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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纪昌再次醒来,自己却睡在红帐帷幔之中,他的头仍旧昏昏沉沉的,就想爬起来,触手间一片温热。
“有人?”
纪昌一个激灵,顿时清醒了许多,晃了晃脑袋,朝身边的人看去,是一个孩童,长泰公主....。
更恐怖的是现在二人都是衣衫不整,长泰更是脱了个精光,纪昌急忙爬起身,看了眼四周,这是皇宫里的某处宫殿。
那现在这是?
纪昌越想心越凉,面色苍白,连忙将薄纱被子为长泰盖上,整好衣衫,便要出宫,可刚走几步,便听到外面的声音。
“爱妃,一大早就来关爱长泰,真是难为你了。”朱见深的声音。
“长泰母亲走了,我这个养母不多关心关心,怎么说的过去。”万贵妃的声音。
“如此这般,朕甚是欣慰,只是老天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们两一个孩子。”朱见深有些叹息道。
“陛下,一定会有的,请相信臣妾。”
万贵妃脸色一变,但仍然保持着笑脸。
“呃...怎么回事,这里的宫人守卫呢。”怀恩第一时间便发现了异常。
“许是轮班偷懒去了吧。”万贵妃内心窃喜,脸上却淡淡的说道。
“岂有此理,统统拉出去杖责五十大板。”朱见深恼怒着走了进去,只见里面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守卫宫人。
“这...。”
“护驾....。”怀恩顿时大惊,挡在朱见深身前。
御前侍卫急忙拔刀护了过来。
“长泰...长泰...。”朱见深脸上焦急,推开怀恩,直接往里面走。
纪昌见跑不掉了,此刻已经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心中想着昨日那个人的话,目光凌冽。
“有预谋的陷害...。”
朱见深推开宫门看到的人自然是纪昌,纪昌很坦然,没有躲,甚至坐在座位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看见朱见深,站起身行了一礼,他相信自己什么都没有做。
“小昌昌,你怎么在这里。”朱见深很是意外,随后便是皱了皱眉。
万贵妃看纪昌没有被抓现行,也是甚感诧异,眼珠子一转,顿时往里面的床帏看去。
长泰还在睡熟,似乎一切又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陛下,我说我是被人掠来这里的,您信吗?”纪昌苦笑道。
万贵妃走到床边,不动声色的掀开被子的一角,光溜溜的顿时大喜,脸上却悲痛万分的对朱见深道:“陛下,陛下,这个畜生...他...他...。”
朱见深见此,挥退了侍卫,只留下了怀恩。
朱见深目光森寒的看了眼纪昌,随后朝长泰走去,只是一眼便大喝道:“纪昌,你好大的狗胆...。”
龙颜大怒,伏尸百万,可不是开玩笑的,这种威压就连怀恩都跪了下来。
“陛下,我可是什么都没做,不信你可以严查。”但纪昌却没跪,反而直视着朱见深正色道。
万贵妃料想一个精壮男子,服了烈性那个药,什么都没做,可能吗?好吧就算他能忍,但长泰可也是服了药的。
“陛下,长泰太可怜了,她还这么小....呜呜呜....。”万贵妃挤出几滴眼泪悲痛道。
“这里就你一个人,你还敢狡辩。”朱见深踹了纪昌一脚,这一脚力道极大,可纪昌依然没有跪下,双腿绷直,站的比直的。
“我说过我是被人打晕掠过来的。”纪昌依旧敢于对视着皇权。
朱见深目光闪烁,似在想着什么。
“陛下,他怎么说也是国舅,就查查吧,让他死个明明白白。”万贵妃假好心的说道,因为她知道公主的颜面关乎着皇室的颜面,这让朱见深不可能去查。
朱见深目光眯了眯,这时候他真的动了杀心。
“他前阵子就闯入后宫,明面上探望姐姐,谁知道他暗地里是不是想做些什么...。”万贵妃加了最后一把火。
“来人...。”朱见深大喝一声。
两名侍卫顿时推门走了进来,半跪着:“在...。”
“把他拿下,打入死牢,秋后问斩,谁敢求情,同罪论处。”朱见深脸上闪过浓浓的悔意,一摆衣袖。
两名侍卫便向纪昌走去。
纪昌低估了一个父亲对女儿的保护欲,此刻朱见深就在气头上,他如何的大喊冤枉,都是枉然。
两名侍卫扣住纪昌,如同在金銮殿上一般,带不走。
朱见深见此脸色更是森寒:“你敢反抗,就地处死。”
“陛下难道要做一位昏君,真正的凶手已经霍乱后宫不查,万贵妃专宠毒害皇嗣不查,万通采花恶贼淫乱京城不查,这些陛下就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纪昌抖臂震开两名侍卫,反过来质问道。
“你...你...休要血口喷人,陛下,切莫听信他的一面之词。”
万贵妃吓了一跳,这么多年来,纪昌还是第一个把他们姐弟的罪行当着朱见深面说的。
“如果你想不经过审问就把我打入死牢,这天上地下我都是两个字,不服...不服...不服。”纪昌厉声喝道。
这一声把万贵妃吓的心惊肉跳,朱见深也是被吓到了,他没想到纪昌如此刚烈,难免不会多想这中间会不会真的另有隐情。
怀恩是一名正直的太监,看剑拔弩张的气氛,张了张嘴,忍不住还是说了一句:“陛下,不如等公主醒了,叫奶妈子看看情况,说不定只是一场误会。”
万贵妃眼珠子转了转,对纪昌喝道:“如果你有伤害长泰,可甘愿赴死。”
“看来你很希望我伤害了长泰啊。”纪昌大笑一声。
“你不是要死个明明白白吗?本宫可以给你这个机会的。”万贵妃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父皇....你们这是...。”这时候长泰醒了,揉了揉眼睛不解道。
“快穿上...。”万贵妃拿着衣服给她,放下了帷幔。
“咦...昨天明明我穿着衣服睡觉的,怎么就脱了。”长泰在帷幔之中迷糊道。
朱见深听着脸皮抖了抖,不是自己脱的,那就一定是纪昌脱的,怒火难以抑制,看长泰衣服穿好了,打开帷帐,他关切的问道:“你有没有哪里感觉不舒服。”
“呃...长泰头有些昏昏沉沉的,父皇,我是不是生病了。”
“传御医和奶妈子过来。”朱见深转头对怀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