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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玲真诚地说:“我觉得你并不需要我帮你什么?”
“帮我?”我觉得太意外了。
小玲再次重申:“你真的很有吸引力。”
小玲柔情似水地翻好我的衣领。
“谢谢,这句话你今晚已经说了好几次了。”我其实仍感受用。
小玲放下心理防线:“我是说,即使没有给我这800块钱,我也一样这么觉得。”
我更奇怪了:“什么800块钱?”
小玲如实道来:“你的朋友要我帮你找回自信,其实她完全不必那么做,因为你已经很招女孩子喜欢了。”把手优雅地搭在子乔的肩上。
我如入云雾。
小玲有点小小的激动,挨近我的胸膛,说:“也许我们可以开始真的交往。”
“那刚才是假的?”我反问。
小玲急于证明自己的真心:“如果你不信的话,这钱可以还给你朋友。不过我还是要谢谢她。认识你我很开心。”
小玲把钱塞给我。
我推让:“这钱……我不要。”
小玲硬塞给我:“你就收着吧。”
电梯门打开,美嘉出现。
美嘉恰好看到小玲往我手里塞钱,然后踮起脚尖,亲吻了一下我的脸庞,之后轻快地离开。
美嘉呆呆地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低头纳闷,走到电梯口,抬头撞见美嘉。
“美嘉。”我完全没有意识到误会的存在。
“下贱。”美嘉狠狠扇了我一个耳光,怒气冲冲地走了。
我在后面追喊着:“我……我……做了什么?”
公寓3602。
我追进屋里:“美嘉,你听我解释啊。”
美嘉话里带刺:“你做了什么生意是你的事情,不用跟我解释。”
我这回真是受了天大的冤枉:“我没做生意,我怎么会下贱到这个地步,不对,我根本就不下贱。我只是想找个人解决房租的问题。谁知道她会突然塞钱给我。”
我还是不明就里。
美嘉窝火:“我好久没听到有人能把牛皮吹得那么清新脱俗了。你继续吹啊。”
我想以体谅对方的方式化解这次危机:“我知道你最近对我有偏见,还在为上次吵架的事生气,不过都说了我们俩是演戏,你不用那么当真吧。”
却恰恰说到了美嘉的伤心处。
“对不起,我不是周迅,说入戏就入戏,说出戏就出戏。”说这话的时候,泪珠又在美嘉的美目间打转。
我专拣动情的、好听的说:“别这样啦。干嘛跟房租过不去呢?行了,我不找别人了,还找你合租行了吧?”
美嘉根本不接受这种放不下姿态的道歉:“那我是不是要谢谢你啊,吕少爷,你以为我是什么啊,想甩就甩,想好就好,你当时不是让我滚吗?我滚了,你现在又让我回来,对不起,我滚远了。”
我已经习惯高抬自己,怎么努力,一时半会儿也放不下:“美嘉,对不起,我以后不自私了,浪子回头金不换嘛。”
美嘉不再给他时间了:“吕子乔,别再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不是一般的自私。你真该撒泡尿照照你上次说这番话的嘴脸。简直让我恶心。”
“可……上次是在演戏啊。”我说。
“那上上次呢?你把我一个人扔在山上,自己坐车逃下山去,你知道吗,我走了一天一夜,我打了多少个电话给你,你都杳无音信。”美嘉的话里饱含了多少委屈和依恋只有她自己明白。
“你还记得啊。”我说。
这时,曾老师和一菲推门进来。
曾老师搞怪地说:“哇哇哇,我们进来的不是时候,回避回避。”
曾老师说完两人就要走。
美嘉马上接过话:“不用了,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美嘉说完也要走。
我拦住美嘉,神情变得温柔而真挚:“真的,对不起。”
美嘉一定看出了我的转变,但是太晚了,她慢慢地、安静地说:“吕子乔。我不欠你什么,对你好你就习惯了,因为你从来就不考虑别人的感受。我不是没人要,我不会让你甩我两次的。”
美嘉说完真的走了。
我在她身后呼喊:“美嘉。美……”
美嘉已经把门关上了。
我呆呆地坐在沙发上。
一菲看到这番情景,对曾老师说:“调解达人,上啊。”
“专业意见,碰到这种淡淡然的情况,一般最好要过一会儿再开口。”曾老师本是好意,但止不住古怪的表情。
我狠狠白了曾老师一眼。
曾老师知趣地说:“OK,闭嘴,闭嘴。”
曾老师还是情不自禁地作出一个在嘴上拉拉链的搞怪动作。
曾老师跟着一菲回屋。
公寓3601。
“你不是说你都调解好了吗?”一菲责怪道。
曾老师也很不明白:“按照计划,我现在应该已经在夏威夷的海滩上了。我的计划天衣无缝,怎么会这样?”
这时候,宛瑜进屋——快走——再进自己屋——关门,连贯动作一气呵成,看来很不开心。
这在成天笑容满面的宛瑜身上还是头一回发生。
“宛瑜~她怎么了?”曾老师问道。
一菲却神神叨叨地自语:“哈!一定是我的计划奏效了。宛瑜看到了,她吃醋了。展博有戏了。”
“什么计划?你也有计划?”曾老师不敢相信。
效果摆在眼前,高低立现,一菲得意地说:“那当然。我可是下了血本的,800。好好学着点。”
这时候,展博走进来,手里拎着一盒花式蛋糕。
展博一见一菲就很激愤:“姐,你骗我。我等了3个小时,根本没人来。”
效果刚刚还摆在眼前,一菲整个懵了:“什么?!不可能啊。”
曾老师瞎起哄:“一菲,你给他800块钱,就买了这么一个蛋糕啊?”
“什么呀,这是酒吧送的。”展博忽然留心到,“等等,800块钱,什么800块钱?”
一菲嘟嘟囔囔:“没……没什么。”
“哦,我明白了……你也下注看我的洋相?”展博今晚的遭遇太过悲惨,于是马上跟服务生的事情联系起来,往更加悲惨的方向去想。
这回轮到一菲纳闷了:“下注?”
展博把悲惨的猜测说出来:“你花了800块钱,故意让那个女孩放我的鸽子,然后证明我等级低是吗?”
“怎么可能,我是你姐啊,要花钱,我当然是雇人鼓励你啦。”一菲辩解中顿失马脚。
“你说什么?”展博完全明白了。
一菲捂着嘴巴。
“你说有人仰慕我,原来还是付钱雇的?”展博说。
“这个……这个。”一菲说。
“我请人家吃饭还要倒贴800块?!而且都这样了对方还要爽约?我真有这么差?”展博越想越不值,越想越伤心,觉得这世界上再没有比自己更倒霉的人了。
一菲想安慰安慰:“展博,你当然不只值800。”
“难道还要倒贴1000?”展博问。
“不是,我的意思是不用倒贴800。”一菲总算镇定下来。
曾老师还没事添乱:“她的意思是倒贴500就够了。”
一菲怒喝:“你闭嘴!”
展博不想再谈下去了:“我要去出家。”
展博说着就走。
一菲赶紧拉住他:“别别。展博,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我刚刚看到宛瑜吃醋了。”
曾老师也在点头。
展博燃起一点火苗:“她吃什么醋。”
一菲把醋意描绘得具体点,让展博听明白:“我看到她气呼呼地上楼了。”
展博把具体情况又抽象化:“那是因为她要我陪她去看电影,我说没空。”
一菲对这个抽象问题充满迷惑,半天才问出口:“为什么?”
展博理直气壮地说:“因为我在等蛋糕啊!”
展博还把蛋糕放到面前。
一菲晃晃悠悠地晕倒了。
“一菲,一菲。”曾老师扶都扶不住。
第七十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