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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什么都没说,反而是我对她疏通了半天,希望我的这些话能够帮助到荆曳。
我回复他道:“你和赫尔两个的事只有我清楚,但赫尔不清楚我知道这事,所以她什么都没说,我就想给你放假放你们去约会。”
荆曳犹豫许久才回复我,“谢谢家主。”
我看见荆曳从赫尔的手中接过了车钥匙到车库去开车,待他离开之后赫尔忽而转身望着我,她勾了勾唇用唇语一字一句缓慢的向我说道:“在他功成名就之前他只能是我的情人,但我可以考虑等他,未来替他转正。”
这是她给荆曳的机会。
这是赫尔最大的让步。
我微笑,起身到了后厨。
伤口仍旧隐隐作痛,所以我走路走的非常缓慢,到后厨看见季暖围着一条小熊维尼的围裙,而谭央在她的身侧替她打着下手。
我过去笑问:“我记得你不爱做这个的,怎么突然想起做蛋糕了?是谁的生日啊?”
“落落在梧城呢,我还没有和她见过面,想着待会有时间去顾家看望她,顺便做个蛋糕带过去,我快两年没做这个手都生疏了。”
“郁落落还没有回金陵啊。”
郁落落到梧城之后我只和她见过一面。
我一直以为她到梧城只是短暂游玩。
没有想过她还在梧城。
“嗯,听说她的老公前段时间被外派到海外援助了,她在那边待着无聊才回的梧城。”
那郁落落短期内是不会回金陵了。
我转而问谭央,“你最近找她玩过吗?”
郁落落和谭央两个人臭味相投,都是爱玩的性格,在一起定不会无聊,可我最近这段时间也没听谭央提过郁落落在梧城的事。
“我最近挺忙的,没有问过她的事,也是刚知道她还在梧城,我也就这几天偷偷懒而已,等明天又要去芬兰出差,估计最近一两个月都不会回梧城,顾澜之还不知道这事。”
谭央是席湛的人。
她回芬兰肯定是席湛吩咐的。
季暖上着奶油问:“出这么久的差?”
“嗯,公司那边有新的软件要研发,席湛将我命为责任人,前期我要亲自盯着这个项目,等后面软件成型之后我方才能回梧城远程指导,而且下半年我还有项科技要研究。”
闻言季暖感叹道:“人和人的人生差距真是大啊,你瞧瞧你,做的都是一些高端的事情,不仅涉及软件开发还是一个年少有为功成名就的科学家,我都不敢往深处追究,因为你做的每一项我都望尘莫及!你再瞧瞧我,我就会做个蛋糕,原本还能画画的……”
季暖说到了伤心处,我赶紧接过她的话道:“你瞧瞧我,我会什么?只会吃吃喝喝,懂点金融而已,这么说我也是一个废人?”
谭央见我们自损自己抬高她,她尴尬的笑着问:“瞎说什么呢?术业有专攻,每个人会的方向不同而已,像我就不太懂金融,就连你这个蛋糕我都不会做,改天你教教我。”
“我就随意说说。”季暖瞧着自己做的蛋糕满意道:“我走了,你们先聊吧!对了,谭央你开车送送我,笙儿你在这儿坐一会吧。”
“那时笙你在这里等等我。”
“嗯,快去快回。”我道。
等季暖装好了蛋糕谭央才随她离开,我等她们走后回到里面茶间坐下,我坐下玩了一会儿手机,群里没有人聊天,连个打发时间的东西都没有,我索性放下手机抬头迎着窗外的阳光,天湛蓝湛蓝的,特别的通透。
梧城少有的艳阳天真是漂亮啊。
大概五分钟之后,窗外忽而站着一个我认识的男人,他从音乐会馆那边的方向走过来,此刻他正站在路边迎着阳光望着蓝天。
纯棉蓝色的短袖,黑色的长裤,休闲的运动鞋,男人穿的很休闲,比以往都休闲。
他怎么在这儿呢?
我不解,但也没有好奇心。
我收回目光重新拿起手机把玩,早上醒来时我还看见了席湛给我发的信息,“允儿,我方才回家,你一定睡了,晚安,明天见。”
这个消息是他昨晚凌晨三点发给我的,无论多晚回家他都会给我发消息令我安心。
哪怕我当时看不见,但醒来时能第一时间知道他的消息,每次看到他的消息我心底都会松一口气,至少他昨天是平安无忧的。
这种心情真的难以言喻。
就好像我的丈夫每天都生死难测。
其实我不太喜欢这样的生活。
但我们都清楚我们必须过这样的生活。
我点进席湛的聊天对话框一五一十的给他发着消息道:“我伤口愈合了不少,最近一直在医院里待着太无聊了,所以我刚刚和荆曳来了季暖的茶馆,我在这儿遇见了赫尔。”
顿了顿我又发着消息说:“她和荆曳是有情况的,我还盘算着怎么让荆曳做大做强。”
席湛竟然快速的回我,“嗯?”
之前我给他发信息他要么是隔很久才回我,要么是晚上,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迅速。
“赫尔的家世和荆曳的不对等……我想帮荆曳上位,毕竟他在我身边待了两年,我对自己人一向宽厚,我想撮合他们这段感情。”
“席太太爱心泛滥,你是一个善良温柔的人,不必太多顾虑,随着自己想法做便是。”
在这方面席湛很支持我。
不过他猜想的不错。
我的确有顾虑。
我怕最后弄巧成拙。
最主要的还是看荆曳的心意。
看他愿不愿意上位。
茶馆的门被人推开,我下意识的偏头望向窗外,刚晒着太阳的男人已经离开,我又看向门口,他正站在门口目光灼灼的望着我的这个方向,我微微一笑继续垂着脑袋回着席湛的消息道:“嗯,谢谢你如此支持我。”
“傻瓜,我们之间何必言谢。”
我和席湛已经是共同体。
我们两人对双方都无私。
的确不必说谢谢。
但是我感激我的这个丈夫如此支持我。
我轻轻笑开问:“二哥不忙吗?”
“嗯,刚处理完一些事。”
“那现在是要休息会吗?”
“嗯,陪席太太待一会儿。”
闻言我赶紧起身,在路过那人的时候我客套的一笑对服务员说道:“这位先生的费用免单,等谭央回茶馆你让她到楼上来找我。”
“是,时小姐。”
我收回视线道:“墨元涟,你请便。”
我忍着身上的伤口快步的走上了二楼,我躲进了季暖在这里的房间点了语音视频。
席湛没有第一时间接我的视频,他给我发着消息道:“等我两分钟,我换件衣服。”
我挂断语音视频理了理自己的长发,想了想找到季暖的镜子,我对着镜子里看自己觉得自己的脸色苍白,我怕席湛心里担忧便用季暖的化妆品给自己补了点红润的颜色。
两分钟后席湛给我打了语音视频,我赶紧接通笑盈盈的喊着二哥,见我笑的如此灿烂,他忍不住的扬唇问道:“你一个人吗?”
“嗯,谭央送季暖出门。”
“你在季暖的房间里?”
“嗯,这儿没人,我可以和二哥说些悄悄话!不过二哥,你离开已经整整一周啦!!”
“像个小孩子似的。”他道。
他总说我像个小孩子。
我歪头问他,“哪里像小孩子?”
“黏人又爱撒娇。”
男人的嗓音里充满着宠溺。
“二哥,撒娇女人最好命。”
“那席太太平素对我撒娇是故意的?”
“是啊,二哥不喜欢我撒娇吗?”
席湛轻轻笑开,“我喜欢宝宝。”
对付男人撒娇最管用。
特别是来自漂亮女人的撒娇。
而且爱情是需要保持新鲜感的。
婚姻更是需要新鲜感的。
我隔着屏幕亲了他一口道:“我很想念二哥,想时时刻刻跟你在一起,但清楚你要忙工作,你可得小心自己的安危,我什么都不求,我不在乎荣华富贵,我只想要你平安。”
“席太太自己就是荣华富贵。”
男人竟然提醒我这个事。
是啊,我自己都是荣华富贵。
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我做了不少惊天动地的事情,至少现在我在梧城是平平安安的,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身侧一直带着保镖。
因为谈温将桐城的人调了一半到梧城,席家在桐城的重心转移了大半到梧城。
这个举动所有人都清楚。
包括楼下那位墨元涟也清楚。
我随席湛聊了几句就挂断了语音视频,因为我怕打扰到他休息,他挂断语音视频之前嗓音低道:“陈深过段时间应该会找你。”
我彷徨问:“找我做什么?”
“他想东山再起。”
“哦,到时候再说吧。”
我挂断电话下楼看见墨元涟在里面茶间坐着的,我先问服务员,“他经常来这吗?”
“嗯,每天都会过来小坐。”
这能表明我和他的遇见是偶然。
想到这我心底松了口气。
我原本想再回楼上的,但想起一件事就到了里面,墨元涟看见我过来神色没有半分惊讶的喊着,“小姐,找我何事?”
“我将梧城掌在了自己的手里。”
墨元涟明白我话里的意思。
他默了默道:“我清楚,梧城的经济基本上都在小姐的手上,人手又是最多的,而且我和蓝公子以及陈深的动静你都清楚,小姐时时刻刻监管着我们……小姐在怕什么?!”
随即他又问:“小姐是想叮嘱我什么?”
我的事墨元涟都清楚。
“我想要和平。”我道。
“小姐想一家独大压着我们所有人?”
“你说压着就太过了,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梧城能够和平,里面所有的人都能和平,我不希望任何一方起争执。”
我不希望席湛对付墨元涟。
我更不希望墨元涟对付席湛。
“我明白,小姐心底善良,对我这个算得上陌生人的……”他顿住,轻叹道:“梧城的人物有很多,小姐这样压着或许会物极必反的,但无碍,小姐的心愿我定会促成,我清楚你不会相信我的,但我答应过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是真的,我不会欺骗小姐。”
他总是给我各种承诺。
我信他,我是真心信他。
但人心是最容易变的。
哪怕前段时间陈深和席湛是朋友,但后面席湛也会因为别的事和蓝公子合作对付陈深,我曾说过,在他们这个位置的人从不相信天长地久的朋友,大家只不过利益趋势。
一旦利益出了问题就会争锋相对。
哪怕蓝公子的妻子是我的闺蜜。
哪怕席湛的妻子是他妻子的闺蜜。
所以关系是最不靠谱的。
想要维持和平还是要靠自己。
“我信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所有人都别受到伤害,我也清楚我压制不了他们太长的时间,但在短时间内我不想再有任何波澜!墨元涟,这两年我奔波的已经够累了。”
我和席湛也常常聚少离多。
墨元涟喝了口茶,坚定道:“嗯。”
那个嗯字表明他答应了我。
他不会刻意破坏这种和平。
说实在的我是利用了他。
我是仗着他喜欢我才提的这种要求。
他聪明,自然也清楚这点。
所以我也不算是利用吧。
我闭眼道:“抱歉,墨元涟。”
“小姐,你该离开了。”
他突然说的这句话,我有些发懵的神色望着他,他偏头看向窗外淡淡道:“你朋友们都过来了,别让她们看见你和我在一起。”
我看向窗外瞧见季暖和谭央。
她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季暖的手里还拿着蛋糕。
她们没有见着郁落落?
“嗯,谢谢你的理解。”
我起身走到门口,刚好谭央推开门进茶馆,她看见我开口解释道:“落落没在家。”
我好奇问:“她在哪儿?”
季暖将蛋糕放在前台道:“我刚给她打电话,她说她和顾霆琛他们在乡下,过段时间才会回市里,好像是祭拜什么亲人,我不太清楚,没有具体问,但落落的语气不太好。”
我追问:“怎么个不好法?”
“她的语气特别难过,说着说着都哽咽了,我关心的问过她祭拜谁,她说是一个哥哥,跟她关系很好,也是顾霆琛的好兄弟。”
我怎么不知道顾霆琛还有好兄弟?!
我对他的了解还真是少之又少。
“那应该很年轻,怎么死的?”
季暖情绪低压的回我道:“我刚刚问了,是被人当年刺杀身亡的,听说他还救了顾霆琛,我顺嘴问落落抓到凶手没,落落说至今都没有找到凶手,但顾霆琛知情,她说哥哥早就知道了凶手是谁,但是一直隐瞒着她。”
顾霆琛既然知道凶手是谁,但是依照他的有仇必报的性格他怎么一直都没有将凶手绳之以法?!
“顾霆琛为什么要瞒着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