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暗中生醋意

半江白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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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潋竟然在没有人通报的情况下,登堂入室了,逐月一慌,手打翻了杯子,连忙站起,正想见礼,秦潋却快他一步,开口说,“罢了。”

    接着他看向在一旁微微泛怔的南宫池,目光带的探究和审视,没说什么,就大刺刺的在旁边坐了下来。

    南宫池那双聪慧的眼睛,闪出异样的光芒,气定神闲的撩起袍角,跪拜在地,嘴里高呼,“草民南宫池,见过陛下。”

    秦潋饶有兴致得看着他,有些意外,他竟知道自己的身份,难道是逐月告诉他的,不应该呀,从自己进来,逐月都没来得及开口,“你识得朕?”

    南宫池匍匐在地,虽是草民,却自有风华,不亢不卑的说,“刚识得。”

    “哦?”秦潋淡笑,看着逐月,逐月耸耸肩,表示自己什么都没说。

    南宫池态度恭敬,气定神闲的说,“陛下这种气吞山河,藐视天下,又英武不凡的气质,天下难寻第二,如若不是当今天子,草民想,那一定是天神了。”

    “哈哈哈!”秦潋爽朗的大笑出声,“早听逐月说起你,说你七窍玲珑,神机妙算,如今朕看来,你这阿谀奉承的功夫,到可见一斑,起来吧。”

    秦潋虽然笑,那语气明显带着薄讽,和阴阳怪气,他刚刚在门口,听得逐月和南宫的谈话,从两个人的谈话语气和内容中可以窥得,这俩人惺惺相惜,互相仰慕,怎么他就心里那么不爽呢?

    还说什么,他们俩是绝配,这句话听着特别的刺耳,你俩配什么啊?

    逐月看秦潋的脸色,不是那么友好,并没有多想,以为是宫中的事让他烦心,就走上前,“陛下,南宫目光敏锐,心思缜密,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和他交谈,受益匪浅。”

    逐月的意思就是,想给秦潋推荐南宫池。

    可秦潋勾了一下唇角,像是不以为然,手指把玩着杯子,睥睨了南宫池一眼,语气淡淡,“听逐月说,你之前得了痴傻症,好了吗?”

    逐月忍不住皱眉,这个人怎么明目张胆的揭人伤疤?有没有教养,还非得说是听自己说的,你自己难道不知道?

    南宫池并没有什么特别反应,上前说,“是的,不过已经让逐月兄给治好了。”

    说完看向逐月,眼底带着感激,甚至还对他笑了一下。

    逐月还对他回以微笑,在秦潋看来,这眼神交流,比交谈更可恶,他清了清嗓子,“听说这种病,除不了根的,不宜出门,还是在家好好养着吧。”

    南宫脸上依然镇定,这陛下,分明对自己敌视,还那么明显,让他一时不明白是为什么,但是他知道,绝对不能再呆下去了,弯腰施礼,“陛下说的是,草民告退了。”

    说完他就退了出去,逐月暗暗的瞪了秦潋一眼,慌忙追了过去。

    “南宫,我去送送你。”逐月有些歉意,他想一定是秦潋,看自己不顺眼,所以恨屋及乌,迁怒于南宫池。

    南宫池到没什么,“不用送了,陛下找你肯定有事,赶紧过去,我们改日再聊。”

    正好锦儿领着陈夫人走来,南宫就带着舅母告辞了。

    逐月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这个秦潋简直就是鬼上身了,没风度,没礼貌,他快步转了回去。

    一抬头,就看到秦潋神色不愉的正襟危坐,逐月那甩了他一冷眼,最后假装恭敬,“陛下,你老人家吩咐的事,还没有头绪,为了不耽误你的事儿,我就告辞了。”

    还未待转身,身后就传了一道阴沉的声音,“慢着。”

    秦潋站了起来,缓步走过来,居高临下的审视着他,嘴角的弧度,有些冷硬,这是什么意思,和南宫那个病恹恹的小白脸儿,谈笑风生,自己一来他就走,主人走,把客人丢这儿,他是怎么想的。

    “陪朕出去一趟。”

    秦潋说的理所当然,逐月听得怒火中烧,自己的事儿都没办,他还在这儿扯后腿。

    “陛下,你有什么事儿,让元彻陪你去。”逐月颇有推脱之意。

    秦潋那厮,还非常的执着,甚至还有点儿胡搅蛮缠,“就你去。”

    说完,背着手,走出了房间,逐月对着他的背影,暗自发恨,但又不敢得罪他,只好不情愿地,跟上了他的脚步。

    两人骑着高头大马,经过静谧的石字路,竟然朝着大梁最繁华的城中走去。

    秦潋以为逐月会问自己要做什么,可那个家伙,紧抿着唇,目视前方,像是在想什么事情,一点儿也没有要打听的意思。

    最后秦潋无奈的轻笑,夹了一下马肚子,忍不住说,“你都不好奇,朕带你出来何事?”

    逐月确实在想这几天的事情,所以兴趣缺缺,像是敷衍他一样,“陛下开心就好。”

    秦潋脸色沉了下来,冷哼了一声,“怎么,对朕有意见?”

    “不敢。”逐月懒懒散散地说。

    “你!”秦潋切齿,情绪刚刚起来,又被他压制了下去,冷笑了一声,看起漫不经心,“南宫池那个人特有趣是吧?”

    逐月没看他,所以不知道他问话的目的,只是实话实说,“对,有勇有谋,深思远虑,陛下,我到觉得,你应该把他收入朝中,加以重用。”

    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古代贤明的君主,都求贤若渴,想尽一切办法招揽人才,陛下刚刚对南宫的态度,有点儿让人难以理解。”

    这是说他不贤明,秦潋从鼻子里哼了一下,一说的南宫,这个逐月就滔滔不绝,还怪罪自己,他心里的堵闷,更甚了,语气更加的不客气,“朕看你,跟个傻子在一起,智商也被拉低了。”

    说完这句话,他扬起了马鞭,狠狠地抽向马屁股,马儿吃痛,扬起四蹄,很快就超过了逐月,奔向了远处。

    逐月撇了撇嘴,心里纳闷,人家南宫好歹也帮过他,这人是嫉妒人家的才能吧。

    时间尚早,可街上已经热闹了起来,行人往来如梭,叫卖声不绝于耳,逐月什么都没问,紧跟着他上了一所普通的酒楼的雅间。

    推开窗子,酒楼的大堂一览无余,秦潋悠闲的喝着茶水,怡然自得,故作高深。

    逐月心里有事,可坐不下去,“陛下,你出来就是为了喝茶啊?”宫里难道就没有好茶。

    秦潋嘴角勾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放下杯子,斜瞥了他一眼,“难得今日清闲,出来散散心。”

    逐月不由得冷笑,你清闲,小爷可不清闲,“陛下,我有件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说。”秦潋慢慢的呷着茶,看向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