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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城。
福祥苑小区。
“小伙子，不是大娘吹，这整个苏城，就没有比大娘房子更合适的了。”
一脸皱纹的李大娘笑呵呵的看着李凡，眼中透露出激动之色：“要不看你是本家，不可能这么便宜租给你的！”
李凡嘴角一咧，价格是你们租房信息上定好的好吗？
福祥苑坐落于苏城东城区商业街，是这个城市最豪华的住宅区。
房价达到了五万一平米！
住在这里的不是各行精英就是各种公司高层。
原本福祥苑不是李凡这个大学刚毕业的学生能够租的起的。
可偏偏他运气特别好，在看租房信息的时候，看到了这里的信息。
一个月只需要三千！
这是天上掉馅饼啊！
李凡脑子灵活，在看到这里的信息时，就看到了它潜在的价值。
住处有些时候可以决定自己在他人眼中的地位。
去面试的时候，一说自己住在福祥苑这种高档小区，面试官都得高看自己一眼。
他来自小山村，家庭条件不太好。
上学时光顾着兼职打工了，耽误了学习，在班里只是处于中下游。
毕业后，没有得到校招的青睐。
跟学霸比，他没有扎实的理论知识。
跟城市出身的同学比，他天然就处于劣势。
他只能通过一些其他渠道来增加自己面试的成功率。
可现在。
李凡实在是不知道大娘哪里来的自信，说她这里是最合适的。
房子是四室两厅两卫一厨的格局，装修的确是豪气奢侈。
但里面的布置太过简单了。
主卧宽敞明亮，但只有一张床板，连床垫都没有。
两间侧卧空空荡荡，另一间次主卧上了锁。
厨房、卫生间只有一个框架，什么东西都没有。
在看厨房的时候，李凡注意到厨房的燃气都停了。
大厅里，一张茶几，一台挂壁电视，其他空无一物。
茶几和电视上覆盖白布，白布上有着一层薄薄的浮尘。
似乎有段时间没住人了。
这样的房子，怎么就成了最合适的了？
按价格来说，那是最合适不过。
可是……
“李大娘，你这里实在是……”
斟酌着用词，李凡发现找不到委婉的形容，只能无奈道：“太空了，什么都没有，我怎么拎包入住啊？你这不是打的虚假广告吗？”
“什么虚假广告，你这小伙子怎么说话呢？”
“大娘我这么大年纪了，怎么可能搞什么虚假？”
李大娘一瞪眼，眼珠子差点掉出来：“现在是没什么东西，那不是大娘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款式的吗？”
“你说说你喜欢什么款式的，大娘直接给你添置不就完了？”
啊？
李凡懵了一下，双眼猛地一亮：“不是，大娘，您的意思是，可以按照我喜欢的款式添置家具？”
一听这好事，李凡直接用上了‘您’，语气要多礼貌就有多礼貌。
“对啊，多简单的事啊！”
李大娘乐呵呵的笑道。
“那感情好！”
李凡心中一喜，忍不住咧开了嘴，牙花子都呲出来了。
这可是你说的！
“我要一张两米乘两米二的大床，卧室那床板太小了，卧室里要有一个壁橱……”
“卫生间需要一套新的喷淋，我看空间不小，可以安置一个浴缸……”
“阳台加一把躺椅，工作一天回家，端着红酒躺在躺椅上看着夜色品着美酒，那滋味……”
“厨房我要全自动……”
巴拉巴拉，李凡一顿说。
李大娘看着李凡在那里口若悬河，眼神慢慢变的怪异起来。
说着说着，李凡接触到李大娘的眼神，顿时止住话语，脸色一红。
“那个……大娘。”
李凡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是不是要的太多了？”
他所说的，是自己梦想中未来家里的布置。
一时间没收住嘴，全给吐露出来了。
“是有点多。”
李大娘点了点头。
李凡迟疑了一下，试探着问道：“那……”
“没事，不过多费点纸而已，这都不是事，大娘准备的充足着呢，你等着，我去整，保证让你满意！”
李大娘摆了摆手，转身朝着那上锁的次主卧走去。
多费点纸？
李凡愣了一下，轻笑着摇了摇头：“不愧是福祥苑的住户，钱在他们眼里都跟纸一样！”
慢慢的，李凡眼神坚定起来。
将来，我一定也要成为像大娘这样，可以直接将钱称作纸的人！
咔！
一声脆响传来，李凡转头看去。
李大娘打开了上锁的次主卧，转头冲着李凡笑道：“小伙子，你先歇歇，大娘马上给你整！”
“好！麻烦大娘了！”
李凡赶紧弯了弯腰，客套了一下。
“不麻烦，不麻烦！你能住在这里接替大娘，大娘高兴还来不及呢！”
李大娘满脸欢笑的走进屋里。
接替？
李凡微微一愣，心中了然。
原来是为了找个人看房子啊，怪不得这么便宜呢！
听说这小区很多人都喜欢将孩子送国外去上学，看样子大娘也是要去国外陪孩子了！
“去国外有什么好的，学校里那些渣子生才跑到国外去镀金呢！”
撇了撇嘴，李凡掀起电视上的白布。
打开电视，在茶几一角坐下。
边看电视边等。
随意的看着无聊的节目，节目结束，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大娘还没出来。
“大娘怎么还没联系好？算了，这太麻烦人家了，我还是跟她一起联系吧！”
李凡起身，朝着次主卧走去。
“下面是苏城时事新闻……”
“我市高档小区福祥苑疑似自杀案依然在调查之中……”
“死者家人为此感到万分悲痛，苏城警方……”
这小区死过人？
李凡眉头一挑，转头看向电视。
电视上说，那位死者因为某些死亡线索不够清楚，尸身被警方扣留。
死者亲属要求早日入土为安。
“死者，李月娥，年龄……”
这时，电视上播报起了死者信息。
李凡脸色猛地一变，眼神顿时直了。
电视上，那一张大大的死者照片，与李大娘一模一样。
咕咚！
咽了一口吐沫，李凡眼中浮现一抹惊恐。
刚才，
带我看房子的人，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