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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波一宿好不容易才回来,又被裴重熙胡作非为了好一会。
这会子一回到寝宫,在困倦的侵蚀下桓儇合衣躺在床上。
没一会功夫便沉沉睡去。知晓她劳累,徐姑姑嘱咐白洛等人放轻脚步,又往熏炉里添了安神宁心的熏香,只希望别再有任何人来打扰大殿下休息。
软和的锦被让她睡得十分香甜。
这厢桓儇尚在睡梦中,但是行宫外苑的裴重熙神色阴郁的出了门。玄天带人在林中追了柳綦一夜,终于在骊山外的某处荒废的村子里找到了柳綦的踪迹。
对于捕猎一事,裴重熙素来极为耐心。如今猎物的踪迹已经可寻,自然得让他再逃一会,等到他精疲力尽的时候,再扑上去将其毙命。不然实在是毫无乐趣。
他将此事作为乐趣,但是却苦了玄天等人。只能伪装成乞丐躲在破庙内,靠着小小的火堆来驱散笼罩在周身的寒意。以守株待兔的名义等着柳綦。
在寒夜中奔逃实在是无比痛苦,更何况是有伤在身的柳綦。他从昨夜离去后在那傀儡师的协助下好不容易才逃脱追杀,在荒坟堆的棺材里窝了一夜,确认没人追杀后这才胆战心惊地爬出来。因着担忧裴重熙的人会埋伏在路上,只敢沿着小路翻越骊山。
这一路而来路上无半点人烟可寻,他已经是饥肠辘辘。跌跌撞撞地走进了眼前这座荒村里,眼前破庙中亮起的星火,让柳綦眸子瞬间一亮。捂着伤口缓步走了过去。躲在门口的石狮后观察了好一会,发现只是一群乞丐。这才松了口气,掩唇咳嗽走了进去。
伪装成乞丐的玄天听得门口传来的脚步声,眼中流露几分喜悦转瞬化为鄙夷。对着旁边几人做了个眼神,那几人会意站起身,拦在了柳綦面前。
古怪的味道传来熏得柳綦连连皱眉,往后退了一步,“几位大哥行行好。某是西北来长安的商人,谁知半路遇见山匪,财物被劫不说,人也被他们所伤。”
他将自己形容的凄惨无比。玄天听了忍不住想笑,这人相对大殿下不利,结果被主子一剑所伤。若非主子挂念大殿下没空理会他,他们也不会这么冷的天还要在此守株待兔。
“算了算了,让他进来吧。”玄天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把柳綦放进来。往旁边挪了挪让出个位置。
小心翼翼坐下后,柳綦看着火堆上架着的烤鸡。咽着口水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子。
“嘿嘿,你来得刚好。这是咱们刚打来的山鸡。”说完玄天将烤鸡拿起来,扯下个鸡腿递给柳綦,“要是不嫌弃我们脏的话,要不要尝尝?”
扫了眼玄天手中散着香气的鸡腿。柳綦深吸口气接过鸡腿,狼吞虎咽地啃了起来。他实在是饿了。人在饥饿的时候,往往容易叫人忘记危机的存在。
见柳綦吃得津津有味,玄天勾了勾唇。将手中的山鸡分给了其他人。毫无吃相的乞丐,让柳綦逐渐放松了警惕。在玄天偏首的时候,从柳綦眼中掠过一丝锋芒。等他休息一会,他就把这些人杀了。免得让人知晓他所受的委屈。
“怎么样。我手艺不错吧?”玄天拿袖子抹了抹嘴,一脸期待的看向柳綦。
“我从未吃过怎么好吃的东西。大哥等我回去以后就派人来找你们,皆你们去享福。”
玄天闻言一笑,幽幽道了句,“还是不要再见了吧。毕竟断头饭也不是谁都可以吃上的。”
惊惧霎时从柳綦背后蔓延到四肢百骸里,他下意识地握住了藏在袖中的刀刃。然而周身传来的疼痛,却让他动弹不得。
讥诮伴着龙涎香的味道一块从门口传来。柳綦更加惊惧,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至于裴重熙则站在门口,拢袖而立,目含讥诮打量着他。
看着猎物尚在挣扎,裴重熙唇侧牵起一丝弧度。
“裴重熙!”倚着墙壁,柳綦小心翼翼站起来瞪着裴重熙,“你以为杀了我,就没人知道你做得那些事情么?奴颜婢膝事情其实桓儇都知道呢。”
“柳綦,你真是伶牙俐齿。可惜了除了会说,你还有什么用呢?当年的我如何,轮不到你来管。”猎物已在囚笼中,裴重熙比之前多了几分冷厉。
将刀中鞘中拔出,柳綦抹去嘴角血渍,“裴重熙,你敢不敢与我单打独斗。若是我赢了放我离开,把桓儇交给我,从此再无人可以阻拦你夺权。若我输了仍由你处置。”
这个理由无论怎么听都十分划算。裴重熙凤眸微眯,眼中神色不明。
见他如此柳綦松了口气,只要裴重熙有犹豫,那就证明他有机会。
他就说男人一旦掌了权力,又岂会只惦记一个女人。桓儇虽然美艳,但是怎么也抵不过权力的诱惑。更何况是裴重熙这样在朝中掌权多年的人。
“好。”
没有任何犹豫裴重熙振剑出鞘,纯钧在他手中荡开剑光。宛若结霜落雪般黝黑幽深的凤眸中此刻毫无半点情绪可言。
薄唇抿成一条线,剑光粹白且十分利落。他手中的纯钧可惊疏冷月色,亦可横断千江群山。
剑风所致宛若冬雪莽莽下,覆了层层积雪的荒原。坚硬冰层从荒原一路覆盖到纵然其上风号雪怒,也未见波澜的湖面。
和裴重熙不同,柳綦只敢小心防备着。他不熟悉裴重熙的路数,隐约觉得与桓儇的剑法十分相似。仓惶在柱子上一点足,避开了这一剑。
然而来不及喘息,裴重熙第二剑又至身前。这剑比先前更加凌厉,搅碎了漫天流霜亦将周天明月揽于剑上,出剑断千山,以力破苍穹。
柳綦被这一剑牢牢钉在了身后的佛像上。鲜血顺着佛像缓缓流下,汇聚成潭。审视着面前的柳綦,裴重熙眼中仍旧毫无温度。
“裴重熙.....咳咳......若是我死了。桓儇也会死。”柳綦痛苦地哀嚎起来,想要挣脱这一剑,“她身上有无下的蛊。母蛊在我身上,若是我死了她也得死。你舍不得她死吧。”
“是舍不得。只不过这并不重要。”裴重熙浅浅勾唇将剑拨出,亦将柳綦甩到地上。
尚在喘息的柳綦看了眼剑尖犹在滴血的裴重熙,眼中徒然升起绝望。他不能就这样死在这里,他还要替柳家报仇。
剑风扫在了柳綦周身大穴上,血瞬间顺着伤口涌出。裴重熙顺势点了柳綦的穴道,俯身冷声道:“我已将蛊渡到我身上。我惜命,所以从苗疆请了蛊师来为我解蛊。此处野兽颇多,你便好好呆在此处吧。”
也不顾柳綦是否还在怒骂自己,裴重熙嫌弃地擦了擦剑上沾得血,拂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