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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过来!”我的脸上传来一阵剧痛,睁眼,小黑人愤怒的脸映入眼睛,黑沉的好像会滴墨。
“我这是……”我还没从回忆中清醒过来,脸上的痛不及心中万分之一。他站在我面前,抓住我的肩膀大吼:“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叫醒你,你可能就要永远迷失在回忆里了!”“迷失?”我将身体蜷缩起来,背对着他,眼泪缓缓从眼角滑落,“我想一个人静静……”“你……”他欲言又止,终是叹了一口气,挥挥手撤下满天星点,只余下我,和一片黑暗。
我无声地哭泣着,紧咬住下唇,直到口中传来点点腥甜,丝毫没有注意到黑暗中,一颗蓝色光球悄悄飘到了我身后,幽幽蓝光将我的身体慢慢包裹起来。
母亲去世后,我有一个月都没有去学校上课,整日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蜷缩在床角,眼泪一大颗接一大颗地滚落。我没日没夜地哭泣着,回想着和母亲相处的每一个细节。
她有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总是扎成一根粗粗的麻花辫;她会哼着我听不懂的哈尼族歌谣,温柔地叫我“布谷”,梳理我同样乌黑的头发;她会因为怕我要上学睡不饱,早晨在她的人力三轮车里铺上厚厚的被子,把我抱进去睡,送我去上学……
无数个她与我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烙印般留在我脑海里,和她死去的事实碰撞,撞得我心中痛苦像迅速生长的巨木,狠狠缠绕着我的心脏。
我埋怨上帝的不公,埋怨他为什么要把我的母亲早早从我身边夺走。我甚至自私地想,我不要母亲去什么天堂享福,我要把母亲留在身边一辈子。
可我只能想想。
父亲办完母亲的丧事没多久,就又去了外省,把我给哥哥照顾。如果父亲能听到我说话的话,我想让他知道这是一个多么错误的决定。
我搬到了哥哥家里,也重新回到了学校上课,可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哥哥和大嫂还是很讨厌我,我在他们家里每时每刻都小心翼翼。他们从来不打我,只用冷暴力。
他们没有给我准备房间,也没有让我睡在沙发上,只是让我睡在他们房间的地板上。一层铺在地上的床单,一张薄薄的被子,这就是我的“床”。每次他们出去玩,就把我锁在家里,我不敢开灯,也不敢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