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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一定。”吴善不疾不徐的吐出这么一句，随后离开这里去厨房拿碗筷。
孤独一人待在厨房内，泪水在眼眶内不停的打转。她已经很久没有哭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
豆粒大的泪珠从眼眶流出化作金石滚落在灶台之上，怎么办啊！吴善疯狂的擦拭眼泪，可只要泪水出了眼眶就会化作金子。
要是被别人看到了就不好了，她赶忙调理情绪，僵硬的扯了下嘴角并将灶台上的碎金子收了起来。
油纸包着的菜品被放在白瓷菜碟上，她调理情绪的时候院中的两人还在对视。
妇女依旧跪着，企图让吴亮心软。
可吴亮是谁啊！早就看透了女子，也不会像以前一样傻傻的认为对方和他一样互相喜欢着对方。
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咳咳...”吴亮拳头抵唇轻咳一声，“钱我是不会借给你的，你走吧。”
他疲倦的挥挥手，眼中嫌弃十足。对于这种不要脸的人，他真想衣角踹在她脸上。
妇女一听慌张的往前挪动了几下，紧紧拽住吴亮的裤脚，泪眼婆娑。
“吴亮，你真这么狠心。”
她仰头凝望，脸上是岁月刻下的痕迹。与吴亮保养过好的皮肤不同，她的皮肤蜡黄又因为下江南充满路途颠簸导致身形消瘦。
眼中的希望在触及对方薄凉的瞳眸时，瞬间熄灭。右手死死拽紧胸前的衣襟，歇斯底里的吼着
“你不能这么做，我是善善的母亲，善善是我生的。善善知道了一定会很生气，她小时候最喜欢在我身边了。”
她左手拽紧吴亮的裤腿，说着不要脸的话。企图打感情牌，吴亮气不过抬起脚用力一踹。
妇女因为重心不稳身体向后倾倒。
吴亮颤抖着手指着对方的鼻梁，半晌从齿缝中挤出三个字“不要脸。”
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如此不要脸的。
吴善端着菜系走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父亲胸腔剧烈起伏，让她不由得回想起老医师的话。
“切记，不要动怒。”
吴善生气的将托盘哐当一声放在桌上，伸出手不停轻抚着吴亮的后背。
“你这人还真是不要脸。”讥讽地话语从年仅九岁地她嘴里出来，“现在知道是我的母亲了？早些时候干嘛去了？父亲就想借点钱给我看病都不行，然后被人捻出来，你当初怎么说我们地你自个心里清楚地很。“
小姑娘气鼓鼓地指着对方，要不是念在是她生母地份上真香给她俩耳光。
那时高高在上的她站在娘家门前，将和离书甩在父亲的面上。记忆中中骄傲的父亲抱着他弯下腰捡起侮辱他品格的那封信。
母亲改嫁的那户人家她多多少少知道些，也是商贾人家。虽然比吴家和李家差了些，但也是有钱人家。
近几年不知道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被官府抄了不说，还欠下一屁股外债。不同的破产方式，同样的境遇，眼前的人依旧没有抛弃她现在的家人。
那当初，父亲和她是为什么被抛弃。
“你可以在改嫁，滚！”
吴善越想越气，通红着双目强忍着泪水，随意抄起一旁的扫帚对着妇女挥打。妇女吓得惊叫连连，被吴善赶了出去。
大门一合，屏蔽了她。任凭妇女如何叫嚣小院中的二人自顾自的说着，吴善再一次留下泪水。
门外，妇女疯狂的拍打着木门。
用沙哑的嗓音嘶吼道：“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们听得见。”
妇女的动静惊扰到了一旁的邻居，邻居纷纷打开门探出头，想要看看吴亮家门前究竟是谁在吵闹。
一瞧，一位穿着还算可以的妇女，宛若泼妇一般敲打着门。
吴母余光瞟到一旁的邻居，立刻收了声响停下手中拍门的动作，转而呜咽哭泣。
“我怎么这么惨，想要看看我的女儿就被对方赶了出来。”
刘婶一听，打开门来到了吴母身旁。
“您找的闺女是——，这里前一户人家搬走了，现在是吴家在住。”
吴母抽噎着做作的从袖中抽出一条手帕，擦拭着眼角硬生生逼出来的眼泪，”善善，我的闺女儿。“
原先还充满同情的望着吴母的刘婶突然嫌弃的朝后跨了一步，原来是善善那改嫁的母亲哟。
一旁没有从家门出来的邻居一听，纷纷关上门表示，散了吧散了吧。
虽然不知道吴家夫妻到底发生过什么，但这几年相处下来多多少少猜到了些。尤其是和吴亮较好的刘婶，更是知道善善母亲发生的事情。
刘婶果断转身合上自己的大门，临走前嘀咕着，“关的好，关的妙~”
吴母一听，面色一变手中的手帕被捏着扭曲了形状。
这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难道吴亮把她的事和邻里关系说了。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刚有这个念头就被自己打消了，跟了吴亮有些年头了，她还是知道吴亮爱面子的习惯。
可，这又怎么解释邻居着奇怪的举动。
想要博取同情用舆论逼迫吴善她们开门的法子是行不通了，吴母面色一僵打算回到住的客栈从长计议。
回到客栈，她现在的丈夫在大吃大喝。
“怎么样，搞到钱了没有？”
面对对方的询问，吴母讪讪一笑，“没，今天吴家没有人。”
“哦”那人冷漠的应了一声继续吃着。
一旁的三个孩子除去最小的孩子乐呵呵的敲击着碗筷，其它的面无表情。对于父亲的这个妾室他们早就知道对方有一个孩子，而且也知道她在孩子小的时候就抛弃了对方。
对此，他们嗤之以鼻。
原以为这人会和之前那样抛弃她现在生的孩子离开，没想到死都没走，还想了一个去江南找前夫要钱的想法。
还真是——不要脸。
今夜是这个小镇的花节，也不知道会有怎么样的表演。吴善缠着父亲让她陪着自己逛花节，摆脱一下那女人带来的烦恼心情。
吴亮想了想也觉得可行，今个儿他早早的将铺子关闭放一天的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