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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千乙也没抗拒,从他两次向她让步后,就已经把对方当半个哥们了。
反正这会儿焦点全在美美身上,没人注意这边,和臣子勾肩搭背神马的,应该问题不大。
而女人的顺从也让柏司衍更确信一件事。
凤千乙喜欢他,喜欢到想要来依靠的地步,正因为这份情意,他才不得不赔出去四十多万两银子。
也罢也罢,就算无法给她那种一生一双人的幸福,单冲她这点眼光,银子花的值。
到了假山背面才松开,单手叉腰斜倚石壁,边摇折扇边提醒:“我看那姬小姐对你唯命是从,
既然如此,你就必须抓住这一点,让她……”
“等等等等!”不等对方说完,快速打断,烦闷道:“虽然不知道你出于什么心态,
但我告诉你,我永远都不会去利用她,若姬元帅不同意归顺玉儿,就还维持现状。”
“你疯了?”柏司衍拧眉,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你才疯了,撇撇嘴,不以为意:“你懂什么?她是我妹妹,
哪个姐姐会去逼自己妹妹跟家人对着干的?”而且人家好不容易才找回亲情。
男人嗤笑:“妹妹?呵呵,在权谋中,
最要不得的就是感情用事,若有必要,亲手杀了都无妨。”
娄千乙就跟听天书一样,傻傻的看着他,心想就算再有必要,她也不可能把美美给杀了呀。
尼玛,他果然是真疯了,神经病,脑子有屎。
嫌弃的教育:“你的思想用丧心病狂都不足以形容,柏司衍,你是不是都没有心?”
心?那是什么东西?
她不理解他,柏司衍亦是如此,剑眉紧蹙:“你不是想安安稳稳坐那个位置上吗?
既如此,只能狠下心肠,妇人之仁只会让你寸步难行。”
“不好意思,跟你比起来,我自认是个正派人士,
咱喜欢以德服人,仁者无敌听过没?”挑挑眉。
柏司衍不再鄙视,陷入了沉思,仁者怎可能无敌?只会死得更惨。
但娄千乙已再次让他刮目,还以为这是她故意为之。
想借机逼姬洪山归顺皇帝,结果人家竟选择了大义。
忽然觉得对大曜而言,他跟商晏煜的确不如这个小女子。
女人啊,小小黄毛丫头,居然能撑到现在,还越发风光,点点头:“好一个仁者无敌,
小丫头,我帮了你这么大个忙,说吧,如何报答?”
娄千乙戒备退后,不管他想要什么,她都给不起,理直气壮的辩解:“我确实很感激你没像商晏煜那样无耻,
但事实是我不欠你什么,七万两买五万石粗粮,没坑你吧?
那为什么还要谈报答呢?”想再来坑她,门都没有。
柏司衍嘴角狂抽,刚还说谢谢他呢,合着她是想靠嘴谢啊?
大概也知道哑巴亏是吃定了,抬手指着那小巧鼻尖恶狠狠的来了句:“小没良心的,你行,以后别再落我手里!”
不愿再跟她呼吸同一片空气,带着腔无处发泄的闷气走回人群。
“切,谁怕谁啊!”娄千乙对着男人背影做了个掐死的动作,又觉得很幼稚,甩甩手,无奈哼笑。
实际上他们是同岁,叫谁小丫头呢,
回到花园里,没急着前去入席,而是拉拉某个憋着火的仁兄:“喂?还生气呢?”
柏司衍白她一眼,后合上折扇就要走。
“别啊,多大点事?要不这样,
回头老地方请你吃顿前所未有的大餐如何?”大老爷们咋还耍小性子?
她又不是真那么没良心,若非他前面先摆她一道,她能这么草木皆兵么?
果然,男人停顿下来,老地方?不其然就想到御花园凉亭,眼神飘忽了下:“咳,本相等着你的前所未有!”
甩袖走远,好似若不‘前所未有’的话,依然不会罢休一样。
另一边,商晏煜和楚剑迟几人坐一桌。
柳如修已经自觉端着酒杯跟在大夫人和谭美美身后,脸色不是很好,令楚剑迟好一番幸灾乐祸。
刚要跟商晏煜打趣两句,却发现他表情似乎有点阴晴不定,敛去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座假山?
“煜哥,看什么呢?”莫非那里藏着刺客?
商晏煜不言,回头端起桌上酒杯阴沉着脸饮下。
娄千乙也回到了自己的位子,后身小梅跟夏侯霜寸步不离。
“哎哟,洛夕啊,你都长这么大了,当年抱着你时,还这么点大呢。”
一老婆婆边比划边合不拢嘴,后又问:“你这头发?”
美美尴尬地摸摸帽子,发现母亲也都一脸疑惑就委屈的看眼娄千乙那边。
无奈道:“当初在玄国看到有人卖染发的药水,就买了点,
结果却怎么都洗不掉,还一直被当作妖怪,实在没办法就给剃了,
呵呵,没关系,已经长出来一点了,很快会变好的。”
“身体发肤,怎能随意剃发呢?”大夫人爱怜的捏捏女儿脸蛋,连责备时都带着无限溺爱。
“以后不会了!”美美乖乖允诺。
二夫人对美美如今的俏模样相当满意,她家洛夕是世上最漂亮的姑娘。
想到什么,瞅向旁边跟着的柳如修,真真是郎才女貌:“如修,你可不能嫌弃我们洛夕,
现下她也回来了,你往后得多抽出些功夫陪她。”
说到这个美美就头疼不已。
从刚才母亲们带着她去给柳家诸位长辈见礼时,就发现她们是打定主意要将她跟柳如修凑一块儿。
可是她不喜欢柳如修,大姐说他是个花花公子。
柳如修也是被赶鸭子上架,父母逼他也罢,连煜哥都让他今日必须前来。
这姬洛夕横看竖看都没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还是个小光头,叫他如何忍受?
干笑着点头:“自然,自然!”
美美很不客气的切了一声,挽着母亲继续熟悉那些亲戚们。
以前做梦都想有家人,现在……怎么这么多?
还好记忆力不错,否则扭脸都不知道谁是谁。
她不乐意见他,他还不想看到她呢,柳如修冷笑连连。
怎么办?他是不可能真把这个祖宗娶回家的。
有东帅府撑腰,肯定会骑到头上来撒野,一定能想出办法,一定能。
柏司衍当然跟云千曳他们一桌,姬洪山寻了二十来年的女儿归来,他们当然要意思意思。
娄千乙这边人满为患,都知道姬洛夕是此人义妹。
某些追随姬洪山的官员们哪能不巴结?
有些事根本不用想,姬洪山膝下只这一女,还不是闺女说啥就是啥?
“各位大人客气了,今日乃家宴,不必顾及哀家!”
“赈灾款已经拨往冀城,太后放心,微臣保证会如期抵达。”
“臣也放过话,下面官员谁他娘敢耽误行程,臣就砍了他脑袋。”某魁梧大将拍拍胸脯,粗声说道。
殊不知此话已经够他死几百次了,其余人都吓得不敢再多言。
娄千乙却并不在意,端起酒杯向众人道:“那就有劳诸位了,
哀家敬各位大人一杯,先干为敬!”甚至站起来颇为豪迈的一口闷。
“哟……”魁梧大汉唏嘘,后笑逐颜开,也随大伙起身干掉杯中物。
没一会一群人就喝成了一团。
大概人们从未见过这样子有失体统的‘太后’吧,全看得目瞪口呆。
商晏煜默默扶额,可谓不忍直视,却又不得不说此招对待武将乃正中下怀。
因娄千乙上位后办了件实事,人们并未将她当做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看待。
哪怕她自己行为不拘,也没谁敢前去放肆,太后就是太后,天子之母。
“这女人,不简单啊,七巧心,千张面,
与臣子皆如亲朋相处,焉能不成大事?”楚剑迟把玩着酒杯如此感叹。
商晏煜勾了下嘴角,轻微点头,很是赞同。
其实他们真想多了,娄千乙根本没想在今天耍心机,一切顺其自然。
会和姬元帅门下将领们无尊卑的共同畅饮,也是触景生情。
遥想过去,在一个大院里,也常常跟兄弟姐们无拘无束的畅饮。
回不去了,这下是真回不去了。
又干掉一杯,所有烦恼终是化作一抹苦笑。
回不去就回不去吧,这里也没什么不好的。
有儿子,有姐妹,还有美美,未来也能规划得很好。
离开东帅府时,美美果然被留了下来。
也都能理解,娄千乙有点醉酒,是夏侯霜抱她上马车的。
大爷的,老是被个女人公主抱,真丢脸。
“夏侯霜,嗝……你以后能不公主抱吗?不知道的还以为咋俩有事呢。”
“嗯?有啥事?”
娄千乙色迷迷的拍拍她脸颊,调戏道:“嘿嘿,当然是不正当关系了,
你难道不知道女人和女人也有相恋的吗?”
夏侯霜骤然僵住,无比嫌弃的将脸上作乱的手打开,还不忘用手在女人摸过的地方狠狠磨蹭。
心想太后是不是疯了?这么令人作呕的事她都说得出口。
冷静下来后,也没试图去辩解什么,全当对方是在说醉话。
见马车摇晃得厉害,冷着脸拍拍窗子,‘车夫’禁卫立马减缓车速。
小梅也黑了脸,太后是越来越不正经了,无奈地把人搂过:“娘娘,再忍忍,回去后奴婢给您煮醒酒汤。”
某女闭着眼摇头:“我没醉,这次真没醉……姐平时撸串都是让老板……
一箱子一箱子上酒的……嗝……夏侯霜,
如果能带你去那边……就好了,一定是最好的哥们……”
什么乱七八糟的,小梅冲夏侯霜耸耸肩,就当太后在耍酒疯呗,一耳听一耳出就好。
永乐宫。
“你说什么?那个女妖怪是……是姬洪山的女儿?”
凤青月牢牢抓着椅子扶手追问。
韵茯立马跪正,僵硬点头。
身子一阵脱力,瘫软进椅子里,不可能,那个泼皮怎么可能会是姬洪山的女儿?
可韵茯不敢跟她撒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难道上天真要开始和她作对了?
如果凤千乙的义妹是姬洪山的女儿,那是不是代表姬洪山也将拥护她?会更加嚣张吧?
越想越气不过,一把将几案上的器皿扫开:“为什么上天还是这么厚待她?
为什么?韵茯你告诉本宫,为什么她就是死不了,
为什么?啊?”起身将女孩儿提起来猛摇:“她凭什么事事顺利?凭什么?”
“娘娘您息怒,她怎能与您相提并论?您是圣女,
她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啊!”话还未说完,就被大力推倒。
凤青月呆愕坐地,脸上流露着恐慌,圣女,她不是圣女,不是。
可除了母亲,她谁也不敢说,凤千乙一直在背后嘲讽着她,她要撕烂那贱人的嘴脸。
不不不,不能慌,得尽快将凤千乙铲除,再留下去,局面恐怕会更加失控。
她是凤青月,未来天皇的正妻,谁也别想来跟她挣。
慌乱的推拒起韵茯:“快去请王爷来见本宫,本宫今日一定要见到他,一定要!”
她只有他了,整座皇宫已成囚笼,该死的夏侯霜居然不准她频繁出宫,还要她恪守太妃本分。
呵呵,你们想囚禁本宫,做梦。
你们只有大曜那些奸贼拥护,而本宫有整个天下,你们斗不过我的,斗不过的。
离王府。
“王爷已歇下,吩咐不准打搅,您请回吧。”
身着斗篷大氅的韵茯阴下脸:“大胆,圣女要见王爷,你竟敢擅作主张,不想死就立刻进去通传。”
老管家皱眉,这圣女也真是的,早不见晚不见,偏偏这个时候,为难道:“姑娘,不是奴才不识好歹,
今日王爷心情不愉,也不知受了谁的气,自东帅府回来后,脸色极为难看,
若谁这会儿进去,怕都讨不到好,您就发发慈悲,饶了老奴吧。”
“你……你真是嫌命太长了,娘娘发话,今夜必须见到王爷。”
可恶,圣女召见,还如此多推辞,知不知道这是多大殊荣?
“哎哟,老奴……行行行,老奴这就去!”摇摇头,小跑到寝卧外。
里面灯已熄灭,从没这么早入寝过,踌躇了会抬手敲门:“王爷,宸太妃差人来请。”
提心吊胆等了会,没回应,皱眉继续道:“王爷,宸太妃差人来……”
“燕宵,拉出去杖责!”
终于一道浑厚男音慢悠悠自屋内传出,却让老管家苦不堪言。
燕宵从房梁落下,拽着老人就往前院走。
‘哎哟哟哟……王爷饶命啊,老奴一把年纪,经不起哎哟……’
隔着大门都能听到老人的哀嚎声。
韵茯愕然,不敢相信商晏煜非但不立即进宫,还把传话的人给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