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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带领他们走到“天际”处,他们并没有看到简单所说的“天际”,迫于无奈,便上前走了几步,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简单十分诧异,用手触摸了下“天际”,看了看他们,独自走了进去。当简单退出来时,徐得有他们面面相觑,说简单凭空消失了一会儿。简单让他们在自己所能看到的“天际”外等待一会,便牵着辛女的手走进了“太虚空间”内,二人看着脚下的世界,与来时的并无二样。
简单和辛女穿过“天际”后,眼前是一个部落,有几个老人正围在一起观看着什么,他们的衣着和简单二人相差不大。听到围观者激烈地争论着,像是在下象棋。俩人凑了上前,有一个围观者瞥了一眼简单和辛女,又继续观看着。
简单通过人群瞥了一眼,看到带有一道长长的伤疤的右手正在落棋,不禁“啊?!”的喊出了声音,还未缓过神来,那老人闻声看了看,满面的笑容瞬间凝固住了,对着旁边的一个瘦小的老头说道:“你来,别输了。”在一阵哄闹下,那老人站起身,走到简单的身边小声地说道:“嘘,跟我来!”然后径直向一处民居走去。
简单惊呆了,只见他体型精瘦,身高约有一米八左右,身着藏青色的长袍马褂……简单拉了下辛女,四周查看了下,紧随着那老者走去。
在一处民居内,老者盘着二郎腿坐在压水井的池台之上,看到简单二人走了进来,轻声说道:“把门关好。”
简单眼前的一幕幕,仿佛又将他扔回儿时的梦境一般,有着熟悉的庭院规格,有着熟悉的土墙,还未等简单开口,老者继续说道:“去年就劝过你,你不听,非得掺和进来。”
“你是……?”简单惊愕道。
“本人姓简,名久同,字恒之。”那老者淡淡说道。
简单哼笑了一声,轻蔑地说道:“又是一个简久同,这名字这么抢手?”
那老者抿了抿胡子,严肃地说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说完,仔细端详着正盯着自己发呆的辛女,说道:“你这丫头甚是机灵,你阿爹是效古吧?”
辛女诧异道:“正是!您如何得知?!”
那老者和蔼地笑了笑说道:“你本名是华辛,元朝人。”简单二人面面相觑,他继续说道:“十八年前,有人在‘天际’处大开杀戒,有一兄妹得以幸存,那女娃哭闹甚是厉害,紧紧攒住我胸前的一块玉器不松手,我迫于无奈,便将它交予她玩耍。待我寻回马车后,她兄长跑到我面前哭诉,说妹妹走失。”他站了起来,走到简单眼前,继续说道:“他的兄长叫华干。”
“华干?!”简单不禁说道。
那老者点了点头,走回房内,取来茶壶和茶杯,给他俩倒满茶,继续说道:“小华辛不是走失了,她是带着玄璜穿过了‘天际’,幸得效古收留。”边说着,弯下腰瞅了瞅正愣怔着的简单,又说道:“效古本名是效圡已。”
“啊?!”简单听后,瞬时感到脑子一片混沌,他不敢相信,他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顿感口干舌燥,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辛女自言自语道:“哥哥……哥哥,我记得了!简单。”连忙走到简单身边,激动地说道:“我的记忆里真的有一个哥哥。”
“可……华干是‘简久同’的心腹……”简单点了点头,又支支吾吾道。
“去年,我以贾教授的容貌去接触你,本想劝你别来搀和这些事,好令你‘悬崖勒马’。可是,你不听,愣是让是非不分的门瑞昌给牵扯了进来。唉~”那老者叹道。
“那个简久同是谁?”
“‘东晟国’的廉方尊!”那老者说道,“他是‘浑沌天界’里的人。”
“‘浑沌天界’?”
眼前的”简久同”没有回答,继续问道:“是否从东蛮地而来?”看到简单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是逄新野,看来他还是不甘心呐。”
据眼前的”简久同”所说,一百多年前,逄新野、效圡已及廉方尊来到境相之中,熟不知,廉方尊觊觎玄璜环已久,廉方尊在他二人中挑拨离间,搬弄是非,从中渔利。在廉方尊得到玄璜环后,到了现实世界里,”简久同”将他制服住,他手中的玄璜环落入”简久同”手中。廉方尊因穿不过“天际”而丧心病狂,便在临近老家的元朝境相里大肆杀戮,”简久同”就是在那期间救助了辛女兄妹。
后来,”简久同”和他谈条件,玄璜环肯定不会归还,且早已委托给信任之人保护。只要他能停止杀戮,不去伤害家人,”简久同”愿意返回此地颐养天年。其实廉方尊哪能不知,”简久同”返回境相是把守着他回家的境门,彼此之间相互制衡。
简单听后,不知该相信哪个版本,在问及玄璜环之时,”简久同”说道:“在肖复良手上。”
“肖复良?!”简单诧异道,看向”简久同”淡淡的表情,轻声说道:“前几天肖老被奸人所害,不幸去世。”
“简久同”摸了摸下巴,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是不是没见到尸身?”看到简单微微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老东西死不了!在廉方尊面前潜伏了这么多年,怎能轻易被人暗杀。”说完,看到简单诧异着,继续说道:“你和辛女来的是‘无相境相’。是我创造的。效古和廉方尊对你绝无加害之心,是他们等得太久了。不得已将你引入他们的行动之中。”边说着,边给简单二人倒满了茶水,又坐回池台上,和蔼地笑了笑,说道:“相信与否自己判断。”然后指着右手边的一面墙说道:“顺着这个走进去,会有所发现的。”
简单和辛女双目相对,迟疑了下,也没有和”简久同”打招呼,上前牵着辛女的手,怏怏不乐地穿过墙……
简单和辛女仿佛穿过‘太虚幻境’中的“结界”,置身在熟悉的家乡的路上,破旧的电线杆,低矮的房屋、凹凸不平的土路、街道两边绿树成荫,远处池塘里传来青蛙的叫声,时不时地还能听到“突突”地拖拉机的声音……这是儿时的农村的场景。
简单站在街道上,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向辛女描述着童年,他从小生活在农村,八十年代年初期,农村开始试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俗称:大包干),在“大锅饭”近三十年的影响下,农村有着富裕的生产力,但配套设施落后,农作耕种技术欠缺,在抛除应缴纳的“体粮”(集体粮食税)外,也是所剩无几。简单的父母在当时的历史背景下,早出晚归的农田忙碌,又要肩负着“计划生育政策”的光荣缴税的任务,日子过得比别人家更拮据一些。
自邓爷爷提出“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政策后,简单的父母起早贪黑的经营着小买卖。当然,其祖父母也没闲着,由于其祖父担任过县城民兵大队长,参加过抗日及三大战役的后勤保障工作,在建国前入党……
如此丰富阅历又加上为人又和蔼,顺理成章地担任村长一职,拥有很高的威望。待卸任村长一职后,承担起服务百家的责任---厢式移动小卖部,停靠在繁华的乡政府门前的十字路口旁边,当时所处的地段,套用现在的“楼盘推广语”来说:“回归田园、坐拥繁华地段,上风上水、视野开阔…”
鉴于此,简单的童年与现在的留守儿童差别不大,好在当时整个社会风气相对和谐,当时的人们还未变得如此物质化。所以,简单的父母迫不得已地对其和弟弟实施最具成效的“散养”策略。其中,寒暑假、秋收假和放学便是他和小伙伴们最撒欢之时,如,游泳、骑木棍、掏鸟窝、玩弹球、放风筝和制作链条枪等。
到饭点,有着女高音的妈妈们总会呼喊:“某某某,回家吃饭啦”而穿透整个村落。他和小伙伴们会立刻回应道:“好的,马上……”往往是待玩得精疲累尽,饥饿交加之时,才依依不舍地回到家。八十年代农村的苦涩又美好的场景,现在在电视上才会出现,那也是简单童年的缩影。
简单滔滔不绝地说完,感觉心中的苦闷顺畅多了。看着辛女一脸懵懂的样子甚是可爱。这时,在街头尽头,简单看到一个身材瘦小的老妇人在举目四望,时不时地呼喊着。只见她慢慢地向自己跟前走来,简单定睛一看,眼眶里充满了泪水,辛女小声问道:“怎么了?”
“我奶奶……”简单哽咽道。
简单看到奶奶走了过来,背过身擦了擦眼泪,瞅了一眼满脸惊讶的辛女。走到她跟前,吞吐道:“奶……”
他奶奶愣怔了下,紧紧盯着简单,简单讪讪道:“乃讨饭之人,我兄妹二人路径此地,敢问您在喊人吗?”
简单的奶奶叹道:“嗨,喊我孙子,一大早的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看到有一群小孩子在村西的沟里玩火,不知道他在不在。”
简单的奶奶连忙致谢,说要带他孙子去医院做检查,简单听后,猛然想起他“百宝箱”里无缘无故多出的“诊断单”,暗疑道:“莫不是……”
“前面第三家是我家,你和你妹妹过去吧,我刚蒸的馒头。”简单的奶奶打断了简单的沉思,说完,便匆忙地离开了。
简单和辛女走到他熟悉的地方,眼泪“哗啦”地留了下来,这时,门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朝着他俩打量着,只见他挥了挥手,说道:“进来吧。”
简单和辛女迟疑了下,便跟着简单的爷爷走进了天井里,简单刚要解释刚才之时,却一时语噻,慌忙说道:“这是我妹妹,辛女,逃荒来此。”
刚说完,辛女走上前突然跪拜道:“爷爷好!”
简单连忙解释道:“我妹妹受到恩惠时,总会感恩戴德地跪拜。”
简单的爷爷慌忙将她扶起,又端来一脸盆温水让她洗脸洗手准备吃饭,然后给她端来两个白面馒头和一盘老咸菜。辛女也不客气,坐在板凳上就狼吞虎咽起来,他爷爷又给她端来一碗水,和蔼地说道:“你这丫头,慢点吃,管够。”
简单的爷爷对着简单神秘地笑了笑,返回正堂,拿出一盘菜饼子放在桌子上,简单说道:“您这老人家太偏心,我妹妹给你下跪就能吃上白面馒头。而我只有菜饼子。”
他爽朗地笑了笑,说道:“这可是地瓜叶的菜饼子。”
简单一听,是自己喜欢吃的,连忙拿起一个吃了起来,暗疑道:“他怎么会知道我爱吃地瓜叶的菜饼子?”
他和蔼地笑了笑说道:“豆子都发芽了,正茁壮的成长,希望能开花结果。”
简单听到他说的话一语双关,将口中的菜饼子使劲儿咽了咽,吃惊地看着爷爷,然后说道:“您对我兄妹的好,我无以为报。”边说着,边从胸前摘下正方形的玄璜石,说道:“这块石头也不值钱,是在路上捡到的。就送您留作念想。”
简单的祖父笑了笑说道:“还跟我打哈哈,自己放去。我还得出摊。”
“爷爷?!”
简单的爷爷上前摸了摸他的头说道:“小豆豆,真以为我看不出来。”
还未等他说完,简单扑了上去,紧紧抱住。他爷爷摸着他的头说道:“见过你曾祖父了吧,他还好吗?”
简单擦了擦眼泪,说道:“我都迷糊了……”然后将所经之事尽数说了一番,他爷爷听后,说道:“这也是我不愿意搀和这些事的原因。我没有他那么大的志向。只想子孙满堂,快快乐乐地过完这一生足矣。”然后坐了下来,继续说道:“还记得‘昨天’你问我你梦中的老者是谁吗?”看到简单点了点头,说道:“就是你曾祖父。那时我就知道他在呼唤你,后来他也找过我,说他不方便现身,而我却拒绝了他。”
其祖父还告诉简单,刚才简单的奶奶出去寻简单了,马上要带他去县医院做检查,不光他不同意,他奶奶也肯定不会同意。
俩人正说着,听到开门的声音,三人定睛一看,原来是”简久同”走了进来,朝着他们三个打着招呼,然后一屁股坐在池台上,笑道:“聊完了?”
简单的爷爷愠怒道:“我早就和您说过,别扯上豆豆!”
“简久同”一脸无辜地说道:“不是我,是有人装扮成我年轻的模样,又指示你北京的大侄子,这才把豆豆牵连进来。”
“如果不是你非要去背负所谓的家族使命,也不至于如此受制于人!”简单的祖父辩道。
“简久同”叹了一口气,说道:“总该需要人去扛吧?如果不去阻止,万一真的被奸人得逞,咱们都没好日子过。”
简单的祖父没有说话,俩人怒目以对。为了缓解紧张的气愤,简单拿起菜饼子咬了一口,说道:“爷爷,这菜饼子还是小时候的味道。”
“你这孩子,你抓住了时机,可不能轻易放过,以免失之交臂,抱憾终身!”简单的爷爷说完,瞥了一眼”简久同”。
“好了,你也不用阴阳怪气的,这事儿有我不对的地方,不过,现在想撤已然来不及了。”“简久同”说道。“你还是继续保护好家人吧。我暂时顾不上。”
简单的祖父讥讽道:“你什么时候顾得上我们了。”
“简久同”生气地挥了挥手,说道:“和你就谈不下去。”说完,抬腿便走,又突然停下,说道:“豆豆,咱们回去。”
简单一听”简久同”喊她,慌忙站了起来,看了看祖父,又看了看”简久同”,他祖父说道:“照顾好他,他如果有意外,我和你没完!”
“无须你操心,照顾好家人便是!”说完,走出门口。
简单的祖父走到简单面前,细细看着他,笑道:“去吧,不知道我将来对你说过没说过‘造化’。不过,一定要注意安全。”
简单刚要上前抱其祖父,却发现其祖父纹丝不动,天空中的鸟儿也停止在半空之中,此刻进行的,仿佛被按下了停止键,一切都静止了,悄无声息。简单看到“简久同”向他笑着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