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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开!”
她一手捏上女孩亲上来的红唇,在险些清白不保的时候,一脚将人蹬到床底下去。
晏时静哎哟一声,揉着摔疼了的臀部,一脸幽怨地瞅了过来,“嫂子,你好无情……”
时花开:“不是学长吗?”
少女的脸颊瞬间爆红:“没有没有,我说的是学渣!我是学渣!呵呵,嫂子,你以后教我设计衣服好不好?”
“不好,我也是学渣。”
“不可能,就你昨晚那手势,肯定是学过的,还有你是不是懂医啊?”
“赶紧洗漱吧。等会吃了药之后,再泡泡草药,咱们争取年会不出糗,好吗?”
“哦。”
晏时静被拉到了全身镜前后,瞬间转移了注意力。
她吃惊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昨天还红得狰狞的疹子啊,今天已经消下去大半了。
“嫂子!”
她崇拜地转过身来,再要缠着时花开拜师,却见,房间里空空荡荡的,嫂子已经落跑了。
……
“她的情况怎么样?”
晏时陌已经起床了,在楼下的大客厅坐着。
看见时花开下楼来,他抬眸问道。
时花开说:“没出意外的话,年会能参加。”
“不可能吧?”
顾清从客房里出来,睁着一双惺忪的黑眸打了个呵欠。
“我看她昨晚的情况挺严重的,要没个三五天,绝对好不了。”
“要彻底好自然是需要时间,不过我说的是参加年会,要不了那么久。”
“什么意思?”
顾清觉得时花开的表情有些神秘。
可要问清楚,那女人却已经笑着,转身去了厨房。
再出来的时候,身后跟了两个提着热水的佣人,草药的味儿从腾腾热气中飘散出来,他眨了眨眼,“这是给小静泡的?”
“嗯。”
“这种治疗方案已经落伍了!时花开我跟你说,我们现代医学早就不用……”
顾清的话音未落,突然见到了站在楼梯口的晏时静。
小丫头兴高采烈的,睁着一双微肿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他。
他喉咙一哽,目光全落在了她那大好的皮肤上。
“我去!”
“怎么啦顾清哥哥!看到我快好了,你不高兴吗?”
“高、高兴啊!”
顾清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心中不由得暗暗庆幸,幸好刚才后面那句话没说出来啊。
要不然,他这会儿岂不是得蹲药房里啃草药去了?
“你用的什么配方?我看看!”他哧溜一下钻进厨房了。
“阿陌,我跟你说个事。”时花开对晏时陌招了招手,两人上楼去了。
杨蓉蓉一早到菊苑来,闻到厨房里飘散而出的药味,她冷笑着勾起了唇角。
晏时静过敏那只是第一步而已,重头戏还在后头呢!
“杨管家,你来的正好。”
顾清端着煮水的大锅从厨房里出来,正好看到杨蓉蓉慢悠悠地在客厅里踱步,他走过去,将锅子往人家手里一塞,说:“快去倒了吧!别等会儿大家以为菊苑出了什么事儿。”
杨蓉蓉毫无防备,突然带着余温往怀里一塞,她吓了一大跳。
抬头就对上了顾清那操碎了心的眼眸。
她拧起了眉头,“你怎么在这儿?”
“小静过敏啦,我作为家庭医生出现在这里很反常吗?”
“这倒也不是。”
杨蓉蓉不自在地端着锅子走了。
顾清没注意到她后来是悄摸摸地往竹苑的方向去的。
这会儿,他好奇的是,时花开找的草药明明很普通,虽然能起到消炎止痒的功效,可按理说应该不可能有那么大的效果,一夜之间就能把小静治到这个地步啊!
不会还有什么祖传秘方吧?
……
“小静是红豆树过敏,我昨晚检查了一下提夫尼大师定制的礼服,发现上头被人喷了红豆种子的汁液。”
“红豆?”
“没错!我想问你,这晏时海苑里,谁知道她对红豆树过敏?”
晏时陌拧起了眉头。
细想这些年来,晏时静从没出现过过敏的症状。
要说红豆树,那就更不清楚了。
不过,“小静小时候是在竹苑长大的,如果她有什么敏感的东西,应该那边的人最清楚。”
“所以,董丽华的嫌疑最大,是吗?”
“如果真是她的话,那这一路拿礼服的人中,必定有她的人。”
而,这一路拿礼服的人,都是从菊苑派出去的。
也就是说,有菊苑的人被董丽华暗中收买了。
晏时陌和时花开的目光对撞,两人皆露出了对背叛者的冷意。
楼下,顾清百思不得其解,始终没琢磨出晏时静这一夜的奇迹到底是怎么恢复的。
好不容易等到时花开下楼来,他高兴地凑上去,正要细问原因,突然听得时花开说:“顾医生,拜托您一件事。”
“啊?嫂子怎么突然这么客气呀?”
……
“怎么样?那边什么情况?”
董丽华今天特地起了个大早,就是为了打听菊苑那边的情况。
结果,皇天不负有心人啊,居然让她看到了杨蓉蓉端着一锅草药过来。
杨蓉蓉嗤笑道:“顾清连夜过来了,不过你看这些东西,不就药房里最不起眼的药材吗?能起什么用?”
“你见到晏时静没?”
“没,估计躲房间里不敢出来吧。”
杨蓉蓉暗搓搓地告诉董丽华,“我昨晚特地跑一趟回去,那大小姐哭的呀,啧啧,反正轻不了。”
“轻不了就行!一个贱人生的死丫头,还想到年会上跟我儿子抢风头?做梦!”
董丽华冷冷地讥诮了一声,顺道,将桌面上的一个小盒子塞给了杨蓉蓉。
“二夫人,这是?”
“周生生新出的项链,送你了。”
“谢谢二夫人!”
……
“嫂子,我为什么要躲在房间里啊?”
晏时静换好了礼服,看着时花开拿着她的化妆品亲自给她上妆,甚至还嘱咐她不要走出房间。
她觉得奇怪。
这红疹都消下去七七八八了,不是应该出去狠狠地打他们的脸才对吗?
可是时花开说:“难道你不想抓住那个害你的人?”
“当然想了!那个贱人,我恨不得现在就将她挫骨扬灰!”
“那就对了!”
时花开神秘地挑了一下眉头,然后,拿着手中的小药膏细细地敷在了晏时静的脸上。
那冰冰凉凉的感觉,让女孩舒服地喟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