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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场打烊了,袁朗帮着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一切结束以后,他和阿水一块下班了。
“老马安排你去走货啦?”阿水问道。
“是啊。”
“他还挺器重你,哼哼。”阿水冷哼了一声:“不过你小心着点,走货挺危险呢,出事了就不是掉一根手指头那么简单了。”
袁朗若有所思的说:“这么重要的事,为啥走货让我一个人去啊,我才来几天啊?”
“边检那查的严,人太多了容易暴露,每次走货都是一两个人,要不你叫你新收的小弟跟你一块去?”
“他?”袁朗心里忍不住小看起这个孩子:“拉倒吧,出了事跟人家家里交代不下去。”
……
红唇按摩店里,二魔靠在椅子上,沉思着什么。
一个靠得住的马仔问道:“二哥,你打算咋整啊?报边检抓他?”
“你好像没长脑袋。”二魔忍不住骂道:“被边检抓了,陈家运作运作,这小子就不能被判死,要是在他手里把货丢了,那可就不一样了,那时候陈家不说把他挫骨扬灰,也得按家规处理,那时候咱们再收拾他,谁也不能管。”
“二哥,要么说人老奸,马老滑,兔子老了不好抓呢,真有你的。”
“你可别哔哔了,去安排几个信得过的,这小子身手不错,人少了按不住。”
“得嘞。”
……
第二天夜里,袁朗拎着两个皮箱,走出了烂泥街。
他的任务就是把货安全的带到烂泥街,交给陈家的人就行。
烂泥街距离边界防护网有一公里远。
天空中雪花漱漱的落下,袁朗拎着两个箱子,在雪壳子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
借着雪地上反射出的光芒,袁朗看见了那高低起伏的边界网。
“呼,菩萨保佑,希望一切顺利吧。”
袁朗掏出了电话,拨通了名片上的那个号码。
电话接通之后,双方心照不宣的没说话,袁朗用手指敲了两下手机壳,对面才有了反应。
“你是陈家的?”
“嗯,袁朗。”
“好,,我还有五分钟到地方,你快点。”
二人没多说什么,挂断了手机。
袁朗按照老马给的地图,继续向前走去。
……
在袁朗身后,五个一身白衣的男人紧紧的跟在后面。
为首的那人吩咐着:“袁朗死不死在这无所谓,咱们主要是要货,听见了没有。”
“宇哥,咱们动陈家的货真没事啊,出事了二魔能管咱们吗?”
宇哥低声回答道:“把货带回去就能管,带不回去就不管。”
“行吧。”
五个人继续跟在袁朗的身后,往前摸。
……
十五分钟以后,袁朗到地方了。
边界网下面被人掏出了一个狗洞,网对面蹲着一个女人。
“钱呢?”
“我先看货。”袁朗谨慎道。
那女人低声骂了一句:“你他妈以为这是你家啊,在边界网跟前跟我讨价还价,来之前老马没告诉你规矩吗?”
“没告诉,实在不行,咱俩隔着网子验,大概齐扫一眼,是那么个意思就行。”
“我操,回去告诉老马,下次别让你这个楞逼来接货了。”
说着,女人在网子那边打开了皮箱。
里面十乘十的格子,一共一百支注射针剂,袁朗扫了一眼就知道够数。
袁朗一边打开自己装钱的箱子,一边说:“我是新人,不谨慎点不行啊。”
“把你那几把玩意关上吧,赶紧给我,没工夫在这跟你扯淡。”
袁朗尴尬的一笑,将装钱的箱子扣好,从狗洞里递了过去,同时从女人手里接过了抑制剂。
女人拎着箱子站起来,临走之前冲袁朗说了一句:“傻逼。”
“贱人。”
袁朗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骂了一句后,拎着箱子向烂泥街走去。
“操。”
没走出二百米远呢,袁朗立马趴在了地上。
“咻咻。”
两声细微的枪声显得格外刺耳。
接着,雪地里五个男人站起身来,一人手里一把五四式,都是上了消音.器的。
“宇哥,打中了吗?”
“打中了,把货抢过来,人能补死就补死。”
五个人还没走出几步呢,袁朗突然又从雪地里蹦了起来,嗙嗙的回了两枪。
一枪打空了,另一枪直接爆头了一个。
与五人不同的是,袁朗的枪上没有消音.器。
那震耳的枪声在烂泥街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操,傻逼吧你。”宇哥骂了一句。
这是边界线,驻军的流动哨经常在这转悠,这两枪一下子把五个人的位置都暴露了。
“宇哥,我们跑吧,一定是惊着驻军了。”一个小弟胆怯道。
“跑你妈啊,咱们两条腿跑得过人家四个轱辘吗,先抢袁朗,然后过电网,去废墟。”
四个人紧紧的咬着袁朗。
守在烂泥街的老四听到了枪声,立刻坐直了身体。
他警惕的看向车外。
老四有心出去接袁朗,可是这么大动静,驻军肯定得出来,抓住袁朗无所谓,他底子干净,可抓住自己就不一样了。
“跟这崽子扯上关系就没好事。”
老四拨通了陈君璧的电话,将自己的所见所闻汇报了上去。
“你在那边等一会,看看袁朗有啥结果,有啥风吹草动立刻告诉我。”
“知道了。”
那一头。
宇哥在背后连开了十几枪,都被袁朗提前躲过了。
“这小子的预判咋回回这么准呢?”
前面荒地上,有一个大深沟,袁朗想都没想,纵身跳了下去。
宇哥等人站到了坑边上,往下一看,哪里还有袁朗的影子。
“没事,下去搜,他还在沟里头呢。”
宇哥的一个马仔跳了下去,嘭嘭两枪,那个马仔便倒在了血泊中,鲜红的血液将雪地染红。
“操,在那呢,干他。”
宇哥居高临下,冲袁朗连开数枪。
“我们是北滨辖区,梁明驻军,前面的人听着,放下你们手中的武器,双手抱头趴在地上。”
一辆军用卡车上的大喇叭不断重播着这句话。
“哥,咋整啊,我不能坐牢,我妈还在医院里住院呢。”一个马仔带着哭腔说。呢。”一个马仔带着哭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