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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菲菲看着清一色的学生装，每个人都搔首弄姿，扯着兰花指。
不知不觉有些恍神，她要的是这样的货色吗。
庸脂俗粉而已。
吴迪在她面前虽然有时候害怕，但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表情动作，甚至他的眼底一直都是倔强不堪，哪怕屁股被打烂都是一脸的决然。
楚菲菲眯起眼睛看着高脚杯里的红酒，用手轻轻晃着暗红色的液体，看着红酒从杯壁的一侧滑向另一侧，声音空灵：
"你们说为什么会有倔强的人？"
"哎呦楚总，这世界上本来就有倔强的人，要是比起来，我可不倔，楚总喜欢什么样的，我就可以变成什么样的。"
"楚总，我叫小强，最听话的，咱们会所喜欢我的客人最多，让小强来跟你喝一杯怎么样。"
楚菲菲把高脚杯凑到唇边，轻抿了一口，接着把身子往沙发上一靠：
"我来出道题，你们谁回答让我满意，今天就留下谁。"
"好！"
楚菲菲翘起二郎腿，淡淡地补充：
"站成一排，别乱了顺序。"
10个男人站成一排，都渴望地看着楚菲菲，有人紧张得直拍胸口。
楚菲菲把头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吐了一口气，淡淡地问：
"一句话给出留下来的理由。"
一排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点摸不着头脑。
这时候刘管家壮着胆子推门进去，男人们都吓了一跳，看清楚来人，就有人阴阳怪气地说：
"你是谁，衣服都不合格，楚总喜欢学生装，出去！"
"看那样子，老的一批，楚总才不会看上他。"
"总之就咱们几个人，不能再让人进来跟咱们争宠。"
楚菲菲朝着刘管家扫了一眼，淡淡地甩出两个字：
"出去。"
刘湘连定在原地，刚要开口继续劝，楚菲菲手里的酒杯朝他狠狠砸去：
"滚！"
杯子砸在他的胸口，但酒却是劈头盖脸洒了一身。
刘管家一动不动，双唇紧闭，深吸了几口气，转身木讷地离开。
房间里的气氛僵住，在场的男人都吓得脸色发白，大气儿都不敢出。
这时候楚菲菲红唇一弯，从包里拿出一沓现金，朝着他们劈头盖脸砸过去：
"都怕了？钱还挣不挣了？！"
"哇，好多钱，果然大手笔！"
"早就听说楚总大方，没想到能这么任性地撒钱。"
楚菲菲自娱自乐，看着他们争先恐后的抢钱，自己拿了高脚杯，拎起醒酒器又倒了一杯，慢慢喝着。
等到地上的票子都被捡光了，十个男人自觉重新站成一排。
楚菲菲眯起眼睛看着他们：
"回答我刚刚的问题，从你开始。"
"我？我？楚总刚刚问的什么问题？"
楚菲菲嘴角一扯，冷冷地甩出一个字：
"滚。"
"哦哦，楚总，想起来了，我的理由就是就是，我技术好！"
"滚！"
楚菲菲黑着脸扔出一个字，吓得那个兰花指颤抖着跑出去了。
她眉头微挑，目光朝着第二个看过去：
"你呢？为什么要留下你？"
"楚总，人家生的美啊，惹人怜爱的那种，您看我这身子骨，多么弱不禁风，你抱抱我，很轻的。"
楚菲菲抬手扶额，淡淡地说：
"滚。"
第三个：
"我会唱小曲儿，会跳舞，会给你解闷儿。"
第四个：
"会，会按摩捶背..."
没一会儿的时间，房间里只剩下最后一个人，楚菲菲早已经不抱希望，微挑眉头示意他直接说出答案。
小强先是深呼吸，然后抬头看着天花板，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楚总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目光落在小强的脸上，迷离而梦幻。
小强完全搞不懂楚总的意思，但他确定的是楚总没有立即说出那个"滚"字。
而且这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于是他静静地等着，心里一阵阵发虚。
楚菲菲目光越来越虚，似乎看到吴迪站在那里，嘴角弯弯地叫她：
"菲菲，我知道你在找我..."
红唇弯起，楚菲菲的身子微动，声音变得暗哑：
"真的是你？！"
小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看着楚菲菲绝美的容颜，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原地转了两圈，确认这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才惊喜地扑过来：
"楚总，楚总，是我是我！"
楚菲菲纤细的手指朝着他伸过去，指尖刚要触摸的时候，手机响起来。
意识瞬间回神，楚菲菲脸色一变，胳膊快速收回，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
"是我。"
小七正抱着一大捧玫瑰，听到楚总的声音惊喜地说：
"楚总，先生给您送花来了，先生..."
楚菲菲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
"吴迪？"
小七点头：
"是的，是先生..."
话再次被打断，楚菲菲霸气地回应：
"我马上回去。"
小七拿着被切断的电话，欲哭无泪——
这话都没说完。
不过玫瑰花是实在的，上面还有卡片呢，确实写着吴迪。
楚总回来交给她就好了，吴迪——正在考试。
再说了，他已经搬出去了，原来这就是他搬出去的理由啊？
第一天就送来玫瑰，果然心思奇妙。
小七把玫瑰插到花瓶里，羡慕地说：
"林子，我早就说先生不是一般人，你看每走一步都让楚总挂念。"
"咱们刘管家在楚总身边这么多年了，还是那副样子，啧啧，不能比。"
林子伸着兰花指点了点小七：
"卧槽，你忘了先生的本事了，一个词都能把楚总逗笑，谁能行？！"
楚菲菲匆忙从会所出来，看到刘管家正颓废地站在会所门口，扔下一句话：
"回别墅。"
刘管家刚刚吃了瘪，正在生闷气，可看到楚菲菲这么快从里面出来，又兴奋地起身冲到副驾驶。
他从后视镜里看楚菲菲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不少，于是试探着说：
"楚总，您，您...刚刚我以为您生气了。"
绝美的脸上没有其他表情，她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
"开快点。"
车厢里的气氛不太好，刘管家偷眼看看楚菲菲，深呼吸几次才大着胆子开口：
"楚总，出什么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