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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骆岷招谁惹谁了, 他健康长成个全乎的高富帅容易吗?十年前的生日他许愿过上风平浪静的日子,怎么那么艰辛。恐惧与紧张间,醉意散去了一些, 他示好道:“别这样, 好歹我也算你大舅子吧。”
路柯桐摇晃一下,有点儿站不住了, 圈着费原的腰寻求支撑, 半阖着眼说:“他今天喝酒花了我三千多,这个月工资扣的就剩两千八了,好心疼啊。”
“你还告状……”邱骆岷觉得自己太可怜了, “明天给你打五千行吗?你们两口子让我感受感受祖国的温暖行吗?”
费原怕路柯桐着凉,揽着人准备回家,到了车跟前打开门, 把路柯桐抱上副驾安置好, 一回头发现邱骆岷跟着钻进了后座。
“送、送我一下, 谢谢。”
先送了一趟邱骆岷, 等他们到家的时候正好三点一刻, 路柯桐醉意更浓,估计是酒劲儿全上来了。“能自己洗么?”费原抓着他胳膊问, 看表情已经非常想动手了。
他眼神涣散还知道撒娇:“不能吧……你给我洗。”
“我想给你一下子。”费原把他衣服脱了往浴缸一扔, 放上水就走了。他泡在水里挺舒服,自己乱擦了一通。慢慢爬出来, 天冷了, 他冻得牙齿都发抖。
费原拿着他的棉布睡衣进来, 估计是找了半天,他穿上扣扣子,一直扣到顶,然后头上裹着毛巾就往外走,费原在后面心累地说:“还认识哪个是床么?不认识就睡地上。”
等路柯桐走了,费原换衣服洗澡,洗完拿着吹风机出去,想再给路柯桐吹一下头发。卧室只开着床头灯,一片昏黄,床上的被子还是之前那副凌乱的样子,但是没人。
“老大……”
费原转身,看见路柯桐抱着膝盖坐在门旁边,他进来时都没发现。再仔细看,路柯桐的眼睛红着,好像马上就要哭了。
又他妈要来了,每次喝多都得穿越一次。
下一秒,路柯桐挣扎着站起来,但是头昏站不稳,又跌在地上,哭着说:“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你没去公园,也没留我,可我就是不死心……我舍不得你,你不想见我我也来了……”
费原走过去还没来得及弯腰就被抱住了大腿,路柯桐用脸蹭着他:“老大,你抱抱我……”等费原把他拎起来抱住以后,他哭得更凶:“再给我一次机会,再给我一次……”
估计路柯桐当时真的很害怕,以至于十年了还没忘记,每次喝得大醉总会来这么一出。费原叹口气,说:“好,别哭了。”
手脚都冻得冰凉,路柯桐被塞进被子里又坐起来,等费原上了床就往费原身上爬,最后费原靠着床头抱着他,他才安静下来。
“行了,闭上眼赶紧睡。”
路柯桐睁着微红的眼睛,窝在费原怀里发呆,半晌过去,他仰头亲在费原的腮边。“老大,”他抓住费原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不知是醉是醒,“收拾我……”
费原喉结滚动:“怎么收拾?”
他夹紧双腿蹭了蹭,没有回答,哼哧两下后低头含住了费原的食指,舌尖抵着指尖□□,柔软的嘴唇嘬吮着,又傻又温柔。过了会儿吐出来,他扭头把脸埋在费原的颈窝,闷声说:“老大,那儿也要给你弄。”
“又来劲了?”费原用带着口水的手指掐住路柯桐的脸,然后低头吻下去,路柯桐软软的双唇被裹进嘴里,连带着微弱的□□。
手渐渐松了力道,随后下滑至腰间褪去路柯桐的睡裤,两条细白的腿并在一起轻轻蹭着,等费原的手摸到腿间时便夹住不愿让走。
“路路,”费原亲着他,“最后一条是什么?”
他睁开双眼无辜地说:“不许耍赖喊疼,我没耍赖。”
费原搂着他的腰翻身,转眼把他压在身下,手中覆盖的那团渐渐有了形状,指腹的纹路狠狠擦过顶端的小孔,他抿着嘴闷哼一声,费原说:“喊疼也不行。”
路柯桐出息了一些,被进入身体的时候都没出声,等费原一下一下弄他时才憋不住闹腾起来,双腿屈着紧贴费原的腰侧磨蹭,腿间的东西也被冲撞间的摩擦弄出了液体。
他攀着费原的肩膀,眼泪悄悄地流,含糊地求费原轻一点儿。费原俯下身亲他的眼周,然后舔着他的耳廓说:“路路,再咬紧点儿。”
他哪还有力气,红着脸说:“我不……我本来就紧……”
费原被他磨得要疯,更加凶狠地动作起来,最后一下钻顶在里面惩罚般挤压着甬道。路柯桐低低地尖叫一声,手臂和双腿都无力地滑下,整个下身都泛着难以承受的酸意。
昏昏欲睡间,费原轻轻吻他,说:“晚安,小宝贝儿。”
双人床被浪费了几天终于又实现了最大价值,屋里光线不明,窗帘遮住了外面的阳光。路柯桐微微蜷缩着,脑门儿抵着费原的肩膀安睡。
一觉又到了下午,费原先醒,想抽出胳膊去洗脸,但是路柯桐皱眉动动,抱着他不撒手。他顺着路柯桐的后背抚摸,问:“醒了没有?”
路柯桐睁开眼,哑着嗓子说:“你还走么?”
费原骗他:“走啊,回来开个会,晚上就得去机场。”
“开屁会。”路柯桐使劲儿拱他怀里,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你就是回来睡我的,王宝钏苦守寒窑,我苦守这两室一厅,喝酒放飞一下还被抓现行,我就抱着你,去个屁机场。”
费原心里笑死了,说:“我就出差一个多礼拜,你就跟等了十八年的王宝钏比了?”他轻轻揉着路柯桐的屁股,也不着急洗脸了,“马上就国庆节了,路宝钏想怎么过啊?”
“别瞎叫!”路柯桐愤怒了,脑中浮现出沈多意的脸。
十年前他在胡同里抱着费原求原谅,哭得肝肠寸断,沈多意去学校给什么申请表盖章,回来看见他俩在那儿情深深雨蒙蒙,张嘴就喊他路依萍。
沈多意皱眉道:“路依萍,我有句话还给你。”
“什么话?我现在承受不了坏话。”
“他是你前世的一盏灯,照亮你的后半生,又是你今生的一把火,燎得你没自我,原话还给你。”沈多意像只骄傲的小天鹅,推上自行车就走了。
“想什么呢,到底起不起床?”
路柯桐回了神,揉揉脸准备起床。吃饭的时候他犹豫了好几次,最终开口说:“国庆节得回家看看我爸,你也回家看看叔叔阿姨哈。”
费原白他一眼:“又该被洗脑了。”
临近放假无心上班,邱妈开始给邱骆岷安排相亲了,所以邱骆岷也没空骚扰路柯桐。路柯桐清闲着等休息,最后一天接到了路若培的电话。
“爸,我订好餐厅了,还是去年那家,放心吧。”
路若培说:“不是问你这个,我想请费原和他爸妈一起吃个饭,两家人坐坐。”路柯桐惊呆,问:“你想干吗啊!”
“我能干吗。”路若培回答,“之前你好几天找不到人,把他急成那样,他爸妈肯定对你有意见,一起吃饭时你道个歉,他们也不好对你摆脸子看。”
“父爱如山……”路柯桐感动,虽然林瑜珠和费得安人都不小气,但是都知道他不着调,所以还是相当有必要自我挽救一下的。
挂了电话赶紧通知费原,示好道:“他们都还没见过面呢,这次过节一起吃饭我觉得挺好的,四舍五入那就相当于领证摆酒席了啊。”
费原说:“那以后揍你算家暴了?”
路柯桐傻乐:“没事儿没事儿,揍完给我吹吹就行。”
定了以后更无心工作了,除了餐厅时间要重新安排,还考虑费得安爱喝什么酒,林瑜珠有没有忌口的,以致于下班的时候发福利,少领了一桶油都不知道。
十一早上,胡同里有家嫁闺女,热闹得不行,费得安凑完份子回来,羡慕地说:“那姑娘咱看着长大的,现在都嫁人了,舍不得吧又羡慕。”
林瑜珠在化妆,说:“你羡慕什么,你家又没闺女。”
费得安心痛:“费原那混账要是取个媳妇儿就好了,咱就有闺女了,过两年再抱个孙子孙女,这日子就美死了。”
“对不住啊,让您没法美死。”费原从屋外进来,拿着车钥匙来接他们,跟费得安呛道:“家里有我妈一位女同志就够了,已经能顶半边天了,知足吧。”
林瑜珠化好妆了,换上高跟鞋拎上包,说:“别遗憾了,待会儿见了亲家气势不能输,端着范儿,省得小烧包有爹撑腰又不听话。”
小烧包在包间喝了半壶茶了,紧张又激动。路若培皱眉看杂志,不高兴地说:“来这么早纯粹浪费时间,你懂不懂不卑不亢?上赶着像什么样子。”
路柯桐顶嘴说:“这是关系我终身幸福的重要会晤,怎么就浪费时间了?不行我要去洗手间,去完我就去门口等了啊,别管我。”
费原的越野挺显眼,路柯桐老远就看见了,他下台阶靠边站着,等林瑜珠和费得安下车了赶紧迎上去,说:“叔叔阿姨,国庆节快乐!”
林瑜珠说:“你也乐,来多长时间了?”
“就一会儿。”他给林瑜珠拿包,不敢靠近费得安,当年在院门口受了极大的惊吓,总觉得费得安一抬手就能把他打出十米去,而且费得安和路若培互相看不上,他挺为难。
包间里一面是落地窗,窗外是竹林泉水,整体比较中式,但是路柯桐有种要吃着吃着就华山论剑的感觉。他挨着路若培坐,真跟两家谈事儿一样。
路若培先开口:“一直没机会一起吃顿饭,其实早该见一下了。毕竟他们俩时间也不短了,路路也不让人省心。”
费得安说:“他小两岁,费原让着点儿应该的,以后二十大几三十了,自然就靠谱了。”
“也不是那么说的,”路若培不乐意了,他就是客气客气,别人说可不行,“他就这性格,估计改不了,跟我的教育有关系,真有什么做的不好的,怪我。”
林瑜珠一直听着这俩较劲,说:“多大事儿啊,路路性格没毛病,犯错了马上承认,被训也不小心眼儿,我看挺好的。”
“我也觉得我挺好的!”路柯桐属于给个梯子就上,他夹了个丸子给林瑜珠,“阿姨,这个番薯丸子是厨师长私房菜,你尝尝。”
费原一直没吭声,也懒得参与费得安和路若培的斗法,看着路柯桐说:“我呢?”
“你也尝尝。”路柯桐赶紧给费原也夹一个,夹完自己没吃,遗憾地说:“馅儿是咸的,要是纯甜的就好了。”
一顿饭除了俩当爹的都吃得挺饱,从餐厅出来后路柯桐送林瑜珠和费得安上车,他扒着后车窗问:“叔叔阿姨,这几天歇着我能去家里玩儿吗?”
林瑜珠说:“去呗,你叔叔明天就跟朋友去延边看战友了,没人在家吓唬你。”
他得到首肯立刻移到前车窗,等费原抬手爱抚了他脑袋一下后,喜不滋儿地说:“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路上小心,回家等你!”
路若培在马路对面等得脸都黑了,说:“儿子都是白养的,走吧。”
司机问:“不等了?他包还在这儿呢。”
说完话目送费原开车离开,路柯桐转身看向马路对面发现路若培的车已经没了,他手机钱包都在车上,兜比脸还干净。路若培居然没等他先走了,太后爸作风了吧。
回餐厅前台打电话,接通后他问:“爸,你干吗啊!”
“你还知道我是你爸?”路若培语气冷硬,“我以为你爸姓费呢。”
路柯桐抠着电话线说:“姓路姓费,那都是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