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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也没反应过来,随后回神,趁它们攻击叛徒,又向其中一只蜈蚣女发射绿光。
历史再次重演,我看着它们内讧至死,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一边是发射业火的手,一边是发射绿光的手,表面没有任何异样,但我心里清楚,我的能力已经发生了变化。
我跨过一地尸体,继续往回赶,路上回想起碧石说过的话,这绿光可以让人或类人的生物发狂、自相残杀,不就是控制老史和假孟轻雨的那个能量体吗?!
难不成它真被我吃了?现在被我吸收、为我所用?
在打击掉第三轮围追堵截攻击之后,我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怪不得陈清寒和丛智博中毒的表现中带着红绿两种颜色。
那是我体内两种能量的颜色,它们并未融合,各占一边,如同隐藏在我体内的左膀右臂。
我现在解释不了为什么会这样,只能大概猜出发生了什么,其实为什么并不重要,知道怎么使用新的能力才是要紧的。
毕竟目前生存是首要问题,哪怕它们杀不死我,一直骚扰我也够受的,再跟着我回营地,又得闹个鸡飞狗跳。
三次失败,似乎终于让它们意识到不是我的对手,为了吃我一块肉牺牲几十号战斗力,比吃唐僧还困难,太不划算。
因此追击者再没出现,我平安回到白玉城,看到我袖子和裤子上的窟窿,领队他们就知道我遇到过危险。
不过伤的是衣服,人没事,他们也就没说什么。
陈清寒、丛智博和小周都需要人背,领队、卢小刀、关怀一人背一个,碧石背禾苏,全队就剩我一个‘保镖’,不过我也背着一个呢,那从海底城跟出来的小东西一直在我背上。
幸好其他人看不见,只有我能感觉到它的存在,很多东西看不见不代表它不存在,但看不见就不会害怕。
当然我是指对普通人而言,至于我,不管看不看得见,都不会害怕。
我一会儿走在队伍前面,一会儿移动到后面,机动警戒,顾头顾尾。
我们特意避开曾经发生过大部队集体失踪的那个区域,领队休息过后,已经从绝望悲观的情绪中抽离,他调整情绪很快,而关怀则仍是一副阴郁忧愁的样子。
这个没办法强求,领队是经过风浪的人,关怀只是还没步入社会的学生,他能坚持到现在没发疯,已经很难得了。
一路上几乎没人说话,因为不想消耗体力,来的时候他们是自己走,回来时背着人,体力消耗大。
其实只要摸清哪个区域有什么危险,能提前避开的话,穿越丛林并没那么难。
如果要开发小岛,倒霉的只会是前期探索人员,要用人命趟出一条血路,在这样的地方搞开发,想要不死人,除非拥有科幻片中的机器人部队。
关键是这些奇花异草值不值得投入那么多,我想答案肯定是不。
所以神盾不断派人进来,很可能是想找贝壳船,海底城,或者……
我瞥了眼碧石挂在脖子上的包袱,她立刻察觉到我的视线,丢给我一个警告的眼神。
我白她一眼,好像谁稀罕抢她东西似的。
返程虽然比来时遇到的危险少,主要是我们已经有准备,而且避开了很多危险区域。
但耗费的时间却长,这些日子他们只有在我从海底城回来的那天真正睡了个好觉,身体和精神极度疲惫,状态远远不如刚登岛的时候。
好在丛智博这个植物人真的像植物一样,靠着清水就能活命,小周每天都检查他的生命体征,发现他的状态很稳定,没有出现生命值减弱的情况。
遇到难走的区域,我便拿着陈清寒的剑为队伍开路,艰难跋涉多日,我们终于返回海滩,登上快艇。
领队将两艘快艇的油,都集中到一艘上,将陈清寒和丛智博装进睡袋,夜晚的大海温度可不高,病号享有优先待遇。
来时的路上,我们遇到几只怪物,被我干掉了拖到船上。
我将怪物的血涂到船外,尸体挂在船头、船尾,把好好一艘快艇装饰得极度血腥。
我们带着两个睡着的人,还有一个断腿的,不可能从海里游出去,既然刘教授的朋友说伪装成怪物有用,那我只好将快艇伪装成怪物,希望有用吧。
再不然还有我脖子上挂的小东西,它有本事将我们带回小岛,想必也有本事把我们带出去。
血腥快艇驶离岛岸,然而外围还有沉船之海等着我们。
我们没有航海图,天空也没有太阳星星指路,就是随便找个方向一直开。
本来领队有指南针,但连番折腾下来,已经不知丢在哪了。
快艇的油有限,驶离小岛我们先漂了一段时间,走走停停花了两天时间,海上依旧迷雾重重,最后燃油耗尽,我们只能在海上漂着。
好消息是我们最终漂出了沉船之海的范围,坏消息是出来之后饮用水就喝光了。
大太阳晒着、又断了水,如果遇不到别的船,他们几个一样是死。
领队他们的意识渐渐模糊,我和碧石看着,谁都没办法。
开始还能尽量和他们说话,可后来他们便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
正当我一筹莫展之际,有一只渔船将我们救起。
我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人用枪指住头,关进了船舱里。
我还以为是遇到伪装成渔民的海盗,可对方竟然认识领队他们。
不认识我和陈清寒,这还有什么说的,芝麻掉进针眼儿里,就是这么巧,救我们的人,正是来接应孟轻雨的人。
也就是神盾那边的人,他们没看到孟轻雨,把我们和领队他们分开关押。
领队他们需要治疗,暂时没办法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
于是在被关了几个小时之后,我和碧石被人带进‘审问室’。
这艘渔船上大部分是外国人,只有几个长着东方面孔的年轻人。
船上的老大是个金发老头,他叫来一名有着东方面孔的年轻人过来给我们当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