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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馨卉此话一毕,随即二人就在黑暗中沿着墙壁摸索,二人发现地洞十分宽敞,几乎与上面屋子一般大小。洞里还隔离了几个房间出来,房间里几乎应有尽有,诸如有床被、水缸、粮食、油灯等。整个地下室简直就像是个备用房屋。不过,二人一直没摸到打火石,无法点燃油灯。二人对于地下室是如此一番景象,心中都大惑不解。
施馨卉道:“这老山姑挖凿如此大的地下室,不知要费多少年的心血,才能完成。她一人住在这山里,挖这么大的地下室,不知有何用途和目的……”
褚玉道:“师姐,我也再想这个问题呢。”
施馨卉道:“还是别想这些了,找出口要紧。”
褚玉忽然道:“师姐,你快过来。这里有一个铸铁大门。”
施馨卉循着褚玉声音,来到了褚玉旁边。发现果然有一个厚实的铸铁大门,大门上还有一个小窗口,小窗口可以向外观望。二人通过小窗口向外望去,发现前不远处有一线缝隙,缝隙中透进来一丝光线。二人又将耳朵贴于窗口,依稀还能听见山中鸟鸣之声。
这铸铁大门通往外面,是一个出口,不言而喻。不过,铁门已上了锁。二人暗自用力推了一下门,发现非常牢固。
褚玉道:“师姐,你能不能用武功将这门推到,这样的话,我们就能出去了。”
施馨卉道:“你怎会想得这么简单!虽然我有把握将门击倒,但这样做无异于自讨苦吃,甚至让我们更危险。”
褚玉道:“我江湖经验不足,还请师姐教诲……”
施馨卉听褚玉说“教诲”二字,就忍不住一笑。
施馨卉道:“我若一掌向门击去,肯定声响会特别大,不管击没击倒,肯定都会惹怒她。万一没击倒,她肯定立即会向地洞洒花香露,到时我们就肯定完了。再说,即使击倒了,前面还有一截路,那路况我们一点都不熟悉,不可能立马逃得出去,到时,她也会向我们灌花香露。所以我们还是小心为是,别贸然激怒她。”
施馨卉这一番判断,还真有先见之明。那老山姑早就想到了这些,也提前做好了防备,将花香露放在顺手处,只要一听有袭击铁门声音,她就立刻往洞里洒花香露。
褚玉道:“师姐,你这一分析,让我受益匪浅,胜读十年书呀。师姐真是聪明——聪明——太聪明了……”
施馨卉道:“少拍马屁了!正经点……”
施馨卉此话还没说完,忽然从洞顶传来开锁的声音,洞盖随即就被打开了。
老山姑道:“你俩给我过来,那小子吃了我草仙丹,就别怪我狠心了。我准备将那小子杀来吃了,那草仙丹虽然大部分已转化为内功存储在他体内了,但肯定还有一部分没有转化,等我吃了他后,我还能得到一部分功力。
如果那小子不同意自杀被我吃,那你们俩都得死。到时,我还是一样可以吃了他。限你们一刻钟之内做好决定,不然我就要亲自动手了。”
褚玉道:“老人家,我吃你那东西,并非故意所为,但既然已成事实,我也不赖账。只是此事与我师姐毫无干系,你先放了她,我立即自尽给你吃,决不食言。”
老山姑听了此番话,心中不由为之一惊,她没料到褚玉不怕死。紧接着,施馨卉就开始言话,她就将褚玉是如何受伤之事,向老山姑讲述了一遍,以此向她表明褚玉还真不怕死,并非在装腔作势。
其实,老山姑说要杀了褚玉,吃他的肉,施馨卉对此并不是很担心。当时,她心想:“昨天她制服我后,如果就将褚玉杀了,她还可以从褚玉体内得到绝大部分的草仙丹。然而,当时她都没动杀心,现在都已经过了一个晚上,褚玉体内的草仙丹已所剩无几,如果此时再杀褚玉,完全不合常理,我相信她不会如此不理智的……”
老山姑听完施馨卉讲述,知道褚玉真不怕死。突然就“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她一边哭着,又一边自言自语起来。
老山姑道:“我怎会这么心软呀——,十年前我也没有杀他。只给他喝了一碗“毒疮剂”,以解心头之痛。当时,他一直说这辈子会报答我的,最后我就相信了他。然而,这么多年以来,从没见他来找过我一次……”
施馨卉道:“前辈,别伤心!他是忘恩负义之辈,我们绝不是那种人,我家人在江湖上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肯定会知恩图报,如果你这里缺什么,我家里都有,即使没有,我也能想办法替你得到……”
老山姑道:“别乱说!他没忘恩负义。只是从不现身见过我……”
施馨卉道:“不来见你,还不叫忘恩负义吗?”
老山姑道:“每年,我在屋里都能听到一两次怪叫声,每当我出门察看时,却都是空无一人,只是在怪叫声处会留下很多山珍海味、珍奇异宝等等。——他怎么不来见我呀,他若来见我,我会替他解毒的,我原谅——”
老山姑此话虽戛然而止,不过后面之言,不听自明。施馨卉顿时明白了一些事情,明白她身上为何有那么多稀世宝物了。
施馨卉跟她这番交流后,自感逐步打开了对方心扉,她想趁此机会,乘胜追击,尽量挖掘她的心事,以便找到突破口。
施馨卉道:“老人家,我们都知道你心肠好,好人会有好报的。褚玉他也是个好人。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恩情,会将你当成我们父母一般来孝敬。你有任何要求,只要我们能办得到的,一定帮你办到,如有虚妄之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老山姑一听此言,又忍不住哭了一会儿,在这期间,二人无法摸清她的脾气,于是就没再言语,任其哭泣。一会儿后,她就停了下来,语气彻底软化了下来。
老山姑道:“这草仙丹一辈子能练成一颗,都实属不易。这十年间,上天特别眷顾我,竟然赐给了我两粒。不过我没这个命服用,也许这一切都是天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