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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途不出声，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又像是在跟她闹脾气。
叶歆瑶暗暗磨牙，“我准备让舅舅送你去国外留学，专辑的事楚大哥投入巨大，你这个时候发疯，损失自己负责。”
吕途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过了好一会才出声，“我什么都想起来了。”
叶歆瑶闭了闭眼冷笑反问，“然后呢？”
吕途的记忆竟然恢复了？时间比医生预计的要快很多，是当初判断错误，还是他的恢复能力比一般人强一些？
“你喜欢我对不对？”吕途的声音低下去，“所以你帮我拍剩下的几首歌，你在担心我。”
“吕途，你是我建议舅舅收养的。”叶歆瑶点到为止，说完便挂了电话。
这小破孩真的没治了。
还以为他要很长时间才能想起来自己做了什么，没想到一个月没到，他就恢复了。
“叛逆期，我们也在这么过来的，理解一下。”汪娅楠拍拍她的肩膀，想笑不敢笑，“说实话，我挺同情你的。”
“还是不是好朋友了。”叶歆瑶嘀咕一句，安静吃饭。
汪娅楠低低笑出声。
下午吕途又发了一条微博，叶歆瑶干脆不管，直接改了他的微博账号密码。
6点整，最后一节课上完。
叶歆瑶和汪娅楠从楼上下去，姜晁抱着一束花等在路边，嘴角含着笑。
他今天穿的很随意，白色衬衫搭配牛仔裤，清爽又干净。
叶歆瑶知道他为什么来，发现自己躲不开只好迎上去。“姜大哥。”
从她回国，姜晁几乎每天都给她发消息，关心她的身体。她推了好几次见面的邀约，没想到他会来学校堵人。
“晚上一起吃个饭。”姜晁将手里的玫瑰花递过去，“有些话想要和你说。”
叶歆瑶深吸一口气，答应下来。
她也有些话，要跟姜晁说。
晚饭定在安市最有名的西餐厅——ToBeWithYou。
叶歆瑶和姜晁一块上楼选了个窗边的位置，含笑扬眉，“怎么忽然想起来要请我吃西餐。”
她对西餐没爱，这段时间食欲还是很差，吃什么都觉得没味道。
“这家餐厅开业很长时间了，一直想请你来，但是总遇不到大家都有时间的时候。”姜晁笑容浅浅，“今天要是我不去找你，想要约你也很难。”
穆云涛自杀的消息他看到了，也从网上看到了一些爆料，是关于她和凌骁的。
这次她去国外参加比赛，《迷城》的庆功宴都没参加，后期的宣传也全部缺席。吕途在国外受伤，他是知道的。
也知道叶歆瑶帮吕途录完专辑里剩下的歌，之后她忽然失踪，只有汪娅楠他们继续参加比赛。
当时他就觉得不对劲，网上爆料说她被穆云涛绑架，可她否认了。
“病了一场，身体实在不舒服加上我爸和爷爷都担心，就不许我出门。”叶歆瑶淡然解释，“让你误会了，实在不好意思。”
姜晁摆摆手表示自己不介意。
点完各自喜欢的套餐，餐厅的灯光忽然暗下去，小提琴的琴声悠扬悦耳，像是有人现场演奏。
叶歆瑶扭头，看到真的是乐手在演奏，忽然有点心慌。
“瑶瑶，跟我交往吧？”姜晁忽然离开自己的位子，单膝跪下，“我喜欢你，希望你能给我这个机会。”
叶歆瑶正欲拒绝，视线里忽然闯进凌骁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