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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有书友说我写得有点赶进度,好吧我承认,原因是这最后一场战役的铺垫过多,我担心大家着急,既然有要求,那我就稍稍放缓一下进度吧。至于对韩国多加笔墨,主要还是觉得韩国若败得太轻易,实在有点破坏韩然跟韩国的设定,毕竟韩国一倒,基本上也就分出胜败了,所以,鉴于韩然这个‘匹敌赵润’的设定,尽可能希望将他描绘地更出色点。
————以下正文————
大约半个月后,有关韩国上将暴鸢兼任齐国北海军主帅一事,便由张启功迅速派人禀报于雒阳,因为在后者看来,这件事非同小可。
跟张启功当时的反应差不多,魏王赵润在收到这则消息时,也是愣了半响,毕竟身兼两国将职这种例子,从古至今实在是极为罕见,也难怪瞧着新鲜。
“麻烦了”负背双手站在窗户口,赵弘润嘴里喃喃说道。
“麻烦了,麻烦了。”
在那扇窗户附近的挂钩上,在一只鸟笼内,一只鹦鹉喳喳地学舌道,让赵弘润忍不住多瞧了几眼这只早已逐渐长大的鸟儿。
这只鹦鹉,与当年赵弘润托人转赠韩王然的那只鹦鹉一样,皆出自同为爱鸟人士的繇诸君赵胜所馈赠,仔细算算,已经快十年了,非但赵润这只鹦鹉已经从雏鸟长成了成鸟,韩王然养在其宫殿内的那只,亦是如此。
看着这只肥嘟嘟的鹦鹉在鸟笼叽叽喳喳,赵弘润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韩王然的模样。
他并不认为暴鸢出任齐国北海军主帅一事这是背弃韩国,毕竟暴鸢并未被卸下邯郸守的职位或者荣誉,换而言之,暴鸢这次的举措,应该得到韩然与韩国朝廷认可的,甚至于,很有可能韩然主动促成了此事。
主动去训练齐国的士卒么?
赵润的手指轻轻地叩击着窗棂,隐隐已猜到了韩王然的意图:拉拢齐国。
齐国,作为上一个时代的中原霸主,尽管在齐王吕僖事后,因为内乱以而导致国力大幅度衰退,但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不,在前几年的楚齐战争中,齐国还是凭借着它不可思议的庞大财富,艰难地抵挡住了楚国的凶猛攻势,逼得楚国陷入后勤粮草不足的窘迫,只能选择与齐国暂时和解。
这是曾经中原最富饶的国家,但是这个国家的军队,确切地说是齐国士卒的素养,却承担不起作为强国的军卒——在刨除掉军械装备以及战争兵器后,齐国的士卒,或许是中原大国中最羸弱的士卒,论勇猛强悍,远远不及其他各国,可能跟卫国、以及曾经的宋国相差无几。
然而韩国,却是盛产精兵猛将,作为曾经综合实力最强大的国家,韩国的兵将,说实话并不逊色魏国兵将多少,而在此之中的韩将暴鸢,虽然谈不上是韩国数一数二的名将,但作为北原十豪之一,倒也不失是一名良将。
如今,暴鸢从韩国借调给齐国,担任齐国北海军的统帅,不出意外的话,北海军的整体实力将迅速提升。
这就是你的目的么?‘无私’地为齐国训练军队,减弱齐国对我大魏的畏惧,从而将齐国拉拢到你韩然一方
瞥了一眼笼内那只仍在喳喳学舌的鹦鹉,赵弘润暗自想道。
想到这里,他立刻召见了礼部尚书杜宥,将这个情况反映给了这位当朝首辅,并吩咐后者,立刻派遣使者前往齐国,决不能叫韩王然的伐交手段得逞。
杜宥不敢怠慢,当日便派遣其礼部的官员唐沮,令后者作为使者,出使齐国。
事实,真如赵润所猜测的那样么?
这事就要从韩使赵卓出使齐国说起。
三个月前,也就是魏国对韩国实施经济制裁,用倾销手段抢占韩国商贾在齐国的市场,并且将这股战火引到韩国的邯郸北郡与巨鹿郡,企图让韩国的整体经济奔溃时,韩王然派遣了使者赵卓,携带着他的亲笔国书前往齐国王都临淄。
在经过约一个半月的跋涉后,韩使赵卓终于抵达了临淄。
此时的临淄城内,几乎已看不到韩人商贾开设的店铺——韩国商人,已经在这片战场中失去了生存的空间。
也正因为如此,当听说韩国赵卓出使临淄时,无论是齐王吕白,还是田讳、高傒、鲍叔、管重等贤臣,均对赵卓的来意颇感头疼。
因为在他们看来,韩使赵卓的来意,无非就是恳请齐国动员国内的商贾力量帮助韩国,帮助韩国打击魏国的商贾,以此打赢这场史无前例的商人战争。
可问题是,齐国并不敢那样做,毕竟这样做无异于狠狠得罪了魏国,万一魏国恼怒之下对他齐国动武呢?他齐国,又没有像韩楚那样的疆域纵深。
在左右为难之际,齐王吕白问计于左相赵昭,赵昭冷静地说道:“还是先听听那位韩使的来意,再做打算不迟。”
于是,齐王吕白便接受了韩使赵卓的求见,并让赵昭、田讳、高傒、管重、鲍叔等人一干贤臣在旁,以便待韩使赵卓提出非分的要求时,可以从旁打断——虽然齐国很倾向于与韩国暗中结盟,共同对抗魏国,但这并不意味着齐国愿意当这个出头鸟,似韩王然主动替楚国吸引魏国注意这种‘大无畏’的举动,以及卓越的远见,也并非人人都能具备。
果不其然,在见到齐王吕白后,韩使赵卓便提出了希望促进韩齐结盟的恳请。
别看在五方伐魏时期,韩国与齐国曾组成五国联合,讨伐魏国与其盟国,但事实上,这两个国家并非盟国,一来是因为当时的齐国,尚停留在齐王吕僖时期他们作为中原霸主的阶段,自大傲慢;二来,也是因为韩国看不起名不副实的齐国,不肯接受齐国的主导地位。
正因为如此,其实当年所谓的五国联合,实际上是互不干涉的两股力量:韩国自成一派,单凭自己对抗魏国与秦国,只可惜最终还是战败;而齐国,则拉拢了伪宋、鲁国、越国,对抗魏国当时的另外一位盟友楚国,结果被楚国打得节节败退。
从始至终,韩国与齐国并无任何交涉,更别提互通有无——简单地说,这两个国家的暂时结盟,充其量也就是不相互算计拖累的程度,除此之外,毫无配合。不像当时魏秦两国的联军,打地就连雁门守李睦这等当世的名将,都不得不收拢防线,龟缩在雁门,依靠当地的地形苦苦抵抗魏秦联军。
“结盟么?”
在听了韩使赵卓的话后,齐王吕白与殿内在座的诸位臣子对视了一眼,除左相赵昭神色有些复杂地叹了口气外,其余田讳、高傒、鲍叔、管重几人,皆有意无意地向齐王吕白点头示意,认为韩齐两国的结盟,有利于他齐国。
想想也是,倘若能促成韩齐结盟,再加上早已在暗中与齐国结盟的楚国,这就已经形成了韩齐楚三国联盟,这可是一股不弱于魏秦同盟的力量。
但是韩使赵卓所提出的第二个要求,或者是请求,这就让齐王吕白有些为难了。
正如他们此前判断的那样,韩王然果然是希望齐国出面帮助他韩国的商贾。
这可如何是好?
齐王吕白保持了沉默,等待着殿内诸臣来出面拒绝韩使赵卓的提议。
这不,右相田讳立刻就皱着眉头开口道:“尊使之言,令田某不敢苟同。莫非贵国君主希望与我大齐结盟,就是为了借我国的力量,对抗魏国的商贾么?”
其余高傒、管重、鲍叔几位士卿,亦面带不渝地看着韩使赵卓。
在他们看来,韩王然此举分明就是在利用他们齐国嘛——叫他齐国动员国内的商贾,帮助韩国商贾对抗魏国的商贾,减轻韩国的压力。
而这,对他齐国有何利益?
当即,上卿高傒面无表情地拒绝道:“倘若韩王与我大齐结盟的目的,居心不良,那么,恕我大齐只能拒绝贵国的这番美意了。”
听闻此言,赵卓故意激道:“贵国,莫非是畏惧魏国?”
这一句话,叫齐王吕白与在场除赵昭以外的所有臣子都为之色变,但诡异的是,居然没有人对此提出否定,包括曾经在这方面极为倨傲的上卿高傒。
不得不说,这个结果,还真有些出乎赵卓的意料,因为在他的印象中,齐人那可是非常自大的,没想到曾经那般自大的齐人,对魏国亦产生了畏惧之心。
不过说实话,对魏国产生畏惧之心,在这会儿也不算是什么丢人的事——当世中原各国,谁不畏惧魏国呢?包括韩王然。
在深深地吸了口气后,齐王吕白面无表情地说道:“尊使的来意,莫非是要羞辱孤,羞辱我大齐?”
“非也!”
见激将法毫无效果,韩使赵卓立刻就改变了策略,在道歉之后,诚恳说道:“我国君主,此番是万分诚意与贵国结盟在下嘴笨,不知该如何劝说诸位,不过我国君主的意思,皆写在这份信上,请齐王过目。”
说罢,他从怀中取出了韩王然的私信,恭敬地双手呈献。
齐王吕白左右的宦官,从韩使赵卓手中接过书信,将其呈递于齐王。
在殿内诸士卿的注视下,齐王吕白拆开书信,仔细观阅这份书信,没想到,仅仅看了几行,就让他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其中原因有好几点。
首先,信中所写的内容,几乎完全都是围绕着韩齐同盟这个基础而写的,换句话说,韩王然仿佛根本就不担心齐国会拒绝与他韩国结盟。
其次,韩王然在信中,‘想尽办法’减弱齐国对魏国的畏惧。
之所以用‘想尽办法’来描述,那是因为韩王然在信中提出好几个策略方案来让齐国选择。
而其中一条,就是齐国将东郡交割给韩国,由韩国派遣军队驻扎。
这意味什么?
这意味着,韩国截断了魏国与齐国国土接壤的事实——其实严格来说,与齐国接壤的乃是卫国,但谁都知道,如今的卫国完全就是魏国的附庸,因此,齐国与卫国接壤,等同于是与魏国接壤。
不过,倘若齐国愿意将东郡暂时交割给韩国,那么,齐魏两国就不存在接壤的可能了,到时候,齐国完全可以躲在韩国身后,只要韩国还没倒下,齐国就几乎没有与魏国直面的可能。
而作为‘交换’的凭信,韩王然愿意将他的长子韩俞,送到临淄作为质子,以免齐人误会韩国这是趁机抢占东郡。
不得不说,整件事韩王然为齐国设想地面面俱到,齐王吕白仔细看了半响,也没看到什么漏洞或者陷阱——而事实上,其实也并没有什么漏洞或者陷阱。
可即便如此,齐王吕白还是看得面色涨红,脸上充斥着仿佛愤怒、仿佛羞恼的神色。
在他看来,倘若韩王然的这个提议也是“激将法”的话,那这个激将法,可要比方才韩使赵卓那次激将,高明地太多太多,一下子就挑起了他心中的怒火,偏偏还不知该如何宣泄——毕竟韩王然还真是完全站在齐国的角落为他们谋划的。
可能是注意到了齐王吕白那复杂诡谲的神色,右相田讳好奇问道:“大王,不知信中写了些什么?”
齐王吕白沉默了片刻,闷声将韩王然这个提议徐徐道出,只听得殿内诸臣为之哗然。
跟齐王吕白的心情一样,其实像田讳、高傒、鲍叔、管重等人,若从利益角度出发,都非常倾向于接受韩王然的提议,毕竟这则提议,可以极大地减轻来自魏国方面的威胁,就像韩王然在信中隐晦暗示的那样:与魏国打仗,交给我韩国,你们齐国只要负责后勤方面即可。
但若是刨除利益,他们万万不能接受这样的提议,因为这简直就是对他们齐国的羞辱。
他们不得承认,倘若这也是激将法,那这个激将实在是太厉害了。
“恕寡人不能接受韩王的好意。我大齐,还没有羸弱到需要他国的军队来庇护。”
齐王吕白板着脸向韩使赵卓拒绝道。
韩使赵卓微微一笑,心中有些不以为然,谁叫当世的几个大国当中,就属齐国的军队实力最弱呢。
世人都说,一名魏卒独自应战三名齐国士卒,这根本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仿佛是看透了韩使赵卓那一抹笑容背后的深意,齐王吕白心中有些恼怒,忍着怒意继续观阅韩王然的书信。
只见在信中,继移交东郡这个建议之后,韩王然又提出了一个策略方案——是建立在齐国若不肯接受第一个方案的前提下。
这泽策略方案相对友好,简单来说,就是指齐国倘若不肯接受韩国的‘好意’,坚持要凭借自己的力量保卫国家,那么,韩国愿意派出优秀的将领,帮助齐国训练兵卒。
当齐王吕白将韩王然的这则建议告诉殿内诸位士卿后,诸位士卿皆皱着眉头思忖起来。
相比较前一条颇为伤人的提议,这则提议,倒是可以接受,毕竟韩国的军队的确很强悍,强悍到跟魏国士卒平分秋色——严格来说,韩国接二连三被魏国打败的主要原因,其实都不是因为军队强弱,而是在于战略上的劣势,一次被南梁王赵元佐戏耍,一次被魏公子润戏耍。
反观齐国的战争,非但从来就没有什么所谓的战略,就连战术,此前也完全依靠装备碾压——即通过远远优良于楚国的武器装备与战争兵器来打败楚国。
因此,韩国的将军,还真有资格作为齐国将领的老师,来教导后者如何更有效地操练士卒,使士卒变得更为更为凶悍,或者在战争爆发之后,教导齐国将领更多地依靠谋略来击败对手,而不是纯粹依靠优良的武器装备与战争兵器。
毕竟在第二点上,齐国对上魏国是毫无优势可言的,魏国军队的武器装备与战争兵器,如今比较齐国有过之而无不及。
“本来,最佳的人选乃是我大韩的北燕守乐弈将军,不过乐弈目前已被调到了巨鹿,作为驻守魏韩边境几路军队的主帅,故而,我国君主决定派暴鸢将军前来贵国”
当齐王吕白跟诸士卿商议此事时,韩使赵卓在旁解释道。
对此,齐王吕白与诸位士卿倒是没有什么意见。
虽然说论练兵打仗,韩国最有名的乃是雁门守李睦与北燕守乐弈,但事实上,暴鸢其实也不差,同样是名声赫赫的北原十豪之一。
说真的,这位韩国将军其实就是运气不太好,在本该是他最辉煌的时候,撞到了魏国的魏公子润,以及其麾下五千商水游马这支当时彻底颠覆世人对骑兵印象的重骑兵。
诡计拼不过魏公子润,硬仗也拼不过魏公子润麾下的鄢陵军、商水军与游马重骑,于是暴鸢就被打懵了,从而开始了连战连败的悲催命运。
而事实上在此之前,在魏公子润还未抵达北疆战场的时候,暴鸢那可是韩国军队进攻魏国的主要发起者之一,就连魏国的名帅南梁王赵元佐与其麾下庞焕、蒙泺等猛将,严格来说也并没有在战场上击败暴鸢——当时暴鸢驻守的天门关,南梁王赵元佐打了大半年都没有打下来。
因此客观来说,暴鸢称得上是一位优秀的将领,只是他当时面对的敌人太可怕了,因此才难免显得有些配不上北原十豪的称呼,可事实上他并不平庸。
“贵国愿意将练兵之法,倾囊相授?”
齐王吕白意外地询问韩使赵卓。
韩使赵卓直白地说道:“大敌当前,岂敢藏私?如今的魏国,非一国可以战胜,唯有贵国与我方坦诚相待,精诚合作,方有机会战胜魏国。”
这一番话倒是很中肯,听得齐王吕白与诸士卿暗暗点头,唯有左相赵昭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在齐国其实也希望与韩国结盟的前提下,加上韩王然的主动示好,韩齐联盟很快就促成了。
并且,临淄也愿意听取韩王然的建议,将原本用来对付韩国巨鹿守燕绉麾下军队的水军,调到东郡一带部署,这意味着齐国已经就对魏国作战开始部署兵力。
至于东郡本身,从利益角度出来,齐国其实很倾向于让韩国的军队来防守,但最终,鉴于抹不开面子,齐国还是决定自己防守——不过他们并不拒绝韩国派一些有作战经验的将官来辅佐他齐国的将领,务必要将东郡打造地固若金汤。
毕竟只要东郡不被魏国攻破,齐国本土是不至于受到什么太大影响的。
既然谈妥了同盟之事,那么接下来,就要仔细谈谈如何精诚协作。
韩王然在信中告诉齐王吕白,他知道齐国的武器装备与战争兵器,原先是由鲁国的工匠锻造,但很可惜,鲁国因为前几年楚国将领项末、项培入侵一事,导致国内的工坊设施被摧毁了无数,鉴于这一点,韩王然表示韩齐两国可以在军备方面有所合作:即韩国为齐国打造兵器,而齐国则购置这批军备,缓解韩国如今在经济方面的压力。
甚至于,韩王然还在信中指出,他韩国国内还有一大批淘汰的武器装备,包括当年魏国强买强卖硬塞给他们的那些,恳请齐国与楚王熊拓联络——韩王然早就猜到齐国与楚国暗中结成了同盟。
对于新同盟国的恳求,齐国当然不会拒绝,当日就派人前往寿郢,向楚王熊拓述说这件事。
果然,就跟韩王然所判断的那样,楚王熊拓对于韩国这批淘汰的武器装备非常感兴趣——毕竟楚国的粮募兵,包括越国的军队,武器装备都十分落后,倘若能得到这批淘汰武器装备,亦能大大增强实力。
当然,主要原因还是在于,自从魏国在意识到楚国越来越具有威胁之后,已经断绝了这方面的交易,因此,楚王熊拓当然不会拒绝韩王然的这批军备。
在彼此达成交易意向后,齐国从中出力,走沿海海路,分批将这批淘汰的军备用船只从韩国运到楚国,楚国得到了更多的武器装备,而韩国则进一步缓解了国内经济方面的窘迫,虽说齐国此番并没有从中获利,但是它的协助,使得韩楚两国能各取所需,实力有所提升——盟国的强大,这对于如今的齐国来说,也是一桩乐见其成的事。
而就在这段期间,魏国的使者唐沮,终于抵达了齐国王都临淄。
此时唐沮还并不清楚,他魏国的伐谋之策,一度险些令韩国的经济奔溃,但韩王然通过伐交的策略,也隐隐营造出了韩齐楚三国同盟,准备跟魏秦联盟分庭抗衡。
就这一回合而言,魏王赵润与韩王然,平分秋色。
甚至于隐隐地,韩王然更为出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