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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桃，来，叔叔教你龙语魔法，刚出生就会走路了，真棒！”
苏桃身后的金色龙尾开心的晃了晃，在阿维安教导下稳稳当当的走到了满脸姨母笑的西维亚面前。
当初，西维亚找到还是龙蛋的他时，已经是苏桃生机微弱到快要湮灭的时候了。
别看西维亚对皇帝和阿维安是轻描淡写的一句“用了不少东西才救回来”，实际上，用的都是在龙族里都属于珍宝的好东西。
人类一辈子能获得一件，都是够传给后代的福气了，西维亚却毫不吝啬的用给了苏桃。
那时候，苏桃挣扎求生，不肯放弃，越是生机微弱反而求生意识越强。
之后又被西维亚带在身边温养了几十年，纵使他因为虚弱一直没破壳，且对阿维安特别喜欢，但他仍旧是深深记得西维亚的。
对他来说，西维亚是取代了父母位置的亲人。
因为破壳时无师自通化为了人形，被阿维安亲手穿上衣服的苏桃自然是以人类的方式走过去的。
过了一夜，他仍有些不适应身上的布料。
停在西维亚面前时，揪着任何一个点都能把苏桃夸上天的西维亚哪还像个龙族族长，活脱脱一个傻爸爸。
“西维亚叔叔。”
“诶，”西维亚摸了摸苏桃的脑袋，揉乱了一头黑发，掩下眸中深思，“桃桃会化为完整的龙形吗？”
苏桃想了想，片刻后，一条撑破了衣服的小金龙站在了原地。
但和所有金龙不一样，他额头上有一片黑色的鳞片，生在两枚金色龙角之间。
眼睛是琥珀色，而不是纯正的金色。
能造成这种结果的，只有混血。
不像是黑龙和金龙的混血，黑龙暴戾强大，与正直的金龙相看两相厌。
而且这两者混血，虽然不想承认，应该是黑龙血脉占上风的。
但也不是人类，那另一部分的血脉是谁的？
心里的想法没透露分毫在脸上，西维亚真心把苏桃当后代养的，不介意他是个混血儿。
如果阿维安敢介意……呵。
阿维安站在旁边看着，按耐着手痒痒把苏桃拉回来的冲动，心说这个辈分不太对。
他管西维亚叫爷爷，苏桃管西维亚叫叔叔，那他岂不是要叫苏桃小舅舅了？
不对，他不是龙族的，各论各的就好了。
想着想着，他突然感受到了西维亚冷冽的视线。
阿维安：……？
对比其他健壮的，一出壳就能上天打架的小龙来说，苏桃的身体不算好。
即使被西维亚救回了命，之后不论是西维亚还是阿维安都温养着龙蛋。
混血比纯血差的体质，还有差点死去的影响，终究造成了他无法弥补的先天不足。
但苏桃在龙语魔法上的天赋远超所有龙族。
龙族比起学习更像是传承，不需要专门的学院来教授，父母会把自己会的知识打包发给孩子一份。
若是有父母殒命的，那就交由龙族里的其他长辈来做。
送往人类帝国的龙蛋破壳后，龙族使者是要再来一趟，灌输传承知识的。
这些知识储存在脑海里，多加练习就慢慢学会了。
西维亚承担起了引导苏桃的责任。
温热的手指轻轻点在苏桃额头上，西维亚说出了一种大气且古老的语言，如流转了千百年的音律般令人着迷。
那些文字如同有形，搅得空气都动荡起来。
有飘落到此的枯叶，眨眼间被风碾成碎末。
苏桃不自觉闭上眼睛，随着那些玄妙的龙语不断吟唱，他感觉有很多东西通过西维亚的指尖涌进了他的脑海。
龙族的历史，战争，习性，文化……还有龙语魔法。
紧接着，这些庞大又清晰的东西像蒙了一层淡淡的雾气，不至于看不清，但也不会再涨到苏桃头疼。
点在额头上的手指抽离，苏桃整条龙陡然一松，身形微微踉跄，阿维安连忙从旁扶住苏桃。
“现在教给你稍微有点早，但你情况特殊，早点学好龙语魔法对你有好处，而且我也没时间了……”
西维亚无奈的叹息。
“以后不能常来看你了，阿维安，你要好好照顾好苏桃。”
“您放心，我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西维亚话里的信息量太大，阿维安不由有了不好的联想。
难道是以前龙族与其他非人种族发生战争时，西维亚受了重伤，至今未愈？
不然以西维亚的强大，和龙悠长的寿命，怎么可能没时间了。
阿维安明白西维亚并不算真正在意自己。
龙与人类终究差别太大，西维亚能和皇帝成为好友已是难得的缘分。
他对阿维安更多是阿维安跟苏桃有缘，还有对朋友幼崽的些许照拂。
阿维安在意苏桃心里记挂着西维亚，但他明白这只是自己过分的独占欲在作祟。
从各方面来说，苏桃能遇见西维亚都是一件好事，他也要感谢西维亚，否则就没有他的小金龙苏桃了。
所以，西维亚有可能出事，阿维安还是有些难过惊慌的。
龙超强的感知力使苏桃能轻易察觉到西维亚身上有些疲倦的气息，和阿维安突然低落下去的情绪。
他不明所以的歪歪头，脸颊的鳞片蹭过阿维安的脸，白皙的皮肤上瞬间多了一大片红痕。
苏桃马上把头转到一边去，默默挪开两步，不敢再碰脆弱的阿维安，心虚又心疼。
他脑中相关的龙语魔法显现出来，苏桃跟着念出声，一开始生涩的语调很快变得熟练，轻而易举学会了别的龙起码要以年来学会和掌握的龙语魔法。
然后，用来治好了阿维安脸颊的小小擦伤。
西维亚：“……”
怎么有种崽当着他面胳膊肘子向外拐的难过呢？
阿维安摸了摸脸颊，刺痛感已经消失了。
看到怕弄伤自己所以躲开的苏桃，他无奈的给自己加上一层防护魔法，伸手摸了一把受惊想跳开的苏桃。
气势很强硬，撸龙的动作却很温柔。
绝对不允许苏桃逃开他，任何原因都是。
把完好无损的手掌伸到苏桃面前，阿维安认真说道：
“不要躲着我，我很厉害，你无法伤害到我的。所以，再来蹭蹭我，这次不会受伤了。”
“但是你刚刚受伤了。”苏桃仍有些不愿意。
他感觉自己只是轻轻碰了阿维安一下，阿维安就红了一大块，他不敢再碰了。
阿维安强制性的自己贴近了苏桃，想再来一次亲昵的蹭脸脸。
全程围观的西维亚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出于伙伴契约的正面约束，加之人类对龙族力量的向往，契约龙蛋的幼崽都对龙无比热情。
但西维亚看到的是十二三岁的小孩子兴致冲冲的学会防护魔法后，跟龙一起飞，跑，在泥坑里瀑布下打滚，美其名曰培养默契。
贴贴也不算什么，晚上都得抱着龙睡觉不撒手的。
那他觉得奇怪，应该是因为苏桃刚破壳，阿维安却已经十八了。
特别是阿维安还是个冷漠的性子，在苏桃面前这样……让西维亚有点想把他打一顿。
——虽然苏桃按蛋龄来说破壳后就已经发育的差不多了，但是……他还只是个刚破壳的崽啊！离他远点！
怀揣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西维亚黑着脸重重咳嗽了一声，打断了一人一龙不亦乐乎的蹭来蹭去。
注意力被引开的苏桃立刻看向西维亚，阿维安也乖乖站好了。
想起西维亚的话，苏桃问道：“西维亚叔叔，你要回去有事了吗？”
“嗯，”西维亚神色柔和下来，“我已经将近两百年没有睡觉了，该回去睡一会了，等我醒来再来看你。”
阿维安：“……”
所谓的有段时间不能来，居然是因为要睡觉吗？！
两百年没睡，这一睡估计起码几十年，难怪了。
西维亚捡到苏桃时，正是他准备休息前的最后一次巡逻。
然后，没等到苏桃破壳，他无法安心睡着。
当初守着那颗生机微弱的龙蛋，若一个走神，渺茫的焰火就会被经过的风吹灭般，必须全神贯注。
现在，这点火苗终于在小心的呵护下变得旺盛起来了。
真好。
他抱了抱苏桃，长辈宽厚的怀抱和爱重，令还不太明白感情的苏桃眼睛有点发酸。
“再见，苏桃。”
“嗯，我会回龙岛看您的。”苏桃用力回抱着西维亚，“晚安，西维亚叔叔。”
阿维安也说道：“再见，西维亚爷爷。”
没办法，还得跟着爷爷的辈分走。
-
西维亚回家睡觉后，阿维安很是小心翼翼的时刻注意了苏桃一阵。
他怕苏桃因为西维亚的离去郁郁寡欢，毕竟那天都红了眼眶，还傻乎乎的扑进他怀里问他为什么自己眼睛酸酸的。
问得差点被小金龙扑倒在地的阿维安也酸酸的，心里酸的能拧出一把陈年老醋来。
然后，当晚苏桃的兴致就转向了其他地方。
阿维安问了一下，才发现对于接受了记忆传承的苏桃来说，龙一睡一两百年都是很正常的事，以后他累了也会睡觉的。
那一瞬间，本就努力朝着法神前进的阿维安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也就只有到法神的层次，寿命才能与非人类比肩。
不然苏桃以后睡一觉，醒来之后发现他人没了，他的小金龙该多伤心啊。
人类没有这样传承真是可惜，龙族里虽有意见不同的，比如银龙和黑龙从不会出现在一个山头上，但至今没有判龙。
因为在启蒙时，所有龙都会接受包含了龙族历史的传承，它们也会将这样的传承延续下去。
不过……
阿维安转念一想，龙族终究与人不同，念头通达，也没那么多勾心斗角，所以传承下来的记忆中没有太多情绪和偏向。
而且龙的寿命太长了，它们有漫长的时间，在传承的基础上，去建立一个全新的自己。
若是人类之间可以如此传承，简直就像是父母把儿女变成了另一个自己，抹杀了人的可成长性。
从出生到死亡几十年，都看到头了。
袖子被牵着拽了一下，大力差点把阿维安拽过去。
苏桃破壳后，阿维安不止一次庆幸自己没有在学习魔法的同时荒废自己的武者天赋，否则，他连他的小龙的撒娇都承受不住。
“阿维安，那个是什么？”苏桃好奇的指着后花园里的秋千。
“是一种玩具，要试试吗？”
现在苏桃正处于对世间万物都十分好奇的时候，阿维安很忙，但他特地每天专门安排出三个小时，陪苏桃到处转。
刚刚才从王都的大街回来，一条街小吃全吃遍也没见饱的苏桃回来又发现好玩的了。
“要！”
苏桃眼睛亮亮的，他的眸色不是西维亚那样的金，而且浅浅的琥珀色，像在月光下捧起的山泉水，清凌凌的干净。
每次看到这样的眼神，阿维安都克制不住的想让苏桃永远都这样看着自己。
他教着好奇的小龙坐到秋千上，站在后面推动了秋千。
在秋千高高飞起来的时候，喜欢天空的苏桃刷地一下飞了出去，背后展开的双翼撕裂了衣服。
他还没用人身飞过，有些歪歪扭扭的把持不住平衡，下一秒却被紧紧的抱进了怀里。
被吓了一跳的阿维安用魔法上了天，黑着脸一把抱住了苏桃。
按在黑色羽翼根部的手掌粗糙炙热，烫在那块敏感的位置，令苏桃有些奇怪的难受。
阿维安没想那么多，他拉拢衣服，遮住了白皙的后背。
倒也没阻止苏桃飞行，反而是用魔法登上了更高的天空，吹过身体的风都变得冷冽起来。
苏桃回抱住又散发出不安情绪的阿维安，“我吓到你了吗？”
最近，他好像经常让阿维安出现这样的情绪。
“没有，下次想飞时跟我说一声，我陪你一起。”
阿维安不想承认，在看到苏桃飞走的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苏桃再也不回来的未来。
那种克制不住的想法令阿维安心里生出难言的暴戾。
在苏桃破壳后到已经快学会大多数事情的现在，阿维安不止一次的被小龙好动的天性吓到过。
什么半夜突然惊醒发现怀里空了，原来是苏桃溜出去玩了。
什么带出去办公时一眼没看着，苏桃就跑去跟其他皇孙的银龙打闹了。
从秋千上飞出去排在其中也只能算是一件小事。
但这些方方面面，其中暗藏的其实是人与龙天生的差距。
再体弱的龙，在人面前仍旧是碾压的。
更别提苏桃以超高的天赋学会了龙语魔法后，碾压了其他所有小龙的进度，没有人再敢轻视这条迟迟诞生的小金龙。
阿维安不想让自己无能为力到有一天留不住苏桃，但他也不想压抑苏桃天性和能力。
那是苏桃该有的，他要做的是让自己强大起来，无论何时都能把苏桃留在身边。
苏桃奇怪的眨了眨眼。
难道阿维安只是生气自己没带他上天玩吗？
现在又不生气了，好奇怪。
-
苏桃破壳后，混血龙的身份被不少精明的人类猜到了。
毕竟他人形的时候有一头黑发，不少人都觉得它是黑龙与金龙的混血，说不定是西维亚和某条黑龙的孩子，未来要继承龙族族长位置的。
——西维亚风评受损。
这些言论是有益阿维安的。
之前苏桃没醒时，一个落后于其他小龙迟迟没破壳的蛋，给阿维安带来了非议。
但阿维安的作风和西维亚的常来看望，使人不再把龙蛋当成了阿维安的弱点。
现在苏桃破壳了，西维亚去睡觉了，流传苏桃是西维亚的继承人，相当于帝国与龙族的建交稳定到了下一代，使阿维安的位置更加稳固。
然后阿维安把这些流言压下去了。
他可不需要这些助益。
再说了，这里传的风风火火，未来西维亚知道了，对苏桃有意见怎么办？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阿维安不想给苏桃蒙上一点阴影。
嗯，最大的阴影是他就够了。
光只需要被他这块阴影笼罩。
时间一晃而过六年。
阿维安以年仅二十四岁的年纪，跨进了大魔导师的门槛。
在人与龙基本是魔法师和战士，或者两个战士的搭配中，阿维安跟苏桃是两个魔法师。
还能兼职两个战士的那种。
近些年帝国发展迅速，也没有附属国敢再闹事，战事停歇。
皇帝野心不减，他想过入侵非人类种族，毕竟大陆上的非人类种族奇多，每个种族都有自己的长处。
像是比较能接受人类的矮人，建造工艺堪称巅峰，还有能在非人类间行商的地精等。
帝国是人类的帝国，但在大陆上，占有的位置并非那么多。
再者，一旦做大，非人类存在本身，如果不能利用，对皇帝来说就成了一种威胁。
但考虑到当初与西维亚的口头约定，还有趁着西维亚沉睡时入侵非人种族，等同于背叛西维亚的行为。
这些事导致的后果，远超过能带来的利益。
在皇帝为此感到焦虑时，阿维安提出了新的意见。
为何不放眼海外呢？
所到之处，即我国土。
之后，帝国训练海军出海，倒也真的找到了有新作物的无人大陆，还有罕见的矿脉，已经开始在那边建城了。
皇帝寿命长，如今仍似壮年模样。
他直接认定阿维安为继承人，一方面是因为看不起自己现在的这些儿子们。
另一方面是他儿子天赋好的多半参与了政变，被他杀干净了，剩下的天赋不好，还活不过他。
阿维安就不一样了。
和苏桃一起过了今年的生日宴会后，阿维安抱着一杯倒的苏桃回到了房间里。
他想起自己成年那天过生日时，喝了不少酒，但没怎么醉，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龙蛋变大，满满当当的抱在怀里。
现在，看着怀里脸颊酡红眼神迷蒙的少年，想法完全不一样了。
这些年的朝夕相处里，阿维安早已明白了自己扭曲的心意。
他不愿束缚苏桃，却又做梦都想让自己成为困住苏桃的锁链和枷锁。
他在深深的渴求着苏桃，温水煮青蛙式的让苏桃适应着他，习惯着他，直到深入骨血。
苏桃情况特殊，在蛋内待的时间太长，破壳后不久就到了成熟期。
龙到了成熟期，就意味着发育成熟，可以交配繁衍了，与人类成年的意义差不多。
但苏桃心智还需引导成熟，虽为长生种，但在传承和教导下，苏桃现在已经是人类二十岁左右的心智了。
这个过程阿维安用了六年。
他耐心的等了六年，玫瑰终于要开了。
苏桃酒品很好，尤其是脱离破壳一开始对万物好奇的状态后，他迅速懒了下来，不愿动弹。
懒了几年了，喝醉了也一样，懒洋洋的往阿维安怀里窝了窝，打了个带着点酒气的哈欠。
神智有些飘忽，阿维安出现了几个摇晃的重影，苏桃伸手捉住其中一个，正摸到阿维安的脸颊上。
阿维安步伐一顿，垂眸，鸦羽般的长睫掩住了其中堪称恐怖的欲望。
现在的他，经不起一丝撩拨。
连语气都有些不对劲了。
“怎么了？”
苏桃早就习惯了阿维安对他如此深厚的感情，且因为敏感脆弱容易起伏的情绪。
他扯了扯阿维安的脸颊，迷迷糊糊道：“今年的礼物和以前一样！所以你今年仍旧不骑我吗？”
看过其他龙和人类的相处后，苏桃生起了一个执念。
为什么作为战斗上的伙伴，阿维安不骑他？
好吧，魔法师是很少需要骑着龙去冲锋陷阵，但阿维安还是个战士啊！
第一次提出被拒绝后，苏桃不服气，趁着阿维安睡觉让阿维安骑在了自己身上。
那是他第一次被阿维安波动的情绪吓到，简直就像是要吃了他一样。
阿维安说他敏感脆弱，以后不要这样了，不然怕造成什么无法挽回的后果。苏桃信了，之后只敢问，不敢再动手了。
结果缠了六年，阿维安居然还是一次没骑过他。
苏桃已经不怎么在乎这件事了，纯属习惯的问上一句，等着被拒绝后把自己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
然后，他听见阿维安似笑非笑的声音。
带着粘稠到令人发慌的渴望。
“好。”
“现在就骑你。”
他们已经回到了房间，门悄然无声的关上了，整个房间被隔音魔法阵笼罩。
苏桃有些迷茫，“可是房间不够大，我原形会撑破的。”
“不用变成原形，乖，桃桃，把龙角变出来。”
他最听不得阿维安哄他，红着脸放出了龙角，上面就被咬了一下，登时敏感酥麻到让苏桃软了腿。
“这个不能乱咬的，只有伴侣才可以。”
苏桃伸手护住龙角，然后被阿维安拨开了，不容置疑的又咬了一口。
“我就是你的伴侣啊，难道，你还有别的人选吗？”
“啊？”
苏桃直到被“骑”的时候，龙还是懵的。
后来他就没空去想，因为阿维安骑得太狠了，就……很舒服。
他没考虑过什么伴侣，至今为止亲近的只有阿维安和西维亚，西维亚是亲人，而阿维安，是一种不止伙伴的深切关系。
苏桃无法形容那是什么，只是想到他睡一觉的时间，也许阿维安就死去了，苏桃就难过得克制住睡意，至今没有陷入真正的沉睡。
这也是他后来没什么劲动弹的原因，实在是天天都在犯困。
但阿维安想成为他的伴侣，苏桃是愿意的。
被欺负得衣衫凌乱满身痕迹的小金龙，主动伸手握住了阿维安，十指相扣。
他眼角还残留着被逼出来的水迹，分外可怜，神情却是依赖和信任的。
还有阿维安想要看见的不同于对待朋友的心动。
“阿、阿维安……”苏桃学着阿维安之前对他做的，吻了阿维安一下，认真道：“可以的。”
阿维安扣紧了苏桃，心脏跳到有些发疼。
“可以什么？”
“我愿意与你成为伴侣，阿维安。”
折腾到现在，苏桃的醉意早醒了，他忽然有些惊慌失措的握紧了阿维安。
“情绪又波动的好厉害……唔！好胀！”
阿维安炙热的吻着苏桃，满是得偿所愿的欢喜。
他一下一下的，用骑的方式，把最爱在天上飞的小金龙一次次抛上了天空。
他着迷的喊了无数声苏桃。
每一声，都像是多年欲求的回应，执念的圆满，和他已经抓住的小金龙不会飞走的未来。
“苏桃。”
“嗯，我在。”
“桃桃，我的桃桃。”
“嗯……”苏桃紧紧抱住阿维安，“我在。”
阿维安吻在苏桃额头，珍重宠爱。
“今年，把从过去到未来的隐藏生日礼物告诉你。”
“我爱你，苏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