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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万山走后,褚玉的话就开始多起来了,不过他主要是在跟施馨卉言话,后来,她感觉施月柔有些不高兴,以为是招受了冷落所致,于是想讨她欢心一下。
褚玉道:“二师姐,有一件事,我一直想说,但就是不敢说。”
施月柔道:“只要是正经事,有什么不敢说,要说就快说!”
褚玉道:“我认为是正经事,但万一师姐认为不是正经事,我可又自讨没趣了。”
施月柔道:“不说就闭嘴,少跟我废话。”
施月柔此话一出,施馨卉差点笑出声来。而褚玉自然是尴尬无比,虽然如此,但他那掉胃口的话既然已说出来了,那就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了。
褚玉道:“我想说,二师姐的名字很好听。只是有些名不副实——师姐,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月亮的柔美岂能比喻得了师姐的貌美,所以它名不副实。不过,二师姐的美貌确实难找其它词来形容,只好姑且让师姐受些委屈,用这‘月柔’二字会其八分之美了——”
褚玉此话纯粹是想讨好施月柔,是想让施月柔对他放下成见,他以为施月柔应该会高兴。哪知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施月柔冒火打断了。
施月柔道:“褚玉,你再不正经,我一脚把你踢飞。等阿爸回来,我就告诉他去,你不要将我当成是我姐姐!上次,就骂了你,你还来。脸皮还真厚呢。”
施月柔此话一落,褚玉顿时红通了脸,他在心中发誓说,以后再也不去招惹这位师姐了。
施馨卉道:“妹妹,我可没招惹你呀,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有你——褚玉,我早跟你说了,别乱讲话,你就是不听。”
施月柔道:“姐姐,我可没什么意思。就不知他肚子里有什么意思?”
此话让施馨卉差点笑出声来,当然褚玉却尴尬得不敢言话。
施馨卉道:“妹妹,好啦。褚玉没什么坏心眼,前面岔路是去我师父的地方,我想去看一下她老人家,如果她在的话,大家在山上玩一两天再回去。”
褚玉道:“师姐说的可是救了我的那位老道姑?”
施月柔抢道:“是啊!你还不赶快去谢恩。”
施月柔此话一落,她姐妹二人相视一笑。原来,施月柔虽然对褚玉有成见,但并没恨他的意思,所以才故意抢了此话,活跃一番气氛。施馨卉有这位老道姑师父之事,施馨卉早已跟家人讲过,所以施月柔知晓。
随即,三人就转过岔路,往深山中走去。
褚玉道:“师姐,你跟我们讲讲你这个师父吧,我们都听听。”
施馨卉道:“让你知道一点也好,免得你一会儿见了,又口无遮拦乱说话,将她老人家得罪了。”
施馨卉话到此处,酝酿了片刻时间。
施馨卉继续道:“我这个师父有些怪怪的,以前我来找他的时候,时常见她凝望远方,静静发呆,时而还蠕动着嘴,唠叨着什么。我每次问她有什么心事,她从来都闭口不言。
她不喜欢言话,只喜欢听我讲话,我平时本来是不爱说话的人,可到了她那儿,我的话就会莫名其妙多起来,可能这就是缘分吧。——她不爱讲话,我想是他一人在山中呆久了,习惯了安宁吧。”
褚玉道:“哦,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呢?”
施馨卉道:“说来还真是缘分。她住的地方十分偏僻,几乎很难有人找得到。两年前,我路过此山,见山中景致不错,就进山中玩耍。
后来,我在山中迷了路。我就焦急在山中一阵乱闯乱撞,不料误闯到了她家中。当时,天色已晚,我就前去敲门,她让我等了好半天,才帮我开了门。
那晚我借宿在她家,我们聊得很投缘。后来,她叫我没事的时候,多来她家里陪她说说话。”
褚玉道:“你怎会称她为师父呢?”
施馨卉道:“你问这么多干什么!你怎会对啥都那么好奇。”
褚玉道:“哦,那就当我没问过吧。”
此时,褚玉有些尴尬,而她两姐妹却相觑一笑。
施馨卉道:“若是不跟你说吧,你肯定晚上会睡不着觉。看你可怜样子,我还是跟你说了吧。我师父的刺绣功夫非常了得,她主动教了我这个技艺,所以我就称她为师父了。”
施月柔道:“姐姐,她剑法真有那么神吗?那天你跟我们大家讲,阿爸都不怎么信,世间怎会有比我们家剑法还神奇的剑法。”
施馨卉道:“别说你们不信,当时,我瞬间看到她的剑法,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好似神仙在舞剑一般……”
褚玉道:“对!对!对!我现在都能记起一点,当时我脑子第一反应,就是美轮美奂——”
施馨卉道:“你那时人都快要死了,脑子里还想到美轮美奂,我看你还真是个怪人。”
施馨卉此言一出,她两姐妹都忍俊不禁笑了起来。其实,施馨卉和她妹妹平时都很少闲谈言笑,可能走在这空旷幽静深山中,暂时忘了烦恼,所以才有这般闲情。
……
三人聊着、聊着,就走进入了深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