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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官家是不是又想拿他们动手呢?
之后,在大朝会上,赵煦虽然并没有明言,却让这些南方的官员们都松了一口气。
赵煦先是谈到了京畿地区实行的方田均税法,在三司、户部和开封府的努力下,科举开始结束之后,整个京畿地区已经将所有的田地丈量完毕。
武将世家没有人隐瞒田产,而且都交与了官家,皇族中有极少数并不相信蔡道的那些言论,所以,一直没有相应。赵煦在知道后,便授命宗正带领宗正府的差役,严查这些皇族名下的田产,凡是不再超出官府账册记录的,一律没收,凡是用非法手段获取的,以最低市价赎买,并还给原主人。
至于之后,这些皇族手中的土地,除非他们自己亲自耕种,再想招募佃户,根本就不可能有百姓来应募。而之前那些和这些皇族签了死契的佃户,全都在差役丈量土地的时候,逃出了京畿地区。
至于那些无官的商人,不管他们背后的人是谁,一律没收其田产。
朱太后在一点上做了很好的表率,她有三个名义上的父亲,而赵煦也都给其家人赏赐的官职。在赵煦回收田产的时候,朱太后就主动让这三家人将其家族的田产献了出来,官家本来准备用荆湖北路南部的土地补偿他们,可是,朱太后硬是让这三家接受了岭南的田产。
为了大宋朝的江山,为了她的儿子,无论付出什么,朱太后都愿意,她明白这个世上和她最亲的人始终是她自己的骨肉。
明年,方田均税法将会以京畿地区为原点,向周边各路推广。
河东路、京东西路、京西北路、永兴军路,还有河北两路的南部首当其冲。
不过,方田均税法仅限于长江和秦岭以北,其南部永远不会在施行该条新法。
第五出戏,又开锣了。
这也是这一组戏的最后一幕。
神童智斗伪君子。
蔡道编剧,将自己的换了一个马甲,改成了唐朝的韦温,而奸臣是李林甫。至于是不是同一个时空,他就不管了。
而李林甫就是之前公主和小太监一幕中出现的那个满口仁义道德的御史。
在戏中,韦温小小年纪就智斗,已经贵为丞相的李林甫。
其中有一幕把场内场外的人都给逗乐了。
“陛下,这位李相公之前因为一个泼妇的流言,向您极谏,您最终迫于无奈,解散了公主府。那小子就想请问,相公大人,一个女子如何能够跟一个太监有私情。陛下,相公大人,小子年纪还小,不知道什么是私情,不如,找一位女子和相公大人示范一下。”
“大胆小子,李相公又不是太监,如何能够示范此事。”旁边一位听顶上贴着自己名字的白脸官员站了出来,厉声质问道,认得纸上字的人在看到之后,都是哈哈大笑起来。
胸墙外的百姓不认识字,自然不知道其中的玄机。而园内的人却都看得清清楚楚,白纸上写的是李林甫徒弟——范孙启。
“这位大人,小子年纪虽小,也知道凡是太监便没有子嗣。除了当年因为史记而受到宫刑的司马迁之外,其他太监即便有儿子,也都是嗣子或者养子。小子明明记得,曹操本姓夏侯,其父却被曹嵩收为了养子,才改姓曹的。小子曾听闻,相公大人便没有儿子,而是收自己的侄子为嗣子,那岂不是和那个小太监一样吗?”那个演韦温的小孩子说得时候,粉嫩的小脸还板着,显得一本正经。
“咳咳咳,促狭的小子。”韩缜今天也来看首场演出,一听这话,好悬没有被刚刚喝进去的一口茶呛死。
凡是知道司马光家详情的人也都是哈哈大笑。
戏台上,皇帝最终也没有同意小韦温的这荒诞不经的建议,可是,饰演李林甫的戏子还是吐了血,那喷出来的鲜血足有一米多高。
五台大戏终于落幕,因为第一幕戏而愤懑的百姓们也终于解了心中积攒的怨气。
是呀,在这个时代,人们是无法想象得出,一个公主是如何跟一个太监有私情的。
在蔡道看来,这是在后世是稀松平常的事,男同,女同,双性|恋这些东东层出不穷。
就在人们以为大戏已经彻底演完的时候,七天之后,新戏又开锣了。
这一回演的是李靖三千精骑雪夜破突厥的故事。
大唐初立,突厥势大,经常犯边,搅得边境上民不聊生。
这个时候,便有怕死的大臣,向李世民建议,将公主远嫁突厥和亲,搜刮重宝,用钱来买平安,实在不行将龙兴之地河东路割让给突厥。
一代忠臣魏征极谏不可,最后,李世民因为刚刚登基,立足未稳,所以,他采用了折衷的办法,割地自然是不行的,可还是将自己的宝贵女儿远嫁到突厥,随行的时候,还带了很多珍贵的金银珠宝。
谁知道,紧紧三年之后,突厥人反而倾巢而出,大举进攻大唐。
突厥各部落的酋长之间的谈话非常精彩,
“大唐如此软弱怕事,此刻必然虚弱,如果我等不趁此机会进攻大唐,继续削弱其兵力,难道等大唐国立恢复,缓过劲来,打我们吗?”
“不错,何况,大唐皇帝送来的女人和财宝只能供可汗一个人享用,而我们这些打生打死的人,却只能吃些残渣剩饭。那还不如,我们亲自去大唐境内将这些东西抢过来。”
“……”
不用看后面,在场的大部分观众都不由得思索,那个时候的大唐和如今的大宋何其的相似啊!虽然没有和亲,但是却将百战夺过来的磐堡轻易的交还给了西夏国。
可是,西夏人反而变本加厉,不断地在进攻大宋国的边境。
司马光用土地换和平的政策早就已经破产了。
那些一直嚷嚷着和西夏国谈和的大臣,真应该把他们都扔到宋夏边境上去。
看这出戏的观众,表情都没有前面几出戏丰富。可每个人的心中异常沉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