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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少爷的飞机一个小时降落了,估计马上就能到家了。”
花房里戴着草帽正在浇花的老人听见声音直起腰:“这么快啊?”
穿着一身中山装的中年男人毕恭毕敬地欠身:“是。”
“小柒去接他了么?”老人又弯下腰。
“是。”男人依旧欠着身,看有花叶掉下,立刻伸手接住,放在老人摊开的手心上,“南先生早就派人去接了。”
“他自己没去?”
“是。”
“老人笑了一声:“小柒还总说我利用南屿,他这个当爹的还不是一样?他儿子来帮他夺权,他竟然连亲自他的时间都没有,倒是巴巴把手下人派出去。”叹息着摇头,“论为人父,他真不如我。”
男人没说话,仍然弯着腰。
这时花房的门被打开了,轻快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爷爷!又伺弄您的花呢?”
老人侧头,看见从门外走进来的人,展颜笑起来:“九十号,快来看爷爷的这盆花,今天刚开好的。”
九十号走过帮他压着门的男人时,孩子气地踮起脚,看自己比低着头的那人高了,才满意地笑起来。
像一只大猫一样窜到老人身边,蹲在花盆边,看得入迷,眼睛都对在了一起:“这是什么话啊?花瓣长得跟鱼骨头似的?”
“这叫残骨醉,是植物科新培育出来的品种,你闻闻香不香。”
九十号摇头:“我才不会再上您的当了,上次就傻傻地听了您的话,害得我打了一个星期的喷嚏。”
老人被吃一堑长一智的九十号逗得哈哈笑。
放下水壶,坐在一边的大秋千上,九十号很有眼力见地走过去,一屁股坐在老人身边,把秋千压得咯吱直响,老人赶紧抓住绳索:“人家看我坐下,都知道过来帮我推,你可倒好,跟我一起坐上了,要是压坏了秋千,把你爷爷摔个好歹,你不心疼呀?”
“不能坏啊!”九十号受不了老人家的大惊小怪,打了一个响指,“你!过来推我们!”
老人冲被九十号点到的男人轻轻点头,男人这才走到秋千后面,轻轻地推着秋千。
“诶呀,你没吃饭啊?使点劲啊!”九十号不满意地回头冲男人比划,“两只手一起推!”
男人为难地看向老人,老人也转回头,表情跟九十号一模一样,“对啊!我给你的工资不够吃饭还是怎么的?这么没力气?”
男人:“……”
没一会,花房里传出一老一少的笑声。
“爷爷,真好玩!”九十号兴奋地直晃腿,可怜的秋千被他的动作折磨得都要散架了,他还在那喊,“再使劲点!”侧头看身边笑得一样开心的老人,“爷爷,您怕不怕?”
老人轻蔑地看了他一样:“要不要爷爷再带你去坐一次宴城最刺激的过山车?到时候,让你哭着问爷爷,您怕不怕……”
老人说着,模仿着被吓哭的九十号,把九十号臊得脸通红通红的。
九十号嘴硬:“那天是我状态不好。不对!那时候我还小呢!您现在再带我去,我肯定不会哭!”
“行行行。”老人的语气宠溺,“爷爷明天就带你再去玩一次,看我们九十号有没有长进……”
九十号举起手,像个小孩一样开心地尖叫:“太好咯!明天又可以出去玩了!喔喔喔——”
老人微笑着,看着忽远忽近的天空。
“如果你可以永远不长大该多好。”
“什么?”九十号激动得眼睛都是闪闪发光的,侧头看老人,“您说什么,我没听见。”
“没什么。”老人轻轻摇头,眼睛依旧看着天空。
——
冯娆躲在墙后面,听着教室里面的声音。
原来……元穗那么反常也是因为交换灵魂的事情,只是她失败了。
冯娆刚要转身离开,就被突然出现在地上双脚吓得倒退了一步,幸好那人拉了她一下,还帮她捂住了嘴巴,才没有让她被教室里面的人发现。
“怎么又是你?”冯娆甩开女生的手,“每次都像幽灵一样出现!很吓人的,你知道么?”
女生笑嘻嘻地把冯娆拉到一边:“你都听见了,你们学校像你这样的人有很多,元穗是一个,元穗的同桌阿熙也是,还有好多好多人……”
“他们都是自愿的么?”冯娆看向传出哭声的教室,有些怔愣,“他们都对自己的生活不满意么?就连元穗妈妈……”
“你以为大人就不会像孩子一样喜欢逃避么?”女生跳到走廊窗台上坐着,“多大岁数,你不还是你么?”
“所以……”冯娆攥着冰冷的窗台,指甲在台上轻轻划着,“我妈妈也是这样么?因为想要逃避?所以才去那种地方?”
“那得问你了,她是你妈妈又不是我妈妈,我哪知道她是不是因为生活不如意才想逃避的。也有人是因为觉得自己的生活没意思,才想去过过看别人的生活,才去交换工作室的。”女生晃着腿,漫不经心地说着,“还有人是因为快要死了,想要继续活下去,所以……”
“那你呢?”冯娆打断女生的话,“你是因为什么?”
“我?”女生怔了一下,似乎从来没人问过她这个问题,让她有些措手不及,想了一会,才歪头,“我不需要交换啊。”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女生瞪大眼睛,像小丑一样,快速地转了转眼珠:“因为我本身就是交换工作室的一部分啊!所以我知道关于它的一切,也知道关于你们的一切!”
冯娆没听明白女生的意思:“你是说,你是交换工作室员工的孩子?还是你是老板的孩子?”
“孩子……”女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错没错,我就是我爷爷的孩子。”
冯娆感觉有戏,赶紧追问:“那你爷爷是谁?”
“我爷爷就是我爷爷啊。”女生理所应当地回答。
冯娆觉得这个女生脑子有问题:“我是问你爷爷是什么人?是不是交换工作室的老板?”
“哦……”女生恍然大悟,“原来你想知道这个啊。”
冯娆点头,急切地看着女生:“你快说啊。”
女生勾起唇角,笑意不明地看着冯娆:“你真的想知道?”
——
“妈!”阿熙小心翼翼地推开卫生间的门,“妈妈,你在这里么?”
没有人。
阿熙听着滴水的声音,想起了以前看过的恐怖片,感觉有点害怕:“妈!我看见你进来了!你怎么不说话啊?”
“阿熙。”
阿熙听见声音的时候一僵,缓缓抬起头,看见隔间上面的人头,吓得差不点晕过去:“啊!”
“叫什么?”阿熙妈妈不太高兴,在隔间上面居高临下地看着阿熙,“快点帮我拿个卫生巾。”
卫生巾?
阿熙瞪着眼睛,胸脯上下起伏着。
“快啊!”阿熙妈妈翻了一个白眼,“傻站着干什么呢?”
“哦……”阿熙觉得她妈妈和平时不太一样,但是也没多想,转身出去管同学要了一张卫生巾,回来的时候,却看见她妈妈在洗手台边上神色自若地洗着手。
“妈,你不是……”她下意识往她妈妈裤子上看,没有脏。
“我怎么了?”阿熙妈妈冲阿熙笑了一下,“你怎么也跑出来了?主任说完事情了么?”
阿熙彻底蒙了。
她妈妈不记得刚才叫她去拿卫生巾了么?
“怎么还站在这儿?”阿熙妈妈走过去,看见阿熙手上的卫生间有些困惑,“你来例假了么?这个月怎么这么早?”看着呆若木鸡的阿熙,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弯下身子,“阿熙,爸爸公司的事情呢,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你不用有太大的压力,你看妈妈今天不是好好地来陪你参加活动了么?别听你同学胡说,你爸爸就是有点小麻烦,这两天就会解决好了的。”
阿熙呆愣愣地眨眨眼,突然就想起了那张名片,那张她听了那个奇怪的女生的话去她妈妈床头柜里找,还真的找到了的名片。
名片上面有一个很奇怪的图案。
之前她一直没看懂那是什么。
但是现在她突然看懂了。
阿熙看着她妈妈耳垂上的耳环,耳环下面吊着一个黑色的小铃铛,此时正侧着对着她。
圆形,中间有个镂空的T。
就是这个铃铛的侧面图。
“想什么呢?”阿熙妈妈伸手在阿熙面前晃了晃,“走吧,不是还要听你们班主任讲话么?”
她伸手去拉阿熙,却抓了一个空。
“交换工作室!”阿熙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她妈妈,“你是不是去那里了?”
阿熙妈妈脸上现出慌乱,不过很快就被她掩饰起来了:“阿熙,你是不是看到什么奇怪的事情了?告诉妈妈,妈妈可以跟你解释的。”
“你交换了什么?”阿熙退了一步,再次躲开她妈妈,“你是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跟别人交换灵魂了呢?”阿熙也被自己的问题吓了一跳,因为她想到了下一个问题,“你现在是谁?你是不是早就不是我妈妈了?”
阿熙妈妈拼命摆手:“不是,不是啊,阿熙,我当然还是你妈妈了,我永远都是……”
“不!”阿熙摇头,再一次后退,“你刚才就很奇怪,自己跑出来,都没跟我说,让我给你拿卫生巾,回来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你太可怕了!你不可能是我妈妈!”
“我刚才那样了么?”阿熙妈妈难以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像在确定她还是她印象里的样子,“对不起对不起,是不是吓到你了?妈妈不是故意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阿熙哭出来,拿到名片以后,她偷偷跑到那个什么工作室看过,转了一会就被吓到跑了出来,那些人说的都是什么啊?什么交换灵魂,就能获得崭新的人生?是!她有很多不满意的东西,不对,应该说她就没有什么让自己满意的东西,但是她也绝对不会跟别人交换,交换一个根本和自己无关的人生!
因为她知道就算她讨厌她妈妈的虚伪虚荣,但是她是她妈妈呀,是她再怎么讨厌,也不会舍得真的离开的妈妈呀。
可是她妈妈呢?
却因为某些原因要把她抛弃了!
不对!
也许已经抛弃了!
站在她面前的根本不是她妈妈!
“你不是我妈妈!你不是!”阿熙大声地喊出来,这些话她已经憋了很久了,“你以前根本不是这样的!你以前教我做人要诚实,你以前教我要用真心对别人,你以前教我做人开心就好!现在的你做到哪一条了?不一样了!从你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阿熙妈妈像是被阿熙的话吓傻了,站在原地张着手,眼泪连成线:“对不起,对不起,阿熙,但是,你要相信妈妈,妈妈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和爸爸好。你爸爸欠了太多钱,靠正常方法,我们真的还不清了……”
阿熙没听懂:“你刚才还说爸爸的公司没事……”
“是啊!”阿熙妈妈使劲擦着眼泪,抱住阿熙,“等妈妈,等妈妈换成了那个人,那个人有钱,可以用她的钱,给你爸爸还钱,这样不就没事了么?”
“你交换灵魂,就是为了钱?”阿熙挣扎着,“你就是为了钱,不要我的?”
“妈妈不是为了钱!妈妈是为了你和爸爸!”阿熙妈妈紧紧抱着阿熙,好像怕一松手,她就不见了。
“我不信!我不信!”阿熙狠狠推开她妈妈,“你就是喜欢钱,你就是因为钱,才去交换什么灵魂的!”
这一次阿熙妈妈没有再扑过来抱住她,而是站在一边,用很奇怪的目光看着阿熙。
阿熙发觉到什么,往后退了一步,想要跑出去。
可是,她妈妈的动作更快。一把拽住了她的头发。
“不要!”阿熙尖叫着,手指张开奋力想要抓住合上的门,“不要!”
走廊上依旧热热闹闹,巨大的音响声掩盖了阿熙的尖叫。
阿熙被狠狠摔到了地砖上,可她顾不上疼,也顾不上害怕,手脚并用地倒退,想要远离一步步走近她的“妈妈”。
她“妈妈”捡起了旁边立着的拖布棍,转脸看向阿熙:“以前你们就是这么欺负我的!还记得么?还记得你们发明出来的变态规么?现在我的孩子也在用同样的规则让你们的孩子战战兢兢!你们真应该看看他们恐惧的样子!”
阿熙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只是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地发抖。
“没想到吧?跟你交换的人是我,是你以前欺负得最厉害的我。”“阿熙妈妈”掂着手里地拖布棍走近阿熙,“想不想看看你的孩子被欺负的样子?”
阿熙感觉她“妈妈”并不是在跟她说话,而是在跟她真正的妈妈说话。
可是不是交换灵魂么?
她真正的妈妈能听见么?
她“妈妈”举起的拖把棍掐断了她的思考,阿熙尖叫着抱住自己的脑袋。
她听见啪地一声却没觉出疼,接着又听见她“妈妈”极其不悦的声音:“你是谁啊?放手!我在教育我的女儿和你有什么关系?放手!”
她小心地睁开眼,发现面前多了一个人。
一个男人。
——
漆黑不见底的地下向上反着森森的冷气,宁鹿蹲在井盖边往里看,看了一会站起来:“这里面不会有什么脏东西吧?”
南屿摇头:“这里是清水线,主要是维修调节用的,和地下水不通。”
“不是。”宁鹿也学着他傻乎乎的样子摇头,“我的意思是里面有没有什么……”举起手,伸出舌头,“女鬼之类的。”
对面的人沉默地看着她,搞得她很尴尬地把舌头收回来,顺便用伸出的手整理了一下南屿的领子:“我开玩笑呢,你就不能捧捧场?”
南屿突然眉眼生动起来,手放在肚子上:“哈哈哈。”
宁鹿无语地看着他的捧场,抬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算了算了,谁让我自己找了块木头呢?自作孽不可活啊!”
说着坐在井盖边上:“我先下?”
“一起。”井径虽然不大,但足够两个人同时进去。南屿单膝跪在宁鹿的另一头,一只脚往下探,把宁鹿吓了一跳,“诶!那边没有梯子诶!诶!!!”
她的话没说完,就见南屿扒着井沿把身子都沉了下去。
“诶我的妈。”宁鹿感叹了一句,赶紧也顺着梯子往下爬。
南屿像蜘蛛人似的,两手两脚都撑在井壁上,以宁鹿非常费解的方式和她同步下降。
“你不累么?”宁鹿有些无奈,“咱们就不能一个在上一个在下那么下么?”
南屿语气平淡,听起来确实不是很累:“虽然不是下水道,但是也会有虫子耗子之类的,你不害怕么?”
宁鹿无所谓地往下爬:“那有什么好怕的?我还吃过老鼠呢,在野外训练的时候抓的田鼠,特别肥,还挺好吃的。虫子我也吃过,烤蜈蚣嘛,不咋好吃,可能是没烤……”
她正显摆着,突然感觉后脖颈被什么凉丝丝的东西蹭了一下,吓得马上抱着梯子不动了。
“啊啊啊!我就说有鬼吧!谁舔了我一下!”
她脑海里转得都是各种各样的鬼,感觉脖子后面的凉意越来越清晰,还在顺着她衣领往衣服里滑:“南屿,你还在等什么,赶紧用你的美色把女鬼引走!”
南屿卡在井壁上,看着宁鹿抱着梯子鬼哭狼嚎,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没事的……”
“你是没事!你是男人,阳气重,不怕女鬼!我不一样啊,同性相斥!你老婆要被女鬼斥死了,你还跟我说没事?”
南屿轻轻笑出来。
宁鹿闭着眼睛哭唧唧:“你还笑!你就是等着我死了,再续弦……呜呜呜……”
“不是女鬼。”把手放在她脖子上,带了一下,放在她面前给她看,“就是一滴水。没人要斥死你,也没人要续弦。”
一滴水?
宁鹿听他说完,感觉背后那只“鬼手”的质地确实有点像水。
睁眼瞄了一下,然后快速地往下爬:“还有多深啊?怎么还不见底?我的手都酸了。”
南屿快速地跟着她。
宁鹿更快速地往下爬。
南屿如影随形。
就这么你追我赶地到了底。
累得宁鹿直喘粗气,而南屿呢,脸都没红一下,站在旁边调整手电筒的亮度。
宁鹿扶着他做拐杖。
“你爷爷看到我们一定会吓一跳。”宁鹿捏了捏他结实的小臂,“就算他知道我们能找到他,他也绝对绝对想不到我们会从地底下钻出来来见他。”
“如果他什么都能想到,那就不好玩了。”南屿把手电筒往上面照了一下,有喜欢暗处的小生灵嗖地爬过去,“就是要他想不到,我们才能赢啊。”
“但是你不觉得我们两个人有点人丁单薄的感觉么?”宁鹿捏上瘾了,左捏捏右捏捏,从手臂捏到腰腹,木头也没什么反应,就是叫了一声痒,“为什么不叫你的人分出来一部分跟着我们两个呢?”
南屿看向她,静了一会:“我说了,你不要打我。”
宁鹿攥起拳头:“冲你这句话就得打你,所以你还是老实交代,兴许能少打两下。”
南屿眨巴眨巴眼睛,长长的眼睫,在光下拉出好看的阴影。
“我想……显得我勇猛一点。”
宁鹿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你想怎的?”
“我可以保护你的。”南屿真诚地拉起她的手,莫名其妙地开始深情表白,“真的,我都计划好了,我也知道我爷爷现在身边有多少人,我肯定不会拿你冒险的,只是想让你看一下,我也很厉害的。”
宁鹿有点捋不清这个逻辑:“你的意思是……今天这么紧张的偷袭……只是你的大舞台?展示风采的?我是观众,你是演员,你爷爷是道具,是这个意思么?”
非常有表演欲的木头认真地点头:“对……”
宁鹿吸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对你个头啊!给我全神贯注地想怎么让你爷爷停手,伏法,想你怎么拨乱反正匡扶正义自证清白!别在那想那些有的没的的。”
她真是服了这个一点不专心的男人,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什么勇不勇猛,什么厉不厉害的事情。
南屿被宁鹿拍老实了,安静地跟着她往前走。
突然,宁鹿开口:“谁告诉你我喜欢勇猛的的?”
南屿一僵。
然后加快脚步想要逃。
衣角被宁鹿抓住了,原地走了两步,然后可怜巴巴地转头看宁鹿,在对方像火焰一样炽烈的目光里果断把队友推出来:“白歌说的,女孩都喜欢猛一点的,就算嘴上说不喜欢,其实心里都喜欢死了……”
“你就听他的?”宁鹿瞪眼,“你看看他有女朋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