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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掌柜看到穆九曦这种表情就觉得不妙。
“陈掌柜,你骗小孩可以,骗本大小姐可不行,你们两家是竞争对手,你会不注意他们接触的人?我看你是不想说吧?”穆九曦目光扫了他的仓库一眼冷笑起来,“我看也该封掉你的仓库才老实啊。”
陈掌柜顿时噗通一声跪在穆九曦面前露出苦瓜脸道:“穆大小姐啊,老朽只是商人,真不想趟这种浑水啊,齐府早就出事了,谁还敢和他们联系啊,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真不知道?”穆九曦挑眉。
“之前见过和丰商铺的刘掌柜和蔡师爷不错,但刘掌柜不是先被抓了吗?他们的生意就开始掉了,后来又抓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人,我们是真不敢和齐家的人打交道的。”陈掌柜急道,“大小姐,你明察啊。”
“行了,起来吧,吓唬吓唬你而已,不用紧张。”穆九曦见他说得激动,倒是相信几分。
陈掌柜心里是日了狗,果然女人都是最难缠的,完全来无理取闹啊。
“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可老实回答。”穆九曦双手抱胸道。
“穆大小姐,你问吧,老朽必定知无不言。还请穆大小姐高抬贵手。”陈掌柜很卑微道。
“你们和四王爷的生意有来往吗?”
陈掌柜一愣,随即立刻道:“四王爷的生意在这个码头有很多的,我们东晨和四王爷也是有过交易的,不过时有时无。”
“东晨海鲜不是走你这边?”穆九曦又问。
“海鲜都在西边那块,有专门的仓库,味道太大了,老奴不爱这股味道,所以并不做海鲜。”陈掌柜立刻摇头。
“你可见过四王爷来码头?”
陈掌柜点点头道:“当然见过,最近两个月,四王爷来了四次。”
“你记得这么清楚?”穆九曦惊讶道。
“四王爷是财神爷,他一来大家都会打招呼的,也许趁着他心情好,就能合作一次生意,谁不想啊。”陈掌柜立刻嘿嘿笑。
“那昨晚他来了你知道吗?”穆九曦又问道。
陈掌柜一愣,蹙眉道:“昨晚?不是吧,是凌晨吧,老朽听到消息的时候天刚亮,好像是海鲜船出事了,其他奴才不清楚了。”
穆九曦点点头道:“行,没事了,你去忙吧,我四处转转。”
穆九曦走向另一边,因为看到疾风走了过来。
两人走到岸边去,疾风道:“大小姐,你怎么来了?”
“摄政王在?”穆九曦问道。
“嗯,在暗处,就等马少爷出现,这里全部被封住,连每个水通道都看着了。不过这家伙也不知道藏哪里了,真的找不到。”疾风说道,“大小姐,王爷说这里交给他,你不用担心。”
“好吧,我等下就走。”穆九曦想着这么多人都没找到人呢,自己也不可能找得到,那就不需要在这里等。
穆九曦离开后,墨樽他们守了一天一夜都没等到马少爷。
翌日辰时,皇城司内,蔡师爷被打得血肉模糊,墨樽被气得不轻,显然是情报出错,被马少爷逃走了。
但蔡师爷坚定他被抓之前不久还见到马少爷在码头上的,不可能在没人看到的情况下,就离开码头区域,人一定还在里面。
只是马少爷常去的茶楼,仓库,船只都搜查了,就是找不到。
墨樽守了一天一夜后的直觉就是马少爷已经逃走了。
只是他想不通,他们速度这么快,如网一样的密集搜索网,马少爷不可能在一声不出的情况下走出包围圈。
等穆九曦来到皇城司,就看到墨樽眼袋下漆黑一片,一张脸比冰山还冷。
周耀大人和其他人都躲得远远的,连疾风都不敢触霉头,只有安夜在一边战战兢兢地伺候着。
穆九曦一来,大家简直像是看到了大救星一样。
“大小姐,爷都没吃过东西。”疾风端着一盘子吃的东西过来。
穆九曦蹙眉道:“抓不到就抓不到嘛,若这么顺利能抓到,我们之前也不会如此被动了。”
说着她接过盘子,自己用手拿了几颗腰果扔进嘴巴里,随即走向墨樽。
墨樽抬眸看向她,穆九曦把盘子放在他旁边道:“吃点吧,我可以告诉你为何你没守到人。”
墨樽一愣,立刻道:“说!”
“你先吃。瞧瞧你这张脸,胡子不刮,眼袋大了,哪里还是俊美的摄政王啊。”穆九曦嫌弃的目光。
墨樽被她气到了,全身气息更冷了:“你是花痴吗?”
“花痴也不花你了!”穆九曦立刻怼一句。
“那你花谁?”墨樽立刻顺口问道。
“只要是美男,我都花,以前我最花痴你了,因为你最好看。但现在你若想我继续花痴你,你也得收拾收拾,保持你美男的样子啊,这燕窝美容养颜,快喝了。”穆九曦直接拿起碗端到他面前。
墨樽看看她那嫌弃的目光,端过燕窝就直接喝光光。
“太甜。”墨樽蹙眉道。
穆九曦立刻给他一杯茶:“下次让人少放点糖,这些糕点也不错,吃完三个,我就告诉你我可能犯了个错误。”
“错误,什么错误?”墨樽立刻紧张起来,“你不会又去勾栏院了吧?”
“墨樽,你能想我点好吗?我犯错难道是去睡男人不成?”穆九曦简直了,这什么脑子啊。
“咳咳咳,那你还会犯什么错误?”墨樽尴尬,心想反正不是去霍霍男人,在他这里都不是错误。
“嘿嘿,你这话挺好听,我难道这么好,不会犯其他错误吗?原来我在你眼里这么优秀啊。”穆九曦顿时被一句话哄好了,直接拿起一块糕点怼到他嘴边。
墨樽张嘴咬过来,随即黑眸瞥了她一眼道:“说吧。”
“我看你吃完三块才说,大家都担心你不吃不喝呢,这可是大家交代我的任务,我必须完成任务。”穆九曦傲娇地说道,自己嘴里也塞东西吃。
墨樽一愣,随即就开始大口地吃起来,目光看看躲在一边的安夜和疾风,还有时不时探个头进来看看的周耀大人。
“好了,可以说了吧。”墨樽吃完后喝口茶才可正儿八经地看向穆九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