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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抚上赵慧子低着的头，轻声说：“就恨到今天吧。”
“我知道。”
“你巨他妈的勇敢。”
第二天，f班。
“惠子？？？”程昊惊讶，“你在听课？？？”
赵慧子靠着椅背，破天荒的没睡觉，盯着黑板看，老半天才收回视线，一脸迷茫的看着程昊：“通项公式是什么？”
“……”
“等比数列的通项公式，你背一下。”
“……？？？”
程昊一脸不可思议：“你怕不是疯了吧？突然听起课了。”
赵慧子很伤感：“秦总嘚啵得的，在说啥呢？”
程昊在书上翻了翻，写了一串公式，递给赵慧子：“等比数列的通项公式。”
“哦。”赵慧子看两眼放回去，“就这玩意儿，求和公式是不是这个？”她在纸上刷刷刷也写了一串公式，程昊看完对着书上比对，惊道：“还真是，你怎么知道？”
赵慧子没在意，说：“睡觉的时候听见的。”
程昊竖起大拇指：“牛逼，真牛逼，我姑奶奶智商就是高，孙子服气。”
赵慧子冲他挑挑眉，认真地听起了课，听了一半不听了，自己翻书：“秦总讲课太磨叽了，听得累。”
程昊见她听课，也跟着听课，见她不听了，也跟着看书，反正就是她干什么，自己就干什么。
下了课，赵慧子出去活动筋骨，平时睡觉没感觉，难得坐直了听课，她发现还真是挺累的。
“奶奶，去小卖铺吗？”
赵慧子一见程昊搓着手的样子，就知道他烟瘾来了，想买烟。
“走吧。”
学校有大超市，东西多但是离的远，于是，教学楼地下室就因学生需要，出现了一间小到离谱但五脏俱全的小卖铺。
小卖铺常年有个大爷看着，大爷糊里糊涂的，也不知道这些年少收过钱没有。
程昊跟大爷关系特别铁，学校不让抽烟，厕所总有老师进去溜达，程昊烟瘾一来，就往大爷这里跑，大爷让他在小角落里抽，还给他看着。
“大爷。”一到课间，小卖铺人特别多，脚都没地方落，程昊硬生生开辟出一条道，把赵慧子拉了进去，“有烟没有？”
大爷耳朵挺好的，回答的很快：“没有啦，今天老师来检查啦，不让卖烟。”
“？？”程昊郁闷，“哪个老师这么闲呢？”
没办法，程昊只好去远的超市买，反正是个长课间，一来一回也赶趟。
超市就是正规多了，安排了好几个收银员，程昊往收银员跟前一站，指着发呆的赵慧子说：“婶，给她来包烟。”
赵慧子：“……”
收银员大婶顿时用看小太妹的眼神看赵慧子，没好气儿：“什么烟？”
赵慧子报了个烟名，也没好气儿：“别瞅了，抽个烟咋？”
程昊笑了一路。
程昊找了个他一些朋友常躲起来抽烟的地方，一间没人的教室，他们把锁给撬了。
果然有不少人在这边，围着一堆，吞云吐雾。
程昊也不知道看见谁，突然就拉着赵慧子往回走：“我不想抽了。”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身后传来一声口哨：“我看见谁啦？我小橙儿带着他祖宗？跑什么呀？躲了我一整天了。”
程昊手往兜里一插，歪着脑袋就转过身：“跟我说话？”
“可不嘛？”一个穿了一身黑的板寸高个儿从人堆里出来，两根手指捻着烟，吸了一口，把烟屁股朝着程昊弹过来，“谁躲我，心里还没点数吗？”
“你谁啊你？”程昊一声冷笑，“我躲你干什么玩意儿？”
“还不好意思说出口啊？你不就怕我找你家祖宗算账吗？我是没认真找，你真以为能躲掉呢？”板寸指着程昊身后的赵慧子说，“上回就是你欺负我妹吧，怂什么怂啊，欺负人的时候胆子不挺大吗？”
赵慧子可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顿时抽了抽嘴角，有些无语，她说怎么程昊吵着要送她回家。
“这样吧，既然赵薇琪找了你，那事情就咱们男人之间解决。”程昊挡着赵慧子，“别把娘们扯进来。”
板寸还没说话，他身后的赵慧子把他一推，说：“这样什么这样，谁跟你这样，逞什么能啊？还别把娘们扯进来。”
赵慧子看着程昊，面无表情：“你是我什么人啊？”
程昊顿时不说话了，脸色铁青。
“板寸。”赵慧子就直接按发型称呼他，“娘们之间的事情，有你们男的什么事儿？别说我压根没欺负她，就算我欺负了，有你什么事儿？不服气让她来找我。”她对程昊说，又问了一遍，“又有你什么事儿？”
板寸鼓掌：“挺牛逼啊你俩，唱什么戏呢这是，小橙儿啊，人压根不要你管，你说你多什么事？”
他看着赵慧子，目光凶狠，“你说的，娘们的事娘们解决，要让我看到你躲，以后你就不用来上学了。”
“这叫唤声。”赵慧子冷笑一声，扭头就走：“可把你牛逼的。”
直到下课铃响，程昊也没和赵慧子说一句话，两人之间诡异的气场，把走在两个人前面的梁圆圆都给惊动了，她回过头小声问喻霈：“程昊给你表白被你拒绝了？”
赵慧子掀掀眼皮：“什么玩意儿？”
“也是。”梁圆圆否认了自己的猜测，“这种事情经常发生，他不会受挫的，那你俩这是咋啦？”
“回去吃你的饭吧。”赵慧子说，“别瞎操心。”
虽然程昊不理她，但放学回家一路都跟在赵慧子后边，玩着手机低着头，跟到小区门口就走了，没跟赵慧子打招呼。
赵慧子也不主动说话，当程昊不存在。
上晚自习也是，赵慧子刚出来就看见小区门口的程昊，坐在一辆小摩托上，等她走进了，吐出两个字：“坐吗？”
赵慧子戴上耳机，当没听见，自顾走着。
程昊深吸口气，把摩托车停在小区门口，在赵慧子后面不远跟着。
晚自习赵慧子看了半小时的书，看不下去了。
她其实从小学到初中，成绩都是班上的尖子，脑子灵活聪明，学什么都快。
后来跟她爸作对，初三一整年逃课上网，夜不归宿。
连中考她都在考场上睡觉，最后被她爸买来市里最好的高中。
所以脑子再聪明的人，中途落下太多内容后，捧起书看还是一头雾水。
赵慧子又是个人缘不好的人，也没人会关心她学习方面的问题，帮她解决，唯一一个程奚昊，自己就是个学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