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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悉索索答题声中,姜云凡一道一道慢慢填来。
三日过,今日所考为策问,问的不过就是一些民生,边防之论。
民生自古以来便是各朝各代最重要的东西,虽然有时统治者根本不把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当成一回事。
自如因为民生问题所发生的起义,数不胜数,就那原先的明朝来说,国家入不敷出,百姓民不聊生,最后落得一个国破的下场,也不知那可歪脖子树现在可有。
而民生之中最重要你的便是食,民以食为天,没吃的了不反你才怪。
如今天下所用粮食里,还是以五谷为主,而存量也不足,一到荒年便会变成灾年,如若可以向办法引进玉米,土豆这两种,随便一种都是造福天下的事情,或者……
“系统,以后商城里能换种子吗?”
“不能。”
系统干净利落的回答倒也没有打击到姜云凡,这不靠谱的系统他已经习惯了,还是得靠自己,等混上个官了,上书陛下远航吧,这个世界里还没有郑和,如今自己去创造一个有何不可,在把当时的遗憾给弥补了,一举两得。
再有便是一套完整的经济系统,更要建立一系列关于民生的水,路,吃穿住行,学,医的类似公司的国营。
这些必须掌握在国家手里才会让人放心,国家也可从中获利,来一个可持续发展。
而边防,此时四海安宁,边尘不惊,上有一异族充当看门狗,下有藩王镇守。
如果说对边境威胁最大的也只有各地的藩王了,如今的大明还未削藩,各地都有重兵,那福王更是号称百万大军。
现如今也只有消藩这一条了,既然无人提,那就我来呗,反正系统在手,阴阳决在身,谁怕谁啊。
动笔,行云流水的写着。
周体儒巡查之时看了一眼,当看到消藩两字后,冷汗一下子就落了下来,赶紧找到温仁耳语道:“那小子策问乃是消藩”
“什么!”温仁大惊,周围也是一惊,奇怪的看着这突然惊恐的温侍郎。
“温侍郎,何事如此大惊啊?”一人问道。
“无事”温仁摇了摇头恢复了以往的表情“有个考生好像有些问题,我去看看”
众人点了点头,但当温仁走后便有怯怯思语起来。
温仁走到姜云凡身前时,姜云凡还在奋笔疾书,他本就看过一些关于消藩的论文,里面也有提及当时的奏折,所以写来也顺手。
温仁看了,果然如此,此子真是大胆,却也是有才,可惜马上就要送命了。
心里已经开始思考怎么写信送给那些藩王了,此子真是给老夫送了好几分大礼啊。
策问考完便是诗词了,此次题目居然是以女子为题,这可是他的强项,柳永之词他可是首首牢记在心。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柳永的所有的词里他最爱的便是这首《雨霖铃·寒蝉凄切》了。
你没完成的事情,我来帮你吧,柳三变的词,此世终将留在这科举之中。
九天已过,交完试卷后便于众人一起出了夫子庙,外面已经等着了许多人,可姜云凡并未看到子夙和云屏,心情难免有些失落。
正失落之时有人走来道:“公子要一起去喝一杯吗?”
见来人他并不认识便问道:“敢问公子姓名?”
“姓钱,明嫌良,你可以叫我受之”那人道。
钱嫌凉?这什么名字,在一听这受之二字,便想起来一人,这名字却是适合,嫌凉,哈,一声冷笑,引得钱嫌良不悦,姜云凡见状无辜的道:“公子不是要请喝酒吗?”
“这边走”钱嫌良以为自己看错,疑惑了一下便领着姜云凡去往酒馆,这酒馆姜云凡并未来过,就在夫子庙边上不远,叫明月楼,很是亲切。
“公子哪里人?”坐下后钱嫌良问道。
“山中之人。”
“嗯?”钱嫌良一愣便又问道:“西山?”
“不是,一无名之山,不知其名,师父起名逍遥山”姜云凡假意想了想道。
“逍遥山?能得逍遥二字,看来此山是极美,极快乐的”
“哈哈哈哈”姜云凡笑道:“就一秃山而已,不过师父说虽山以秃,可只要众人努力,此山便可从复繁华,公子觉着与否?”
“此言有理”钱嫌良应道。
姜云凡却是心中冷笑,有道理也抵不过你太凉。
“公子,头皮可痒?”姜云凡突然问道。
“啊?”正要倒酒的钱嫌良一愣,不明他为什么要问这个但还是愣愣的回道:“不痒”
却又忍不住的问道:“公子为何如此发问?”
“哦,没事,我头皮有点痒”姜云凡挠了挠头发道。
搞不懂,钱嫌良暗自摇了摇头继续倒着酒,等酒倒好后与姜云凡一人举一杯道:“望姜公子高中”
“你怎么知道,我姓姜?”姜云凡并未告诉过他的名字,眼神之中警惕意味越来越浓。
“哦,自然是听人说过,要不然我怎么会独请公子喝酒”钱嫌良笑道,似是早有准备。
“谁?”
“王公子”
“他啊”姜云凡警惕方了下来,与他碰了一下道:“我也望钱公子高中”
“多谢姜公子”
钱嫌良笑意越来越浓。
两人喝了没多久后就各自告别了,姜云凡出来后走了一会确定没人跟踪后才叫了一辆马车来到了子夙府内。
“钱嫌良,你可认识?”姜云凡刚刚坐下就问道。
“有听说过。”子夙也座了下来“听说是苏州府钱家的人,在当地是一大族,在京中也有些族人做官,怎么打听起他来了,与舞弊案有关吗”
“现在还不能确定”姜云凡也知道不能因为偏见把他当初嫌疑人,只能说是有些嫌疑“只是觉着他出来后就找我有些奇怪,以王公子虽是说得通,但如今那个不是对我趋之若鹜,而他却还要请我喝酒”
“嗯,我会让君清注意的”子夙说完就叫来了云屏道;“你去把君清也叫来吧”
“考的如何”等云屏走后子夙又问道。
“还行,别的不敢保证,那首词肯定惊艳,保证是个被人顶替的好词”姜云凡自信的说道。
“说来听听……不,还是等君清来了吧”子夙想了想,好词还是不能独享,何况他那自信满满的样子,肯定是个绝世佳作,如此好词要是让君清知道他独享,保不定要被气恼一阵。
等的一会李君清便已经赶来,此次腰间居然还陪着一把宝剑,也不知她是否是骑马而来,如若是骑马而来,自己却并未见得她马上神情,实在是可惜。
见得她身上并无香汉,姜云凡却是一脸开心,眼神之中也多了些庆幸,让李君清觉着很是难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吗”
“听词”子夙拉着她坐在了一起,惹得姜云凡一阵羡慕,看向云屏,云屏不知他意,瞪着眼睛等着他的吩咐。
“没事”
“听什么词?”李君清看都未看姜云凡,一股劲的看着子夙,眼里冒着星星。
“他写的,不是我”子夙无奈的说道。
“哦”李君清看他没有表现出对这种样子的不喜,干脆直接抱着了她的胳膊看向姜云凡。
一股恋爱的酸臭味袭来让姜云凡的嫉妒更加大,恨不得,马上就去找个老婆来,可还是的把那词给念出来“寒蝉凄切,对长亭晚,…………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这便是我们女子的命运吗?”李君清眼泪已经流出,子夙给他摸了一把又一把。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这是他的心情吗?子夙抬头看着姜云凡,而姜云凡则一脸诡异的看着两人,恨不得被李君清搂着的那个是他。
“好了”子夙这才反应过来两人的动作越来越暧昧了,推开了李君清站了起来。
李君清幽怨的白了子夙一眼,模干了眼泪,向着姜云凡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