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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确实不小!
潘俊(胡娇夫婿,也就是那杀猪的)把古家少主古玉峥给伤了。现,古玉峥命悬一线间,随时都有可能丧命。
这事,容倾乍然听到,就一个感觉:邪乎!
古家那可不是一般人家,那是得了皇上赐封的皇商。
政权,军权,商圈!
皇上是最高王,而其下,在每一个领域总有一个最高权臣。
在商圈,古家就是绝对权威的存在。皇商,并非一个噱头,而是名符其实的存在。
在古代,商人为贱,而古家却做到了那个贵。
世代经商,直至古玉峥这已是第五代子孙。可谓是树大根深,盘根交错,不可撼动。
古家子孙分散各处,包括昭和,西域,大越,都有古家商铺,都有古家人镇守。
而古玉峥作为古家第五代长子长孙,在古家可谓是位尊身贵。只是,占了这个位置,就要扛起这份责。
要领导这么一大家子,其忙碌程度可想而知。
话说远了点儿,回归正题。
潘俊一个无权无势无人力的三无平头百姓,能把古玉峥这个仆役,随从环绕的古家少主给伤了?这其中的过程肯定很稀奇。
古玉峥身份特殊,他出事,引起的动静自然不小。连皇上都过问了,其下自然不能疏忽,不敢大意。所以,刘正一点儿不敢怠慢,即刻着手开始调查。
而湛王忽然插手,是意外!有那么些闲的蛋疼的意思。
不过,湛王身份在这里摆着,大元的事,他想管任何事,那都是理所当然的。
包括皇上宠幸了谁,一次行事用了多少时间,他都曾过问过。何况是这事了!
所以,刘正不待湛王问,既一五一十恭敬禀报道,“出事点在:虎头山,是……”
刘正话刚出口,既被湛王打断,“凛五,王妃呢?”
“回主子,王妃刚去厨房了!”
这事,容倾听了一耳朵。感觉轮不到她插言,参与。因为她现在的身份是湛王妃,而不是法医苏怡。所以,就自觉的退离别处了。
湛王听了,眉头微动,“去厨房了?”
凛五颔首,“是!”
“去做饭吗?”
“好像不是!”
湛王听言,轻哼一声,“叫她过来!”
“是!”
凛五抬脚离开,刘正看向湛王,“王爷……”请问的话未出。
湛王不紧不慢开口,“你曾言,王妃在断案判案上很是有一套。”
刘正听言,神色微动,躬身应,“是!”
这一应,不是恭维。而是事实!
刘静一案,林婉儿一案。两起案件中,湛王妃所表现出的那种敏锐度,刘正亲眼所见。
刨解尸体那种熟练度,分析案子那种细致度,那一种老辣,实不该出现在容倾一个女子身上。
每每想到刘正总是不免惊疑,但却从未想过去探究。因为,不管容倾为何会,为何懂得。他最好还是不知道的好。
虽意外,但容倾的能力是值得肯定的。现在,听湛王如此一问,刘正心头微动,湛王爷不会是……
“王妃最近很闲!”
湛王不紧不慢的话出,刘正即刻明了。明白的同时,又不免疑惑了一下:容逸柏不是马上就要成亲了吗?凭着王妃跟容逸柏的兄妹情义。王妃若想,要忙的事儿应该也是不少吧!怎么着也轮不到忙这事儿吧!
疑惑在心,脸上却是一点儿不显。
***
潘俊伤了古玉峥的事,都已传至京城了,自然的在昙庄更是闹得人尽皆知了。
王婶站在门口,往容倾的院子望了望,看了好一会儿才抬脚走进屋内。
走进里屋,看着正坐在炕上逗弄孙儿的王叔,轻声道,“我们隔壁那个玉相公和玉小娘子回来了!”
王老头听言,转头,“他们怎么忽然回来了?”
“不好说!不过,我看胡娇跟他们一同回来的。还有呀……”微微一顿,王婶神色莫测道,“刚马车走到院门口的时候,我看到,可是官府刘大人亲自迎的。而且,对玉相公和玉小娘子的那个态度……点头哈腰的,恭敬的不得了呢!”
王老头听了,神色不定,“府衙的大人对他们点头哈腰的?”
王婶用力点头,小声道,“我亲眼看到的,一点儿不假。”
王老头听言,沉默好一会儿,低低道,“看来,玉相公的身份很是不一般那!”
连官府的人都这态度,那身份……有些不敢想。
“肯定不一般!”说着又声音又低了低道,“所以,我想董家那一家子的凭空消失,或许……”
“别乱说!”
王婶轻声道,“你放心,我知道轻重。我就是跟你在这儿捣鼓捣鼓。出了这个门,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行无撞,言无忌,现在的董家就是个例子呀!
耍横耍蛮,横行霸道几十年,就因打了文栋,又对玉小娘子动口骂,动手打的。就那么一夜之间,全家凭空不见了踪影。
董家人的突然无踪,死活无影。当时让全村的人都惊疑了好久。太奇怪,太令人想不通。家里东西都在,包括钱财都在,可这人怎么就突然不见了呢!
怎么想都不明白,报了官也没查出所以然来。后来,就这么搁在这里了。
甚至还有人说:定然是董家作恶太多,被老天给收走了。
这话,只是一调侃,自然不会是真的。老天若是如此灵验,那么世上就没坏人都是好人了。所以,董家的人无踪,若非自己走的。那么,定然是人为使然。
直到刚才,看到刘正对玉家夫妻的态度,王婶忽然就感,那令董家消失的人说不定就是……
“董家的事儿,不是我们该管的,也不是我们能管的。所以,还是少言为好。”
既感玉家夫妻身份了得,绝对惹不得的人。那么,就更要谨言慎行。祸从口出,少逞口舌之快,免得惹祸上身。
王婶点头,“我知道轻重。”
活了几十岁了,也不是白活的,有些事儿看到通透。
夫妻两个说着,沉默了一会儿。王婶开口道,“孩儿他爹,潘俊的事儿你怎么看?”
现在都说潘俊为谋财,勾结山上悍匪,里应外合的谋害古少主。幸而古少主命大,幸而古少娶了一个好媳妇儿为他挡了一下。才不至于当时毙命。不过,纵然没当即被杀害,现在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生死难测中!
王老头沉默了一会儿,道,“不好说呀!”
“潘俊这孩子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不是那贪婪狠毒之人。更何况,古家少主还救过他呢!这种恩将仇报的事儿,他不会做。我看这其中十有*是有什么误会在里面。”
王老头摇头,“人心隔肚皮,谁能说的准呢!见财起意,一时起了心,也说不定。”
王婶听了,叹气,“若他真的做了。那,胡娇和孩子可就可怜了。胡娇年纪轻轻的就要守寡,孩子还没出生就没了爹。真是……造孽呀!”
“所以说,做人一定要踏实。平安就是福!”
“你说的是!”
“等着看吧!只希望不是他做的。不过……”微停顿,低低道,“那玉家娘子过去跟胡娇关系挺不错,身份也不简单。也许,她愿意伸手帮胡娇一把呢!”
“看着玉家相公的身份是不简单。可是,古家也不是一般的人家呀!玉家相公就算愿意伸手,最后能压得住古家吗?”
王婶话说出,王老头拍着倒在怀里乱扑腾的小孙儿,脸上溢出笑意,眸色平和豁然,“官家都敬着的人,必定是权贵之人。民间有言:民不与官斗。古家再怎么富贵,那也是民,抵不过那一个权字去!”
所以,只要玉家相公愿意出手相帮。那么,潘俊到底有没有做恶,真相是什么,都不重要了。那一个权字,足以压倒一切。
权势是何,在此得到最好的注解。这也是权力最大的魅力所在。
***
“王爷!”
听到声音,容倾走进来,刘正头又垂了一分。
湛王看着容倾,淡淡道,“又去厨房藏钱了?”
容倾听言,肃穆道,“我早就改了。但凡王爷不喜的,统统该掉了。”说着,上前,低声道,“王爷,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您这样可是在抹黑自己的王妃。”
“浑身糟点儿,还用得着本王故意抹黑!”
这话,一个接不好,就会被翻旧账。
想到,容倾随着转移话题,“王爷,不知道您叫妾身过来所谓何事呀?”
话题转移的不要太明显。湛王略嫌弃,她就这点儿本事。懒得连色诱都好久不用了。
明明色诱就可解决,揭过的事儿,她总是不用,偏要绕远道。这小女人是笨了?还是对他越发不用心了?
湛王觉得有必要探究一下。若是前者,笨点挺好。若是后者,哼……
湛王一沉默,容倾皮紧了紧,不由开口,“王爷,有话您尽管直说。有事您尽可吩咐!”
容倾话出,湛王眼里嫌弃连掩饰都懒得了。
刘正垂首,有那么些想笑。王妃刚刚那话,由他来说或许更合适些。完全微臣,下官的口吻。而从湛王妃口中说出,甜不甜,咸不咸的,少了那么点儿小意的味道,不够亲近。
湛王不愉,也是有理由。并不是所有的表忠的好听话,湛王都爱听。
相比这忠言,湛王或许更愿意容倾说点儿其他。这一点儿,刘正想得到,容倾更想得到。
晶亮的八颗小白牙,无声对着湛王闪闪,顺带抛个媚眼。秋波传送。
容倾小动作出,湛王面皮紧了紧,随着移开视线。
别人抛媚眼,不是风情万种,也是情意绵绵。可她……媚眼抛出,眼睛抽筋了一样。将就着都看不下去。
湛王视线移开的瞬间,容倾既知:极好,又被嫌弃了。看来,等闲了要对这镜子连连。确保让湛王一看到她抛媚眼,就浑身抖索,发冷!
嘿嘿……容倾心里坏笑着,打着坏心眼。
“刘正!”
“下官在!”
“把古玉峥被袭的案子跟王妃说说。”
湛王令下,刘正瞬应,“下官遵命。”
应的那是一点儿不打磕巴!因为,刚已想到。而容倾却是怔忪意外,为何要说给她听?
看出容倾的疑惑,湛王不咸不淡开口,“想修理齐瑄吗?”
湛王话出,容倾眼睛一亮,“想!”答的干脆利索,声音嘹亮。
伪善什么的,甩开甩开!
看到齐瑄就手痒,修理他可说是眼下一个愿望。
“把古玉峥的案子查明了,想怎么修理他,你说了算!”
湛王话落,容倾剪刀手出,看着湛王眼神灼灼,“这样也可以!”如此问,却不免好奇。湛王竟主动让她去查案,实在是有些意外。但不得不说这筹码抛的准。修理齐瑄,她说了算,容倾甚为心动。
容倾是颇为心动,动力十足。而湛王脸色却有那么些不好。
这女人,咔嚓男人成她新爱好了不成?动不动就想让人太监!
斜睨她一眼,淡淡道,“你说呢?”
“俗话说:从哪里跌倒的,就要从哪里爬起来。同样的,祸是用什么闯的,就要从哪里……斩掉!”
斩掉,最后这两个字说的,那是铿锵有力,威严肃穆!
动不动就俗话说,老话讲。这是不能拿活人压他,就拿那不知那个老人说出的话来训导他!
湛王看着容倾,不温不火道,“对本王你是不是一直也想这样?”咔嚓,咔嚓的。
跟齐瑄比,湛王的性质好像更加严重。不说其他,就当时的受罪的那个可是容倾本人。
小麻雀遭遇这事儿,她都时刻想着把人给咔嚓了。那,她自己遭遇到那种事……不用想,切身之痛,火气更大吧!
当时不止想把他嫖了,咔嚓了,想把他大卸八块的念头都有过吧!
闻言,容倾立刻道,“那哪能呢!夫君您真爱多想。”说完,习惯性的嘿嘿两声。
这一嘿嘿!明显的欲盖弥彰。
湛王冷脸。
容倾学他,瞬时移开视线,当做没看到。
湛王看此,差点乐了。极好,她现在还会给他来个视而不见,装糊涂了!
皮的她!
不过……
处罚男人不止一种办法,天天惦记着把人咔嚓,惦记着那胯下几两肉……
湛王思想一猥琐,瞬时就恼火了,“再敢提咔嚓,本王先要你好看。”
闻言,容倾暗腹:刚才来了个视而不见,现在要不再来个充耳不闻?
容倾这少时的沉默。湛王声音传来……
“也许,本王刚刚的提议有些多余!”这话出,容倾瞬时开口。
“王爷英明睿智,妾身定当竭尽全力查明真相,不负王爷所望。”下属的口吻又出来了。
而这话,落在湛王耳中,意思直白,那就是:齐瑄你给我等着!
“刘正,说于王妃听。”
湛王令下,刘正不觉松了口气。湛王府的齐管家做了什么事儿惹到湛王妃他是不知道,也不太想知道。
湛王府的事儿,还是少知晓些的好。还有湛王和湛王妃这你一句,我一句的对话,这样的相处。刘正怎么都感,他站在这里有些多余。再继续下去,他可是有些扛不住了。好在,现在都结束了!终于可以说正事儿了。
“青安,你去帮我纸笔过来。”
“是!”
纸笔拿来,容倾看着刘正开口,“刘大人请说!”
“是!”刘正微微抬头,看着容倾恭敬道,“案子一句概括就是:古家少主古玉峥被昙庄屠夫潘俊所伤,现命悬一线中。”
容倾点头,随着问,“不过,潘俊一个平头百姓,如何会伤到古家少主呢?”
法医的一种习惯。总是不觉的主动的探索数据,而后在脑子里自动生成一条线。
主动的询问,比被动的听取,思路更加清楚。
所以,在刘正回禀一句之后,容倾不觉反问开来。
经过两次协同办案,容倾的一些习惯,刘正也多少触摸到了。继而,不迟疑,如实道,“根据古家抓获的行凶之人交代,潘俊是勾结一帮悍匪,借助悍匪的凶悍险成事。”
“抓获的那个行凶之人,可是那帮悍匪中的一员?”
“是!”
“既是悍匪,可做过别的案子?”
容倾问话出,刘正眼帘微动,随着道,“王妃,下官可否问一个问题?”
“刘大人请问?”
“王妃刚才这个问题,跟古少主被袭一案,可有什么关系吗?”
“可说有,也可说没有。若是那些悍匪曾经做过别的案件。那么,在古少主的案子上或可参考之前的案例。毕竟是同一帮人所为,如此,或可找出一些共同点儿,或反常之处!”
刘正听言,颔首,“王妃说的是!”
容倾查案时的细致,总是会令他有所得。
湛王看着容倾,眸色深远,悠长。
他的王妃有些奇怪,有些与众不同。这一种感觉不止刘正有,湛王这个枕边人感觉更清晰。
女儿家该会她不会,女儿家不该会的,她偏偏很精通。
思路清晰,关键点儿抓的精准,说是精通不为过。
“回王妃刚才的话:要说这些悍匪,还真不是第一次做案了。官衙也没少派人绞杀。只可惜,收效却是不大。因为,他们流窜性特别大,又无家无口,想一举歼灭,实为不易。加上,为首之人特别的奸猾。一直以来让我们很是头痛。”
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居无定所,这种性质的恶徒,最是难逮捕。这点儿倒是真!
“既是如此,他们怎么会和潘俊结盟?”
“据被抓获之人交代,最初并不是结盟,而是要挟。”
“要挟?”
刘正颔首,“年中,潘俊为距离昙庄几十里外的吴员外送肉时,因下雪结冰路滑遭遇车翻,连肉带人都一并摔下了高坡,当时还受了伤。也就是在那时被悍匪喂了毒,并要挟他,只要听话保他无事,反之,就要他性命。”
“然后呢?”
“然后,那些人或早就得了消息,知晓古少主要从哪里经过。继而交代潘俊听到动静,就喊救命。性命受到威胁,他照着做了。”
“古少主救了他!”
“王妃猜的精准。”
容倾听了,扯了扯嘴角。这个好像不值得夸赞吧!因为,若是当时古少主没救他,那就没眼下这结盟,要挟一说了。
“古少主人倒是挺不错的。”
一句话,余音悠长,疑惑清晰可闻。一个大家族的少主,能镇守住那么多人,可预见他并不是一个纯善之人。如此,会那么轻易就施以援手吗?有些奇怪!
听出容倾话中的探究,刘正道,“其实,古少主会救潘俊,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潘俊算得上是熟悉的人,对潘俊的底细秉性有一定的了解。”
“古少主跟潘俊之前有过接触?”
“嗯!潘俊杀猪的手艺,在这一片很是有些名气。干活儿干净利索,浪费少不说,还炖得一手好烫。同样的骨头,同样的肉,他炖出来的味道特别清香。也因此,曾被古家传去做个过几次活儿。”
刘正如实的说,湛王听着,淡淡看了他一眼,“本王是让你给王妃说案子的。不是让你在这夸奖犯人的。”
“这个,下官也是……”
“你若如此喜欢,要不直接结案?让潘俊即刻出狱,从此专门为你杀猪炖汤如何?”
湛王那清淡的话出,刘正心头跳了跳。这也是案子的一部分,实不明白那一句又惹得这位爷不快了。
抹汗,“下官知错!”不明,不敢问。错认的干脆。
心里叹:跟这位爷接触,实在是太费神了。也不知道湛王妃是如何熬出来的。
熬!这个字,用的精准。若是让容倾听到,一声长叹:说多了都是泪呀!
刘正不明所以,容倾却是不由转头看了看湛王。
湛王回视,一脸寡淡,傲娇满满,“看本王做甚?”
容倾抿嘴一笑不说话,随着对他眨眨眼,再抛一个媚眼。似调戏,是调侃!
湛王嘴角歪了歪,牙根紧了紧!这小东西,欠收拾。
看湛王眼里露出凶光,容倾赶忙移开视线,小脸儿一正,“刘大人,我想去牢里一趟,你看眼下可以吗?”
“下官这里没问题。”潜意思,只要湛王同意就行。
容倾听了,起身,“那行!你在这里稍等我一下,我去换件衣服。”
“是!”刘正说着,刚要离开,容倾已先他走了出去。
呃……
容倾这么一走,刘正有那么些进退两难了。
留下,面对湛王,他不想呀!
可离开,湛王面色不善,他不敢呀!不过,试试吧!
“王爷,下官先去安排一下,稍后再……”话未完,湛王凉凉的声音传来。
“怎么?面对本王让你觉得很难受吗?”
“没有,没有……”
“没有?你当本王眼瞎看不出来!”
“王爷恕罪!”
“哼!”
刘正欲哭无泪。面对湛王难受,这话他自是不敢说。可说舒服……湛王会剥了他吧!
无力,很多时候他情愿面对皇上,也不想面对湛王。
皇上最起码喜怒正常的时候多。而湛王,随时都在发作。正常人都受不了。长叹:跟这样的男人过日子,湛王妃也是不容易呀!
“你在心里骂本王!”
湛王陡然的声音出,刘正膝盖差点软了,一句实话秃噜而出,“王爷明察,下官真没那胆儿呀!”
“没那胆儿,可有那心?”
“王爷……”刘正冷汗连连,恨不生为女儿身,这个时候还可以对湛王娇嗔一下。说不定湛王看她扭的好看就不再发难。哪里如现在,他一个大男人,请罪湛王不信,他直接瞎了,不知道怎么办了。
看刘正脸色青白,面皮抖索,湛王慵懒的欣赏起来,看着,嫌弃着。同样都是怕,还是容倾做起来好看些。看刘正这样子,跟吞了药一样,看着让人嘴巴里跟着生出怪味儿。
在刘正冷汗冒的,尿意袭来时。在湛王看的,觉得伤眼的时候……
“王爷,您看我穿这样去合适吗?”
容倾声音出,身影现。刘正紧绷的神经得到一丝舒缓,湛王转眸,快伤的眼睛瞬时得到了治愈!
一袭白衣,淡紫色锦缎镶边,外束同色腰带。
头发束起,一条紫色发带固定。
一身男装,干净利落。
一袭男装,别样风情骤现。
湛王看着,眼睛微眯,随着开口,“刘正!”
“下……下官在!”忍不住颤,砍了你,怕死了这三个字从湛王口中出。
“出去!”
二字惹入耳,犹如天籁,刘正连规矩都自动给忘了,跐溜就不见了。
凛五站在门口,看着刘正脚下的速度,扬眉。武功瞬时大有进益呀!
“过来!”
屋内,湛王这两个字出,凛五神色微动,随着伸手把门给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