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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万众瞩目”之下,阿婆缓缓现身,与杨帆想象中不太一样的是,阿婆并没不像自己想象中的神婆一样,拄着拐棍儿,驼着背,步履蹒跚的。
眼前的这个神婆,似乎只有四十岁出头,不过眼神十分凶恶,被她一直盯着看,杨帆心里也有些发毛。
阿婆的气场也是强大,她一到场,在场的村民瞬间鸦雀无声,行着注目礼看着她一步步的走向人群的中央,而杨帆则是毫不示弱,报以微笑的等着阿婆走到了自己身边。
“阿婆,这...这位是王大仙,他偶遇咱们村子,说是村子里有什么灾气,我们这才让他来瞧一瞧的。”
吕程对于阿婆还是十分忌惮,一见到阿婆就没有了刚才的气焰,变得唯唯诺诺的。
方茴看着吕程的样子,也是暗骂他不争气,明明刚刚已经被杨帆说服了,这个阿婆就是个骗人的神棍,没想到见到阿婆之后,他竟然又怂了。
“王大仙?哼,奇怪了,婆子我在这里待了这么久,从未听说过什么王大仙、张大仙的,今天你们既然请了他,又派人去请我过来,这是几个意思?难道你不知道我们的规矩吗吕程!”
见阿婆动怒了,吕程也赶忙说道:
“咳,我们也不知道呀,这不是王大仙忽然造访嘛,我们本着尊敬他的原则,给大家介绍了一下,但真要是处理问题,这不还是得请您来吗?”
吕程的话看似是恭维,但句句带刺,阿婆仔细打量着这个所谓的王大仙人,虽然是化过了妆,但他约么着也就三十岁出头,这个年纪的“大仙”自己还真是闻所未闻,这个小子,八成是来给自己捣乱的。
“这就奇怪了,敢问这位王大仙,您是师承何处,从哪里来的呀?我在这片儿还算是有些名声的,不过,这一代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其他的天师、仙人的,既然你今天来了,那咱们就痛苦一点儿,谁来处理村里的事情提前说好,免得待会儿闹得不愉快了,可就不好了。”
阿婆都已经发话了,杨帆也就把话接了过来,说道:
“阿婆您是前辈,在您面前我不打诳语。我是无师自通的,也难怪你没有听过我这号人,不过啊,今天咱们两个还真是缺一不可,走了一个人,还真是不能成事儿呢!”
听杨帆说的,阿婆也是皱了皱眉头,看来这小子是有备而来的,而且似乎还是专门冲自己来的。
“哦?那我就想问问王大仙,您说的,村里的事情咱们两个缺一不可,这个我实在是不能明白,你虽然是无师自通,但行规总是有的,这次我可以不计较,把这件事儿让给你来处理,不过你想让我配合你,这点儿就恕我做不到了。”
阿婆以退为进,先摆出了高姿态,想让杨帆先出招。不过杨帆也不是省油的灯,笑着说道:
“阿婆,我说的缺一不可,可不是咱们两个一起去处理村里的事情,而是我所说的灾气,似乎并不在村子里,而是,在您老人家的身上啊!”
杨帆话音刚落,就看到阿婆一个侧目,那个冰冷的眼神让杨帆顿时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灾气在我身上?胡闹,简直胡闹!吕程,这就是你故意找来阴我的人吧,好,以后你们村里的事儿自己解决,婆子我也懒得再管了!”
见阿婆动怒了,吕程更是不停的向杨帆使着眼色,不过杨帆倒是不紧不慢的,说道:
“怎么了阿婆,您该不会是怕了我这个晚辈了吧?”
杨帆的激将法似乎对于阿婆并没有什么作用,阿婆只是笑了笑,说道:
“我入行早,一般不和晚辈计较,如果你真有能耐,就证明为什么灾气在我身上,如果你无法证明的话,你这个大仙,我看今天也就别做了。”
阿婆对于自己还是十分自信的,毕竟走南闯北的这么多年,一身死缠烂打的本事让他对于杨帆这种愣头青并不是特别在意,不过敢公然的挑衅她,也说明这个人,也应该有点儿本事才对。
“阿婆,灾气是不是在你身上我现在说什么都是空口无凭,不过那两个孩子,我倒是得请您看看,他们身上的脏东西,是不是和您有关系啊?”
阿婆没想到杨帆竟然已经看出了那两个孩子身上的问题,说起话来底气也没有刚才那么足了,不过为了面子,还是冷笑着说道:
“孩子?什么孩子?这不就是今天你们请我过来的目的吗!现在可倒好,竟然把账要往我婆子身上赖,你们还真是有一套啊吕程。你们这么合起伙来对付我,就不怕你们村子之后再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之后,没有人再来给你们渡厄了吗!”
杨帆的言行,已经露出了一些端倪,所以阿婆反而把矛头对准了胆小怕事的吕程,他知道,只要吕程被自己唬住了,杨帆即便是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将村民都煽动起来,而且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一定不能让杨帆拿孩子的问题和自己对峙的。
不过阿婆没想到的是,刚才杨帆的一番骗术,已经让吕程十分左右不定的,她现在忽然出言威胁,无疑是将吕程推到了杨帆那边。
吕程一直受着阿婆的气,今天忽然来了个能给自己撑腰的大仙,哪里还吃阿婆这一套,说道:
“这个我说了不算,既然大仙说两个孩子的事儿跟您有关,那我们村民也都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阿婆,您神通广大的,难道就这么怕和王大仙当面对质吗!”
吕程的话也是说出了村民们的心声,这些日子以来,阿婆每每来村子一趟,就要拿走不菲的佣金,而且是愈演愈烈,一次要的比一次多,阿婆虽然“神通广大”的,但她的贪婪也成了村民们的一块儿心病。
现在杨帆的到来,让村民们也都有力底气,阿婆的伎俩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