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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出来，是怕本宫谋害？
皇后面上闪过不屑，心中冷哼，她可和赫舍里氏不一样。
宜嫔背后陡然一凉，瞬间大脑清醒，可心中的怒火却是难消，视线从荣嫔划过，最后定格在马佳丹若身上。
荣嫔现在还动不了，可一个小小的答应，哼。
“姝答应讥讽臣妾是，是……”宜嫔咬牙切齿，实在难以说出那几个羞辱至极的词。
“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堪比潘金莲那种浪荡女子，这分明是在羞辱臣妾，更是羞辱皇上。”宜嫔说出那几个字后，心中松开了顾忌，越说越理直气壮。
“她更是违反朝中禁令，看了禁书《水浒传》。”
皇后眼神微闪，手拿着茶盖轻轻拂过茶水，看向丹若，“姝答应，对于宜嫔所言，你可认罪？”
丹若紧抿朱唇，抬头大声直言：“妾身不服。”
“住口，此事你有错在身。”荣嫔一听这糟心族妹开口，就知道事情不好了，立马出言呵斥女子。
她急忙从位子上下来，走到殿中央行礼，“皇后娘娘容禀，姝答应年少无知，以下犯上，就罚她禁足三年吧。”
好家伙，一开口就是要断了马佳丹若的恩宠，包括宜嫔在内的所有人，都震惊又了然地看向荣嫔。
刚得恩宠就被禁足，三年时间足够一次大选，三次小选。
即便这马佳氏确实容貌不俗，可在这后宫中最不缺的就是美人，等三年一过，皇上怎么还可能记得这个人的存在？
荣嫔好狠好毒的心呐~
殿内气氛一下子就变得暗潮涌动，古怪异常。
皇后端起茶水压制住喉咙间的痒意，扫过殿下诸人的反应，低低一笑，俯视孤立无援、身体微颤的女子良久。
“姝答应，对于荣嫔的为你求情的认罪，你可有异议？”
“有。”丹若直接扯回被荣嫔按压住的袖子，头重重地磕在冰冷坚硬的汉白玉石上。
“丹若若有罪，宜嫔娘娘也有罪，也犯了宫规。”
此刻的她，又仿佛回到了上辈子孤立无援的时候。
什么皇后，什么贵妃，什么同族姐妹，呵，大家都是竞争者，袖手旁观已是宫中好人，还要什么雪中送炭。
狭长的黑眸划过殷红，丹若不甘心自己的命运在此刻被束缚，她还需要龙气活命，好好地活命呢。
“休要胡言，本宫哪里犯了宫规？皇后娘娘，姝答应她——”宜嫔气急败坏，恶狠狠地盯着丹若，像是要吃了她。
“宜妃！本宫并未让你开口。”皇后打断宜嫔的话，不顾后者黑了的俏脸，转头对上女子水润润的眼睛，温和地说道。
“姝答应，你来说，说的有道理，本宫便不罚你禁足了。”
“宜嫔娘娘言羞辱她就是羞辱皇上，可这事最先是由宜嫔娘娘引起的，若非她嘲笑妾身是戏子，妾身又如何会反驳？”
丹若反问，又条理清晰地继续说道。
“不过妾身不敢苟同宜嫔娘娘的话，不过妾身之前再是如何卑微，现在也是皇上的人，决不能任人羞辱。妾身身份卑微，岂敢与皇上相匹？可帝王身边的阿猫阿狗，也不是其他人可以诋毁的。”
阿猫阿狗？皇后似笑非笑地盯着底下的女子。
她倒是看得清楚，后宫的女人，于那位而言，可不就是随意赏玩的小东西嘛~
“至于禁书《水浒传》，妾身犯了编造之罪。妾身从未看过此类书籍，只不过幼年阿玛解释为何禁书缘由之时，偶然得知其中有潘金莲此女，故一时不察在和宜嫔姐姐开玩笑之时，说得有些重了些。”
“谁跟你开玩笑？”宜嫔气得面生红晕，丹若见状，无辜地反问：“姐姐难道不是在开玩笑，而是故意羞辱臣妾像戏子的吗？”
“我……你……”宜嫔一时哑然，她居然被个小答应逼近了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