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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体育课，女子排球比赛。李凯因为身体不适没有上场，在一旁观看。
“你身体不舒服？不是低血糖吧？”上官瑶主动凑到了她的身边。
“没关系。就是有点胃疼。刚才已经吃过药了。”李凯的脸色惨白惨白的，乍一看有点吓人。
“你最近心事重重的，又没有好好吃饭吧？”上官瑶叹气，拉李凯到操场看台坐下。
“胃口不好。”李凯捂住肚子，目光涣散。
“为了留学的事情？”上官瑶撇嘴，“真搞不懂你！有什么好纠结的？明明想出去看看，那去就是了！想那么多做什么？”
“没你想得那么简单。”李凯的视线落在操场上跑步的吴子泊身上。
“能有多复杂？不就是妖怪帮了你吗？又不会吃了你！至于这么瞻前顾后吗？”上官瑶的视线落在李凯憔悴的脸上，有些心疼。
“我妈给大神的妈妈打过电话了。这次的事情，吴子泊的父母都出了力。据他妈妈说，是因为吴子泊孤僻，想找个关系好的同学一起出国留学，可以相互照应。”李凯停顿了一下，眉头微蹙，“但我妈不信，觉得其中肯定有更重要的原因。而且她也担心我一人在外孤苦伶仃，会受欺负。”
“这你不用担心！妖怪那家伙独居惯了，他什么都会！跟着他，包你吃香喝辣的。”上官瑶握住李凯的手，自信地帮吴子泊打起包票。
“瑶瑶，你说大神他……是不是喜欢我？”李凯犹豫再三，终于问出了口。
“对啊！”上官瑶的回答意外爽快。
“你知道？”李凯惊，转头盯着上官瑶的眼睛发愣。
“也就你看不出来吧！”上官瑶苦笑。“怎么？你怕了？”
“可是你知道的，我不喜欢他。”李凯得到瑶瑶的肯定后越发苦恼了。“大神那么优秀，我怎么能配得上他？……”
“这种话你就别对我说了……”上官瑶打断她，扫视操场，目光落到此刻正在喝水的颜君儒身上。“妖怪又没对你提什么要求！他那样的，也不会对你提什么要求的。不用担心！你去就是了！只要能帮到你，他就很开心了。”
“你说得我好像电视里利用别人的坏女人！”李凯嘀咕着，眸子里一片漆黑。
“坏女人？你在搞笑吗？就你这心机？第一集就得挂！”上官瑶肆无忌惮地取笑起来。
“滚！”李凯忍不住白了她一眼。
“本来就是！”上官瑶并不示弱，用肘碰了碰她的手臂，斜眼道，“人生的路很长。有很多事情都比感情重要。这个机会，是妖怪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你可千万不能放弃！”
“好不容易争取的？你知道什么？赶紧告诉我！”李凯侧过身，双手握住上官瑶的手。
“那……你可不能告诉妖怪是我说的！”上官瑶想了一会，凑到她的耳边，轻轻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妖怪的父母离婚了。”
“啊？”
“听说离婚都几年了！但妖怪是最近才知道的。”上官瑶左右看了看，确定附近没人，又继续说下去，“就那次中秋！他提前走那次！他父母向他摊牌了。说他也长大了，应该可以理解。”
——好残忍！
“那大神能接受吗？”李凯的心揪了一下。
“总有个过程吧。不过他们家亲子感情向来淡漠，一年也见不了几次。其实离不离婚，对妖怪来说也没有太大的差别。”上官瑶唏嘘不已。“哦，据说当天他们就谈了出国的事。这对父母还真是狠心，一回国就忙着把儿子往外送。还美其名曰：要好好栽培。”
“然后呢？”
“然后妖怪不肯去呗！那天你也听到了，妖怪其实一点也不想出国。”上官瑶叹气，“不过他父母不同意，说是德国那边一切都准备好了，一定要他尽快过去。最后你猜怎么着？他说实在要他去也可以，但要把你也一起带过去！”
“为什么要带上我呀？”李凯无语，这误会可太大了！
“那不废话吗？……不过这还真的有点像那些老掉牙的偶像剧！”上官瑶吐槽，“可惜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啊！我可怜的妖怪！”
“听你这么说，我就更不能去了。感觉我这是在欺骗大神的感情啊！”李凯抱起膝盖，将脑袋埋入其中。
“你没欺骗！他都知道。所以才会急着要把你带走。”上官瑶怜惜地摸李凯的头。
“知道什么？”李凯侧头枕着自己的膝盖，眼中满是疑惑。
“颜君儒呗！”上官瑶语出惊人。
“啊？”李凯一脸羞红，差点叫出声。“你告诉他的？”
“怎么可能？你自己说的。”上官瑶不禁流露出鄙视的眼神。
“我什么时候对他说过这事？”李凯猛地站起身，死死的盯着操场上的吴子泊，呼吸急促。
“我猜，是那次你喝醉了对他胡言乱语了吧。”上官瑶再次叹气，用怜悯的眼神看操场上的吴子泊。
“喝醉那次？天呐！我究竟说了什么？”李凯捂脸坐下，已经没脸见人了。
——的确，当时大神还问过我“颜君儒是谁”……这么说，那时候他就知道了？……
“你就别纠结了！妖怪不是坏人！一起留学，多好的事啊！又没人让你以身相许！实在不行，就把他当哥哥呗！他小时候就喜欢你了！跟着他，你决不吃亏！时间长了，你就会发现他的好了。”上官瑶语重心长地游说。
“你究竟有没有立场？前一阵你不是还让我主动追颜君儒的吗？”李凯的脑子更加混乱，冷不丁怼上官瑶。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没努力追逐过，就会遗憾，变成心里的白月光朱砂痣！只有得到后才会发现：他事实上不过是墙上的一抹蚊子血而已！我就是想你看清：事实上的颜君儒，不过尔尔！但我也没想到的是，事情会突然发展的这么快；你都来不及看清颜君儒的真面目，就出了德国留学的事情……”上官瑶毫不掩饰的坦白，犹如尖刀刺痛李凯的心。
“What？”李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情绪逐渐失控。“上官瑶！你心机也太重了吧！在你眼里，像我们这样的普通人，就那么不值得吗？……也是！你们都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孩子，将来都是有‘王位’要继承的嘛！自然处处高人一等！我李凯何德何能，竟然能和你们做朋友，真是太荣幸了！……”
“李凯你瞎激动什么？刚才都乱七八糟说什么呢？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去留学，放着这么优秀的妖怪不要，你是不是傻呀？”上官瑶被怼得受不了，质问李凯。
“我一直都傻！你不知道吗？”李凯冷漠转身，走开，不再理上官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