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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然收拾好之后出去,江南生已经在餐桌上坐下了,餐桌上放着两份简单却很营养的早餐,林子然脚下顿了顿,半响才挪了过去。
她努力想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想让自己表现得成熟一些,所以坐下之后,她默了一会打破沉默开口道:“那个、江南生,昨天我喝醉了,十分抱歉。”
江南生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却已经百转千回,闻言淡淡地嗯了一声。
林子然不知道江南生的那一声嗯是什么意思,心里难免忐忑,准备又找话题时,江南生却突然开了口。
“子然,我们谈谈吧!”
林子然心里怀揣着会不会被江南生讨厌的忐忑,闻言端着牛奶杯的手抖了一下,半响才磕巴着开口:“谈、谈什么?”
江南生本是个很能隐忍的人,在这丫头面前却需要努力压制内心的狂躁,这让他不免感觉到失败,却又心酸。
他昨晚守了林子然一晚上,也思考了一晚上。林子然已经重新到宛城来了,而且来的第一天就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是为自己而来的。
当年他们在一起也是这个丫头追他的,她的耐心好得让人牙痒痒,所以他是最了解她的。不管自己做什么,如何拒绝,她都不会放弃,不会离开,除非她不再爱自己。
所以他决定和她谈谈。
“子然,我知道两年前突然跟你说那些话很残忍,让你很伤心,但我没法让自己假装成还爱你的样子,对不起,是我伤害了你。”江南生给自己手里的吐司抹上果酱,神情淡然:“但咱们都是成年人,不再是小孩子,为人处世应该成熟一点,你想要任何补偿,我都可以给你,除了爱情。”
江南生说得很慢,一字一句皆落在林子然的耳朵里,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剑,将她本就千疮百孔的心刺了个鲜血淋漓。
她浑身颤抖得厉害,喉咙有些发干,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眼泪却从眼眶里滚了出来。
她知道自己想要的不是他的补偿,她想要的,只是他的爱而已,爱而已啊……
看着林子然无声哭泣的模样,江南生的心猛然一窒,感觉像被万箭穿心一般疼痛着,后背也隐隐冒出冷汗来。但是他并没有因此结束自己的话题,而是接着说道:“以后我不会对你视而不见,相反,因为是我亏欠了你,我愿意给你任何我力所能及的帮助,你想留在宛城,我可以帮你找一份比在棕宝更好更轻松的工作,你想回凉城,我会竭尽全力帮助你所需要的一切。”
“我说的这句话,在我有生之年,永远算数。”
在江南生说话的时候,林子然紧紧地咬着牙,努力控制住自己颤抖的身体,默了许久,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问了一句:“江南生,你真的不爱我了吗?”
“嗯。”江南生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淡淡应了一句:“从两年前开始,就已经不爱了。”
“好,我知道了。”林子然满脸皆是泪水,闻言她轻轻地点了点头,笑着站了起来:“谢谢你的早餐,牛奶我很喜欢,还是当年的味道。”
“我先回去了,一晚上没有回去,骆瑶可能会担心。”
说完,不等江南生答应,林子然捂着脸夺门而出,一口气从十楼跑到一楼,再从一楼跑到大街上,跑着跑着,她突然脚下一软,整个人都狠狠地跌坐在地上,顾不得街上的人来人往,撕心裂肺地哭出声来。
而林子然离开没多久之后,原本还一脸淡然的江南生突然脱力,整个人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双眼一闭,直接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