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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陌笙怀孕了,在他的心里其实就相当于有人想要抢乔陌笙,谁要是抢走了乔陌笙,就相当于抢走了他的全部,他的喜怒哀乐。
他怎么可能会允许?!
过了一会儿,江城见简深炀不说话,他便淡淡的说:“先生,其实……做人流其实挺危险的,要是……出了什么差错,还有可能以后都不能要孩子了。”
简深炀侧眸过来冷睨他一眼。
江城叹气,又说:“先生,就算您要让夫人做手术,你也要陪在夫人身边才是,您是夫人的丈夫,要是她在做手术的时候你都不在她身边,就像生孩子一样,她会害怕的。”
简深炀沉默。
江城知道自己的话其实是潜在希望简深炀别一意孤行的强硬的让医生把乔陌笙肚子里的孩子给拿掉,他还是担心简深炀会后悔。
要说的话江城其实都已经说的差不多了,所以,他也闭了嘴,没有再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简深炀拿起自己的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冷冷的问那边:“怎么样了?”
“医院那边都已经安排好了,令夫人很快便会醒来,令夫人醒来之后,按照令夫人的身体情况,随时都可以做手术。”
“手术……等我——她要是醒来,立即叫医生给她做手术!”
“是。”
江城愣了下,他以为简深炀会改变主意的,可很显然,简深炀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接纳那个乔陌笙*跟别的男人乱来,还怀上那个男人的孩子这件事。
一百五十一
简深炀是坐自己的私人飞机过来花城的,很快就到了。
他满身戾气难以掩盖,进来医院的时候路人看到他这个样子不由自主的都纷纷避开。
简深炀的脸色很糟糕,可当他站在病房外面,见到了乔陌笙那他再熟悉不过的小脸上挂着满脸笑容的跟任唯宣说话,小手有时候会不经意间的抚摸着她还没有明显的隆起的腹部,带笑的眉眼间跟她怀他跟她的孩子的时候一模一样,充满了慈爱时,更加浓烈的酸意骤然席卷他全身!
眼眸瞬间便变赤红一片,脑子里浮现起的都是她背着他跟别的男人乱来的画面,他失控的进去,像发疯了一样的狠狠的掐住了乔陌笙的脖颈!
“乔陌笙,你怎么敢!”
她怎么敢喷被他,怎么敢背叛他还笑得这么开心,一点都没有内疚!
她还对那个野男人的孩子跟对他们的孩子一样!她怎么可以?!
乔陌笙见到简深炀的那一刹那就被吓到了,而且,简深炀掐住她脖颈的时候,她身子听到了自己脖子骨头移位的声音,在瞬间就呼吸变得不顺畅了,怎么挣扎都无法将他挣开。
简深炀的眼底尽是痛楚,可是乔陌笙被简深炀掐住了脖子,呼吸越来越微弱,眼神卡其实变得混沌,什么都看不清楚,所以,她什么也不知道。
简深炀看到她气息开始变得微弱,捏住她脖颈的大手微微一抖,眼底有几分害怕,缓缓的松开了手,可是,想起乔陌笙的背叛,他眼底的痛更加深了,所以不知不觉间的就加深了手上的力道。
可是,在看到乔陌笙的脸色越来越不对劲的时候,简深炀的手就松开了,可他还没放开乔陌笙的脖颈,陪伴在乔陌笙身边的程挽歌就拿着杯子朝着他的脑袋砸下来。
他反应很快,所以才躲开了。
简深炀说过,等乔陌笙醒来就叫医生给乔陌笙做手术,现在乔陌笙已经醒来了,简深炀也过来了,所以医生赶了过来。
乔陌笙看到医生,此刻心里开始发怵,可能是有了预感,身体禁不住的开始发抖,“医生,你要带我去哪里?”
医生说:“手术室。”
乔陌笙双腿微微的发抖,而此时简深炀冷冷的说:“乔陌笙,我要他死!”
他绝对不可能让她吧她肚子里的野种生下来!
说完,简深炀不顾乔陌笙的挣扎,让医生将她带进去手术室去做手术。
乔陌笙见她怎么说简深炀都好像听不进去,冷大吼:“简深炀,如果你敢让他们给我做手术,要是我的孩子不在了,那我就去死!反正我又不是没有想过要死!”
她想,无论如何,简深炀应该还是怕她死的,如果她死了,日后他要怎么跟小璨说?
可是,她跟简深炀这么多年没有见了,乔陌笙也不知道简深炀对小璨是怎么样的,所以,她也不清楚自己这么说到底有没有用,可她也只能这么赌了。
要是没用,她也没有办法了。
“你——”
简深炀脸色突变,眼眸猩红,听着乔陌笙因为那个孩子用自己的命来威胁他的时候,简深炀的心痛得像是被撕裂一样,抖着薄唇,眼泪差点都流出来了!
简深炀这辈子,除了乔陌笙自杀的那一次,他的心从来都没有这样通过。
痛得他再度掐着乔陌笙的手虽然狠,可因为发抖,根本使不上劲儿,“你……你竟然敢用你的命来威胁我!就是因为这个野种?!”
江城说乔陌笙是简深炀的全部,他的喜怒哀乐都在要看乔陌笙,说的其实是实在的。
可是,他没有说出来的就是简深炀的痛也是来自于乔陌笙。
简深炀从他小时候离开了家里,没有人过来美国看过他,他渐渐的跟家里的人疏远之后就不知道什么是痛了。
后来,在乔陌笙之后,乔陌笙有什么事,他会比乔陌笙更加难过,要是乔陌笙跟他吵架他还会很不开心,乔陌笙离开他让他痛苦。
可这些痛全部都抵不上乔陌笙对他的背叛!
在这件事之前,简深炀可以什么都让着她,她撒个娇他的心就软了,可是……
他也有底线。
唯独这件事不行!
无论如何也不行!
可乔陌笙也有自己犟的东西,她将简深炀这样激动,知道自己这次赌对了,所以她也坚持,“我说到做到!”
简深炀的心已经痛得麻木了,冷笑了下,依旧叫医生将她带走,对于威胁人,乔陌笙是新手,可简深炀却是轻车驾熟了,也说:“如果你敢死!我就弄死你在乎的其他人!”
乔陌笙看着医生上前来,却笑了,“我说到做到!你拿谁来威胁我都没有用!我都不怕死了,还能在乎别人的生死吗?!”
“你……”
简深炀呼吸在乔陌笙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呼吸差点停止了,踉跄的后退了一步,呆呆的看着乔陌笙,可是,他凝视着乔陌笙的聚光却一片暗沉,毫无光彩。
简深炀对于威胁人这一点上,简深炀确实做过无数次了。
在此之前,他也知道紧紧的捏住对方的弱点才能作为威胁的筹码。
很显然的,这一次他掐住威胁乔陌笙的筹码,比不上乔陌笙赌上他的在意,所以,他输了。
江城说乔陌笙是简深炀的快乐,可是,在这一刹那,乔陌笙带走了她带个简深炀的那些快乐,现在,简深炀的心里都被痛苦全然填满。
对于乔陌笙,简深炀其实失望过无数次了。
要是说起来,简深炀自己也不记得到底多少次了。
从之前他第一次看到她,后来总是盼望着想要见到她,想见,却又不能见,所以,他失望;后来,他们结婚了那天,她似乎不想嫁给他,也不如她那样期待这场婚姻的时候,他也失望;渐渐的,他知道乔陌笙其实不爱他,他也失望,他难过;更甚至,她不相信他,丢下他,离开他的时候,他更加失望……
很多很多……
只要跟她在一起,一些很小的事,简深炀都能一清二楚的记得,所以,这些事,只要他想起,都能很清晰的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这些事,都好像是昨天才发生一样,经常一幕一幕的像是电影一样在他的脑海里播放着。
只是,就算他记得再清楚,就算他再失望,可他都没有正的生过她的气,可是现在,他是真真切切的对她失望了。
对于乔陌笙,简深炀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他第一次见到她之后,他就很喜欢看到她,看到她就舍不得移开视线了。
可是,因为这次的失望,他忽然的不想再见到她了。
永远都不想再见到她了!
简深炀想到这里,将看着乔陌笙的目光缓缓的收了回来,转身离去。
来医院是苏群跟着简深炀来的。
苏群见简深炀完全是想失控的模样,心里暗暗的担心着。
苏群这辈子从来都没有想过简深炀或许会做什么傻事,可在见到简深炀最后看向乔陌笙的那一个眼神,苏群却忽然间浮现出了简深炀或许会做傻事这种想法。
光是这么想,苏群就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所以,他也顾不上乔陌笙了,跟上了他。
简深炀快步的离开的病房,离开病房之后,他的脚步越走愉快,苏群都有点跟不上他了,只好小跑的跟上,可是,简深炀走了几步,忽然就不受控制的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飞奔了起来。
路过的医生跟护士一个不留神,手里的药都给简深炀撞倒了。
简深炀却不予与理会,一眨眼就跑远了。
苏群很担心他,他在简深炀的背后,看不到简深炀的脸,只看到他的背影,可仅仅是看着他的背影,苏群也知道他的情绪异常的紧绷。
苏群也顾不上处理简深炀撞倒人家的药的事,慌忙的追了上去。
医院里有电梯的,可简深炀却不乘电梯,走楼梯。
简深炀的情绪还处于失控的状态不要命的在楼梯里快速的奔跑着,苏群开始还跟着他保持着一个不变的距离,慢慢的就给简深炀拉远了距离,因为他跟不上简深炀。
他怀疑像简深炀这样跑,简深炀到底能不能看到路!
“先生!”
苏群担心他,忍不住开口了。
“唔——”
可他刚开口,就听到了重物落地的声音,江城忙赶过去,就看到简深炀摔倒了在楼梯口,很是狼狈。
“先生!”
苏群不知道简深炀是从哪里摔下去的,他担心的上前,“先生,您怎么——”
可简深炀却冷冷的说:“滚开!”
见简深炀从地上站起来,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之后,苏群勉强的松了一口气。
简深炀从楼梯上滚下来,虽然伤得不重,却还是擦伤了,所以,他本来还想跑的,只是因为膝盖被擦伤了,一阵麻痹的疼痛传来,眉头立刻蹙了起来。
他虽然不跑了,可也一步步的往楼下走。
苏群想跟上去,可是想起简深炀刚才的话,他发现简深炀的情绪似乎稳了一点,也不像是会做什么傻事,他就放心了许多,不再跟上去。
过了几分钟之后,苏群还是站在那里没有动,好一会热之后,他想着简深炀应该已经走了之后,他才慢慢的下楼去。
只是,他走了一会儿,却在拐弯处见到了蹲在墙角缩着肩膀赤红着眼睛的抽着烟的简深炀。
苏群这辈子从来都没有见到简深炀这个样子,他硬生生的就顿住了脚步,没有再敢往下走一步!
简深炀向来都是高贵的,优雅的,从容的,冷漠的,沉着的。
无论他是什么样子,可他也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这样的简深炀颓然,狼狈,甚至是……邋遢。
在十分钟之间,简深炀身上本来整齐得一丝不苟的衣服此刻却好像是梅菜干一样,他的头发此刻也凌乱不已,这个样子更加像是懊恼不堪的人痛苦之下抓出来的痕迹。
苏群看到这里,忽然间就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他看到这里,心里很不舒服。
他从一开始就不怎么喜欢乔陌笙,觉得她配不上简深炀。
只是,在跟乔陌笙在一起之后,他却能感觉到简深炀其实很快乐,虽然有时候他会跟乔陌笙吵架,会生气,可很多时候,他就算是跟乔陌笙吵架,跟乔陌笙生气,可他给人的感觉还是幸福的,
可是,乔陌笙离开了简深炀,苏群却从来没有见到简深炀快乐过,甚至是很少笑了。
从那时候开始,他从希望乔陌笙回来简深炀身边,虽然她在简深炀身边很容易让简深炀失去理智,也将太多的精力放在她的身上了,影响他工作,可是……
江城说得对,乔陌笙在的时候,简深炀是快乐的,要是连快乐都没有了,他要太多又有什么用呢?
一百五十二
简深炀蹲在拐角处一直在抽烟,抽完了一根接着又抽另一根。
在狭小的拐角处,虽然有一个窗户,可没有风,空气流通不快,所以,烟雾弥漫在眼前,模糊了他的双眼。
半个小时过去了,整个楼梯间都是简深炀抽的烟的味道。
简深炀在某些方面的素养还是有的,可是现在,他的脚下却扔了一地的烟蒂。
苏群也没有离开,一直站在那个地方,偶尔才会瞄简深炀一眼。
他也知道简深炀知道他的存在,简深炀没有过来赶他走,所以,他也不走。
好久之后,苏群也不知道多久了,他只知道自己站着,坐着都已经换了几个位置,推也麻了,屁股也疼了,可是简深炀都没有离开。
好久之后,他偷偷的瞄了眼简深炀那边,只见简深炀往自己的口袋里掏着烟。
只是,他很少抽烟的,他就算是抽烟也是这五年来,乔陌笙不在他身边的时候抽的比较多而已。
要是乔陌笙在,他是很少会抽烟的。
所以,他口袋里的烟此刻都已经给他抽完了。
他翻了翻没有翻到,脸色沉了沉,缓缓的将口袋里的打火机放回去了口袋中。
好一会儿之后,他才扶着墙壁起身,只是,他实在是蹲得太久了,所以,他刚站起来,差点又坐了回去,整个人都踉跄了一下,后来,也是扶着楼梯扶手,才没事的。
只是,他刚扶着楼梯扶手,整个人却开始激烈的咳嗽了起来。
简深炀抽太多的烟了,他很少一次性抽这么多烟的,上一次这个样子还是乔陌笙刚离开他的时候。
所以,一时间呛到了。
听见简深炀咳嗽,苏群无比的担心,“先生——”
简深炀什么都没有说,咳了一会儿,眼泪都出来了之后,咳嗽才慢慢的平复下来,他整理了下自己苍白的脸色之后,不发一言的继续下楼,离开。
简深炀离开医院之后,直接的就回去公司了。
他回去公司不发一言的继续工作。
苏群很想劝他休息一下的,他知道自己的话简深炀未必能听得进去,所以,他怎么劝也没有用,只能由着简深炀去了。
而且简深炀心里压抑了这么大的气,还没有完全的发泄出来,如果用工作来麻痹自己,或者是转移视线,转移一下心情其实也是不错的。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简深炀看着低头非常认真的在看着文件,可是,他垂下的眼眸却一片模糊,文件里具体在写什么他根本不知道。
他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文件,脑海里却全都是有关乔陌笙的事情。
从五年前,乔陌笙离开他开始,从日常到梦里,他总是一遍一遍,不知疲倦的在回忆着有关乔陌笙的一切。
这一次也一样。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无论他怎么想,就是不会腻。
一百五十三
苏群跟着简深炀回来公司好久了,简深炀一直都没有从办公室里出来,他办公室里还有一份加急的文件要用的,本来简深炀看完了,要是觉得没问题就应该叫他进去拿才是。
可是,苏群在外面等了好久,简深炀都没有通知他。
简深炀在工作的时候可以说是从来都未曾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所以,苏群有些心急了,只好亲自去找简深炀。
他敲门进去才发现简深炀好像还是他几个小时前降到的那个姿势,动都没有动。
只是,他现在却抽起了烟。
看到这里,苏群看了眼办公桌面上的烟灰缸,那里……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塞满了烟头。
苏群收回目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才用力的敲了敲门:“先生,请问文件都看好了吗?”
简深炀这才发现苏群的存在,他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苏群,好一会儿之后才淡淡的抬头,目光迷离,似乎在思索苏群到底在说什么。
“文件,之前说好要用的。”
简深炀才反应过来,他看了眼自己眼下的这份文件,然后再找了找,他也没有看过,就这么的拿起笔签了字。
苏群:“……”
苏群什么都不能说,只好将自己新带来的文件放下,“这个您有空麻烦尽快看一下。”
简深炀看了眼,没有说话。
苏群就出去了。
只是,简深炀给他的这份文件,他个人来说觉得不是特别的安全,所以,他回去办公室之后还是认真的给简深炀过目了一次,觉得没有漏洞之后才将文件交了出去。
时间一点一滴的在往后推。
夜,也深了。
苏群不断的忙碌着,终于忙完了事情,也很累了。
他看了看时间,才发现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看到这里,苏群吓了一跳,想起了简深炀,他忍不住的去简深炀的办公室去找他。
敲门之后,却发现简深炀还在那里抽烟……
“先生……”
苏群开口,很想叫简深炀不要再抽烟了,要是再继续都这样抽下去,他觉得简深炀肯定很快就会倒下的。
要是简深炀真的倒下了,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可苏群还没说什么,却见简深炀从椅子上起身,准备离开办公室。
简深炀的办公室里都有房间,只要简深炀想休息,随时都可以在里卖弄休息的,完全不用离开,毕竟现在都已经两点了。
简深炀会离开,说明,他就是没有好好休息的意思了。
所以,苏群忍不住问:“先生,您要去哪里?”
“医院。”
一百五十四
简深炀到医院的时候,乔陌笙早就已经睡了。
守在乔陌笙的病房的保镖见到简深炀来,忙给他开了门。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是,因为有外面照射过来的灯光,依稀的能看得清楚乔陌笙小脸的轮廓。
简深炀想进来,也不开灯,就这么的看着乔陌笙的小脸,好久之后,他自己都站得累了才在*上坐了下来。
手心,指腹轻轻的摩挲着乔陌笙纷嫩的小脸蛋,在黑暗中,简深炀的眸光阴沉,却也闪着一抹光亮。
在他的心里,乔陌笙是他最亲密的人,比任何人都要亲密,是一种别人无法分享的亲密,因为他们是夫妻。
可她……现在却要将这种亲密分给别的男人……
简深炀想了差不多一天了,心里好不容易平静了一些,只要想到这里,却还是轻而易举就将他的自制力全然推翻,变得难以自抑!
所以,他摩挲着她的小脸的举止也忍不住的用力了一些。
有白天简深炀想要强po她拿掉孩子这件事在,乔陌笙其实睡得不算安稳的,所以,她担心简深炀会趁着她睡着的时候叫医生乱来。
她其实也不想这样想简深炀的,可是——
简深炀白天的时候那想要掐死她的举动,让她惶恐,她也深刻的意识到简深炀似乎真的不可能容得下她肚子里的孩子。
所以,就算睡着了,她也睡得不安稳,眉头还是打着结的。
现在,简深炀稍稍的一用力,乔陌笙在睡梦中也微微的颤抖了下,骤然的惊醒!
刚醒来,就见到黑暗中坐着一个人,她吓得差点从chuang上跳起来,待看清楚来人是简深炀的时候,她脸上,眼底的惊恐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身子节节后退,抖着唇瓣,满身防备的看着他,冷冷的说:“简深炀,你想干什么?”
现在已经是凌晨了,简深炀抽了一天的烟,水也不喝,觉也不睡,所以整个人看起来身上那股戾气还有深沉更加明显了。
这些,都由不得乔陌笙不害怕。
简深炀见乔陌笙看到他不但没有惊喜,反而是害怕,防备,本来以为已经跌入了谷底的心不会再往下沉了,可是,他错了。
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乔陌笙的问题,而是深深的凝视着她。
看着这样防备和害怕的她,他自然是知道是为什么了,可是——
她怎么能对着他露出这样的神情来呢?
想到这里,脑海里又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
虽然以前她也会凶他,跟他吵架,可是以前的她都从来都不会像现在这样像是看到阎王爷那样露出惊恐的神情。
她以前不是说过,她不害怕他的吗?
那现在呢?
她在干什么?
思及此,他喉结干涩得像是干枯得开裂的田野,可他却怎么也找不到甘甜的雨水来滋润他。
忽然间,他非常的怀念以前的他们,以前的她……
“你……”
简深炀想开口的,可是,他烟抽太多了,也很久没有喝水了,所以他的话顿时被哽住在喉咙里。
好一会儿之后,他才重新开口,只是声音也沙哑不堪,“你不是很喜欢叫我大哥吗?叫一声来听一听?”
以前,他很喜欢乔陌笙叫他名字,可是现在,他忽然的很怀念她亲昵的挽着他的隔壁,笑米米的叫他的模样。
乔陌笙却对他竖起了浑身戒备,身子依旧往后退,“你想干什么?如果你真的想弄死我的孩子,那是不可能的事,除非我死!”
简深炀只是很想听乔陌笙这么叫他而已,可是,得到的却是乔陌笙更多的冷漠。
他抿紧了薄唇,他那些伤痛,那些难过,还有痛苦,都转化成了无尽的委屈,他的声音轻轻的,糯糯的,像以前她纵容着他的时候一样说:“怎么不叫?你以前不是最爱这么叫我对吗?”
乔陌笙叫不出来。
她现在对简深炀只有浑身的防备。
他的防备再一次刺痛了简深炀的眼睛,他无声无息的嗤笑了下,忍不住的捏着她的下巴道:“如果你告诉我这个野种的父亲是谁谁,我就让你把他生下来。”
简深炀自认从来都未曾对乔陌笙说过谎。
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骗她,可是,这一次,他却选择骗他。
要是让他知道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他一定会弄死他!
乔陌笙其实还是很了解他的,简深炀虽然擅长伪装,可是,在他愤怒的时候,尤其是对着乔陌笙,他再多的伪装也是徒劳,所以,乔陌笙知道,他说的事假话。
所以,她不相信他,摇头,“你不会的,你只是在骗我。”
简深炀冷笑,“你真是够了解我!?”
说完,简深炀冷哼一声,道:“就算你不说,我也可以自己查。”
听到这里,乔陌笙很惊恐,“不要查,大哥,不要查!”
因为要是简深炀查到了,肯定就知道孩子是他的了。
要是简深炀知道孩子是她的,肯定会跟她抢的。
小璨她要不到,她不想这个孩子简深炀到最后也要抢走。
如果简深炀执意的要抢走这个孩子,她根本没有能力反抗!
可简深炀不知道这些,他以为乔陌笙这么说是不想他伤害那个男人。
简深炀追忌讳的就是乔陌笙对那个他不知道的男人的在乎,维护。
可乔陌笙这个时候偏偏还要触犯这一点。
简深炀怒极反笑:“怎么?刚才不是不叫吗?现在……倒是叫得顺口啊。”
重逢之后,乔陌笙对他一直是抗拒的,从来未曾主动接近过他,现在说到这件事上来了,她的小手却主动的拉住他。
简深炀看着,薄唇死死的抿着,在心底嗤笑,他很想将她推开,不需要她在这个时候投怀送抱的。
可是,她手心的那一份温软的熟悉的触感却让他稍稍的有一点失神了,她手心的温度,让他眷恋着,怎么舍不得放开。
所以,他难以自己的握着她的小手,轻轻的吻住了她。
简深炀已经很久没有吻过乔陌笙了,吻着她的感觉比记忆中还要美好得多,比梦中要真实上万倍,,所以,吻着就这么也舍不得松开她了。
他本来就是无论如何也要不够她的,现在五年没有碰过她了,就算要她三天三夜,也补不回来!
可是,他吻得认真,深入的时候,乔陌笙却将手缩了回来。
简深炀冷笑,“刚才你倒是挺激动的,怎么?怕我查到他,伤害他?!”
说完,他眉睫一动,说:“给我一个让我不要伤害他的理由。”
要是她真敢说,他一定会弄死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