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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婉晴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一样，唇瓣蠕动了好半晌，都张不开嘴巴，吐不出音调。
江默继续说：“就算我人在H国，我的心也会一直在你身边，距离永远不会分开我们。”
晏婉晴把小脸埋进江默的胸膛里。
她的眼泪蹭在了他的衬衫上，滚烫的泪珠穿透薄薄的布料，烫伤了江默的肌肤。
江默喉结上下滚动，唾液像是利器一样，割得他喉咙生疼。
江默在心里暗暗下了一个决定，他薄唇轻轻吻着晏婉晴的发丝，“最多一个月，我就会结束H国的事情，回来陪你，好吗？”
晏婉晴从江默怀里探出头来，她摇头，“我不要你尽快结束H国的事情，我要你小心谨慎地去结束每一件事情，然后平平安安地回来。”
她可以忍受时间的煎熬，却不能忍受江默受伤。
江默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放心，我心里有谱。”
晏婉晴不放心：“反正你不准让自己受到伤害，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我一定完好无损地回来。”
江默宠溺地勾了勾晏婉晴的鼻尖，“现在有胃口吃饭了吗？”
“有一点点了。”
“那我叫服务员进来点餐了。”
晏婉晴点点头，从江默怀里退出来。
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冷了，还是因为江默怀抱太温暖的缘故，晏婉晴只觉得四面透风，冻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冷激灵。
江默给晏婉晴点了一份玫瑰养生粥，里面的莲子桂圆和红枣都是补气血的食材。
点的菜也都是偏清淡口味。
晏婉晴揶揄地打趣，“跟我一起吃饭，你的嘴巴受苦了。”
江默：“我不觉得受苦，反而甘之如饴。”
晏婉晴噘了噘小嘴，“嘴巴跟抹了蜜一样。”
晏婉晴低头喝粥，粉嫩的唇瓣勾起一抹上扬的弧度。
两个人吃过饭后去探望瞎婆婆。
接受治疗的瞎婆婆状态还不错，晏婉晴喂她喝了半碗白粥。
瞎婆婆问：“婉晴，小默明天是不是又要离开了？”
晏婉晴点头，“他明天要去国外出差，得去好久，不过您不用担心无聊，我会经常来陪您聊天的。”
瞎婆婆开心地笑：“好。”
晏婉晴刚才看到瞎婆婆欲言又止，试探地问：“他在外面打电话，您是不是有话要跟他说？”
“没有，让他安心做自己的事情去吧。”
等他回来再说也不迟。
……
外面。
医生说：“癌细胞暂时控制住了，但老人的身体还是不容乐观，你们仍然要做好心理准备。”
江默早就预料到是这个结果，但医生亲口宣判，他的心脏还是疼了一下。
江默眸底深处带着几分恳求：“麻烦您想想办法延长我奶奶的生命，哪怕花再多钱也无所谓。”
癌细胞本来就是治愈不了的疾病，江默也知道，可他还是奢求奶奶能再多陪他几天。
医生说：“如果有办法，我们一定会用的。”
“谢谢医生了。”
江默高大挺拔的身子颓废地靠在走廊的墙壁上。
晏婉晴透过病房的玻璃看见了江默。
她这些日子来医院看望瞎婆婆，也问过医生病情，她知道江默颓废的原因。
晏婉晴拉开病房的门，走过去牵江默的手，低声安慰：“奶奶一定可以再陪你几年的。”
晏婉晴这段时间也在研究癌症方面的病情。
瞎婆婆现在接受西医的化疗，她没有贸然出手。
瞎婆婆的身体本就虚弱，她担心中医和西医结合会相冲，加剧癌细胞恶化。
等医院束手无策的时候，结束化疗的时候，她再试试用中药温养，看能不能延续婆婆的生命。
江默不想展露自己的脆弱，让晏婉晴担心，他站直身体，牵强地扯了扯唇，“一定可以的。”
“你……”
江默摸摸晏婉晴的小脑袋，“我没事的，咱们进去吧，别让奶奶多想。”
江默这次一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两个人留在医院多陪了婆婆一会儿，陪她吃完晚饭才离开。
两个人刚走出病房，就看见拎着保温桶的江连庆。
江连庆看见江默很惊喜，“小默，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江默的神情清清冷冷，“昨天。”
“哦哦，我之前去你们公司找你，他们说你出差了，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
江默嗯了一声。
江连庆看出儿子对自己的不喜，他扯扯唇，“你母亲……”
他跟谢月琴聊天，她不小心说漏了。
江连庆这才得知她去过江默的公司。
谢月琴找江默总是没好事，他不用想也知道谢月琴又去惹江默生气了。
江连庆找江默是想跟他道歉。
果然，他提到谢月琴的时候，江默的脸色又冷了几个度。
“不要跟我提她。”
江连庆尴尬地扯了扯唇，没有再提谢月琴。
江默面无表情地说：“麻烦您回去转告她一声，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母子的情分，她要是再去我的公司，我会当做寻事滋事的人对待。”
他的耐心不好，谢月琴却再一再二地挑战他的忍耐。
江连庆理亏：“我会转告她的。”
江连庆看着江默，又看了一眼他身侧的晏婉晴，热情地问：“你们吃饭了吗，不如，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他太久没见儿子，也想跟他增进一下父子之间的感情。
“不了，我刚才陪奶奶吃过了。”
江连庆失落地低下头：“这样啊。”
江默看着江连庆，抿了抿唇瓣，终究没说什么，“我们走了。”
江默牵着晏婉晴的手离开，晏婉晴经过江连庆的时候，礼貌地颔首：“叔叔，我们先走了。”
虽然谢月琴对她的态度很差劲，但江连庆每次见到自己都是笑眯眯的，像长辈对待晚辈一样。
他毕竟是江默的父亲，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江连庆没想到晏婉晴会跟自己说话，他开心地说：“好好好，你们路上小心啊。”
江连庆望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无奈地叹气。
好不容易修补了一些的父子关系，因为谢月琴的无理取闹，一朝回到解放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