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不会让人失望

冬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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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在唐疏桐和慕容洛的心里,两家早已经就是一家了,但这个婚事一天没有明确,就不算正式的。

    说起来也是奇葩,省.委一把的闺女出嫁,就这么轻轻易易地就答应了下来,完全不像之前跟江河订婚时搞出那么大的排场,其实以慕容洛的意思,肯定是要大办一番的,但考虑到一个是省.委一把的女儿,一个年纪轻轻的就担任正处职领导干部,如果真搞的轰轰烈烈,多少会造成一些负面影响,所以在这个事情上,需要好好斟酌一番,既不能张扬又要办得精致,确实要动一番脑筋,当然,还需要一个好日子,必须得认真筹备一番。

    这五个人,也就慕容洛能担当此重任了,至于唐心,她的态度是可有可无,不过这关系到她的人生大事,在没有了军装披身的情况下,她也卸下了冰冷的外衣,况且她跟慕容洛早就熟得不能再熟了,所以吃完饭后,应慕容洛的“邀请”,两人在一边嘀咕去了。

    唐疏桐这些年基本上已经戒烟戒酒,中午能喝个两杯已经是破了大例,吃完饭,自然是要交流一会儿的。

    婚事得到了认可,秦舞阳的心情也轻松了很多,跟大舅子唐奥一起接受教诲。

    书房里,唐疏桐也卸下了面具,接过秦舞阳递过来的烟,秦舞阳极有眼色地拿起打火机为唐疏桐点着了,被唐奥鄙视了一把,这小子,抢我的活儿。

    唐疏桐点着了烟,看着眼前这小子,心头多少有些无奈,奈何自家闺女死心塌地,他也没辄。

    轻轻吐出一口烟雾,唐疏桐的神情严肃了起来:“舞阳,说说你在春阳这一个月的情况。”

    秦舞阳简单把情况说了说,重点是断指乞丐案,至于和江子枫的事情只字未提。

    唐疏桐从基层走到现在的位置,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所以这个小案子在他的眼里不值一提,反而是提到了江子枫。

    说到这个,深知内情的唐奥插了一句:“我听说那小子挺阴的,跟他斗你得小心一点。”

    秦舞阳就笑了:“我倒是没有跟他斗的意思,其实他也挺可怜,看得出来,他有一腔的政治抱负,奈何他姓江,就得为江家出力,江河就是个绣花枕头,这个奇耻大辱就只能靠他来雪了,偏偏又抓不着我什么把柄,有时候想想,我都替他累得慌。”

    秦舞阳这么说,唐疏桐也是不由一笑,这小子的境界高了,事实上,作为一省之首,唐疏桐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江子枫的底细,把秦舞阳放到春阳去,一方面是在向江副部.长暗示一个消息,你想斗,那我成全你,就让他们俩斗一斗,谁胜谁负,到此为止,另一方面他也想看看秦舞阳的能力到底怎么样,这也算是给他一个施展的舞台,如果真败下阵来,证明他不适合这条路,趁着年轻作出别的选择,也不是什么坏事。

    当然,唐疏桐是不可能把这些告诉秦舞阳的,但秦舞阳跳出斗争这个圈子,用一种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待这个问题,这个眼界比起江子枫来就要更强一分了,秦舞阳说的不错,想斗的人不是他,而是江子枫,所以累的人也是江子枫,不是他秦舞阳。

    唐奥辩了一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总是处于守势不行,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以江子枫的心性,一旦抓住了你的弱点,势必会给你沉重一击。”

    秦舞阳缓慢而有力地道:“如果他出格,我也不是软柿子。”

    唐疏桐肯定道:“把心思放到工作上是对的,你能有这样的认识,我很欣慰。舞阳,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但我从来没想过你会成为我女婿,但既然如此,你就要拿出做我女婿的能耐,别给我丢脸。换句话说,如果你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婚可以结,也就可以离,你明白吗?”

    秦舞阳坚定道:“我不会让任何人失望,尤其是唐心。”

    “唐奥,最近省里有些小衙内很不靠谱,你这个江东一哥有点失职了。”

    唐奥一口烟呛在了喉咙里,咳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老爸从来没有这样跟自己说过话,事实上,对于自己“江东一哥”的这个称呼,唐疏桐是极其反感的,但现实如此,谁没有子女呢?子凭父贵,纨绔圈子历来已久,又不是他唐疏桐独创出来的,存在即合理,话说回来,每个领导人都两袖清风,子女喝西北风去?

    所以他们打着父母的旗号揽点钱财,只要不过分不出格,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唐奥知道父亲不赞成不反对的原则,但有一个要求,你想搞钱可以,一不许打着自己的旗号,二不许在江陵搞。毕竟到了他这个位置,羽翼是必须要珍惜的,他也不想在这个方面被政治对手抓着什么把柄。好在唐奥也争气,完全按照他的要求,愣是打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当然,要说不沾他的光是不可能的,但“江东一哥”倒也不是人家胡乱瞎叫,他的确有这个能力。

    唐奥眨巴着眼睛道:“还请父皇明示。”

    别看唐疏桐在外面巨威严,但在家里,那也是个慈父的形象,没辄啊,谁让有这么个活宝儿子呢,不过面对唐奥的耍宝,唐疏桐并没有“明示”,只是淡淡道:“动动脑子,不清楚的,问舞阳。”

    撂下这句话,唐疏桐掐灭了烟头,起身出了书房,留下了面面相觑的唐奥和秦舞阳,尤其是秦舞阳,他也不知道什么个情况啊,省里的小衙内,他也不认识几个啊!

    “说啊。”唐奥敲了敲桌子。

    秦舞阳一脸懵逼:“说什么?”

    “你耳朵聋吗?”唐奥急眼了。

    “我,我不知道啊。”秦舞阳一时半会也是消化不了唐疏桐留下来的话,“大舅哥,我觉得咱们应该考虑的是,唐叔为什么关心起衙内的事情来了。”