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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一番计较之后,智通这才想起连雨的问话,伸手将粪球取出来,连雨对智通的恩情,真的让智通无以为报,先有救命之恩,现在又有这本古册。
所以智通也没瞒连雨,将粪球的情况和连雨说了一下,连雨听得眼中异彩连连,盯着粪球看了又看,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种异类。
昨天第一次看到粪球时,还以为粪球就是一只苍蝇,智通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带着一只苍蝇在身边。今天仔细观察,才发现粪球的确和苍蝇不同,至少粪球身上隐隐散发出来的那股气势,都不下于那条大蛇了。
最后连雨听智通说完粪球的遭遇,都替粪球叫冤了,能碰上智通这种主人,也够倒霉的。
“所以你想找龙脉之气救它?”连雨听智通讲完之后说。
智通点头。
“那这本册子你也看过了?”连雨接着问。
“嗯,我猜测龙脉之气,应该就在咱们昨天抓住大蛇的水眼处,那里应该是这条龙脉的龙眼。”智通说出他的推侧。
连雨表示认同,想了一下,接着问:“你刚才说这个粪球会喷火?”
“嗯,怎么了?”智通不知道连雨忽然问这个干什么。
“温度很高的那种?”
“对。”
“哦!”连雨表示她知道了,低着头想了一会儿说:“我想给你铸剑,认真的。”
“我知道,我也想让你给我铸剑,先前的话是开玩笑的。”智通借机向连雨解释昨天的事。
“嘻嘻,那就好,不过你应该想得到,用普通的钢铁是铸不了灵剑的。”
“嗯,那把断剑的材质不一般。”
“可那把断剑缺了一截,材料不够,难不成我要给你铸一把断剑?”连雨问智通。
这倒也是个问题,想了一下,智通在这方面真的是一窍不通,遂问连雨说:“那怎么办?”
“好办,我阿爷走的时候,还留下一些寒铁,铸一把足够了。”
这……既然连雨都有主意了,干嘛还难为他,智通想了想说:“你要钱吗?”这大概是智通能想出来的,连雨唯一这么说的理由了,可是不应该啊。
“不要。”连雨对钱没什么概念。
“那怎么好意思。”智通搓着手说。
“可我看你明明好意思。”连雨揶揄智通。
“嘿嘿……”智通厚着脸皮笑了两声,而后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这个问题还真把连雨难住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挺高兴的,把头枕在膝盖上想了一会儿,她说:“大概是因为无聊吧!”
这是她给智通的答案,也是给自己的答案,智通是她生活中唯一的那么一点意思,所以她给智通找药,也为智通铸剑。
因为无聊,这也算个理由,智通为此感到好笑,直到很多年后,回想起今天这一幕,智通才发觉,这个理由是多么的天经地义啊。
因为无聊可以做太多太多的事,比如,喜欢上一个人……
“我想在龙脉上铸剑,这样把握大一些。”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连雨对智通说。
“还有呢?”智通算是看出来了,对于铸剑之事,连雨已经胸有成竹,用她的话来说,在这件事上,她是认真的。
连雨接着说道:“我们需要在龙脉上,建一间铸造室,要有炉具,不过你说粪球可以喷火,我想粪球如果能恢复,就能省去炉具了。”
“我还需要一块儿砧板,很大很大的砧板,一般的钢铁是不成的,深山里面的山心石就不错,得找一块来。”
“这个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智通拍着胸口保证。
“再说选址的事,你说龙脉的龙眼,就是山涧深处的水眼,那么我觉得,在那道山梁上开凿出一间炼器室就可以。”连雨接着补充。
“这个也交给我,还有什么尽管提。”粗活累活智通都包了。
“我还想借用龙脉的气运,需要一座借运的阵法,可是我不会,阿爷说阵法的事,可以去外面,一个叫应晓峰的地方,找他的一位故人,我不知道应晓峰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远不远,如果能有这么一个阵法,我成功的把握,至少能提升三成,如果太远了,那就算了。”连雨犹犹豫豫的说,这事儿有点麻烦。
没曾想智通听过之后,呆若木鸡,刚刚连雨说什么?应晓峰,他咽了口唾沫,问连雨说:“你阿爷的故人可是姓梁?”
连雨面带疑惑的问:“是啊!你怎么知道?”
“额,那是我师娘。”智通也没想到这么巧。
“什么?这怎么可能?”连雨也觉得不可思议。
“真的,我没骗你。”智通说。
“可是,你不是说你师父是个和尚么?”连雨疑惑道。
这个智通的确说过,“师父他们那一辈的事,我也说不清楚,反正你知道梁前辈是我师娘就行了,她很喜欢听我喊她师娘的,但是师父不愿意,师父会揍我,所以一般师父不在的时候我喊师娘,师父在,我喊师叔。”智通大概解释了一下,他觉得这事儿挺有意思的。
“哦,是这样啊。”连雨听得津津有味,她觉得这事儿也挺有意思的,“那你能把哪位梁前辈找来么?”
“这个……”智通挠挠头说,“其实我跟师娘也学过几天阵法。”
“那借运之阵你会吗?”连雨问。
智通很努力的回想了一下,他在应晓峰上学过的阵法,其中还真有几个借山川之运的,只是那会儿智通觉得这些都太虚了,一点也不实,就没怎么上心。
这会难免底气不足,他回答连雨的话说:“还行吧!”
连雨撇撇嘴:“可我怎么听着,你没底气啊?”她就差补一句,就像我说要铸灵剑一样。
“那没有阵法,你铸成灵剑有多大把握?”智通退一步问连雨。
“三成,加上阵法就六成了。”连雨说完低下了头。
旋即她问智通:“那你刻成阵法的把握呢?”
“也是三成。”说完智通也底下了头。
他们两人就这么抱着膝盖低着头坐在铁匠铺冲着里屋的门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