。

    再次看到老爹老妈的感觉,真好。

    “我这是昏睡了几天?”

    “大概有四天之久,你吓死妈妈了,饿不饿,想不想吃点什么?”冷洛夜关切的回答道。

    冷硕若有所思,突然门外传来声音,“启禀家主,门外那个石岳又来了。”

    冷仟皱了皱眉,对于面前这个场面又被这几天一直登门的不速之客打扰。说道:

    “几天了,少爷重病,天天来,给我轰出去,警告他,再来就打断他的腿!”冷仟动了怒。

    “老爹,等等。”冷硕一听急忙阻止了老爹。“我刚刚听到的是石岳大哥吗?”

    “怎么你认识?”冷仟问道。

    冷硕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一脸讪笑的说道:

    “石大哥是过来给我送东西的,跟你有关,老爹,快让他进来吧。妈,你能扶我坐起来吗?”

    “跟我有关?”冷仟对着门外吩咐道,“让他进来吧,进门的时候检查一下身上有没有什么兵刃,给老子缴了。”

    “是。”门外的声音答应了一下后便离开了。

    “你这刚醒过来,身子还很虚弱,见外人是不是有些勉强了。”冷洛夜的话语让冷硕心里暖洋洋的。

    说时迟那时快,门外很快就传来了噔噔噔的敲门声。

    “进。”

    下人身后跟着的正是风尘仆仆的石岳,脸上被寒风吹得有些粗糙,一身健硕的肌肉就这么裸露在外面,好像根本不怕冷似的。

    “偃甲师,石岳,拜见冷将军,夫人。”

    “你称呼我为将军,你是军队里的人?”冷仟挑了挑眉,“次次来访,所为何事?”

    “老爹,石岳大哥是我的好友,没有恶意的。”冷硕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只能安抚道。

    冷仟身上散发的威严气息终于缓和了不少,面对着这个汉子自己一时间还是没有什么好感。

    城内都传遍了,关于两个公子的遭遇的风言风语,石岳也是早早地就听说,冷陈家两个公子身受重伤,石岳本来想借着送东西的名义来冷府看看,可是次次被拒之门外,让他难免更担心了几分。

    望着半依靠的冷硕,想凑上前去看看,可是面对着一脸威严,和气质不凡的冷家夫妇,他也不敢放肆。

    “回大人话,前段时间,小人和冷公子合力制作了一副偃甲腿,现在已经基本完善,想着送过来。”

    冷仟一愣,扫到了藏在自己衣服裙摆里面的假肢,说道:“偃甲腿?”

    冷硕有些气短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冷洛夜伸手给他顺了顺气。

    “老爹,儿子自知有些小聪明,研究了个把年月,制作了一副假肢,可以让你恢复...奔跑的能力...咳咳咳...”

    听到冷硕激烈的咳嗽起来,冷洛夜赶忙取过来温水送到儿子嘴边。

    冷仟微微一愣,虽然冷仟脸上表面看不出有什么神色变化,可是内心却风起云涌起来。

    无论是否可以恢复奔跑,十多年了对他来说早就已经看开了。他这几天一直对自己做父亲的失职感到愧疚,听到儿子竟然还在默默的为自己付出,内心的情感变得极其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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