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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发生了什么?”年轻人终于回过味儿来,开始正经起来了。
穆三文冷着脸:“英雄联盟胜点的灵气聚合率超过百分之十了,以后,能赚胜点的才是大人物!”
“啊?”
“这么说来,秦歌那小子要发达了?”
穆三文点头:“对!趁现在交好秦歌,往后,我们家还能更上一层楼!快去准备现金,还有,把那八百块的赌债的条子带上,到时候当着秦歌的面销毁!”
“好的。”
…………
午后,穆三文带着儿子穆久阁慢慢悠悠的顺着乡间小道到了秦歌家门前。
房门紧闭,就有个糟老头儿在门口坐着,一个人斗地主……
“老头儿,一个人也可以斗地主???”穆久阁冲了上去,满脸好奇。
李永输没有理睬穆久阁。
穆三文笑着走了上来,就在他就要说出来意的时候,旁边王婶儿从窗户里探出头来。
大嗓门一如既往的立马出声。
“哎呀,穆村长怎么来了呀,稀客稀客!”王婶儿夸张的喊着。
穆三文回头,脸色微微一顿,皮笑肉不笑的点了点头。
王婶儿却是自来熟一般推开门走了出来,她朝着穆三文走过去,一边走,却是一边审视着穆三文的打扮。
换了干净衣衫,似乎是要办大事,还是好事。
王婶儿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着,然后,她看见了穆三文夹在胳膊底下的红色皮包。
红包!
好厚!
这是……
王婶儿再度抬头,看了看秦歌家的大门,脑海中陡然响起方才做饭时老头子吐槽的人类倒退了,什么游戏都要主导世界了,什么全世界都要在萨比议会的主导下玩物丧志了……
莫非……
王婶儿笑了:“村长是来找秦歌的?”
穆三文礼貌性的点了点头。
“那我可得告诉你一个关于秦歌的消息。”王婶儿笑了起来。
“什么消息?”穆久阁跑了回来。
穆三文瞪了穆久阁一眼,这姓王的女人最是会绕舌头,而且大嗓门封不住。
换句话说,这个女人就是个麻烦,搭理她做什么?
穆久阁却被瞪得莫名其妙。
王婶儿瞥了穆三文一眼,笑着道:“这消息,五百块一个,给钱才说。”
“我擦,你特么想钱想疯啦?”穆久阁无语。
王婶儿轻笑:“不是大娘我想钱想疯了,是你们想送钱想疯了,大娘这是好心给你们止损呢,免得你们穆家的辛苦钱砸出去了连个水花都没有就不见了。”
?
穆久阁愣了愣,这老娘们怎么知道他们是来送钱的?
穆三文则顿住了。
真不应该搭理这女人的,现在好了,这个所谓的消息挂在心底不上不下的,想知道呢,又舍不得五百块,可若是不去知道呢,心底又痒痒,总觉得不踏实,总觉得好像是遗漏了什么最关键的东西一样若有所失……
穆三文再次狠狠的瞪了穆久阁一眼。
穆久阁无辜的摸了摸脑袋。
“阁儿(请读儿化音),从你零花钱里拿五百给你王大娘!”穆三文淡然开口。
“啥?”穆久阁一顿,仿佛被踩住了尾巴的猫一样,尖锐的开口:“不干!我可不想听这个消息!谁爱听谁给钱!”
穆三文冷笑:“你给不给?”
“没钱!”
“你要是不给,老子从你下个月零花钱扣,直接扣一千!”穆三文的声音高了起来。
穆久阁咬牙切齿却又无能为力。
你厉害!
五百和一千的买卖,穆久阁还是会算的。
“……我给!”
不情不愿的摸出了五百块递过去。
王婶儿笑着收过了钱,稳稳当当的塞进了最为保险的位置——胸口。
穆久阁斜着眼妄图看见一些不可描述的东西,同时问道:“王大娘,消息呢?”
王婶儿笑了笑:“消息啊,这消息就是刚才我看见秦歌的左手了,他整条左手都残废了,怪不得当初都说是要夺冠了,又是县里的领导来慰问,又是市里的领导来慰问的,怎么突然就回来了,还一直一穷二白的……”
轰!
穆三文感觉自己的脑海爆炸了。
“真的???王大闺女,你可别瞎嚼舌头啊!”
王婶儿脸色一黑:“瞎嚼舌头?这种事用得着瞎嚼舌头吗?还有老娘帮你止损了怕不止七八千吧,不谢谢我,你还吼我?”
“这……”穆三文沉吟起来。
“我不信!”穆久阁断然摇头,双眼之间杀气横生。
他爹虽然混账,甚至于他自己都是个混账,可当年,他可是实打实的jk战队的粉丝!
是衷心期待着JK战队能为华夏区捧回一个世界上冠军奖杯的!
王婶儿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只因这个时候的穆久阁太恐怖,大有她敢再说一句就会被弄死在这儿的架势。
也就在这个时候,
踏踏踏,
脚步声从身后响彻起来。
秦歌回来了。
闪烁着水晶一般的紫色光泽的雾筑根遮住了秦歌的半张脸,只能看见他上半张脸略带疑惑的双眼。
所有人,除了专心致志一个人斗地主的斗得白热化的李永输之外,其余三个人,全部将目光定在了秦歌裸露的左臂上面。
“原来……是这样吗?”穆久阁喃喃自语。
三年前的英雄联盟世界赛决赛,jk战队宣布弃权,最后的原因是九可无故离队……
冠军就在眼前,荣耀就在眼前,九可却无故离队!
当时,这样的理由,不知道刺痛了多少粉丝的心、不知道多少粉丝从此一生黑九可!
穆久阁就是这样一个一生黑九可的jk战队粉丝!
可是,竟然是这样吗?
那条手臂……
竟然是因为这样吗?
穆久阁沉默了。
穆三文布满笑容的脸僵硬了下来。
这次,这老娘们儿没嚼舌头,只是说了真话。
秦歌的手,真的废了!
那么,还有投资的必要吗,还需要花重金去结交吗?
穆三文在心底问自己。
他有些懊恼,有些愤怒,秦歌明明是他后半生最大的机会啊……
但很快,一直以来养成的价值论,让他迅速将胳膊下夹着的红包放得更低了。
秦歌已经没有投资的价值了,手臂废了的秦歌,在接下来的时代,就会成为全球新闻所说的,不能玩游戏,进而只能依靠政府低保生存的最下等人。
所以……
穆三文摸出了那张借条。
而后,他脸色一黑:“秦歌,你可算回来了!”
秦歌微微一顿,他没有搭理穆三文,而是慢慢的走到了门前,将雾筑根放下,拍了拍李永输的肩膀:“把这东西拿进去!”
“别闹,老子再想怎么才能让农民赢呢!”李永输烦躁的拍开了秦歌的手。
秦歌满脸压抑的怒火:“拿进去,要不立马送你去福利院!”
李永输抬头,呵呵干笑,老老实实的接过雾筑根朝着屋里走去。
这时,秦歌才回头看向路上站着的三个人,他声音略微冷漠,还是会下意识的隐藏左臂,但很快一叹,他便大大方方的将左手放到了身前。
是什么就是什么,掩饰并不能解决问题,更何况,如今已经没办法掩饰了。
“村长有什么事儿?”
穆三文最后挣扎了一次,但思考的结果,还是跟之前一样。
他需要的,是在任何事情中,谋取到最大的价值,最大的利益!
他阴测测的开口道:“你养的那个老头儿,欠我家三千五百块的赌债,你给解决一下?”
“爸?”
穆久阁愣住了,他愣住的不是穆三文不送钱了,毕竟秦歌手废了,那秦歌就没有价值了,不送钱才是正确的。
他愣住的原因是:“不是八百块的赌债吗?”
王婶儿在旁边笑盈盈的看着。
穆三文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道:“利息呢?蠢材!一天一百块的利息,已经二十七天了,八百加两千七还要我教你吗?”
秦歌默然。
“还得起吗?”穆三文冷冷的问道。
“你这利息,是高利贷,不合法的!”秦歌淡淡的开口,但实际上,他心底已经乱了。
世间不合法的东西多了去了,而他们依然存在,那个叫做逍遥法外的词,就证明了这一点。
穆三文摸出了借条,缓缓的打开,而后扬了扬手中的借条:“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当天不还,便是一天一百利息!”
秦歌的脸色陡然白了下去。
没错,高利贷犯法,可是契约在这个曾经被次贷危机搞得信用奔溃过的世界,任何契约都是被宪法被联邦基本法保护的。
也就是说,即便是高利贷,只要有契约,就绝对合法!
“还得起吗?”
穆三文冷笑起来:“还不起的话,我可以请经济融资局的人出面,验证你的资产之后,将你的资产抵押还款,若是资产也不够的话,就会送你去福利院,由政府替你还钱,但你……就只能在福利院呆一辈子了!”
秦歌愣住了。
他在迅速的思考着。
但就在这时,谁都没有想到的一幕出现了。
穆久阁冲了过去,一把抢过借条,将那借条斯得粉碎,而后吞入口中。
“孽子!”穆三文扬起一巴掌扇过去。
鲜血横流。
穆久阁冷着脸,任由鲜血从嘴鼻溢出,然后滴落地面。
他只是静静的看着秦歌,慢慢的开口:“九可,我……”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不知道。
大概是因为误会了九可三年吧?
当年弃权的锅,真的不应该让九可来背的吧?
秦歌彻底愣住了,不是因为穆久阁的举动,而是因为穆久阁喊出的那两个字——九可……这个被抛弃了三年的ID……
不知道为什么,再次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秦歌感觉自己的心脏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他感觉,他好像活了过来!
穆三文冷笑:“孽子,滚回去,等回家老子再收拾你。”
而后,穆三文转头,不急不慢的开口道:“秦歌,别急着高兴,这混账撕掉的,只是复印件,原件还在!”
穆久阁顿住了。
姜,还是老的辣。
秦歌波澜不起,他感激的看了一眼鲜血满脸的穆久阁,静静的开口道:“我还得起!”
“还得起?你拿什么还?这破房子吗?还是刚才那个雾筑根啊?”王婶儿这个边缘人物来痛打落水狗了。
秦歌轻轻一笑,然后冰冷无比的开口:“关你屁事儿!”
王婶儿噎住了,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穆三文又是一巴掌扇在了穆久阁的脸上,怒气满满的道:“我也不管你怎么还,三天,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我会带着经济融资租的人过来!”
“当然,这三天还是会按照一天一百来计算利息!”
话音落下,穆三文便推着呆愣愣的穆久阁离开了。
王婶儿笑着跟穆三文的背影道别,而后无声的骂了秦歌一句,便在秦歌冰冷的眼神中,悻悻离去。
推开房门,再关上房门。
阴暗的小屋在灯光下依然阴暗。
“不是让你别去赌了吗?”秦歌靠在门上,低着头。
正在摆弄雾筑根的李永输微微一顿:“这……我当时也没答应你啊!”
“那你当时也没拒绝啊,沉默就是默认!”
“沉默也可以是无声的抗拒!”李永输半点不退步。
!
秦歌陡然抬头,一手抓起板凳,满脸无助的愤怒:“草泥马的,老子到底捡你回来干嘛?”
“老头儿我也没让你带我回来啊,是你自己说,反正你只是一个人了,找个相依为命的人,让我跟你相依为命来着!要不是你当时那么孤独可怜缺爱缺陪伴,你以为老头儿我会跟你来这破地方啊,还特么一住就是三年!”李永输也怒吼起来。
“老子当时……”秦歌吼着,慢慢的沉默了下去。
没错,三次自杀失败,活着无意义,死又不敢的时候,他真的很需要陪伴……
很需要一个完全不知道他过往的人来陪伴。
缓缓的放下了板凳,秦歌温声道:“好了,算我没说清楚,以后不要去赌了,这次就算了。”
“那这次怎么还?这雾筑根顶天卖个六七百,赌债可是三千五,搞不好是三千八,换句话说,这雾筑根连零头都换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