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盖新房子

爱吃棕榈酒的朱元璋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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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后,张靠之光着膀子,穿着一个大裤衩子,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左手抱着一个“黄河牌收音机,专心致志的收听着单田芳播报的评书岳飞传,右手拿着一个大的芭蕉叶扇子,悠闲地扇着,时不时拍打一下腿上的蚊子,躺椅傍边一张白茬方桌子上放着一个大茶缸,好一副悠然自得享乐画面,突然街道上一道炫目的白光,打破了这份宁静,张靠之侧身,把收音机放到桌上,坐了起来,一辆小轿车,停在了路边,车门开了,张建祥下了车,喊了一声爸妈,我回来了,张靠之看到是儿子回来了,站起身喊了一声,孩他妈,小三回来了,这时堂屋门头上的灯亮了,母亲齐氏走了出来,儿子,你可回来了,妈妈好想你,声音哽咽,眼中的泪水扑簌簌的流下来,张建祥赶紧上去,一手拉着母亲的手,一手给母亲擦眼睛的泪水说,妈,儿子不孝,让你受委屈了,不委屈,不委屈,母亲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张靠之说,三啊,走回堂屋,爸有事跟你说,张建祥拉着母亲的手,三人一起来到堂屋,堂屋中简陋得不能再简陋了,东边房梁上掉了一块床单,当做布挡,东间靠后墙铺了一张大床,中间摆了一个旧的中堂柜,中堂柜前面摆了一个大理石的小方桌,几巴小椅子,西边门后有一块用砖头支起来的面案板,

    案板上放着锅碗瓢盆等物什,靠西山摆了,一张床,窗前摆了一个旧的八仙桌,张建强打开墙上的吊扇,三个人在桌边坐下,张靠之说,三啊,我把你兄弟俩的家分了,张建祥说,爸,这事我知道了,你知道了,张靠之有点吃惊的说,你咋知道的?张建祥说,今天下午我刚出差回来,俺叔俺婶子去县城里办事,到我那里去了,正好碰上我,他们跟我说了,这时张建祥的大伯、大娘、叔、婶子一起来到了家中,你一言我一句,谈起来这次分家的事情……过了一会儿,大家情绪都稳定了,大娘说,既然小翔对这次分家没有啥意见,咱们大家也都放心了,这时张靠之拿起小方桌上的车钥匙,让爸试试你的新车,众人跟着出来,路灯下,车旁围了很多人,张靠之打开车门,和后备箱,几个人把礼品拿出来送到堂屋,其他几个人则挤进车内,车子启步了,突然一个八九岁的小孩趴在后盖上,两只手扒住车子的两边,弯曲着腿,吊在车上,张建祥吓得大喊,快停车,快停车,赶紧跑过去,把小孩抱了下来,小狗蛋,小帅哥,这样多危险呀,等一会儿做下一班,张建祥一看车子,更是哭笑不得,车子里竟然装了10个人,具体是怎么样挤进去的,你就使劲想吧,张建祥说,爸你别跑得太远,多跑几趟,挤这么多人,把车子压坏了不说,你看刚才多危险呀,大伯大娘走了以后,母亲齐氏问道,儿啊,你想吃啥?妈给你做,张建祥说,妈,我想吃煎面托,喝鸡蛋臊子糊涂,中,母亲回答说妈给你做,张建祥给叔叔递了一支烟,自己也点了一支烟,两人一块做

    坐到小方桌旁,孩儿啊,你真大方,叔叔说,咱们农村像你这样大方的少有,有的人为了一把锄头,一个水缸大打出手的有的是,张建祥说道,叔,咱不说这事好吗?张建祥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到堂屋又出来,看到母亲和婶子在外面忙活,就过来帮忙,他看到西窗台下有一块平地,地上铺着一层砖,上面有一个自制的,可移动的灶台,灶台上的火都快熄灭了,就赶快往里边添了几块柴,抓起一把麦秸,填了进去,心里想到这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呀?只觉得鼻子一酸,流下泪了,正好被母亲看到,儿子咋了,哭啥?妈,你太辛苦了,张建祥说,妈,我没哭,是被烟熏的了,婶子说,孩子,你该盖房子了,最起码盖个厨房吧,这哪像个家呀?现在好天,天阴下雨咋弄啊?是啊,是该盖房子了,张建祥自言自语的说……张建祥在县城里的生活很简单,基本上一日三餐下馆子。只是偶尔陪着店员吃顿家常饭,所以在家吃着母亲煎的面托,茄盒子,觉得格外的香甜,儿啊,母亲说道,你赶快娶个媳妇儿吧,让你媳妇每天给你做饭吃,要不然你整天饥一顿饱一顿的,把胃给吃坏了,妈,我知道了,张建祥说,爸,咱家该盖房子了,是啊,我早就想盖了,张靠之说,只是刚分家没敢跟你提,咱先盖个小厨房,垒一圈院墙,盖个门楼,爸,张建祥说,你就这点愿望啊,张靠之说道,我想住洋房,想盖别墅,你有钱盖吗?张建祥说这才像样嘛,我就是要你们住洋房别墅,别像咱们村上的那种,下四上二像个炮楼似的,也配叫做楼房,白给送给我都不要,张靠之问道,那你想要啥样的?张建祥说,爸,干脆把这三间房也拆了,两个院子合起来盖一栋大别墅,要有假山喷泉,泳池、凉亭、花坛,要有林荫小憇的葡萄架,凉棚,躺在下面伸手能摘到葡萄,冬天烧锅炉取暖,夏天用空调防暑,母亲齐氏在一旁插话说,那得花多少钱呢?三儿啊?张靠之说,你想盖好房,我不反对,我看这三间瓦房就别拆了,一来他是新房,二来他是爸的心血啊,张建祥说中,那就留着吧,你明天就着手,准备,先到建筑公司,找个工程师来亲自测量设计一下,马上动工,张靠之说,儿子,你这车是多少钱买的?这车真得劲儿,比伏尔加,拉达强多了,儿啦,我跟你商量个事儿呗,张建祥说,爸,你说吧,张靠之说,你看这房子盖了以后,这庄子里的桃树也没有了(这是两个院子和在一起的,其中一个是老大张建阁的,种了一院子桃树,还没有挂果),我也没啥事可做,我给你开车种不中?张建祥笑了笑说,爸,你这不是折我的阳寿吗?胡说,爸,希望你能长命百岁,张建祥说,车夫,轿夫都是下人干的活,都是伺候人的活,你给我开车,就等于是我的车夫,老子给儿子当车夫,你说让别人怎么看我?张靠之说,儿子,那你把车放家里,让我玩几天中不中?张建祥说,中,爸,我知道你啥意思,你是想到处显摆一下,我成全你,反正我现在也不太会开,你明天把我送进城,顺便把手续办了,再开车联系一下房子的设计,进料的事…

    第2天一大早,张建军两口子来到院内,在小小餐桌旁,扑通一声跪下,爸妈,我们知道错了,我们不分家了,请二老回去住吧,张靠之看了看张建祥,张建祥说,哥嫂子这是干啥呀?起来说话,这家既然分了,哪有再合的道理,虽然说咱爸偏心向你们了点,你孩子多负担重,但我不怪他,你们也别太记心上了,孩子大了要分家,自古如此,天经地义,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张靠之说,你们起来吧,你兄弟都这样说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两人起来在小桌子旁坐下,爸妈,要不我们把冰箱送过来吧,我们也用不着,张建祥说,哥,嫂,你们安心用吧,那点存款你们用来做点小生意,这后院要盖房了,暂时也用不着冰箱,房子盖好以后我会再买新的,这家虽然分了,但是跟没分没什么区别,我经常不在家,咱爸妈还需要你们多照顾,咱家的大田以后就归你们种了,以后也别指望爸妈给你们帮什么忙,北边的6分自留地,以后就让咱爸妈管理,种点花啊,草啊,菜啊,大家也吃点新鲜菜,活动一下筋骨,还有就是带孩子是很累的活,你们以后可以找个亲戚来帮着带,我每个月补贴你100块钱,咱妈身体不太好,这样以后也可以把她解放出来,以后咱们还是一家人,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帮……

    8点多钟,张建祥父子俩人来到了张建祥的办公室。张建祥从公文包里拿出购车手续。并填写了一张2万元的支票。爸,你拿着手续去办车牌。就以你的名字入户,张靠之拿着支票说,这玩意儿好使吗?我可从来没有用过的。张建祥说好不好使,你试一下不就知道了。这会儿运款车差不多已经到了。几分钟后,张靠之拿着钱回来了,说这玩意儿真好使,比存折还好使。父亲刚走几分钟,刘卫玲就到了,老板,刘卫玲说,那轿车是你新买的。张建祥回答,是啊。太好了,刘卫玲高兴的说,咱们以后外出办事就不用骑着摩托车了。哪有配助理配秘书的老板,出门骑摩托车的。怎么啦?张建祥问道。是不是觉得很没面子?刘卫玲说。没有,没有,老板你就是让我骑自行车也没关系。张建祥说这还差不多。以后你和华妮都要学会开车,哪有老板整天为助理,秘书开车的道理。刘卫玲说太好了,可是我没有钱交学费啊。傻瓜。张建祥说学费自然由我出了。太好了,太好了,刘卫玲像小孩似的跳了起来。玲子姐,啥事儿啊?看你高兴的,张俊华进门看到刘卫玲高兴的样子问道。老板要带我们两个去学开车。真的,张俊华高兴的说,真是个好消息,我太高兴了。老板你也太偏心眼了吧。周宝琴说,我在门外都听到了。光带他们两个去学开车,那我呢?你做第2批,张建祥说每月5号25号开两次班。我和玲子华妮第1批,你做第2批,家中总得有人看守吧。你是办公室主任,我们都是你的兵,你得发扬一下风格吗?玲子华妮,你们两个去驾校交钱报名。……

    张建祥来到盐业公司,远处就看到霁虹糖酒批发部仓库的大招牌。刚到大门口,正好遇到刚下楼的范老板。张老板你可算来了,你要再不过来,我就要到你那边去找你了。张建祥说,哦,我有些事给耽搁了。两个人上楼,首先看到的是整个走廊水曲柳的墙裙。蓝色的玻璃幕墙,门套窗套,每个房间上都挂着一个小铜板,像是进入了高档宾馆。第1间房的门牌上写着仓储间,里面摆了一套液化气柜,一个橱柜,唯一不相同的是橱柜比平常的宽10公分。范德昌说张老板这个托盘比平常的宽10公分,可以临时做案台。因为这里终究不是自己家,不必要添置太多的东西。很好,张建祥说在这里做饭的机会很少,你考虑的很是周到,第2间是会议室,有一个椭圆形会议桌,一把老板椅,12把办公椅,一个茶具柜,第3间是办公室,靠里边角落里摆了一张小号的办公台。有两组沙发。一个茶具柜,门口有一个盆架。第四第5分别是秘书办,助理办?配备有小号老板台,办公桌椅,一套盆架,一套沙发。最后是经理室,外室有中号的老板台,老板椅。老板台对面有一个办公椅,对面墙角有一个文件柜。门口旁边有个盆架。内室有一张席梦思,两边有床头柜,席梦思对面有一个简易的电视柜。上面摆了18寸的金星彩色电视机。张建祥看完说,不错。还凑合。一共花了多少钱?范老板说一共花了26,000块钱,你再给我1万。我能做到微利就行了。张建祥一边开支票一边说,得了吧,范老板赚了别人的钱还要别人感谢你,你以为我会信你的吗?这个活装修量不大,但设备上你肯定吃了不少回扣。张老板天地良心,范老板着急的说,我投入了多少人力,多少心血,还得不到你的认可,真是冤枉啊。开玩笑的,别介意,张建祥说我还有一套房子要给你来装修。是吗?范德昌问道在哪里?建行的商品楼我买了一套,张建祥说我一会儿去把钥匙拿过来再找你。范德昌拿出一串钥匙递给张建祥,说这里的已经结清了。……两个人出了隔断门。正好肖经理从洗手间出来。唉,小张你过来了,肖宝成说我有个事要跟你商量一下。请你给我帮个忙。张建祥问道,着急吗?如果不着急,改日我找你,我现在有急事要办,哦,不着急,肖宝成说,你有急事先办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