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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挑选了一块颜色更为鲜亮的玉石,从背包里翻看着能用的工具。效古和辛女站在一旁,眼睛直直盯着。辛女问简单要做什么的时候,他神秘地笑了笑,然后拿出一盒午餐肉,打开后让他俩边吃边看。随后,简单用伞绳、筷子和树枝做了一把弓钻,又去外面捧了一把细细的砂石,来回筛选着……
几个小时过后,简单的手上起了好几个水泡。但,值得庆幸的是,玉石被磨穿了。简单扫了扫满地的竹筷屑,将一根伞绳穿过玉石,打了一个死结。便喊来辛女,将玉石挂在她的脖子上,感激地说道:“无以为报!”
辛女捏着玉石,兴奋地说道:“阿爹,看!”然后拿着玉石对着太阳,美美地欣赏了起来。
晚饭后,简单又拿出几块巧克力让他俩品尝了起来,简单捡起地下的包装纸还有罐头盒,到墙根处挖了一个深坑,将它们深深地填埋。又拿出防刺服放到效古手里,效古不解地看向简单。
简单从腰间取出一把户外刀递到他手里,在经过效古的刺、划、割、砍等试验下,防刺服完整无损,不禁连连称奇。简单双手托起防刺服,对着辛女作礼,并嘱托道:“切勿泄露。”效古和辛女连连道谢。
在闲聊中,简单提到了大廉帝,效古说大廉帝野心太大,想一统中原……一说到大廉帝,便满腹怨言。在问到他为何会大力支持大廉帝之时,效古陷入了沉思中。然后抬起头说道:“且从二十年前说来……”
二十年前,效古和部落的人去林中狩猎,在去查看陷阱之时,发现里面有一个男人,大家合力将他抬出后,发现其年龄在三十多岁,身着皮甲,腿部中数箭,满身血迹……却还有一丝气息。在抬回部落后,效古安排人进行医治……在他醒来之时,连连致谢。可能是元气受损,说话有气无力,慢慢吞吞。
他说他来自北荒山,属廉族,叫大廉,在与一众部落兄弟前去遂族部落时,遭东蛮地部落的人突击,他身负重伤,与几个弟兄逃进了森林。只感觉自己是一直往西走,待走了几日后,剩余的弟兄被猛兽吃掉,再后来就掉入了一个大大的陷阱之中……
在经过半年的调养后,大廉的身体逐渐恢复,也随着效古进林中狩猎,期间,效古教会了他不少生存的经验,俩人毕竟有十多岁的年龄差距,但在那段时间里,俩人结下了深厚的兄弟情谊。
又过了半年多的时间,他身体彻底恢复后,便向效古辞别,待效古安排部落的人一路陪护之时,其婉言谢绝。如此走后便杳无音信。又过了三年光景,他携廉族部落,将北荒山附近的两个部落给统治,其中一个部落离效族部落非常近,而且两部落之间频繁起冲突。
在他携部落到达效族部落后,将他的宏图大志说于了效古,他想统一部落,旨在能创造更好的生活。在这点上,效古深知,大廉确实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短短几年时间,大廉从一个普通族人做到廉族的首领,在其带领下,廉族又集合了几个氏族,组成了一个廉族部落,发展成最强大的部落之一。
当然效古对他个人的成就不敢兴趣,但效古确实看到了他的部落粮仓遍地,户户有余。在大廉多次游说下,效古便召集了效族部落的勇士,参与到一统中原的队伍之中。
在统领到第十三个部落时,大廉突然称帝,而称帝后却一心壮大武力,持续地向东蛮地讨伐。对承诺效古的决然不理睬。效古心灰意冷,便卸甲归田。
“东蛮地是哪?”简单好奇地问道。
“东部山林,一片荒凉。”
简单暗疑道:“一片荒凉之地,他为何会如此热衷?”又脱口而出:“相貌如何?”说完后的简单都很纳闷,不知为何会如此一问。又紧问道:“是否是双目小小、面相和善、右手有一道长长的疤痕?”
“如何得知?”效古看了看简单,继续说道:“是上次受伤留下的。”说完,又在自己的手背上比划了一番。
简单暗惊道:“原来你藏在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简单告诉效古及辛女,他与大廉是死敌,并拜托其父女俩切勿将他行踪泄露。
辛女笑了一声,走回房间翻箱倒柜,拿出一件衣服说道:“换上。”
简单内穿防刺服,穿上这件效古的遮面勇士服正合身。效古看后,赞赏道:“犹如当年雄姿!”
简单坐在院里,盯着眼前的“天际”,将卞祯礼和大廉的事情汇总了下,暗想道:“你是那废墟的城市中人还是境相中人?还有东蛮地,如此地大费周章,莫不是也是一处境相?他到底要做什么?”
自从简单有了这件遮面服外,行动方便多了,跟着辛女到林中砍柴,狩猎,烧水、做饭,以物易物等。部落内的人谣传首领招了一个上门女婿,听到此传言的辛女一般都是佯装谩骂一番,殊不知,内心却是满心欢喜。
在一天晚上,效古在院内烤着鹿肉,简单弯着腰在一帮添着木柴,脖子上的玄璜脱落了出来,正要放好时,发现玄璜里白色烟雾发着光,犹如一条巨龙,翱翔在玄璜之内。简单看了下当头的月亮,与现实世界和元朝的几乎无差别,又走到“天际”处,伸手摸了摸,说道:“辛女,来!”
辛女应声后,高兴地跑到简单跟前,简单突然上前牵着她的手,辛女害羞地往后伸了伸,简单强有力地攥住,轻轻说道:“别害怕。”
效古看到这一幕,摇头笑着,继续烤着鹿肉。简单和辛女面对着面,俩人对视着,辛女害羞地低下了头。俩人十指交叉,举起手慢慢地靠近“天际”。看到辛女惶恐的眼神,简单轻轻对他点了点头。
俩人向前移动了下,将胳膊全部伸了进去。俩人慢慢地移动,一半身子在“天际”里,一半身子露在外面,简单稍微用了一下力,俩人同时穿过“天际”,进入到“太虚幻境”内。
满脸惶恐的辛女四周看着,简单则是内心无比地激动,刚要松开手,突然又紧紧捏住,还没等辛女反应过来,又将辛女带了出去。俩人一出来,看到效古没在。这时,听到身旁有抽泣的声音传来,二人扭头一看,效古伏在“天际”处哭泣着。看到辛女出来,赶紧擦拭了下眼泪,上来抱住了辛女,并心疼地责怪起她。
简单看着他父女二人,一个激动万分,一个惶恐不已,简单则是无比愉悦。通过此事,可以证明:“境相之人可以互通。前提是需要‘玄璜’一样的钥匙。”又一想,“那大廉是否也会……”想到这,简单突然上前拉住效古的手,如刚才一样试验了几番后,从效古被“天际”碰得红肿的手上就能看出结果如何。
第二日,简单向效古说要带辛女去“太虚幻境”里玩耍一番,效古欣然答应。简单和辛女向效古告辞后,便走进“太虚幻境”内,辛女在看到“地界”下奇异的世界时,说自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简单无法给她解释这种“即视现象”,笑着告诉她,人长大后都会有这种感觉。单给她介绍着“地界”下世界的种种事情,对他隐瞒了“幻境之界”的真相。简单故意绕过他的老家,又折回到元代“天际”入口处。
当简单和辛女走出“太虚幻境”后,发现周边的树木被砍伐了许多。沿着小路向前走了不远,看到一群孩童在围绕着一个女孩子在嬉闹着。在走进时,那熟悉的身影朝简单飞速奔来,便跑便喊:“爷……”在她刚要扑到简单身上之时,简单轻轻闪了闪,说道:“你都多大了……”
“爷,您可回来了。”说完就上来抱住简单的胳膊,倚在其身边。又突然愣住,瞅了瞅身边的辛女,怏怏道:“爷,她谁?”
简单笑道:“一个朋友,喊姐姐便是。”说完,看到她二人正对视着,简单便朝前走去。
简单细细一算,离开了也有一个月多月,原来只有一处农舍的地方,好几座宅院拔地而起,面前有好多工人在忙碌着。戴洛和沈成等人一看到简单回来了,赶紧上前问候着。简单对他们说了几句,便走到一处简易的正堂内,执笔写着信……待信写完后交给沈成,令他安排快马速速送往大都,务必交至简久同手中。
对于辛女的到来,大家甚是好奇,纷纷上前观看着,不乏有神清鄙薄之人,众说纷纭。裴可可和令狐若将辛女搀在中间,正抨击讥笑之人。辛女却深深地埋着头,拳头紧紧握着。
简单生气地拨开人群,上前握着辛女的手,对着众人愠怒道:“这位是辛女姑娘,亦是我简单的救命恩人。如有轻薄之人,或以貌取人之人,定当不饶!若凡再听闻此类言语,勿怪我简单不论情面!”对着辛女恭敬地作揖后,又狠狠地瞪了瞪围观的众人,他们纷纷向前问候着辛女。
简单好生安慰了辛女几句,便吩咐裴可可和令狐若给辛女更换一身衣服,并嘱托将原有的衣服洗后,好生保存。待辛女更换好衣服后,裴可可和令狐若搀扶着她走到简单面前,看到她满脸的不自在,但她对衣服还是很满意。
简单笑着说道:“辛女,在这里别客气,就跟到家一样。”又看了一眼裴可可,说道:“你呀,简直是裴可可第二。”
“爷,啥意思?”裴可可不解道。
“且等两个时辰再看。”简单对着辛女笑道。
简单让她们三人去玩耍,便跟随着戴洛和王选查看着私塾、住宅的建设等事宜。简单看着即将完工的私塾念道:“国之重器,以信为本!”对着王选说道:“就叫‘重信私塾’吧!”
当简单问到私塾先生时,戴洛说道:“教书先生嫌地处偏僻,不愿随来。”
“为师不尊,有失师道。不来亦是幸事,你且担当罢!”简单说完,看到戴洛为难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权宜之策。对了,武师呐?”
“沈成!”戴洛紧回道。
简单笑了笑说道:“授教期间可不允许他饮酒,否则处罚你!”
“啊?!”戴洛吃惊道。“为何罚小的?!”
“你推荐之人,具连同责任。”简单说完又四处查看着。
简单吩咐戴洛多养一些禽畜、多种一些蔬菜瓜果等,由那老妇人看管,薪资定时发放。然后看到私塾的院中央有一个大大的铜香炉,喊道:“和尚,这是修建寺庙还是私塾。”
王选赶紧跑上前向简单问候着,又略有难色地看了看戴洛,刚要说话,戴洛作揖道:“爷,是小的安排的,遵从孔孟之道……”
简单扬了扬手,淡淡说道:“不学礼,无以立。然心中有佛……”瞥了一眼王选说道:“和尚,你背给他听。”又瞅了瞅那铜制的大香炉,淡淡道:“放在此处养鱼吧。”
懂礼数自然没错,但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仅仅为了修建一所遮风挡雨的小小私塾,就搬弄来如此大的铜鼎,太奢靡浪费,不免心中有些不满。再者,不能将孩童只禁锢在儒家之学,应汲取各家所长,这是简单所期望的。又瞥了一眼戴洛,暗想道:“得尽快找一个适宜的教书先生。”便朝着在树林里嬉闹的孩童们走去。
裴可可三人正和孩童们正做着游戏,裴可可看到简单后,立刻赶紧迎了上来,笑嘻嘻道:“爷,辛女姐可比我疯!”
简单刚才还因香鼎一事郁郁寡欢,在看到一脸稚气的裴可可时,马上眉开眼笑。将仅剩下的三块巧克力偷偷塞到她手中,她知会后,给了孩童们两块,然后便喊着令狐若和辛女去了别处。简单将嬉闹的孩童们汇集在一起,对着他们说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