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无奈之举

圈梓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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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他俩已被控制,简单的手紧紧握着,心在隐隐作痛,闭上眼睛深深呼吸着,强忍住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简单暗想着:“昨夜,如果不是华干暗中保护,他们四人恐怕早已遭遇不测。”

    尤其在看到路三的大刀差点儿砍向李连鹏,又看到张全德的惶恐。便哀求简久同将他们两个送回现代,“居宜轩”和“墨芳斋”才是他俩应该待得地方。简单能做出这个决定非常不易,实在不想让他俩有任何闪失。

    简单把他俩的装备收拢一下,华干安排的人驾车向困龙潭方向驶去后,转身盯着裴可可,冷冷地说道:“你也走吧。”

    裴可可吃惊地瞪着大眼睛,委屈地问道:“爷,我做错什么了?”

    “你太昏庸,留你何用。”简单怒道,“拿着你的东西快走。”说完,扔给裴可可一个包袱。

    裴可可啜泣着,“爷,这是为什么?!”擦拭了下眼泪,哀求的口气说道:“求爷别赶我走,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简单直直地站着,不屑地看了看她,严厉地说道:“昏庸!滚!”

    裴可可上前拽着简单的衣服苦苦哀求着,简单用力甩开她的手,用冷厉的眼光盯着她。裴可可呜咽着,突然跪下磕头道:“爷,您保重!”起身后,一手拎着包袱,一手擦拭着眼泪慢慢离去,时不时地回头看向简单。

    “少爷,你这是……”站在一旁的华干,看到简单冷冰冰的脸色,小心地问道。

    简单怒目着他,无情地说道:“贱婢!一无是处!”

    “那少爷如何打算?”华干问道。

    “哼!”简单轻蔑地嗤了一下鼻子,冷眼看着他,说道:“不是想要宝石嘛,等我亲自交给他!”说完,扭头便走。

    “少爷…”华干刚要问,简单挥了挥手:“别烦我!”

    ......

    “闺女,怎么了?”裴可可的母亲看着她哭的非常伤心,心疼地问道。

    “娘。”说完,扑向母亲的怀抱。裴可可的母亲抚摸着他的头,轻轻问道:‘谁欺负你了,告诉娘亲。’

    “是简少爷……”

    “简少爷?!”裴可可的母亲迟疑了下,紧问道:“他怎么你了,快说给娘听听。”

    “娘…”说完,裴可可又哭了起来。哭了一会后,擦拭了眼睛说道:“你才昏庸!你不要我,我还不乐意伺候。哼!”

    裴可可把事情经过说给了母亲后,“啊?!”裴可可母亲疑惑道:“不应该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什么误会不能说,扔下包袱就让我滚。”说完,生气地将包袱往床上用力一甩,里面露出一件黑色衣服的一角,裴可可赶紧擦拭了下眼泪,快速上前解开包袱,是一件“防刺服”,下面有个鼓鼓囊囊的物件……

    然后破涕为笑,自言自语道:“我就知道,少爷不会无缘无故地驱赶我。”说完又偷偷嬉笑着。

    裴可可母亲看到女儿喜怒无常,忧虑地看着她,却又不知如何安抚,便在一旁自怨自怜。

    “娘,你看。”裴可可双手托着一个黄色胭脂盒开心地说道。

    裴可可母亲疑惑地看着,说道:“就一个胭脂盒,至于这么高兴嘛。”

    “娘,您看。”说完,把胭脂盒放到一边,拿起母亲身边的剪刀,高高举起……

    “我苦命的闺女呀,你可千万别想不开!”裴可可的母亲慌忙拦住,不禁说道。

    “嗤”,裴可可笑了笑,继续说道:“娘,您想到哪去了?”说完,看向母亲疑惑的表情,用力将剪刀刺在“防刺服”上,然后将衣服递给母亲。

    “看,完好无损!”

    “啊?!”裴可可的母亲惊奇道。

    裴可可看着母亲在仔细翻看着衣服,说道:“少爷是嘱托我安全,才把‘防刺服’留给我。他骂我昏庸,又结合这个黄色的胭脂盒,是让我在黄昏时分去‘幽镜坊’等他。”

    她母亲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那就好…”说完,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嘱托道:“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

    简单回城后,便直奔“花枝楼”,喝了一上午的花酒,然后醉醺醺地回到“安府”,当然,回“安府”的“大门”在酒后“走”起来相当费劲,爬上又跌下……

    “他这是第五次了,哈哈……”有个人大笑道,华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立刻忍住了笑声。

    在经过一番折腾后,简单终于进了府。他一走到正堂,便打开所有门窗,便安然地坐在书桌前翻阅着书,还时不时地研磨演字。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日入时分,后又匆忙跑去厨房烧水,冒着浓浓黑烟,不明就里的人会以为“走水”了。然后又费了好大的力气将书桌、卧榻、酒桌搬到宽敞的月台之上,又在桌子上面开始扎帐篷……。

    “过来搭把手,别闲着。”简单头也不抬地大声喊道。

    这时,从正房后面走出一个人,笑呵呵地挠着头走了过来,尴尬地说道:“少爷,您发现了……”

    “费什么话!”简单看了华干一眼,继续说道:“去拿几张棉被来。”

    华干应诺后,便去房间收拾着被褥,他暗疑着:“这少爷要闹哪般?上午泪送兄弟,怒辞丫鬟,下午又是烧水自饮,又是折腾桌椅。”想到这,颇感头痛,无奈地摇了摇头,抱起被褥走出去。

    “爷,您作甚?”华干看到帐篷好奇地问道。

    简单淡淡地说道:“华干啊,你搭你的茶棚,我搭我的帐篷。”

    “为何不回房睡?”华干疑惑道。

    “闻不得血腥。”

    “可去偏室或去小的家里凑合凑合。”

    “在这里住习惯了,晚上还能饮茶赏月。”简单说完,挥了挥手,对华干小声附耳道:“晚上还能招‘脸谱’”。说完,看到华干皱了皱眉头,然后陷入了沉思。

    “华干…华干”简单小声喊道。“进来瞧瞧。”说完,伸手拽了拽发呆的华干。

    华干略有难色地应诺后,随着简单进入帐篷,华干在帐篷里摸来摸去,东瞅瞅,西望望,然后又翻了翻身,感受着底部柔软的棉被,不禁啧啧称奇。简单又将天窗拉开,一轮明月正好投入到帐篷内,天窗里有几粒星星正点缀其中,甚是美妙。简单打开手电,煞白的光直直投过帐篷。

    “好了,我要睡觉了。”简单打了个哈欠,说道。

    华干从帐篷里出来,看到简单的影子印在帐篷上面,正欣赏着这透明的光束之时,简单关闭了手电……

    “噔噔噔……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锁好门窗,注意防盗……黄昏……”刚敲完铜锣,有人便小声地问道:“有动静吗?”

    华干揉了揉干涩的眼睛说道:“正常。”说完,回头小声吩咐道:“喊几个灵活的兄弟来替会儿,我快扛不住了。”说完,打起了哈欠。

    ......

    在经过一天的颠簸,李连鹏隐隐约约听到有孩童的嬉闹声,微微睁开眼,只感觉头痛的厉害,想要捂住头时,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着。看了看旁边,张全德还没有醒。

    “看,他醒了。”有个五岁左右的女孩,伸手指向洞里说道。刚说完,好多衣衫槛楼的孩童纷纷围在木栅栏前,好奇地盯着眼前的大胖子。

    “嘘,小声点儿。”

    “放心吧,木栅栏被上了锁。”

    “他长得真肥,和小宝家的母猪似的。”

    ......

    李连鹏疑惑地看着这群孩童,又看了看四周,又强忍住头痛站起来,看向外面,洞内被火把照的通亮,喧闹的杂乱声音直刺他的耳朵,又是一阵强烈的头痛,不禁闭上眼晴歪了歪头。不禁暗骂:“妈的,这是二进宫了……”

    这是,走过一个人来,看了看四周,爬到木栅栏处小声说道:“李爷,您醒了。”

    李连鹏强忍住头痛,慢慢张开眼睛,诧异地问道:“王选?!”

    “李爷,您还好吧。”王选驱赶了了下孩童,他们便吵闹着散开了。

    “快帮我解开!”说完,李连鹏跳到木栅栏处,背对着王选。

    王选又瞅了瞅四周,为难道:“李爷,小的不敢啊。”

    “怂货!”李连鹏埋怨道。

    “日入时分就将您和张爷送过来了,来时才将你俩捆绑上。并命我们不得靠近这间石室。”王选说完,又小心地看了看溶洞门口,说道:“放心吧,爷。我看他们也没什么恶意。如果真有不测,我会救你两个。”

    这时,听到有人清了清嗓子,便径直都到木栅栏,王选看到后,连忙后退了几步,战战兢兢地说道:“简爷,您来了。”然后又指着李连鹏说道:“我…刚才我听到孩童的吵闹,过来看看的。”然后看向简久同淡淡的表情。

    “嗯”简久同瞅了他一眼,轻声说道:“这里没你的事儿了。”说完,王选快速地跑开了。

    鸵鸟不屑地看了看简久同,正要说话,只见他微笑道:“小子,车马劳顿,正准备给你接风洗尘呐。”

    “我艹,能说人话不?”李连鹏骂完,给他示意了下被捆绑住的身体,继续说道:“先解绳子。”

    “哈哈,不急。”简久同大笑着,然后又示意了下张全德,继续说道:“包打听还没醒呢,等等他。”

    李连鹏可见识过简久同的手段,也没想在他面前逞能,想了想,便忧心忡忡。慢慢说道:“你到底要简单干什么?”说完,看向简久同的脸稍微严肃了点。

    被李连鹏这么一问,简久同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有些事儿,你们还是不知道的好。”说完,沉思了一会,继续说道:“好比你父亲一样,他和门瑞昌的合作同样没有告诉你。”

    “我爸?!”李连鹏一听简久同提到他的父亲,愠怒道:“你胡扯!”

    简久同看到李连鹏质疑的眼神,苦笑道:“你父亲跟随了门瑞昌得有20多年了,临近退休之时,才将现在的‘居宜轩’赠送给他。不过,也是你父亲应得的。”说完,看了看正在沉思中的李连鹏,继续说道:“至于个中缘由,你得亲自去问他。”说完,转身要走,突然说道:“不过,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了。”然后向溶洞门口挥了挥手。

    ......

    夜晚的卢龙县,没有像电视里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的盛景,也没有喧嚣的街道,只有银白的月光洒在寂静的大街上,或有断断续续地狗吠声传来。在打更人刚喊出黄昏时后,有一个黑影正在疾步走着,时不时地回头张望着。

    一阵微风拂来,他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在一个钉子路口时,他迟疑了一下后,迅速向左面转去,在刚走过一个胡同,便远远地看到“花枝楼”门前的大红灯笼,正随着微风摇摆不定,喧嚣地声音陆陆续续传到耳朵里。

    此时,他减缓了速度,在围墙的阴影下蹲了下来。

    “咳咳。”他小声地咳嗽了一声后,定睛看了看,并没有动静,正在沉思时,听到一声:“喵~”

    “这里。”黑影小声说完,又看了看四周。

    这时,看到一个黑影轻手轻脚地跑了过来,有个女声兴奋地小声喊道:“爷。”

    “跟我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说完,黑影带着她向“花枝楼”后门方向小心地走去。

    走到“花枝楼”的后门处,有一辆马车正停在门前,黑影上前一看,车夫已经打起了酣睡,上前推了推,车夫愣怔了一会,不禁埋怨道:“爷,怎么才来。”

    黑影立即跳上车,又拉了一把女黑影。车夫打了个哈欠,回头看了看,“驾!”小声吆喝着,向北城门方向驶去……

    “驭……”车夫刚停下车,就听到外面有人说道:“呦,是小温子。这么晚了又要出去?”

    小温子看到守门士兵,佯装叹了一口气,“唉。”继续说道:“净来回折腾我了。”说完,往守门士兵手里塞了一两银子。

    守门士兵歪着身子瞅了瞅车厢,又看向小温子,问道:“这回又要作甚?”

    “别提了,又要去接小兰姑娘。”小温子无奈地说着,又指了指里面说道:“今晚上,幸好有兄弟和可可陪我一起,要不然,小兰姑娘还得我背。”说完,欲佯装掀开披帘,这时,裴可可笑嘻嘻地说道:“我说爷,要不一起?还能搭个伴儿。”

    守门士兵将身体回正,笑了笑说道:“我可没那艳福,还得守门呐!”说完,对着城门处喊道:“放行!”

    马车驶出城外,车厢里的裴可可气嘟嘟地盯着简单,看到简单转头看向她时,将头生气地扭向一边。

    简单看了看,笑呵呵地摸着她的头说道:“丫头,还生气呐。”

    “哼!”

    “别生气了,乖。我给你致歉。”简单看到她还在生闷气,继续笑着说道:“实在是事出有因……”简单欲言又止,停顿了一会,和蔼地说道:“丫头,乖,我给你买最爱吃的食物。”

    “我才不稀罕呐!”裴可可赌气道。

    “那……”简单为难地说道,“那大小姐您看着发落我吧。”说完,对她恭敬地做了一个揖,马车突然一颠簸,差点摔倒,慌忙扶着舆壁。

    “噗嗤”,裴可可笑出了声,然后清了清嗓子,说道:“看你如此悔过,也罢。”简单一听裴可可原谅了自己,正窃喜着,她继续说道:“但有一事,须答应我。”

    “悉听尊便!”

    “往后有任何事情都不得瞒我!”

    “谨遵圣旨!”简单回道。

    在安抚完裴可可后,她将包袱里的“防刺服”递给简单,简单命她穿上,骗她说自己还有一件。简单告诉她,之所以没有提前告知,就怕被在场的华干看出破绽。在裴可可询问要去哪里时,简单神秘地说道:“葫芦谷。”

    在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后,马车在一个镇子前停了下来,小温子回头小声喊道:“爷,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