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自作多情的狗东西

墨重莲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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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脸上不见笑意。

    那目光扫来的时候,姜楚颜心头莫名有些发慌。

    那贱人诡异无比,她又多半就是曾经的那个红莲邪君……邪修之心最为诡狠,她不得不小心些。

    她还想说几句‘拍马屁’的话,却见温枯根本就不带理她的,刷的一声化作一团泼墨,当场从跟前消失不见了。

    姜楚颜愣了一下,而后看向扶渊,弱弱道,“哥……她……”

    话还未说完,扶渊也紧跟着消失了去。

    姜楚颜眉头一蹙,袖下的拳头却是握紧了,她背对着一片血色蔷薇,嘴角却是扬起了得意的笑来。

    无论如何,她已经进入伽罗山,而扶渊与那贱人都未察觉出什么来。

    接下来的事,便都顺利多了。

    ……

    伽罗山外,黑雾之中。

    狼影们拉着那床轿逃似的在往外狂奔着。

    那床轿上的黑色纱幔都被扯了个七零八落,门窗歪斜着,看起来甚是狼狈。

    床轿内,夜寒满头发丝凌乱,唇角的血止不住的流。

    扶箐跪坐在一旁,拿了纱布想帮他止血,可却都无济于事。

    谁能想到……他们竟然反被扶瑜公主给利用了,而那大殿下出手更是如此之狠,几乎要了王上半条命去。

    若非他们跑的快,恐怕现在早已是成了满地劫灰了。

    “王上……您撑着些……”扶箐心头很急。

    夜寒则双目通红,他一手捂着心口,眼底几乎是要滴血。

    该死的!心口愈发的疼了,好似要将他万箭穿心一样。

    便是连呕出的血都发了黑。

    他瞪着眼,看着自己的黑血将那些纱布都灼的生了烟。

    他下意识的捂紧了自己的心脏:又中毒了么?

    什么时候的事,他竟是丝毫未得察觉。

    若非是因为刚才与凤云栖的奸夫过招,强行引动了体内的力量,这毒血怕都还不会被引出来。

    他张了张嘴,还未发出丁点儿声音来。

    四周妖风却又更甚。

    只听得狼影们一阵嘶吼,那床轿便是猛地一停。

    扶箐差点整个人被甩出轿外。

    夜寒一把将她扯了回来。

    风涌着,吹得漫天黑雾卷成了狂肆的飓风。

    而这飓风之中,扫过来的则是浓烈的阴煞之气。

    “砰!”本就歪七斜八的门窗被那阴风彻底搅碎。

    破碎的木片乱飞着,宛如锋利的匕首一样刺进了床轿里。

    有那么两片擦着夜寒的脸颊飞了过去,起了一道血痕。

    夜寒还在床轿里坐着,目光却是落在那黑风之中。

    那一刻,他分明是看见了一袭红影。

    她像是从天而降,周身席卷着黑风与阴煞之气,一身似火红衣,便是再暗的黑也遮挡不住。

    长发肆意的飞舞着,红裙烈烈。

    她的手中执着一条长鞭,轻轻一挥,那长鞭便撕裂虚空,直直的劈落在床轿上。

    “轰!”又是一声巨响,直将那床轿劈成了渣。

    那些狼影原本还龇牙咧嘴凶恶无比,而这一鞭子下去,它们便再也没了声儿,匐低了身子,往后退着。

    此时,温枯才手握长鞭,一步一步从虚空之中踏了出来。

    扶箐也瞪大眼,看着那张精致无比的容颜,在跟前变得越来越清晰。

    这正是……当初屠了神殿的那个邪修。

    她竟……只身一人追出来了?

    扶箐张了张嘴,还未说出一个字,温枯刷的一鞭子就挥了过去,抽在了扶箐的嘴上。

    “我未开口,你想哔哔什么?”

    冰冷的声音席裹着阴风,直从扶箐的脖颈往身体里灌着。

    她的嘴唇被抽了稀烂,疼的张都张不开,哪里还能废半句话。

    而下一刻,温枯则又走近了。

    她脚不沾地,分明是踩着虚空而去的。

    待到了夜寒跟前,才高高在上的睥着他,“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呵……”

    夜寒抬着头,直直的看着跟前这个女子。

    她分明和凤云栖长的不甚相似,可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黑暗和阴冷,却全然是如出一辙。

    这是夜寒第一次看见温枯的真实模样。

    可从那双深沉的黑眸里,他一眼就看见了凤云栖。

    她是凤云栖,他敢肯定。

    而温枯头上的那支木簪,更是让他足足看了好几眼。

    “本王便知道,你当真活过来了。”夜寒盯着她,好半天才叫出了那个名字,“凤—云—栖!”

    这一切,又好像都是在他的预料之中。

    温枯睥着他,眼底却是没有半点波澜。

    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鲜红的唇则是挑起一抹冷笑来,“你和司锦萱那贱人都还活的好好地,我又怎死的安心?”

    话落,温枯直接一鞭子就抽了过去。

    直往夜寒的脸抽的。

    她知道夜寒受了重伤,也很清楚……那颗七窍玲珑心的毒,被诱发了。

    只要夜寒动他的力量,便会被那毒千百倍的反噬。

    那样的痛苦,谁也没办法承受的。

    更何况,他现在还身受重伤,温枯要收拾他,自是容易的很。

    趁人之危么?这种事她做起来,最是得心应手啊。

    那一鞭子过去,夜寒也没躲,任它落在了自己脸上。

    顿时,那张极好看的脸,几乎都被一条血口子斜着撕开了来,可怖的很。

    “过去这么多年,你还在恨我?”他坐在床轿仅剩的那张木板上,眼底微沉,“凤云栖,你还戴着那样的木簪,便是念着当初与我的旧情的。”

    听此,温枯都懒得跟他废话,又是一鞭子扫了过去,在他的脸上划了个大大的'x'。

    “扶渊送我的簪子,我自是要随时戴着,跟你有屁关系?”

    夜寒,“什么?”

    那簪子是蔷薇花的样子……当年,他还亲手雕刻了一支送给她的。

    若非是还在念着与他之间的旧情,凤云栖如何会费心再找一支这样的簪子?

    她分明就是在撒谎。

    温枯,“自作多情的垃圾渣滓。”

    她那冷漠无比又带着嘲讽的眼神,的确是在看渣渣的。

    “凤云栖,你我曾是夫妻,在一起朝夕相处千年,又何必如此伤我?”

    温枯,“夫妻?”

    “那还真不好意思,你不配!”

    “更何况,老娘从未跟你这个狗东西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