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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监狱基地,怀仁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审问重要犯人,除了要了解敌人的情况,审问是否顺利,还关系到一个人的死活。张护士已经失踪四十八小时,必须要尽快找到她的下落。
监狱审讯室,怀仁翘着二郎腿坐在审讯员的位子上,对面锁着一言不发的‘孟桦生’。怀仁要想尽办法撬开对方的嘴,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孟桦生,说说你的真名字吧,你已经落到这步田地,没必要继续藏着掖着,还不如把事情都出清楚,让我活的明白,让你死的安生。”
站在胜利者的角度,怀仁想给对手一个体面的结局,他把话说得很清楚,对手已经没有翻盘的机会,现在全都交代出来,免得怀仁对他上手段。
对于失败,“孟桦生”看似接受的很坦然,他靠在铁椅子上,古井无波的说道:“死的安生,怎么个安生法儿,拿枪打碎我的脑袋给我一个痛快吗。还是把我一直关在牢房,开始无限期的拘押,直至老死。”
“你说出来的这两条,应该是你能得到的最好结局,所以希望你能珍惜这次机会。要知道,我有无数种方法对付你,而你最终的结局只能是死亡。”
想想自己这两天受的冤枉,还有惨死的指挥官与几名战士,甚至是一直想把自己置于死地的小楠,怀仁断然没有放过幕后黑手的可能,对面这个秃顶男人必死无疑。
“是啊,如你所言,总之我是死定了,为什么不让自己死得有尊严一些,死得壮烈一点。”
‘孟桦生’回答地很轻松,表情十分淡然,以他的身份和生活阅历,根本没有把生死当成一回事儿。虽然知道等着自己的,将是严酷的刑罚,但为了尊严,他不想向面前这个青年低头。
“你认为,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浑身上下除了鲜血就是自己的屎尿,以这样的状态死去,能算是有尊严吗。”
知道眼前这个老头儿是块硬骨头,所以怀仁也很是平静,平静地叙述出未来的某种可能。
“那样只能说我死的不体面,但不能算是没有尊严。如果临了我向你低头,把事情都交代出来,那才叫做晚节不保。”
对于自己想要什么结局,‘孟桦生’心里清楚的很,他这种老江湖,无论怀仁怎么说,都不会产生动摇。
“既然如此,我只能告诉你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就在刚刚,把你们解决完之后,我让人彻底搜索了幸存者居住的区域,从里面搜出一些毒品。虽说量不大,但也足够你享受些日子,我倒是要看看,到时候你还有没有尊严。”
对于意志坚定的人,严刑拷打撬不开他的嘴,所以怀仁干脆舍弃了这个步骤,用上摧残人性的终极武器--毒品。
不过眼下,怀仁说对‘孟桦生’使用毒品,只是一种威慑。海洛因吸食一次就会成瘾,不过想要摧残一个人的意志,特别是‘孟桦生’这种人的意志,最少要连续吸食十天以上才能有效果,使其形成对毒品的生理依赖和心理依赖。如果十天之后才知道张护士的下落,恐怕只能找到一只活蹦乱跳的丧尸。
然而,这种威慑非常起作用,听到怀仁对付自己的手段,‘孟桦生’脸上的表情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从容淡定变成了惊恐和绝望。
贩毒几十年,‘孟桦生’深深地知道毒品多么可怕。只要沾上,别说是尊严,就连人性和道德底线,也会被它轻易的击穿。这也是为什么,真正的大毒枭,自己从来不碰自己的商品。
“我输了,我会把所有事情都交代出来,只希望你不要拿毒品来对付我,它会让我死后都得不到安宁。”
世人都有自己惧怕的东西,而惧怕往往来自两个极端,一个是未知,一个是熟悉,此刻‘孟桦生’就因为熟悉而妥协。
“我听说大毒枭自己都不会碰毒品,但是没想到,我刚说说你就害怕了。你知道吗,我真的想看到,你被毒品折磨的样子。”
没想到自己的威慑如此管用,怀仁一时间感觉,对方就是相对自己坦白,而自己的手段,只是让一切看起来顺理成章。
相对于保持理智的毒枭,怀仁更相信沉浸在毒品里的瘾君子。可是现在时间紧迫,只能暂时放下疑虑,听听‘孟桦生’怎么说。
“如果你坚持自己的方法,我会立刻了断自己,你将会什么都得不到。”
‘孟桦生’一脸悲愤,眼神中满是怒火,跟要吃了怀仁一般。可这一切,只是表演。
怀仁的猜测一点错都没有,‘孟桦生’就是要故意坦白。以他的勇气和魄力,完全可以在上瘾之前了断自己的生命,在他踏上这条路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好这种打算。
之所以没有选择自杀,因为‘孟桦生’只是个替身,忠心的替身。他在其他同伙儿面前,一直表演着大老板的角色,可真正的大老板,在几十分钟前刚刚给他下达命令,让他老实认罪,把怀仁关注的重点吸引过来,并且找机会干掉其他同伙儿。
其实,在昨天晚上,‘孟桦生’召开紧急会议的时候,真正的大老板已经交代过这件事情。只不过,当时他们没想到,怀仁下手会如此之快,根本没有灭口的机会。
所以就在刚刚,怀仁离开基地去巷道的一个小时里,‘孟桦生’接到了新的计划,虽然目的还是除掉其他台面人物,但手段却完全不同,一个阶下囚,恐怕只有按照幕后黑手的计划做,才能有机会干掉自己的同伙儿。
怀仁不是神仙,他心中虽然有怀疑,但毫无线索的情况下,不可能窥破里面的玄机,只能先暂时相信‘孟桦生’的话。
“既然你放下了尊严,那我就给你一次机会。不过你记住一点,如果你给的答案让我不满意,那你还是准备自杀吧。”
怀仁不会在乎眼前这个人的性命,可他不得不在乎事情的真相,必须要得到一个答案才行。
“我就是你们一直要找的幕后黑手,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到了这一步我也没有必要再隐瞒。”
按照幕后黑手设计的剧本,‘孟桦生’承认了自己就是幕后黑手。可能是扮演这个角色已经有一段时间,连他自己都相信自己是真正的大老板,所以表情神态让人看不出任何破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