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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过后上班忙碌起来,奚南也很少能见到易鸣,倒是秦浩文休息的时候会过来找她们几个聊会天。
奚南对他不冷不热.她不敢和他热络啊,本来就遭人暗恋,这再一热乎起来,不是更令人想入非非吗?!
男女之间,还是避嫌比较好.
奚南白天正常上班,晚上回家继续勤学苦练超级记忆法,她想在暑假来临前,修炼到一定水准,春季网校的课程结束后,暑假开始请假不带班,专程外出学习培训,这只是她个人的想法,还没有和易鸣提及.
自从上次直接拒绝,后来又间接的拒接过易鸣后,他就一直没有打扰过她.甚至连个电话微信也没有。
这到让奚南内心偶尔飘过一丝恍惚.
这是怎么啦,明明是自己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到有点恋恋不忘地情愫,这种情绪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人生才刚刚开始找到自我的感觉,还没有登上自信的舞台,实在不想受到任何的羁绊和牵制.
五一放假期间,尹振飞一直没来补课,那几日父亲和弟弟来阳城,为了学区房的事情闹得人心惶惶的,整日忙碌着,根本无暇顾这块.这一停下来才想起,这孩子有阵子没有见到了,还真是蛮记挂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五一外出了.
今日正常下班,奚南给吴大姐打了一个电话,询问尹振飞的情况,让他得空过来补补课.
晚饭后,尹振飞过来补课.
奚南猛一见到尹振飞吓了一跳,这孩子变化好大,本来身材很壮但明显是属于虚胖,不扎实的感觉,这一次见到,皮肤明显黑了一个色度,整个人也结实健壮起来.
“你怎么啦,出去干苦力了?”
尹振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奚老师,我去乡下外婆家了.”
奚南明白过来.
“我听周老师说,你最近变化比较大,我也看出来了,性格都改变蛮大,孺子可教也,继续保持啊,不要让你妈还是老师我操心了。”
尹振飞腼腆地低下头来。
“老师我去了乡下是体验生活去的?”
“体验生活?”奚南很讶异。
“对啊,不知道周老师有没有告诉你,我们学校五月份有个话剧要上演,我们班想排一出留守儿童的剧,我报名了,五一放假期间,我央求妈妈把我送到外婆家,感受一下留守儿童的生活。”
这几日,我都是和外婆村里面最贫穷的一户人家,据说是最可怜的一个孩子叫二憨子,待在一起的.
我去了才知道他家不仅仅很穷,生活还很可怜.他跟他奶奶一起生活,但他奶奶是个瘸腿子,他小时候也生过病,治疗好了,留下后遗症,身体也是虚胖浮肿的,他的妈妈跟人跑了,爸爸常年在外面打工,一年也见不着几面,他爸会寄点钱回来给他和奶奶,但不稳定,听说他爸爸好喝酒,一喝酒就容易丢失工作.
今天我去学校的话剧社团试境了,竟然顺利通过初试,但老师说我太胖了,不符合留守儿童的形象.
我告诉老师:我去山里体验生活了,并不是所有的留守儿童都面黄肌瘦的,也有虚胖的,比如二憨子,他就是因为生病药物的后期反应.
还有一些孩子不是因为药物的副作用也是虚胖的,因为留守儿童一般都是跟着爷爷奶奶生活.爷爷奶奶不懂那些食物是健康的,都是买那些便宜的鸡腿和肉鸭给他吃,以为那个又便宜又有营养,实际上那里面有很多激素,吃了以后孩子容易长胖。”
老师很认真地和我说:他考虑一下。
我们班孩子都不愿意演留守儿童,嫌弃那个角色,仿佛那就是一个不好的形象,谁要是演了,一是没有生**验怕演砸了,二者如果演得好的话,将来在全校会被同学笑话,背后指指点点,被人认为,真的是可怜的留守儿童。
但我不在乎这些议论,我想演这个角色,我去体验了生活,知道他们的生活状态是什么样子的。”
奚南连连称赞.
“你还挺有思想的,这个剧不错,可以参演,如果老师选了你的话,一定要好好演。你如果选上了我教你演,再帮你磨磨戏。”
“好啊,好啊,那谢谢奚老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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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安之和何月琴俩人早早地来探望林凤枝。
林凤枝见梁安之夫妻前来,肯定是思远告诉他们老慕的事情了.见到往日的老朋友,感慨万千.
梁安之面色红润,身体健朗,目前处于事业的巅峰期,而老慕却在鬼门关前面徘徊,这样的反差,让人悲从中来。
何月琴比林凤枝年长二岁,见妹妹未语泪先流,上前拉住她的手,安慰道,“妹妹,没事的,老慕身体硬朗着呢,一定会清醒过来的,你给他一点时间。”
然后三人坐下来叙话。聊了一会慕盛海的病情,梁安之和何月琴劝慰林凤之,表示一定尽全力帮助。
吴妈奉上茶来。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梁安之话锋一转,
“听淑媛说,你们二十年前丢失的儿子回来了,简直太神奇了,就是之前你那个准女婿易鸣,他真的是清云吗?我之前就和老慕谈过,很看好清云做我的接班人,谁也没有料到后来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不过,清云也好,易鸣也罢,都是最优秀的。”
何月琴也是嘘唏不已,“真是有缘分,兜兜转转竟然又回来了。”
林凤枝猛然醒悟过来,梁安之夫妻过来探望她的目的,原来不是老慕,而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突然感觉一阵心酸,老慕啊,老慕,你一定要挺住,你的亲生儿子回来了,他等着你清醒过来喊您一声爸爸呢。
梁安之见林凤枝沉默不语,试探性地追问道,
“易鸣有没有和你提起过去的事情?”
“哎,不瞒你说,最近一段时间我心力憔悴的,这清云回来的又特别突然,一时之间连我都接受不了,老是担忧是一场梦,怕梦醒了他又再度消失。”林凤枝说的言辞恳切,毫无推诿之意。
何月琴面色微滞,眼神中掩饰不住的失望。
“我连他丢失那段时间的情况都没敢问,怕触碰他之前的伤心事,四岁多点大的孩子,记忆可能依稀会有一些,但也许全部忘记了,这都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