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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恶梦。
程潼恩起床感觉累得不行。
梦里全是商隽起那个男人，醒都醒不来，怎会不累。
可能这是一种暗示——她今天会找他。
并不想见他，却不得不见他，现实真是喜欢强人所难。
江迷翻个身，仍在睡着，却迷迷糊糊道：“亲爱的，早……”
“早。”她伸手帮她拉拉被子，下床洗漱。
在打车去医院的路上，程潼恩接到医院上午的手术安排通知，中午可能无法准时下班，便打了电话给高见。
高见接到她的电话，颇感意外。
“我想问问商先生晚饭时间的行程。”程潼恩道，“有点事找他。”
“程医生可以直接打电话给商总的。”高见道。
“太麻烦了。”
高见心想：通过我就不麻烦？
“商总晚饭时间排了仁和医院。”
没有明说，但程潼恩懂，只说了句“知道了，谢谢。”便挂了。
高见转眼就把这事转告了BOSS。
商隽起昨晚陪了一宿周念璃，趁她没醒离开医院，去了公司附近不常去的一套公寓。
“把晚饭时间的行程改成回商海豪庭，通知她。”
“是，商总。”
这一刻，高见觉得，程医生的份量似乎比周小姐重了。
“还有，查一下程医生的家庭背景，尽快给我。”
高见讶了讶，忙不迭应了声就去办。
刚结束内线，放在抽屉里的手机铃声响起，商隽起拉开抽屉，看见来电，神色间微凝，拿起来接通。
“妈。”
“念璃怎样了？”商夫人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一般这种时候，商隽起知道重点在后面。
“不清楚。”
商夫人果然换了个话题，“听说你跟你媳妇不要孩子，是你不要，还是你媳妇不要。”
商隽起淡道：“潼潼身体不好，目前不会要孩子，等她身体调理好再说。”微顿了顿又道：“妈，既然我选了潼潼，就不会再选别人。”
“婚姻不是儿戏，你觉得我会让你离婚再娶？就算你想，我也不会同意。”商夫人道，“桂姨炖的那汤还是要继续喝，把身体调理好。”
原以为亲妈知道程潼恩身体不好会要求离婚，没想到出乎自己的意料，商隽起长出口气。
“那你忙吧。”商夫人挂了电话，转头看向过来串门的余音音，无奈道：“他现在什么都不关心，连念璃在医院也不关心了，家也不想回，领了结婚证后就只有媳妇。”
余音音笑道：“商伯母嘴上是这么说，我知道肯定是高兴他结婚的。”
商夫人长叹一声气，道：“盼了这么多年，总算成了一样。要是他媳妇跟你一样怀上了，我更加高兴，生下来男好女好，车子房子我都送，偏偏身体不好，也是没办法的。”
“问题很严重吗？”余音音不由得好奇。
“他爷爷说单子上写宫寒，然后他问了做医生的老朋友，就是医学界有名的叶知山，说是调理不好很难生育。”商夫人话落转移话题，“从前念璃跟你玩得好，有空你就去看看她，我是没办法离开恬恬身边的，不盯着她我不放心。”
余音音了解地点点头，笑着应下了。
“商伯母，那我先回去了。”
商夫人送她到连通两家的门口边，眸色深沉地目送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