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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耀眼,花卉飘香。今天的明家大厅里,灯火辉煌,花团锦簇,芳香四溢,所有的明氏亲族和各方贵宾都已到齐,他们将见证明台和程锦云的盛大订婚。在大厅举行的订婚仪式顺利完成后,大家都移步到后花园举行舞会。
在碧绿的草坪上,一对新人翩翩起舞。
明台嘴角微翘,微微附在程锦云耳边说:“我想知道,你对我的爱是在策反前,还是在策反进行中?”
程锦云高傲一笑,翻了个白眼道:“这个时候你为什么要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我也是想知道你到底什么时候爱上我的,因为我希望我们的爱是永恒的。”
“难道你对自己的爱没有信心?”
“我对自己当然有信心,我只是想了解你对我的爱。”
“难道你不相信我对你的爱?也认为我是在利用你?”
“我可没有这么说,我当然希望你的爱是纯洁的。”
“如果你不相信我,为什么要和我订婚?”程锦云微微不悦。
明台见了,便摇头笑道:“我相信你就是了。”
南边草坪的尽头,站在一个身穿深灰色西装的中年男子,明台一见到他,便放开程锦云的手,微笑对她说:“我去见个老朋友,你先休息一下。”程锦云点点头,向花园边的长桌走去。
王天风穿着的这套西装,明台一眼就认出是自己上次在香港执行任务帮他买的那套,穿在老师的身上非常合体而优雅,仿佛他原本就是一个风雅俊朗的君子,而不是一个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勇士。
“老师,您来啦!谢谢您参加我的订婚仪式。”
“这么温馨的家庭聚会,真让人心情愉悦,不好意思打扰了你的温柔乡。”
“您有什么命令要传达吗?”
“家庭的爱很温暖,但要保住这份宁静需要很多人的付出。我们的命是属于这个国家的,由不得我们迟疑。这是命令,三天后执行。珍惜你的幸福光阴,人生总有许多不得已的选择。”王天风表情凝重地看着明台,将一个纸袋悄悄塞进明台的手里,明台立即将纸袋放进裤袋。
“我既然选择了,就会义无反顾的执行。”明台坚定地答道。
“这份情报很重要,为了确保你们的安全,迷惑敌人。郭骑云也将在指定地点取得一份与你相同的假情报,一真一假,亦真亦假,两份情报同时送往第三战区。真情报我们做了特殊记号,由你和于曼丽负责传送。事关重大,战区内数百万将士的性命系于你我之手。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坚决完成任务!”
“好!行动代号:敲响丧钟。”
明台听了行动代号,心中一紧,心弦暗颤。
“明台,时间所剩无几,珍惜美好光阴吧。”王天风意味声长道。
“嗯。”
两人心照不宣地相互点头,依依惜别。
明镜正在和苏太太聊天,无意间发现花园一角,明台在和一个男人说话,那个身影似曾相识,心里暗道:会是他吗?他不是说已经出国了?
正当明镜迟疑之际,那个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送走王天风,明台回到程锦云身边。
程锦云问:“你的朋友怎么不进来坐坐?”
“他有急事,先走了。”
“你们两个表情神秘,他不会是那边的人吧?”
“什么这边那边的,就一普通朋友,你别多心。”
“你对我不够信任,信任是爱的基础。”
“呵呵,这和信任无关。我们去跳舞吧?”
明台不愿意再继续纠缠,程锦云正想回答,可是眼光忽然停在了一处,心想:真的是她吗?她竟然敢来参加明台和我的订婚宴!
因为程锦云的迟疑,明台也发现了花园一角站着的一男一女。男的一身笔挺西装,高大威猛;女的一身白底红花的旗袍,浅红色的精致披肩,袅娜清丽。这两人无疑就是郭骑云和于曼丽。
“哈哈!这两人居然也过来了,我去招呼一下。”明台惊奇叫道。
程锦云虽然心里不悦,但依然柔声道:“好,你去吧,我去陪陪大姐。”转身向草坪边的小亭子走去。
明台快步向郭骑云和于曼丽走去,见到他过来,郭骑云道:“明少,祝贺您订婚愉快!”明台撇撇嘴“谢啦!礼物呢?”
“哟,明少,您这排场这么大,还缺我们的礼物呀?”
“那你们是给还是不给啊?”
将一个漂亮的小礼包塞进明台的手里“喏,你的礼物。祝您订婚愉快!”于曼丽故作轻松道。
明台是知道于曼丽对自己的心思,见到于曼丽眼里的隐忍和悲戚,心里竟然有些隐隐作痛,他甩甩头,压下心头的感觉,将礼物揣进怀里。
对于曼丽、郭骑云微笑道:“谢啦!我们一起去喝一杯!”
“好!”三人结伴走向草坪。
一身黑色西服的明楼正和明堂在明公馆二楼阳台上聊天。
“你和汪家的那个姑娘还有来往?”
“工作上的来往。”
“那个丫头也真是可怜,听说在你走后大病了一场,可惜她是仇人家的孩子,现在又变得如此狠毒嗜杀。”
“曼春变成这样,我也是有责任的,造化弄人,强求不得。”
“可我听说汪曼春还在与你纠缠,你又是送礼又是陪人家吃饭喝茶的,真的很感情了?我倒是有点不信。”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明楼口气冰冷。
明堂听了,心中暗叹。
“你那个未成订婚的小妻子,这么多年了还没有找到?这苦命的丫头啊······”
“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翠羽,让她至今流落在外。”
忽然草坪里传来热闹的音乐,明台和程锦云、郭骑云和于曼丽在草坪中央翩翩起舞,今次的音乐是热情的伦巴。对于跳舞,程锦云明显不是于曼丽的对手,明台虽然舞步谙熟,但是根本带不好脚步迟钝的程锦云。反观于曼丽和郭骑云则是舞步轻盈,姿态典雅,配合默契。这一场暗中的较量,以于曼丽胜出结束。
于曼丽挑衅般瞪了明台一眼,明台无奈一笑。
程锦云脸色一暗,欲甩开明台的手,明台握紧她的手,劝道“锦云,不就是一场舞,没什么大不了的。”
郭骑云脸色尴尬,拉着于曼丽向草坪边的长桌走去。
“于曼丽,你也太不给组长面子了。今天是他的订婚宴,他们才是主角,你出啥风头啊!”
“我也不想来的,是你强拉着我来的。我一见那个女的就来气,她在利用明台,几次害的明台几乎出事,她就是个累赘!”郭骑云心道:如果不是明长官要见你,我才不会拉你过来。
郭骑云心有不忍道:“可组长他爱那个女的,你生气也没办法。”
于曼丽黯然转身“我们走吧!这里不属于我们。你说得对。我有什么资格得到明台的爱。”
草坪中四人的比舞,被站在明公馆二楼的明楼和明堂看见了。明堂看着草坪上徐徐走来的清丽女孩,不禁浑身一震,脱口而出:“好像!太像了!这不可能!”
明楼在看清于曼丽的容貌后,也有瞬间的恍惚,一个在心底里很久的影子,竟然和于曼丽的面貌重叠在一起,一丝沉重压上心头。
明堂也没和明楼打招呼,直接转身就下楼,他急于看清楚那个小姑娘的面貌,想要解开自己心中的疑问。
这时,眀诚匆匆上楼。“于曼丽和郭骑云来了。”
“我看见了。”
“于曼丽她····”眀诚欲言又止。
“很有可能!下去看看吧!”明楼迈着沉重的步伐,下楼朝草坪走去。眀诚一言不发,尾随其后。
明堂在草坪边截住了郭骑云和于曼丽,他上下打量着于曼丽,目光里闪着惊喜和疑虑。
于曼丽被明堂盯得很不自在,她朝明堂点点头,便想绕过他离开。
明堂没打算放于曼丽离开,单刀直入问道:“请问小姐您贵姓?您是······”
明台看见于曼丽被明堂截住,连忙走过来介绍彼此。
“于曼丽、郭骑云,这是我大哥明堂。”
“您好!”于曼丽、郭骑云均有礼问好。
“明堂大哥,这是我的同事于曼丽和郭骑云。”
“你们好!”明堂知道自己有点唐突,但还是忍不住盯着于曼丽细看。
于曼丽觉得气氛不妙,对明台说:“明少,我们先回去了。”
“明台,怎么能这么对待客人?既不引荐给长辈,也没请人家喝一口茶,拿了礼物就送人走,你实在是怠慢了。”明楼一边说一边走到于曼丽身边,微笑看着她。
“大哥,我没有要送他们走,我这是特意过来请他们过去歇息一下。”明台委屈道。
“于曼丽、郭骑云,这是我大哥明楼,二哥眀诚。”
“明长官好!明先生好!”于曼丽、郭骑云依次向明楼、眀诚点头致意。
“好啦!都别站着啦!去那边坐坐。”
明楼说完,请于曼丽、郭骑云到草坪边为客人准备的休息区。
几人落座,明楼、明堂分别坐在于曼丽的左右两边,明台、郭骑云被挤到一边去了,眀诚笑笑向长桌那边走去。
“这两人怎么回事?”明台心中嘀咕,不解地看着明楼和明堂。
“明台,去帮眀诚拿点东西过来喝!”
“哦。”明台狐疑地看了看于曼丽,起身离开。
明台走后,四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点僵硬。
于曼丽偷偷瞪了郭骑云一眼,心里不禁埋怨道:我都说不来,你非让我来,这回走也不是,留也尴尬。
郭骑云见了撅撅嘴,转头看向花园,假装没看见。
于曼丽气得牙痒痒,赌气不看他。
一扭头就见到明楼和煦的目光,于曼丽有点诧异。
“于小姐的舞跳得不错!”
“谢谢您的夸奖。”
“待会能和我跳一支吗?”
“啊?哦,好的。”
“不急,你先歇会。”
这时,眀诚带着侍应,将茶水端了过来。
明台手里端着个托盘,里面放了不少点心和新鲜水果,一边放下一边说:“于曼丽、郭骑云,你们在我家里不用客气!来来来,先喝点茶水,再吃点点心或者水果。”
“谢谢明少!”
明楼将一杯上好的普洱茶递给于曼丽“女孩子还是喝红茶比较好。”
“谢谢明长官。”于曼丽接过普洱茶,微笑道谢。
“于曼丽,我拿了你爱吃的栗子糕,光喝茶不吃点东西容易饿哦。”
“好的,谢谢明少!”对明台的体贴,于曼丽心里微酸又无奈。
草坪边的小凉亭内,明镜正陪着苏太太闲聊。
程锦云端着两杯鸡尾酒走过来:“大姐,这是明台刚刚亲手调制的鸡尾酒,他叫我拿给两位姐姐尝尝。”
苏太太接过鸡尾酒,赞叹道:“哇,这酒的颜色真漂亮。”
明镜笑容满面,嗔道:“你也真是听他的话,他叫你拿来,你就乖乖替他拿来。”
“这酒叫什么名字?”苏太太喝了一口,问道。
“他说这酒叫:灰姑娘。”
明镜和苏太太顿时笑出声来,“你家孩子也太老实了,由着明台糊弄。”
明镜拉着程锦云的手,轻叹道:“锦云啊,我们家明台以后就交给你了,我就盼着你早点替我们明家开枝散叶呢。”
程锦云一副老成持重、害羞的面孔,坐在两位姐姐跟前,无言再接。
正说着,阿香扶着一个仪态雍容的老夫人走进小凉亭,明镜连忙起身过来相迎:“大伯母,您可休息好了?快过来这边坐坐。”
“嗨,年纪大了,精力就比不得年轻的时候。很多年没过来你们明公馆,确实有点生疏了。”老夫人微笑道。
“当年的事情,我和明楼····”
“算了,当时的情形,你们自己都小命难保,这也许就是小翠羽的劫数。”老夫人拍拍明镜的手,安慰道。
老夫人是明堂的母亲,是上海沈家的大小姐,名叫沈淑芳,嫁给明堂的父亲明锐博之后,在外经营明家产业,在内相夫教子,也是名噪一时的名媛。
沈家与明家是世交,他们又有儿女姻亲,自然来往频密。明楼的父亲明锐东与沈淑芳的弟弟沈一峰是师兄弟,虽然年纪相差将近十岁,但两人趣味相投,关系好得不得了。两人一起携手做生意,这生意做得是风生水起,经营的内容也越来越广泛,逐步威胁到汪家的生意。
原先汪家也想拉拢明家,特意让小一辈的多多接触,希望能成为儿女亲家,以此在生意上能多得些好处。可惜,明楼的父亲为人正派,做生意讲究诚信守义,不喜欢汪家做生意的巧取豪夺手段,对汪家也是逐渐疏远,更不愿两家结亲,可是孩子们已经在一起相熟,并不在意大人们的事情。
明楼十二岁那年,沈一峰得了个女儿,因为右肩胛骨上有块像羽毛的青色小胎记,所以起名沈翠羽。可惜他夫人在生下这个孩子后没多久就因病去世,留下幼小的女儿由他抚育。他一个男人,既要照顾生意,又要照顾女儿,身心憔悴。
有时候,两人出外做生意,明楼父亲就让沈一峰将小丫头交给明楼的母亲照顾。明楼母亲的身体也不是太好,所以,照顾小丫头的事情主要由明镜和明楼承担。
明家上下都非常喜欢这个粉雕玉琢的小丫头,小丫头最喜欢明楼抱她,每次明楼一放学,就喜欢扑到他身上撒娇,晚上还非要明楼给她讲故事才肯睡觉,特别黏明楼.因为牙齿没长齐,她把明楼叫成了“罗哥哥”。
明楼做功课,小翠羽也会乖乖待在旁边沙发上不肯去睡,总是软软糯糯地说:“我要等罗哥哥抱我睡睡。”明楼拿她没办法,只好等她睡着了,再抱她回房。小翠羽一年在明家待的时间比在自己家的时间还长,可以说在明家长大。
沈一峰有时也住在明家,每到这时明楼就喜欢和他聊天,因为他比自己的父亲更亲切,也更愿意指导他功课。明楼读书非常用功,尤其是数学方面学得特别出色,沈一峰常对明锐东说:“明楼将来就是搞经济的好苗子,你可要好好培养他。”“这孩子就是有点小聪明,还要历练!”
沈翠羽不到三岁就已经出落得非常娇俏明艳,小嘴又甜,惹得明楼母亲对她疼爱至极。有时候沈一峰回来接小秦羽回沈家,明楼母亲就会调侃他说:“一峰,将你家小翠羽给我儿子明楼做媳妇吧,我太喜欢这丫头了。”
沈一峰总是笑呵呵的说:“好啊,只要你们不嫌弃羽儿淘气顽皮。”
明家和汪家的相斗之初,明锐博的身体就出了问题,没有支撑多久就病逝了。那时明堂还在读书,沈淑芳一人扛起了大房那边的生意,沈一峰也时常帮衬着,汪家一时竟也奈何不了明家。
这场争斗,沈一峰既能帮助自己的姐姐稳住生意,又辅助明锐东开辟了新的经营项目,他成了明氏集团的坚定基石。汪家对沈一峰恨之入骨,总想对他下手。明锐东和沈一峰都感觉到危险的逼近,但无论如何都不能就此放弃,必须全力以赴坚持到底,因为他们身后还有尚未成年的孩子们。
汪家和明家、沈家在生意场上的斗争越来越残酷。首先被害的是沈一峰和明锐东的夫人李欣桐,两人在由苏州回上海的途中遭遇不明身份人的刺杀。当明锐东接到消息,带着明镜、明楼、沈秦羽赶到医院时,李欣桐已经去世,沈一峰也奄奄一息。
沈一峰内疚地对明锐东说。“大哥,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嫂子···”
明锐东忍住伤心,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在回沪的途中,车子忽然发生了问题,刹车坏了,车子不受控制撞到树上···还有黑衣人朝我们开枪···”
“你别急,我会调查的,你好好养伤。”
沈一峰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拉着女儿的小手,恋恋不舍道:“大哥··我不行了··我的小羽儿就托付给您了···”
“阿锋,别这么说,你一定会好的!”明锐东紧紧握着沈一峰的手颤抖地说。
“大哥,小羽儿太可怜了··您···”
“你放心,羽儿今后就是我明锐东的女儿,我一定会照顾好她!”带着对女儿深深的眷恋,沈一峰离开了人世。
明锐东接连失去妻子和好友,倍受打击。他派人调查两人被刺一案,一直没有找到确切证据。
半年后,明锐东就被汪芙蕖陷害致死。明镜、明楼姐弟俩相依为命凄惶度日。明镜坚强地担起了明氏集团的重担,明楼在上学的同时,回家还要照顾年幼的沈翠羽。
有一天,明镜和明楼很晚都没回来,沈翠羽吵着要到大门口等她们,保姆正忙着煮饭,一时不察,竟没发现她独自跑去了大门口。待到发现屋子里找不到小翠羽,慌忙去找却已经失去了她的踪迹。
翠羽失踪,给了明镜、明楼两姐弟沉重的打击,他们觉得愧对父母和沈家叔叔,尽管花了很多钱登报寻找,也报警要求寻找,沈翠羽依然消息渺茫,十七年来渺无音讯。这件事压在明楼心底许多年,他有时看着过去的照片就会十分伤感,眀诚后来也知道了这件事,劝慰他也许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昨晚眀诚和郭骑云说起明台的生死搭档,他一时好奇就问郭骑云有没有照片,郭骑云就将明台和于曼丽玩耍拍的结婚照给眀诚看了一眼。
眀诚见到于曼丽的照片大吃一惊,因为她实在太像明堂母亲年轻时的样子,在回家的路上他将这件事告诉了明楼,就有了今天明长官召见郭骑云和于曼丽的命令。
草坪上,响起了《假面舞会》的探戈舞曲,明楼拥着于曼丽翩翩起舞,明楼的舞步沉稳,曼丽的舞姿轻盈,两人舞步快慢错落有致,配合默契,很快成为草坪上最吸引人的一对舞伴。
“于小姐的舞跳得真好!”明楼盯着于曼丽的眼睛柔声道。
“谢谢明长官的夸奖。”于曼丽对明楼眼中流露出的疼惜很是不解,只好礼貌答道。
音乐一转,明楼带着于曼丽一个反身下腰的动作,于曼丽面色忽然一白,明楼一见如此,马上轻轻一带将她稳稳扶住。
“你的腰不舒服?那我们先下去休息一下?”
“没事!马上就要跳完了,做事应该善始善终。”
“好!”明楼笑了,颇为欣赏的点点头。
于曼丽嫣然一笑,继续展开优美的舞步,一曲终了,草坪上响起热烈的掌声。
明楼和于曼丽有礼貌地向围观的亲朋戚友点头致意。
“明长官,舞已经跳完,我该回去了。”
“不急,去那边坐坐,我有话和你说。”
“我···有点不舒服,想早点回去休息。”
明楼感觉到于曼丽的双手冰凉,脸色煞白。
“你这个样子更不能走,先去休息一下,我让苏太太给你看看。”
不由分说,明楼扶着于曼丽向草坪边的休息区走去。
这时,明老夫人看见了草坪上的于曼丽,她巍颤颤起身,明镜顺着她的目光也见到了草坪上的情景,心中疑云大起。
明老夫人对明镜道:“我们下去看看!”明镜默契点头,她和苏太太、程锦云打了声招呼,就扶着沈淑芳几步下了小凉亭,来到草坪边休息区。
明老夫人双眼盯着缓缓走过来的于曼丽,口中喃喃道:“是翠羽吗?会是她吗?”
“老天保佑,希望就是那孩子!”明镜颤声道。
“样貌太像一峰了,而且右脸上的美人痣与翠羽一模一样,一定要留下那孩子吃晚饭,想办法弄清楚是不是她?”
明老夫人回头悄悄和明镜说。
明镜沉稳地点点头。
明楼已经见到站在草坪边的明老夫人和明镜,他带着于曼丽迎上前去。
“请问这位小姐是?”
“大伯母,这位是于曼丽小姐,明台的同事,今天过来祝贺明台订婚的。”
“曼丽,这是明台的大伯母。这位是我和明台的大姐,明镜。”
“伯母您好!明董事长您好!”于曼丽连忙礼貌地鞠躬打招呼。
“于小姐别客气,你的舞跳得真好,怎么脸色不太好,是累着了?快过来坐坐。”沈淑芳上前就拉着于曼丽的手:“你手怎么这么冰凉。”
于曼丽非常不习惯陌生人的接触,很想将手抽回:“我没事,谢谢您的关心。”
明镜见了,柔声道:“于小姐别见外,一起过来休息一下吧。”
于曼丽对忽然见到明台这么多家人,很不适应,正无所适从。就听耳边有人说:“曼丽,去吧,好好休息一下。”
原来是明楼低沉儒雅的声音,沉稳温柔并带着不可抗拒的深意。于曼丽只好点头答应,被老人家拉着去了小凉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