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酒酒发病

傅酒酒薄西洲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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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哥?”

    “二哥……”

    “温念酒……”

    酒店楼上,房间。

    傅酒酒他们上楼之后,江临景是第一个蹿进门的,因为他要将小之念带到卧室去,傅酒酒浑身都是血,要收拾,这一幕,不能给小家伙看见了,怕她担心。

    她已经是懂得很多了。

    江临景他们进去之后,傅酒酒和温念酒才跟着进。

    房门关上。

    傅酒酒被温念酒扶着在椅子上坐下,随后,温念酒从一旁提出医药箱,坐到她的面前,为她缝合包扎伤口。

    这个过程,男人嘴里没说出什么不好的话,但是也没有说过一句话,脸上表情看起来就是不太愉快的样子。

    傅酒酒看着,心头还挺怵的。

    温柔的人要不就一直都是温柔,一旦有什么事情,惹得他发了脾气,那么,那程度可是比凶狠的人发脾气还要来得令人渗得慌。

    眼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傅酒酒瞄一眼又瞄一眼,嘴里,时不时地喊他。

    撒着娇。

    想借着,让男人熄熄火,但无一例外,温念酒都没有应。

    这还是第一次,他对她的声音这么没有回应。

    傅酒酒心里是有点慌乱。

    “二哥,你理理我行吗?”

    她本来想试试发脾气,软得不行,就来硬的,但她不敢啊!怕适得其反,最为重要,是她做错了。

    傅酒酒知晓男人是为什么生气,就是她刚刚的所作所为。

    看似他方才没有阻止她,当时,傅酒酒也以为他是支持她的,这不代表能允许她伤害自己。

    傅酒酒也明白这一点。

    “没有下次了。”

    她收敛了脸上的嬉皮笑脸等等,严肃地说道。

    那声音里面,有着小小的委屈。

    到这里,温念酒终于有了些回应。

    “没有下次了。”

    他开口,重复傅酒酒的话,这声音远比她的要来得沉得多。

    傅酒酒知道,他是认真的。

    她重重点点头,“好,我知道。”

    以后,她都不会再对自己下手了,她会好好爱自己的。

    其实除了薄西洲,又有谁能伤得了她呢,她今生,身上的每一道伤口不都是来自于他么……

    “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痕啊!”

    傅酒酒其实有点疤痕体质,之前她手脚筋包括剖腹之后,都有留下一点痕迹的,她自己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换了之前,她倒是在意了,

    没有了薄西洲,也没什么所谓,别说她这副身子了,就是这条命,在之前,她都是要不要都没关系。

    温念酒在意。

    当时,那些深深的印子留下来,他就全球各地的收罗去疤痕的药。

    他说,小姑娘家家的,身上怎么可以留下什么痕迹,白皙漂亮的皮肤,得一直是那样才可以啊!

    没有能彻底去除疤痕的药,他便寻找医生,自己研发,无论是付出多大的代价。

    而且之前,还叫她用顶级好的牛奶沐浴。

    总之,什么方法有效,就试。

    没有效的,偏方,只要不伤及她的身体,也要试。

    在他的努力下,那些印子就真真消得很多。

    若非傅酒酒体质问题,完全没有,都是可能的。

    对此,傅酒酒心里没办法不动容,这个人是真的对她很好很好。

    好到,有那么一秒,在失去薄西洲之后,觉得和这个人共度过下半生也可以,没有爱情,但是人生里,爱情并不是全部不是吗?

    “怕留疤,还动手。”

    现在这样一感叹,傅酒酒是不自觉的。

    温念酒听了,则是难得地怼她。

    傅酒酒:“……”

    她也是没有发现原来有些人,不是不毒舌,这真的毒舌起来,能把人给气死。

    她呆在哪儿,气鼓鼓地,没有话说。

    “我又不是故意的。”

    后面,想想还是不甘心,到底开了口。

    她是——不是故意的,只是一往情深错付了人。

    傅酒酒眉眼落寞下去。

    那种,拿掉一个人的空荡感,好像在这一秒钟,慢慢地漫上来了。

    傅酒酒以为拿掉血玉也就是拿掉了,那玩意,反正本来又不是她身体里的一部分,可是原来,很深了。

    除了痛,还是痛。

    又有点分不清,到底是因为拿掉血玉痛,还是拿掉那个人。

    “不会留疤的。”

    正当傅酒酒思绪远去,温念酒的声音缓缓传过来,“我不会让你身上留疤的。”

    傅酒酒:“……”

    后来,时间过去很多年,包括男人死去很多年,她甚至要连他的样貌都快记不清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很多时候,她都会想起这一年的这一个夜晚。

    这个人,他是用着怎么样坚定的语气冲着她说出如此一番话来。

    他是真真地珍惜她。

    可是,他对她的珍惜,却让他惨死。

    ……

    “好了,时间不早了,早点去休息吧。”

    时间往前,流淌过十多分钟。

    温念酒为傅酒酒缝合并包扎好了伤口。

    他叫人起来去休息。

    “哦,好。”

    傅酒酒点点头,一边拉起衣服,一边起身。

    在傅酒酒拉衣服的时候,温念酒视线不自然地偏转了一下。

    刚刚给女人上药,倒是心无旁骛的,此时,那一抹白色印入眼帘,倒叫他有几分的不自在。

    不是胸口的白,那个位置,傅酒酒遮挡的严严实实,即便伤口位置特别,也就是脖子露了两分春色。

    这些,都是傅酒酒下意识的行为。

    她自己尚且都不知,也不追根究底,是后来。

    她才反应过来,原来有些人,从不曾真正放下。

    有些事情,就是只有那个人才可以。

    爱意随风起,风止意难平。

    ……

    “不要……”

    “不要……”

    “啊……”

    之后的一切都很正常。

    傅酒酒换了药,真觉得肚子有点饿了,于是,江临景又给她做了点吃的,用过后,她就带着小之念回房间里面休息了。

    黏腻的夏季,汗津津的,因为伤口,她也没办法洗澡,但有擦了擦。

    出事,是半夜。

    女人痛苦的尖叫响彻了整个卧室。

    “妈咪,妈咪……”

    混着小之念的哭喊。

    温念酒和江临景从睡梦中被惊醒,急匆匆赶进女人的房间。

    是——傅酒酒发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