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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件事毕竟不是证据确凿的那种,虽然云氏给了压力,但环亚到底也不是好惹的,司耀办了手续,很快就把她保释出来。
一路上无话,只是面色阴沉得厉害。
他动怒了。
苏韵看的出来,他是在生气,很生气的那种,如果火气发出来倒是还好,偏就这样不说话,才酝酿着更大的风暴。
轻轻握住他的一只手,她说,“我没事。”
瞥了她一眼,司耀没说话,只是把手反转过来,握住了她的手。
“我真的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只是被叫过来配合问个话就是了,他们又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都是些推测的模棱两可的话。”她轻声的说,“她们倒是布了一个好大的局,只可惜这个局没做好,应该早点安排我跟云初谦有些接触,好歹也能证明我可能真的跟他有勾结。”
她半开玩笑的说,对这件事倒是没那么紧张,毕竟自己没做过,就算上了法庭那也是要讲证据的。
只不过,这些事一耽搁,就会影响到答应Lisa那边的主题香水进度。
“你还笑!”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被她的笑容把心里的愤怒冲散了些。
他的确是很生气,这些人的胆子可真不小,把主意打到他的女人身上,真以为他是死的吗?
“想想这么拙劣的局,难道不好笑吗?”感觉到他的怒气己经没那么盛了,苏韵往他的身上靠过去,“不过云初谦失踪了,不知道是不是他们搞的鬼。”
那个云初谦,不是云仲诚的私生子吗?听说是被宠爱的很,难道自己的儿子也能被拿出来牺牲?
对于这个人,苏韵最大的印象就是那天再医院里,很阴差阳错的碰到的一次。
他去找那个模特,结果找错了门,找到了尔妍这里,也就那么一次面对面的碰面
可也就是那一次,被拍了下来,方才警方提供的照片里,就有那一张。
也就是说,那天还有人在暗处偷拍的,那个人是谁,又是谁派来的人,这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想想也是很令人毛骨悚然,还有人在暗处盯着她,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
“何止他失踪了,连那个调香师,都失踪了。”司耀冷笑着说。
“啊?怪不得我说去问那个调香师,警察都没说什么。也就是说,最关键的人证都失踪了,所以拿我开刀了?”
怎么感觉这个局,倒是奔着她来的呢。
“谁都不能拿你开刀!”握着她的手紧了些,一双墨黑的眸子迸出戾气,“谁有胆子拿你开刀,我就拿他开膛!”
苏韵:“……”
——
医院里。
看着再次出现的云初雪,云太太丝毫不意外,只是叹了口气,“雪儿,非要这样吗?”
“大伯母,何必呢。”云初雪微笑着说。
“你大伯的身体,也不定能撑几天了,你就连这几天,都等不及?”
“不是我等不及,是公司等不及。现在公司里事务繁多,很多事情等着做决策下决定,没有名正言顺的头衔,我很难办事啊。”她笑了笑,“大伯母,你跟大伯加起来,应该是有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这些东西,你们留着也没有用了,不如转给我,我会好好帮利用起来这些股份的!”
“你不仅要公司的掌控权,还想要我们手里的股份,雪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贪心?”
“瞧您这话说的,我们不是一家人么,说什么贪心不贪心的。那要是大表哥在的话,也轮不到我啊!现在既然他己经不在了,你们留着那些死物做什么,倒不如交给我,我可以好好给你们养老送终!”
反正到了今时今日,她己经没在怕的了,没人再会是她往上爬的绊脚石,没人可以挡住她!她不但要云氏,还要贺家,还要成为整个江城,整个海城都只能仰望的存在。
“你……”提到儿子,云太太气得不行,一手抚着胸口喘不过气来。
她本来身体就弱,最近这段时间一首照顾云伯骞,更是憔悴了不少,现在云初雪又用云初尧的事情来刺激她,真的是想要她的命啊!
“大伯母,不要这么动气,对身体不好。”她说着,就越过云太太,手里捏着文件袋朝房间里走去。
笑盈盈的推开房间门,“大伯,我来看……”
后面的话没说完,笑容就凝在脸上,她没想到,屋里还有其他的人在。
李董和郑董,是公司里的两个大股东,当初跟着老董事长一起创业的,现在年岁也不小了,平时都不太过问公司里的事,没想到这两个老家伙竟然会在这。
本来云初雪是没把他们当一回事的,毕竟只要拿到了大伯手上的股份,再加上私章和保险柜钥匙,公司就是她的了,这两个老家伙支持不支持的也无所谓。
可没想到,竟然在这个时间,这个节骨眼上,这两个老家伙出现在这里。
“李叔叔,郑叔叔。”她笑眯眯的打着招呼。
李董和郑董只是微微点头,面上没什么表情。
“大伯,这两天身体好点了没有?医生怎么说?”她神态自若的走过去,弯腰看向云伯骞,样子很是关切。
目光淡漠的从她的脸上瞥过,云伯骞转过头去,没说话。
她也不觉得尴尬,依旧笑着说,“看来大伯的精神倒是比前几天好一些,前些天就只是昏昏沉沉,大多数时间都在睡着。今天还能看看人,那就是要好转了。”
除了她没人说话,她还能继续说下去,“对了,李叔叔和郑叔叔今天怎么来了?之前听说两位叔叔家里也都琐事缠身的,不太走得开。今天这是……被谁请来了呢?”
“是我。”站在门口,云太太看着她说,“你大伯的身体不大好,有些事需要提早做些安排,除了郑董和李董,我还安排了律师,到时候会公证个遗嘱,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怔了怔,云初雪没想到她会这么做,旋即又笑起来,“我能有什么要问的。不过大伯现在身体还康健的,立什么遗嘱啊,再说了,那大表哥都己经……”
“云初雪!”鲜少这样连名带姓的叫她,云太太的面色很严厉,“你大伯很累了,你还是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