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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郎,你以后的衣裳和鞋袜,我全包了。”
墨玉的话语里透着满满的欣喜。
“你对我体贴入微,还生的这么貌美。可比姓秦的那个病秧子长的齐整多了。”付煜佯装无奈的说道:
“可你也是知道的,我之所以愿意答应夫子和师娘,娶他们的那个病秧子女儿为妻,那都是因为我念及夫子他们对我的恩情。否则,我就是宁愿拨剑自刎,也不会答应他们为我安排的那门亲事!”
站在柴房外的秦璃,在听了付煜的话后,眼神里流露出满满的鄙夷与愤恨。
究竟是谁高攀了谁,大家都心知肚明。姓付的混帐东西,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秦璃抬起右脚,却是一触及木门,旋即又放下。并非自己没胆量踹开木门,冲进去把那两个贱渣一锅端。
只恨这病弱之躯不给力,加上身处古代,不能和从前在新世界时一样,不必顾及任何繁琐礼节。
若是就这么冲进去了,难免会被付某人和墨玉联合起来陷害,无端说出些流言来影响她的名声。
虽说付煜已经来到了她家,还和墨玉那个贱渣同处一室了。但在这些方面,她还是得注意影响。
秦璃愤恨的目光刺向柴房的木门,只在心里思索着,该如何在把墨玉看紧的同时,还把隐藏在附近的,一些付家的人们给寻到。
付煜敢来她家找墨玉,必然是有人在暗中为他看守。否则,付煜就是再怎么胆大,也得顾及他的名声。
秦璃环顾了下四周,并未发现可疑的人前来。正回头看向木门那边,身后就传来一阵细碎的声响。
她警觉的回头看去,却是未见到任何人。
敢来她家,却不敢让她看到他们的真面目的人,定是跟着付煜那厮赶来的付家的人们。秦璃眼底闪过一丝冰冷光芒,蹲下身子,捡起一块儿石子,就朝传来声响的方向掷去。
下一刻,便有一白色物品朝秦璃飞来,不偏不倚,正砸落在她脚边。
柴房里的谈话声嘎然而止!
秦璃隐隐咬牙,自己只是不想被别人盯着,才捡石子对付人家的。可她也没想到,在暗地里看着她的人,并不是付某人带来的什么人。
若非如此,人家在朝她扔物品时,也不会把力度把握的这么好,并没伤到她分毫。
只是屋子里的那个贱渣太过于精明,一听到外面儿有声响,立马住了口。
秦璃眼神里流露出满满的疑惑,想知道,来者何人?再次往之前看过的方向瞧去,便有一抹高大白色身影撞入眼帘。
那抹颀长的身影,透着君临天下的王者之气,与此刻浮现在她脑海里的那抹白色身影,完全一样。
不远处,背着她而立的那位白衣人,正是她的救命恩人——三公子。
秦璃一脸感激,拾起落在脚边的白色物品,小心翼翼的打开来瞧。里面只有一块石子,是她之前朝他砸过去的那块儿。
包裹着石子的白色丝帕,散发着淡淡的馨香气息。
正是她记忆中的那白衣男子的华服上,所散发出来的香味。
在本朝,好多达官贵人们都喜欢用香料,无论男女。
秦璃默默的收好石子,唇角翘起一抹优雅的浅笑。拿着丝帕,打开来,当面纱用,一步步向白衣男子走去。
已经用丝帕遮挡住了大半张脸,走近他,给他鞠躬以示感谢,不至于失礼。
在距离男子仅有两步之遥的地方,秦璃只见男子蓦地回头了,看着她,清澈的眼神里透着一丝关切。
秦璃站在原地,对着男子恭敬的行礼,低着头解开遮挡着脸的丝帕,双手递给男子。
今日能有缘见到救命恩人,应该不只是巧合。因为她听清荷说过,在最近几天,她的救命恩人们两师徒,都有来过家里。
或许是她的父亲帮了男子们一些忙,他们前来,是想答谢她的父亲的。
秦璃低着头递丝帕,却没等到男子接过丝帕,难免感到尴尬。可她心里分外明了,在这特殊时刻,可不能出声儿。
只好以手势示意男子:请您收下您的丝帕。
耳边传来男子声音极轻的话语:
“阿璃,外面儿风大,请回。”
秦璃一听到“阿璃”二字,不由得抬头,错愕的眼神看向白衣男子。很想问他:你怎会知道我名字?
男子是讲的皇城官话,肤白若雪,生的极美。他也在看她,墨玉般的眸子里,透着一丝略带温馨的光芒。
在原主留给她的记忆里,救命恩人的容貌就是这般俊美的,声音也和男子的声音一样,低沉,有磁性。
只是他从前在问原主什么话时,都问的非常简短。看向原主的目光,就是看一个陌生人的目光,并没这么温馨。
这话语是救命恩人说给她听的,此时,她似是吃了颗定心丸,轻轻舒了口气。
秦璃以丝帕遮挡着脸,给男子鞠躬以示感谢。
男子眼底划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伸手指向不远处的一位黑衣人。
秦璃回头看去,这才发现,站在废弃柴房附近的那位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父亲。
她这一看,便瞥见了她父亲看向她的,透着责怪意味的目光。一时尴尬,忙朝着男子福了一礼,随后匆匆回到卧房中。
一回到房间,秦璃就掀开帘子看清荷,想把她见到了救命恩人的事,说给清荷听。
躺在床I上的清荷,一见到秦璃,忙轻声告诉她道:“小姐,幸亏你回来了。要不,若是夫人再来看你,我可就难办了。”
秦璃偷笑了下,“我不过就是才出去了一会儿,你就怕我娘,怕成了这样儿。倘若我出去大半天,你还不得被我娘吓出个好歹来?”
清荷一听这话,忙解释道:
“小姐,你是不知道的,在你离开房间后,不到半个时辰,夫人都来过这房间四次了。每一次过来,她都要喊一声‘璃儿’。我一直憋着没吱声儿,可就是心里害怕,生怕夫人会掀开帘子来看,担心夫人会瞧见我……”
清荷说罢,下了床,与秦璃互换了衣裳,才去为秦璃倒了杯茶水。
“你自己都伤成这样儿了,还倒个什么水?”秦璃伸手接过茶杯,嗔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