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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书双手抄兜，仰起头出神的看了一会头顶的天空，同意她的提议。
Aaron的工作室有很多年代感很强的衣服，其中就有以前姐姐很喜欢穿的一条连衣裙。
叶歆瑶换上裙子，唐林带着化妆包过来，按照秦书的记忆仔细给她上装。
“眉毛要浓一点，口红是正红色。”秦书仔细回忆，“还要，她脖子上有块玉佩。”
叶歆瑶拿出自己挂在脖子上的那块，无声的看着他。
“就是这块玉佩。”秦书用力咽了咽口水，激动的有些发抖，“这是她前男友送的。”
叶歆瑶：“……”
唐林：“……”
化好妆，叶歆瑶盯着镜子看了几分钟，紧张回头，“舅舅，你什么表情跟便秘了似的。”
秦书扭脸看向窗外，极力平复情绪，“瑶瑶，你妈送我去国外那年，跟你现在的样子有8分相似。”
那时候，她怀了身孕锐琛又被人恶意打击，可她还是保持着笑脸和自信，跟他说，公司已经有人接手，让他安心治病。
结果到了国外的第三个月，管家带了封信给他，姐姐失踪了。
她说她很累，想要到处走走散散心，他以为她终于放下那个人，安心留在国外治病上学。
一直到四年前，他收到姐姐寄来的遗书，她说她走不动了不要去找她，要好好生活下去。
要不是遇到叶歆瑶，他都不知道姐姐已经走了十几年。
“妈妈走的很平静。”叶歆瑶过去拍了下他的肩膀，“我们要好好的。”
秦书吐出口气，转头下楼，“走吧，陈律师应该已经醒过来了。”
回到疗养院，陈律师果然已经醒来。
秦书借用了疗养院的一间病房，打电话通知人把家具送过来布置。
一个半小时后，跟锐琛总裁办公室差不多的病房布置完毕，叶歆瑶坐到大班台后，等着秦书去把陈律师带过来。
随着脚步声不断靠近，叶歆瑶定了定神，摆出一副成熟冷静的样子，徐徐抬头看去。
“云珊？”陈律师站在门口，迟疑着不敢迈开脚步。
“老陈。”叶歆瑶笑了下淡淡开口，“知道我今天请你过来是为了什么吗。”
“我知道，可是小小姐还小，你真的忍心丢下她吗？”陈律师忽然红了眼眶，“你不等云庭回来了吗？”
叶歆瑶求助的看着秦书，不知道该怎么接。
她只知道妈妈是自杀，具体是因为抑郁症还是别的原因自杀，却不是很清楚。
“他是云家唯一的血脉了，老董事长最不放心的就是他。”陈律师的眼里落下泪来，颤抖迈开脚步，“我上年纪了，不知道能帮你到什么时候。”
“没关系，帮我做完最后一件事就好。”叶歆瑶艰难开口。
陈律师顿住脚步，抱着胸口忽然而然栽出去。
秦书和唐林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他，同时通知医生和护士过来。
陈律师的心脏没有任何问题，会再次晕倒还是因为应激反应。叶歆瑶看过诊断结果，跟着秦书一块走出医生办公室。
“我得查一下你妈在自杀之前，是不是患了什么病。”秦书拧着眉，表情严肃，“瑶瑶，你也去做个体检。”
“体检我每年都做啊，学校要求的。”叶歆瑶不明所以。
“我说的是全面的体检。”秦书嗓音艰涩，“我生病的时候是10岁，没记错的话应该是遗传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