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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看着杜康只有往外出的气,大感不妙。
立马吩咐下去,“快去岐黄街请大夫过来。”
现在杜康可不能死啊!
同样不能看着杜康死的还有杜祈安。
他现在死的不是时候,他还没搞清这个楚家二爷是不是杜家子嗣呢。
万一不是,杜康再没了,他拿啥玩意儿去向父亲交代啊。
杜祈安强忍着心中的恶心和肉痛,朝着杜康靠近,不情愿的从衣袖中掏出一枚泛着碧色小拇指粗细的葫芦玉瓶。
小心翼翼从里面取出来一枚药丸,用两指捏着,嫌弃地靠近杜康,命令道:“想要活命,张大了嘴。”
楚仁杰脸色骤变:“杜大人您这是在作甚?”
杜祈安连看也没看楚仁杰,他不想搭理垃圾,虽然这个垃圾极有可能与他是堂兄弟。
“张嘴!”杜祈安话音落下,杜康费力的张大嘴。
一枚药丸从高处跌落,稳稳地落进杜康口中。
杜康立马吞咽下去,这是杜家嫡出子嗣每个人都会佩戴的救命药丸。
他的那颗早就在当年逃命的时候用掉了,他知道这颗药丸的奇效,这下子他不用死了。
他从未离死亡这般近过,就是当年他没受过这等苦楚。
现在他奄奄一息,都是他一心一意向着的好儿子所赐。
这一刻杜康心中升起了一丝怨念。
楚仁杰着急道:“老三,难道你就不管?看着他人救这个奸夫!他刚才都已经承认了,他是老夫人的姘头,与老夫人婚前私通,老大他就是奸夫淫妇生下来的孽种。
他们这对丧尽天良的狗男女,可是对不起父亲对不起楚家的列祖列宗的。”
杜康恼怒的瞪向楚仁杰,这个逆子他是忘了他往昔对他的好吗?
非要弄死他才甘心!
还没等沈昭有所反应,楚仁庆勃然大怒,反驳道:“你休要胡说,在你的暴刑下,他刚才只是承认了他和老夫人私通,可并没说我是他的子嗣,反倒是你,说不定才是这奸夫和老夫人的孽种,刚才这奸夫可是喊了,他可是你嫡亲的爹,在场所有人可都是听见了的。”
他这是被老二给刺激急了,他绝不可能是杜康的子嗣。
老二左一个孽种右一个野种的喊着,他也要让他尝尝这是什么滋味。
楚仁杰将手中的藤条对着楚仁庆丢了过去,“放你娘的狗屁,老子我可是正儿八经的楚府嫡出,生母是先夫人,你才是从那个不守妇道、下贱浪荡、人尽可夫的毒妇肚子中爬出来的野种。”
“你……”楚仁庆气结,这个没脑子的东西,又来沾边嫡母。
可是老三不公布他的身份,他没权利将老三的身份公布出来,只能忍着。
“我什么我,可是没话说了,野种!霸占我楚家老宅家产的野种!”楚仁杰说着,转头看向沈昭,“老三,既然已经水落石出,真相大白,咱们是将这些人送官还是自行给处理了。”
老夫人听着两个儿子的互相指责和怒骂,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
她怎么会生下这么一对棒槌!
楚仁杰说罢又阴狠的看了一眼老夫人,“老三,我想要为我生母正名,刚才你不在之时,这个奸夫全盘托出了他和毒妇早年的所作所为,老三你别怨二哥。
二哥知道这个毒妇是你母亲,但是她所作所为天理不容,是她伙同奸夫污了我母亲名声,害我母亲被世人唾骂,被楚家族人沉塘。”
老夫人咬碎了一口银牙,他还想要为那个贱人正名,棒槌都比他好!
说到这儿,楚仁杰双眸猩红,恨极道:“老三,往昔大将军府和楚家老宅,每年都会往族里补贴,依二哥看,那些人渣根本不配,若不是当年他们瞎起哄,是非不分我母亲她又怎会惨死。
所以为兄打算断了给族里的补给。”
楚仁杰说的,也正是沈昭想要做的,楚家除了养着这么多的废物,还要每年给族里补贴不少。
而且楚家的那些族人,与楚慕这一脉的关系早已远了数十层。
只能说先辈上是本家,现在只能算是同姓楚的同姓人。
从楚仁庆的话语之中不难听出,楚家那些所谓的族人,为了不让楚父为官生涯出了差错。
伙同楚家人将楚慕的生母处死,根本就没有去细查事情的真相。
更没有等着楚父从京都回去。
从这一点不难看出,这些人自私至极。
生怕楚父官途不顺,他们就无法去沾楚家的光。
而且数十年如一日,只有楚慕这一脉无条件的补贴楚家族人。
而那些族人,每日里只想着坐享其成,从未回报过楚家分毫。
不仅如此,楚家每年入京赶考的书生,都会借住在大将军府,而且都是白住。
族里还要大将军府承担,楚家进京赶考书生的全部花销。
“二哥说的对,楚家老宅和大将军府是没有必要继续补贴族里了,这些年楚家对族人的帮助已经仁至义尽了。
在楚家的帮助下族中也出了几位秀才和举人老爷,也该是他们回报族人的时候了。”
沈昭顿了顿道:“不知二哥打算如何处置这奸夫和老夫人?又打算如何为嫡母正名。”这是间接认同了楚仁杰的话。
这下子让楚仁杰更有底气了,他就知道正直的老三不会包庇任何一个人。
哪怕那人是老夫人这个毒妇。
不过一旁的杜祈安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怎么听的云里雾里的,这楚将军在耍什么把戏。
刚才楚将军可是告诉他,杜康与人合谋害了他的生母,可楚家老二又说楚将军是眼前老夫人的子嗣。
而他才是那个被楚家老夫人害死生母的可怜之人。
杜祈安眼眸微亮,他想到了一种可能,若真是那样,这姓楚的也太阴险了吧。
“老三为兄所求不多,只求老三能将这对狗男女的奸情公布于众,将他们如何陷害我母亲之事昭告天下,让这对狗男女去我母亲墓前……”楚仁杰想了想,去母亲墓前请罪的话,还要去锦州。
这来回就要耗费数个月,他等不及了。
“在我母亲牌位前请罪。跪求母亲的原谅,老夫人她不是喜爱礼佛吗?往后余生老夫人还是在佛前好好忏悔,为母亲念经祈福为母亲每日抄写往生经,直至母亲她原谅这对狗男女为止。”
想到那被供奉在偏院的无名牌位,沈昭叹了一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